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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3部分

男儿行-第3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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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的一部分,是因为他们切切实实能让百姓的日子过好,能重整华夏河山。这才是朱某的最终目的。只有实现了他,朱某才觉得自己洠О讈硪惶恕V炷持换嵛四康亩≡袷侄危皇俏撕次滥骋患抑裕橇俗约旱哪康摹V炷掣换嵛撕次滥骋恢掷砟睿萌煜碌娜宋D呐抡庵掷砟钐饋碓偻昝馈D谴厶螅炷吵惺懿黄稹D懔醪拢炷常褂腥煜氯魏稳耍紱'资格让别人來承受…”

“臣,臣,不是,不是这个意思…”电闪雷鸣中,刘伯温结结巴巴地回应,“臣最初,亦出于公心。管仲逐利而兴齐,而管仲鲍叔死后,桓公最终为佞臣所害。霸主之位,亦因齐国君臣逐利而失。前车之鉴,后世之师,主公不可不察…”

“谁为奸佞?”朱重九摇了摇头,笑着追问,“大总管府上下皆以荆州之盟为善,唯独伯温、三益两人以之为恶,朱某当听从谁?若是朱某否决了满府文武,独纳你二人之言。伯温,你以为,大伙眼里的奸佞,会是哪个?”

“主,主公此言,此言。。。。。”刘伯温被问得又后退半步,把自己第三次暴露进了风雨里。他、章溢,再加上一个态度不甚坚决的禄鲲,总计三个人,却要面对满朝文武。朱重九身为主公,该选择支持哪一方,再明显不过。如果为了他们三人而力排众议,日后万一证实选择错误,他们三人肯定要背上一顶奸佞的帽子,万世不得摘脱。

“况且齐国之祸,皆发生在管鲍死后…”朱重九又追了一步,用雨伞挡住刘基的头顶,“其罪责,怎么能全都按在管仲头上?朱某只记得圣人有云,微管仲,吾其被发左衽矣…却洠ト酥冈鹚λ懒嘶腹

“可逐利之祸根,毕竟是管仲亲手埋下…”刘伯温不肯轻易认输,梗着脖子死犟到底。

“要是有人站在桓公身边,随时提醒他祸根的存在,桓公还会惨死么?祸根之所以称为祸根,就是其爆发于以后而不是眼前。如果有人每当它一露头,就全力剪除之,它又岂能成为祸根?…”朱重九忽然微微一笑,带着几分期盼问道。

“主公,主公此言何意?”刘伯温被问得又是一愣,迟疑着反问。

“留下來,盯着它。时时刻刻提醒我它的存在…如果你坚持以为它是祸根的话…”朱重九笑了笑,非常坦诚地发出邀请。“以魏征与秦王之仇,尚能留在其身边日日监督之。朱某与你之间,好像仇恨还洠敲创蟆

注1:正史上,刘伯温也因为性格原因,在大明立国后不久就迅速被边缘化。以至于被胡惟庸毒死,却有冤难申。直到胡惟庸倒台后,才暴露出其真实死因。

第九十一章雷雨上

喀嚓嚓……!”天空中响起一声惊雷,将汴梁城内的雕梁画栋震得摇摇晃晃。

红的,紫的,蓝的、绿的、橙的、灰的,一道道闪电像群蛇般划过夜空,将黑漆漆的夜空划得支离破碎。每一道闪电两起,都将暴雨中的汴梁照得亮如白昼。而每一道闪电过后,整个城池就陷入更深的黑暗,墨一般的黑,浓得令人几乎无法呼吸。

电闪雷鸣中,左丞相杜遵道的身影,显得格外萧索。屋子里点了很多灯,每一盏都跳动着橘黄色的火焰。但是由于书房太大的缘故,这些灯所散发出來的光芒,依旧无法有效地驱逐黑暗。以至于杜遵道每走几步,身子就在灯光与阴影间穿梭,看起來飘忽來去,宛若一只活着的幽魂。

他的声音也冰冰的,隐隐透着股子寒意,“右丞相走到哪里了?他还想赶在少主的寿诞之前回來么?”

“今天正午驿站來信说已经到了中牟。但索河暴涨,把几座木桥全给冲垮了。刘丞相的车驾无法过河…”罗文素弓着腰走上前,低低的回应。

“孽障…”杜遵道低声唾骂,也不知道是骂外边无边的狂风暴雨,还是骂自己的老搭档刘福通。“黄河上的汛情如何?下游出现洪灾了么?”

“据咱们的巡河哨骑查验,开封府周围二百里的大堤皆平安无虞。”罗文素想了想,继续低声回应,“此皆赖北岸新河分流之功。当年贾鲁治河,便采用了先疏后堵之策。先从北岸泄了一半儿的水量,然后才开始着手修复的旧道河堤。”

“孽障…”杜遵道又骂了一句,焦躁地在书房中继续踱步。

刘福通被风雨所阻,未能按时返回汴梁。黄河上的秋汛虽然來势汹汹,却奈何不了南岸的数百里长堤。从汴梁往下一直到徐州,当年的豁口已经全都被堵住。据说朱重九还不惜血本地在豁口处用了大量的水泥。以确保黄河发洪,再也淹不到当年原本属于赵君用的归德府。如今那里经过了一年的开垦,淤积了河泥荒野里,已经重新出现了大块大块的麦田。再过上两年,麦田就可以连成片,淮安军就能收获成千上万石粮食…

一旦补上了粮食这个短板,淮安军就彻底一飞冲霄。这种趋势,谁也无法阻挡。除非,除非老天爷再度发威,用洪水将那些农田第二次冲成泽国…

“喀嚓…”“喀嚓…”外边的闪电一道接着一道,劈得房梁簌簌土落。当值的相府侍卫们虽然都披着蓑衣,却依旧被雨水浇了个通透,一个个冷得嘴唇发青,身子如筛糠般抖个不停。

这样狂暴的天气,连猛兽都宁愿躲在山洞里不出來捕食,却阻挡不了人类彼此间亮出獠牙。

杜遵道很快就看到了门口侍卫们的狼狈状,三步并作两步冲出來,指着当值的百夫长大声喝到,“才三两滴小雨,就把你淋成了如此模样。老夫将來如何仰仗尔等冲锋陷阵?來人,给我把他拖出去,斩首示众…”

“饶命,丞相饶命!”倒霉的百夫长洠氲阶约赫驹谠鹤永镏辞谝材芑龃犹旖担辖襞吭谀嗨校刂乜耐贰

但杜遵道却越看越生气,用力一拍门框,“人呢,都死哪去了。老夫的命令,莫非在相府里都洠颂嗣矗俊

“是…”两侧厢房里,数名家丁冲出來,架起倒霉的百夫长,倒拖着向外拉扯。

那百夫长依旧不甘认命,继续扯开嗓子大喊大叫,“丞相,丞相,属下对您忠心耿耿,忠心耿耿。属下当年颍州起事时就跟了您,亲自替您挡过箭,亲自替您。。。。”

“轰隆隆…………”一串炸雷滚过,将他的求饶声吞洠г诜绫┲小

“孽障…”杜遵道冲着声音消失处骂了一句,转过头,继续疯狂地在屋子内踱步。门口的众侍卫兔死狐悲,吓得连哆嗦都不敢哆嗦,努力挺起腰杆,咬紧牙关苦撑。

“要不然。。。。。。”实在受不了相府内压抑的气氛,罗文素弓着身子追了几步,低声提议,“下官派些教中长老下去,把宁陵的哪个口子再。。。。”

“住口…”杜遵道立刻停住了脚步,对他怒目而视,“你怎么敢打河堤的主意?万一事败,你我岂有葬身之地?”

“是,下官知错,请丞相息怒…”罗文素被打得打了个冷战个,赶紧躬身谢罪。

“你知错了,你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你,你什么都不知道,鼠目寸光…”杜遵道满腹的郁闷,却一下子找到了发泄口。将目光转向他,斥责的话语滔滔不绝。“你以为脱脱是被朱重九一个人弄死的么?大错特错…他为了速战速决,炸开了黄河大堤,老天都不能容他…所以不光朱重九要杀他,黄河两岸的百万冤魂要杀他,蒙元朝廷,从上到下,也都巴不得他死。所以他死得窝囊至极,到最后都闭不上眼睛。而你,明明看到前车之鉴,你还要老夫东施效颦,你,到底安得是什么居心?”

“冤枉,下官冤枉。丞相,丞相,下官对你的忠心,天日可表…”罗文素被骂得冷汗滚滚,接连倒退了十几步,“噗通”跪倒,泪流满脸。

见他变成如此窝囊模样,杜遵道心中立刻闪过了一丝悔意。缓了口气,将声音放柔了数分,缓缓补充,“起來说话,我叫你起來…好歹你也是四品高官,哭哭啼啼算什么样子?”

“下官,下官有罪,请丞相责罚…”罗文素又磕了个头,哽咽着回应。

杜遵道心胸狭窄,睚眦必报。特别是刘福通出走洛阳之后这段时间,动辄以小错杀人,简直已经到了不分敌我的地步。罗文素可不想因为今晚少磕了一个头,就连明天早晨的太阳都看不见。

“教中那些长老都是什么德行你还不清楚么?一个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杜遵道见罗文素如此,心中愈发内疚。走上前,伸双手将后者搀起,“甭看他们现在一个个恨朱重九恨得牙根儿都痒痒,一旦落到淮安军之手,不待用刑,随便给点儿甜头,就会把所有事情都交代得一清二楚…”

第九十二章雷雨中

“下官鲁莽了,差点误了丞相的大事。”罗文素先前脸上仿佛还还带着些委屈,闻听此言,立刻跪在地上红着脸拱手,“死罪,死罪。”

“起來,起來,客气的话就不用说了。”杜遵道叹了口气,双臂再度用力,“你我原本都是先主帐下重臣,如今所做的一切,也是为了辅佐少主,但凡事是要多花些心思,小心谨慎,毕竟眼下不比当年,当年你我造反不成,顶多是自己掉脑袋罢了,而如今,你我如果一招不甚,少主、主母,还有你我各自身边的人,全都要万劫不复。”

“丞相。”罗文素感动得两眼发红,缓缓站起身,低声回应,“丞相所言极是,下官记住了,还请丞相将心思放宽点儿,毕竟,万一哪天您累垮了,让我等,让少主让咱们大宋国可怎么办啊,。”

说到这儿,他的眼睛里瞬间滚出了两行热泪,一颗颗落在地上,簌簌有声。

“鞠躬尽瘁耳,除此,老夫还有什么办法。”杜遵道笑了笑,傲然摇头,“你也不必难过,少主乃天纵英才,他总有长大的那一天,咱们,咱们不过是在此之前,为他看好这个家罢了,用不了太长时间,也就是两三年的事情,两三年么,老夫还支撑得住。”

说着话,他真的觉得自己心力憔悴,手扶住廊柱,开始不停地咳嗽,“咳咳,嗯嗯,咳咳咳”

“喀嚓。”又一道闪电凌空劈落,照亮他花白的头发和胡须。

“丞相。”罗文素又动情地喊了一声,靠过去,抬手替杜遵道轻敲脊背,“丞相,那该歇一歇也要歇一歇,养足了精神,才能收拾那群乱臣贼子。”

“睡不着,老夫睡不着啊。”杜遵道叹着气,用力摇头,“老夫当年追随先主起兵,想重建的大宋不是当下这般模样,老夫一闭上眼睛,就会看到先主,他若问起來,大宋国是什么样子,是不是真的如传说中的那样,老夫,老夫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向他交待啊。”

说罢,又是一连串的咳嗽,整个人半趴在柱子上,喘得如将作坊里的风箱。

罗文素见状,赶紧加重手上的力气,朝着杜遵道的后背猛捶,接连捶了几十下,总算将咳嗽声止住了,再看杜遵道,脸色由惨白已经变成了紫黑,上下嘴唇,亦是漆黑如墨。

“那件事不是不能做,而是要做,就必须做得干净,不能留一丝首尾。”用力推开罗文素,他支撑着自己摇摇晃晃朝书案旁走,“最好能着落在察罕帖木儿和李思齐头上,甚至潘癞子和彭大两个也行,教中长老,呵呵,那群洠в玫亩鳎闱虮鸲运潜ㄈ魏蜗M!

“丞相”罗文素洠氲蕉抛竦蓝宰约鹤畈宦獾牡胤皆谡饫铮皇亲约旱募撇吖诖醵荆皇奔渚谷粵'转过弯來,被惊得目瞪口呆。

“对付刘福通不难,难得是如何对付姓朱的,弄不好,你我就是第二个倪文俊。”杜遵道背对着他,好像是在点拨,又好像是在给自己打气,“你不去主动招惹他,只要咱们动作足够快,事后将少主搬出來,亲自指证刘福通的不臣之罪,那朱重九即便心里再不满意,也会受高邮之约的束缚,轻易不敢兴兵來犯,而你若是想先下手为强的话,那睢、谯、徐、宿四地对他來说不过是可有可无,待冬天水退,他跟你我之间便是不死不休之局,任谁出面说和都无济于事。”

这几句话,的确全都说在了点子上,不由罗文素不低头,第三次躬身施礼,他心悦诚服地说道:“左相高瞻远瞩,下官佩服,下官这就去挑选死士,重新谋划,一定不会让任何人想到咱们头上。”

说罢,他毅然转过身,逃一般走向门口,然而杜遵道却又突然从背后叫住了他,“回來,此事不急在一天两天。”

“是。”罗文素心里猛地打了个哆嗦,缓缓收住了脚步。

“这几天你还是把心思主要放在刘福通身上。”杜遵道想了想,阴阴地补充“虽然他的行程被风雨所阻,但早晚他都会进城,只要他进得汴梁城來,老夫,老夫就不想再看到他活着出去。”

“是。”罗文素被话语里的寒气冻得打了个哆嗦,肃立拱手。

杀刘福通,夺取对汴梁红巾的控制权,是杜遵道带着他和另外几名心腹谋划已久的“大事”,但罗文素心里,却一直有一种预感,此事绝不会像大伙谋划时那样简单。

首先,刘福通身边至少带着四百名护卫,除了进入皇宫的时候外,平素几乎寸步不离,其次,即便可以成功诛杀刘福通,朱重九也不会真的像杜遵道分析的那样,被高邮之约束缚住手脚,毕竟,这将是他插手中枢的最好机会,只要他以给刘福通报仇为名,带领淮安军杀向汴梁,届时,恐怕洠в屑父鋈嗽敢獬鰜淼挚顾谋妗

但是,此时此刻,罗文素却洠в缕岸抛竦腊帐郑紫龋耸乱丫谙疑希坏貌环ⅲ绻以谡飧鼋诠茄鄱硐殖鏊亢劣淘ィ乱桓霰欢抛竦篮攘钔瞥鋈フ妒椎谋厝痪褪撬

其次,即便杜遵道能够悬崖勒马,恐怕刘福通在不久的将來,也会对杜遵道痛下杀手,毕竟汴梁是整个大宋国的都城,刘福通不可能容忍自己出兵在外之时,后方还埋着一颗早已点燃了引线的掌心雷。

正忐忑不安间,却又听见杜遵道低声询问,“你今天又去见彭大、赵君用和潘癞子他们三个了么,这三家伙怎么说,愿意不愿意跟咱们一道共同辅佐少主亲政,。”

“彭大今天下午冒雨带着他的亲信出城打猎去了,据说半个月内不会回來。”罗文素心中一凛,赶紧今晚最应该该汇报的事情合盘托出,“赵君用给了小弟半块兵符,说只要丞相需要,他麾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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