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兵在1917-第3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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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种来自神秘东方的古老刑罚,叫做老虎凳!”面具男一指旁边的砖头,阴笑道:“看见没有,等一会儿就会把这些砖头垫到你的腿下面,垫得越多你就会越痛苦,一不小心你的膝关节就会被完全废掉。嘿嘿,想清楚没有,如果不想下半辈子做残疾人,那就乖乖……”
彼得罗夫斯基狠狠的“呸”了一口,“想让我出卖党,你是痴心妄想!”
面具男似乎被彼得罗夫斯基傲然的态度激怒了,他一挥手命令道:“上砖头!”
一块……两块……三块……
开始还好,但是随着脚跟下面的砖头越垫越多,膝盖上撕心裂肺的剧痛让彼得罗夫斯基是如坐针毡,黄豆大的汗珠一粒一粒的从额头上滚了下来。
面具男又开口了:“怎么样,滋味不错吧?我可是提醒你,这仅仅只是一个开始,再垫一两块砖头,你的膝盖那可就全完了。”说着,他轻轻的往彼得罗夫斯基脚跟下伸出了一根手指。
登时,彼得罗夫斯基觉得自己的膝盖仿佛已经完全扭断了,哪怕是一根指头大的空隙,也让他生不如死,如果真的加入一两块砖头,那想都不想用,膝盖肯定是废了。
“有什么本事,你们只管使出来好了!”彼得罗夫斯基愤怒的吼道。
面具男打了一个响指,他身边的壮汉立刻捡起一块砖头,狠命的就要往彼得罗夫斯基脚下塞去,很快一股潮水般的剧痛就将彼得罗夫斯基淹没了,他脑子里嗡的一响,晕了过去。
等他再次被凉水泼醒的时候,开睁开眼睛,他第一眼就看到了面具男,对于这个邪恶的魔鬼,他打心眼里感到憎恶,他恨不得冲上去活活的咬死对方。
可是,这不过是一个美好的愿望罢了,他的双手被吊在空中,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是火辣辣的疼。彼得罗夫斯基很疑惑,他不过是上了老虎凳而已,要疼也只是膝盖疼,没道理疼痛还会转移吧?
他低下头,扫了一眼自己的身体,不看则已一看吓了一跳,他的军服已经变成了烂布条,一条一条紫红色的鞭痕布满了他的身体,有一部分伤痕已经破皮了,正在不断的渗血。
“有两下子啊!”
面具男狞笑一声,挥舞着手里的鞭子,狠狠的抽了过来。啪的一声脆响,彼得罗夫斯基觉得自己的灵魂都在颤抖,太疼了,疼得无以复加,他实在无法想象,自己先头怎么能扛那么多鞭子,仅仅这一下,就差点让他叫了出来。
“说!”面具男一面挥舞着鞭子,一边恶狠狠的质问道:“你们的上级是谁,肩负了什么任务,基地在哪里!快说!否则,让你好看!”
一鞭又一鞭子,在剧烈的疼痛之下,彼得罗夫斯基却显得格外的清醒,他当然知道说出了敌人想要的情报自然可以解脱,但是作为一个光荣的布尔什维克,最首要的责任就是保卫党,保卫自己的同志。只要保住了党,革命就有希望,那时候自然能让敌人血债血偿。
一想到自己的坚持将赢得未来的胜利,彼得罗夫斯基就充满了希望,充满了斗志,这一点点小小的疼痛又算得了什么。
终于,面具男似乎也累了,他半蹲着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彼得罗夫斯基能从对方眼里看到一种气急败坏的情绪,这让浑身上下无一处不火辣辣的疼痛的他感到了无比的畅快。
“行啊!嘴很硬啊!”面具男气呼呼的丢掉了手里带血的鞭子,嚎叫着命令道:“最后一次问你,交不交代?再不交代,就让你尝尝下油锅的滋味!”
彼得罗夫斯基轻蔑的一笑,他连死都不怕,还会怕下油锅?
面具男似乎被彼得罗夫斯基的态度激怒了,他跳脚道:“下油锅,炸死这个王八蛋!”
凶神恶煞的头套男顿时一拥而上,抬起彼得罗夫斯基就要往油锅里扔,就在他以为自己必死无疑的时候,久久没有动静的尼古拉耶维奇忽然嘤咛一声,吐了口血水醒了过来。
“慢!”面具男忽然喊了停,他意味深长的看了彼得罗夫斯基一眼,忽然指着尼古拉耶维奇说道:“你们布尔什维克不是最讲什么阶级情谊吗?小子,我给你最后一个机会,立刻交代。否则,立刻就处死这个哑巴!”
彼得罗夫斯基完全没有想到敌人会如此的残忍,为了达到目的竟然不惜一切手段。是的,在他看来尼古拉耶维奇完全是无辜的,他并不是布尔什维克,是受了无妄之灾。但是他也很钦佩此人的坚毅,一个外人都懂得宁死不屈,这是多么的伟大。
“你们这群禽兽!”
眼瞧着尼古拉耶维奇被押上了断头台,彼得罗夫斯基离奇的愤怒了,他咆哮道:“我早就说了,他是外人,他什么都不知道。有什么招数冲我来!”
“哼哼!”面具男阴笑一声,“想保住他的小命,很简单,老实交代就可以了。只要你交代了,你们两个都不用受苦,也都不用死!”
彼得罗夫斯基望了一眼断头台上的尼古拉耶维奇,对方虽然什么话都没说,但是他觉得已经明白了尼古拉耶维奇想说的一切,那就是不屈不饶抗争到底!
“我数三声,你再不交代,他可就没命了!”面具男阴险的笑道,“一!”
彼得罗夫斯基深深的吸了口气,默不做声。
“二!”
彼得罗夫斯基闭上了眼,他不忍面对那血腥的一幕。
“三!”
话音刚落,断头台的铡刀猛的落了下去,而彼得罗夫斯基已经是热泪盈眶。
“嘴巴很紧嘛!”面具男冷森森的说道,“宁肯害死同伴也不开口,果然够冷血!”
彼得罗夫斯基怒视着他,牙齿咬得咯咯想。面对着几乎与发狂的彼得罗夫斯基,对方却根本不在乎:“行啊!我倒要看看你是不是真的不怕死!把这小子押上断头台!”
几个头套男七手八脚的将尼古拉耶维奇的尸体抬到了一遍,然后慢慢拉起断头台的铡刀,冲天的血腥气让彼得罗夫斯基暗暗作呕。不过他却没有害怕,当脖子被固定到断头台上时,他的心异常的冷静,冷静得可以笑对死亡。
彼得罗夫斯基完全没有理会面具男的威逼利诱,随着铡刀重重的落下的,他的心飞得很远很远……
406稳步推进
在生命即将结束的那一刹那,彼得罗夫斯基心中一片空明,虽然他还很年轻,但是他觉得自己的一生是没有遗憾的,为了革命,为了党光荣的牺牲,他认为这是一种无上的荣耀。
断头台的铡刀呼啸着落了下来,就在彼得罗夫斯基闭上眼睛,等待着那一刹那的剧痛时,旁边忽然发出一阵哄笑。
彼得罗夫斯基没有理会这些讨厌噪音,他一心求死,但是过了良久,他也没感到自己的脑袋和身体分离的那一刻。难道断头台出故障了?他傻傻的想到。
“列昂纳多,别躺着装死了!”
彼得罗夫斯基感到有人用脚踢他的屁股,他下意识的睁开眼睛,马上就瞧见了李晓峰那张笑脸。
“安德烈同志,你怎么在这里!”彼得罗夫斯基震惊了。
“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李晓峰笑眯眯的反问道,说着他晃了晃手里的面具。
彼得罗夫斯基脑子里闪过了一道闪电,他莫名的惊诧了,愤怒了,如果不是被锁在断头台上,他恐怕要冲上去跟某仙人的拼命了。
“安德烈。彼得洛维奇,你这个叛徒!”彼得罗夫斯基怒吼道,“你竟然背叛了党,背叛了革命,你辜负了列宁同志对你的信任,你这个无耻的小人!”
看着彼得罗夫斯基那张因为愤怒而扭曲的脸,李晓峰越发的觉得有趣了,这个天真的傻孩子果然没有搞清楚事实。
“你太激动了!”李晓峰说道,“好好动一动脑经,想想这是为什么?”
彼得罗夫斯基却一个字也听不进去,他只是恶狠狠的怒视着某仙人,直到已经死掉了的尼古拉耶维奇重新站在他面前。
“表现得不错,小伙子!”这个死人夸奖道,“在你这个年纪,像你这种视死如归的小伙子,可真是少有!”
彼得罗夫斯基脑子不够用了,或者说他的脑子已经变成了一团浆糊,他哆哆嗦嗦的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教官不是已经死掉了吗?”
李晓峰笑眯眯的接过了话头,解释道:“这是党对你们的考验,只有对党对革命无比忠诚,不畏惧死亡,不被金钱美色所迷惑的真正战士才能走上工作岗位!”
彼得罗夫斯基还是觉得有些头晕,傻乎乎的问道:“那这些酷刑?”
“假的!”李晓峰哈哈大笑道:“被剁掉的,被烧焦的都是事先准备好的假手!当然断头台也是假的,这个机器是我从一个魔术师朋友那里借来的道具!”
彼得罗夫斯基瞪大了眼睛:“那条血淋淋的舌头?”
李晓峰随手抽出了一根通条,递了过去:“烤牛舌,来一根吗?”
彼得罗夫斯基瞪大了眼睛,长大了嘴巴,良久他才摸了摸自己的身体:“这么说鞭刑和老虎凳也是假的?”
“假的。”尼古拉洛维奇大笑道,“都是魔术师的道具,确实会让你感到撕裂般疼痛,但不会伤害你的身体!”
彼得罗夫斯基将信将疑的活了下腿脚,果然,除了有些酸麻之外,他的膝盖很正常。但他还是很困惑,他向李晓峰问道:“这一切到底是为什么?”
李晓峰叹了口气:“我刚才已经说过了,这是对你们的考验。政治委员这项工作对党来说极其重要。并不是每个人都能胜任,所以这可以说是你们的毕业考试。只有合格的人才能够担任政委!”
“那我合格了吗?”彼得罗夫斯基晕乎乎的问道。
李晓峰一本正经的说道:“你的表现相当的优秀,列昂纳多同志!”
听到这个消息,彼得罗夫斯基稍稍的松了口气,不过很快他就有些不满的质问道:“安德烈同志,我对这样的考验感到很……很反感。我们都是同志,难道党就一点儿都不信任我们吗?”
“党给予了你们充分的信任!”李晓峰很官方的说道,“如果党不信任你们,就不会把一项极其神圣而又相当严肃的工作交给你们……可惜的是,你们当中有不少同志辜负了党对你们的信任,在这次的考验中表现得相当拙劣。甚至,我们还从你们当中甄别出了一部分敌人的特务!”
彼得罗夫斯基不说话了,他完全没有想到,李晓峰给出的竟然是这么一个答案,一想到自己朝夕相处的同志当中潜伏着敌人的特务,他既心痛又愤怒,当然,更多的是沮丧,他竟然没有发现这些特务的存在,这让他感到愧对了党的信任。
李晓峰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道:“列昂纳多同志,不要因此有思想包袱,党对你们抱有极大的希望和信任。武装斗争成败与否,很大程度上就要看你们的表现了!”
在李晓峰的鼓励下,彼得罗夫斯基一瞬间就满血原地复活了,他忘记了那一点点小小的芥蒂,全副心思想的都是怎么回馈党对他的赏识和信任。这个小屁孩雄纠纠气昂昂的走出了审讯室,迫不及待的投入到了革命大业当中。
看着彼得罗夫斯基的背景,李晓峰撇了撇嘴,多么纯真的小屁孩啊,忽悠两句就当真了,也太好骗了。不过类似于彼得罗夫斯基一样纯真的人,他今天已经见到了不少,也不太以为意,懒洋洋的吩咐道:“下一个!”
一天之后,在列宁的公寓内,李晓峰具体的汇报了这次选拔考验的最终结果:“经过初步筛查,政委培训班第一批七百名学员当中,合格人数五百二十一人,其中表现优秀者两百零三人……不合格的一百七十九人当中,一共筛查出敌特安插的间谍、特务二十七人……”
列宁不可置信的问道:“有这么多间谍和特务?”
李晓峰点点头,“恐怕实际人数比这还多,我们的筛查手段没有办法将敌人安插的特务百分之百的揪出来……可以想象,在我们的革命队伍当中,一定还潜伏着一些隐藏得很好的敌特人员!”
“这是不可避免的!”列宁对这个论断并没有太在意,他更关心的是,这些合格的政委什么时候能够上岗。
对此,李晓峰是苦笑不已:“他们只能说在政治上是合格的,但是在军事上,这一次他们的表现相当的糟糕,甚至可以用拙劣的来形容。按照布鲁西洛夫的说法,他们中间没有一个合格的军人。”
列宁笑了笑,轻松的说道:“我们的要求不能太高了,只要政治上过关我就已经很满足了,至于军事上,我并没有对他们抱有太大的期待,他们只要能慢慢的从今后的武装斗争中汲取经验教训就可以了。”
看着导师大人轻松的笑脸,李晓峰没有来的觉得有些残酷,别看导师大人说得轻松,但从战斗中汲取经验教训,无疑将复出高昂的代价,可以想象,政委培训班第一批的五百多名学员中,他们中间的绝大部分很可能都会在残酷的斗争中被无情的淘汰,最后能剩下多少,是二分之一或者是三分之一,更悲观一点四分之一或者五分之一甚至十分之一都有可能。
对此,李晓峰也没有特别好的办法,时间实在是太紧张了,就算是接受过数年正规军事教育的军官,第一次上战场,死亡率都是高得惊人,何况是这种速成班的菜鸟?
“什么时候委派他们的工作?”李晓峰问了一句。
“快了!”说起这个话题,连列宁都不由自主的叹了口气,黎明前的黑暗果然是最难熬的,越是接近曙光降临的那一刻,斗争就愈发的激烈和残酷,这一条既适用于党外斗争,也适用于党内斗争。
对于党外斗争,面对着临时政府的垂死挣扎,列宁可以毫不犹豫的痛下杀手,但是面对盘根错节的党内斗争,连他这个大导师也不由得要头疼。
武装斗争的路线虽然被确定了,但是对于具体开展的时间和方式,党内有极大的争论的。加米涅夫和季诺维也夫是不用提了,这两个家伙一如既往的坚决反对导师大人的路线,站在机会主义的立场上,不断的重复第二国际修正主义者的陈词滥调,说什么俄国实行社会主义革命的条件还不具备,极力的贬低俄国工人阶级的力量,他们强烈的要求参加所谓的预备国会,断言布尔什维克在当前首先要做的不是去搞什么武装斗争,而是和孟什维克和社会革命党联合起来,建立一个资产阶级的议会制共和国。
对于这些陈词滥调,列宁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