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兵在1917-第6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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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说,白军通过米列罗沃的战斗也积累了相当的战斗经验,再也没有那种大摇大摆的战斗作风,在米列罗沃大摇大摆意味着死得更快。没有人想找死,尤其是本来就贪生怕死的白军。
几十条汉子散得很开,一个个尽量的压低了身形,弯着腰提着枪慢慢地向前进发。
“不要着急!”艾伯哈特在驱逐舰上用望远镜看了看桥上的情况,吩咐道:“告诉守桥部队,等他们走完大半再开火,别给他们太多的逃跑时间。”
遵照老头的命令,等白军走完了三分之二的路程,扼守着桥梁的机枪才开始发言,塔塔的枪声就像丧钟鸣响,刚刚心情还很愉快的克拉斯诺夫脸上立刻就晴转多云了。
两挺机枪构成的火力就足够让白军进攻部队喝一壶了,没有任何遮蔽的桥面,让他们必须用肉体直面弹雨。一时间惨叫声不绝于耳,一个又一个白军被撂倒在地,随着伤亡越来越大,终于,进攻部队丢下武器抱头就逃。
不过就像艾伯哈特前面计划的,两百米长的桥面可不是那么容易跑到头的,很多白军刚刚转身,还没跑两三步,就被从身后追上来的机枪子弹撂倒在地。聪明一点的白军士兵立刻就放弃了逃跑,选择越过桥梁的护栏,奋勇跳进湍急的顿河逃命。
实话实说,这个选择也不见得比前进和逃跑好多少,汛期的顿河水流湍急,人跳进去也就是溅起一朵水花,然后瞬间就被冲得无影无踪。反正这顿饺子下完了,能活着游上岸的白军暂时还没有发现一个。
前前后后不到五分钟,一个步兵排就消失了,这种效率恐怕只有在一战刚爆发时的凡尔登才有。以前克拉斯诺夫以为米列罗沃的巷战就已经很像绞肉机了,可是跟眼前的情况相比,小巫见大巫啊!
“炮兵呢?机枪呢?”后知后觉的他这才想起有重武器。
不得不说,战斗种族的毛熊兵,不管是红军还是白军,确实都算得上勇敢。不管有没有武器,吼一嗓子乌拉就敢往前冲。但是这种勇敢是有问题的,很多时候,毛熊兵的勇敢更像是冒进,没有仔细的侦察,也没有做好充分的战斗准备,只凭着一腔热血就胡来。
说真心话,不管是一战、现在的内战还是后来的二战,这种情况是数不胜数,甚至到了1944年,在毛子占据优势,作战经验也刷得差不多的情况下,依然乐此不疲。只能说这是病啊!
不过就算克拉斯诺夫想起了炮兵和机枪,意义也不大,谁让之前他在米列罗沃消耗太多,指望用炮兵来解决守桥的红军,这是找虐。
艾伯哈特早就做好了全盘的准备,几艘驱逐舰和炮舰早就占据了有利的射击阵位,甚至将河对岸白军可能构筑阵地的位置一一的精确测绘,甚至还进行了试射。
结果就是,克拉斯诺夫的机枪或者大炮刚刚发言,就遭到了集火打击,几轮猛烈的射击之后,炮兵和机枪手是作鸟兽散,连带着让克拉斯诺夫本人都吓了一跳,考虑继续强攻是不是有意义。
“附近还有桥梁吗?”他问道。
参谋赶紧回答道:“上游倒是有渡口,不过船只恐怕都被赤匪收缴了,最近的桥梁在三十公里外的白卡利特瓦,不过……不过那里也被赤匪控制了。”
克拉斯诺夫摸了摸下巴,很蛋疼地说道:“再组织一次强攻!”
克拉斯诺夫其实是不愿意强攻的,刚才那个排以及红军猛烈地炮火很明显地告诉他了,强攻意义不大。但是让他去攻打白卡利特瓦一样也是扯淡,敌人的海军优势太大了。
第二次进攻果然也没啥意义,进攻部队刚刚登上桥面就遭到了集火杀伤,一眨眼的功夫就作鸟兽散。只在桥面上留下了横七竖八的十几具尸体和一团团的黑烟。
“暂停进攻!”
有了米列罗沃的经验,克拉斯诺夫再也不敢盲目地投入部队,他十分担心前面又是一个坑,他可再也没有多余的部队去填坑了。
“发电报给季捷里赫斯,告诉他,我们必须夺回卡缅斯克。让他立刻派兵支援我们!”
季捷里赫斯接到这份求援电报的时候,心中是有些快意的,前几天克拉斯诺夫可是牛气冲天,根本就没把他们捷克军团放在眼里,单方面就采取了军事行动。
现在,他很高兴看到俄国北极熊碰得满头是包,这说明了什么?说明了俄国人离开他们捷克军团根本就玩不转。求援?哼,你丫也有求人的那一天。
“要去增援他们吗?”
面对参谋的提问,季捷里赫斯露出了轻蔑的神态:“管他们去死,求人就要有求人的态度,颐指气使,他以为他是谁!告诉他,我们没有多余的兵力去增援他,让他自己去啃卡缅斯克这块硬骨头吧!”
看上去季捷里赫斯是在搞意气之争,但实际上并不完全是这么回事儿。他确实对克拉斯诺夫之前的态度很恼火,觉得俄国人太目中无人了,也有心给俄国佬一个教训。但是不去增援克拉斯诺夫更多的是从战术上考虑。
现在,他依然没有收到明确的指示,马萨里克依然要求他按兵不动,如果向卡缅斯克方向前进,就等于是违反了命令。而且季捷里赫斯很清楚,一旦主力向卡缅斯克方向移动,那是牵一发而动全身,最后的结果恐怕只有东逃一条路了。
虽然他个人不反对东逃,但是上面毕竟没有明确的指示不是,弄不好上头选择北进呢?那不是给自己找麻烦?
而且他还有一层考虑,卡缅斯克的红军有海军的支援,强攻肯定要付出不菲的代价。如果这是一块肥肉,克拉斯诺夫完全没有理由叫上他。对于俄国将领的那点小九九,季捷里赫斯太清楚不过了。那货就是想让他帮着啃骨头,好降低本身的损失。
这种蠢事,季捷里赫斯怎么会做?捷克军团可是对捷克斯诺伐克建国有着无比重要的意义,怎么能为俄国人的利益做无谓的消耗?既然卡缅斯克是俄国佬自己弄丢的,那他们也有义务自己去夺回来!
不得不说,白军内部的勾心斗角使他们最后失败的重要原因。季捷里赫斯只看到了俄国人弄丢了卡缅斯克,只想避免自己的损失,却没有好好地想一想,卡缅斯克到底对谁更重要。
前面讲过了,克拉斯诺夫夺不夺回卡缅斯克都无关生死,逼急了他,不要那些抢来的金银财宝和物资,拍拍屁股光着脚丫就直接东逃了。而对捷克军团来说,想要东逃就必须收复卡缅斯克,否则就等着被瓮中捉鳖吧。
说句不好听的,克拉斯诺夫去收复卡缅斯克算是顾全大局,不想提前散伙。而季捷里赫斯小肚鸡肠的打小算盘,其实是在给他自己挖坑。
所以当克拉斯诺夫收到季捷里赫斯的复电,鼻子都差点气歪了。直接就给电报撕成粉碎。
“阁下,我们还进攻吗?”
“进攻个屁!”克拉斯诺夫恶狠狠地瞪了参谋一眼,视线立刻就从卡缅斯克挪开了,盯着白卡利特瓦看了几分钟,他忽然问道:“白卡利特瓦有多少赤匪?”
参谋小心翼翼地回答道:“应该在一个营以上!”
克拉斯诺夫想了想,命令道:“让杜托夫的哥萨克出击,对百科利特瓦进行一次火力侦察,搞清楚那里的赤匪兵力配置!”
参谋大吃了一惊,他已经明白自己的司令官在打什么主意了,拿下白卡利特瓦,那压力全部都在捷克军团那边了。可是这么做,似乎不够厚道啊!
“厚道?”克拉斯诺夫闷哼了一声,冷笑道:“那群捷克杂种有厚道过吗?他做初一我自然能做十五!”
参谋想了想又道:“阁下,话虽如此,但是咱们的那些重要物资还在卢甘斯克,万一捷克人真的脑子抽筋,直接抢了我们的物资,那……”
其实克拉斯诺夫也担心这一点,可是事到如今,他也顾不了那么多了:“怕什么,只要咱们拿下了白卡利特瓦,捷克杂种还不得乖乖的带上物资跟咱们汇合……退一步说,物资没了,还可以去抢嘛!”
艾伯哈特真心没有想到,捷克人和克拉斯诺夫竟然会发生这种龌蹉事儿,双方等同于撕破了脸,间接的逼迫克拉斯诺夫狗急跳墙。当他接到侦察部队发现克拉斯诺夫的哥萨克骑兵突然转向白卡利特瓦方向的时候,大吃了一惊!
“糟糕!”老头立刻就明白了事情的严重性,可是他手头根本就抽掉不出兵力去堵截哥萨克,这可怎么是好?
就在艾伯哈特急得团团转的时候,鲍里斯和布柳赫尔的部队正在快速向白卡利特瓦方向靠近,很快的他们就在一个叫Dyadin的小村外同克拉斯诺夫的哥萨克骑兵遭遇了。
双方都没有想到会在这里碰到敌人,但情况对鲍里斯和布柳赫尔是相当的不利,一望无垠的田野上,轻步兵碰上了轻骑兵,这基本上就是被虐的节奏。
“不要慌!”布柳赫尔立刻就表现出了名将的气质,有条不紊的下达了一系列的作战命令:“三连跟我留下来,就地构筑阵地阻击敌人。鲍里斯顾问,请你立刻带领剩下的同志撤往村里!”
鲍里斯有些不爽,以前,这种脏活累活都是由他包办的,什么时候轮到年轻人跟他抢工作了。他刚要拒绝,就听见布柳赫尔恳切地说道:“您的水兵才是主力,我对他们不熟悉。您留下来阻击敌人,后面谁去指挥他们?”
说完,不等老头有啥反应,他风风火火的组织士兵开始挖掘散兵坑和架设机枪,那决然的态度一点儿商量的余地都没有。
“好样的!”很少夸奖人的老头破天荒的伸出了大拇指,不过马上就一挥手:“小伙子们,跟我走,动作麻利一点!”
泥泞的田野给布柳赫尔和他的小伙子们多争取了一点时间,当他们将将构筑好简单的阵地时,成群结队的哥萨克骑兵已经冲了过来。
“稳住,不要慌!”
布柳赫尔用准星牢牢地套住了一个哥萨克,沉着有力地命令道:“都听我的命令,不要乱开枪!”
蹲在泥泞中的红军士兵和高大威猛的哥萨克比起来,就像一群泥猴子,但是在布柳赫尔的指挥下,他们沉心静气屏住呼吸,没有一个人害怕或者逃跑,所有的精神都集中在枪口的准星上。
“预备!”
布柳赫尔猛地喝了一声,然后扣动了扳机,随着他首先击发,百十条步枪和一挺马克沁突然喷射出一道道火舌。在前面泥泞的田野里,高举马刀冲锋的哥萨克就像被镰刀割倒的麦子,瞬间倒下去了一大片。
与此同时,鲍里斯正暴跳如雷的训斥着手下的小伙子:“蠢货,动作麻利一点儿,快一点,不要发呆,你慌什么!”说着他一把拧起了一个摔倒在泥泞中的士兵,拉着他向村子的方向狂奔……(未完待续。)
314满头是包
在一片空旷的田野里,布柳赫尔和他的连队用极大的毅力在阻击快速冲击过来的哥萨克骑兵。几乎没有任何防御工事,也没有任何火炮,全连一百二十名战士只能依靠一挺膛线都快要磨平的马克沁阻挡白军前进的步伐,而在他们身后一千多名红军战士正在发足狂奔,向着山梁上林木丛丛的Dyadin村跑去。
杜托夫高坐在马背上,很轻松地放下了望远镜,打头的骑兵连在发现红军的第一时间就策马冲锋。以他们的速度和冲击力,捅穿赤匪那道可笑的防线就像捅破一层窗户纸一样容易,反正杜托夫本人是这么认为的。
“让后面的部队加快速度,不能放跑了赤匪!”
杜托夫十分轻松地下达了这道命令。也许在他的眼里,布柳赫尔和鲍里斯的部队就是送上餐桌的一盘菜,甚至连刀叉都摆好了,就等着他张嘴享用。
不过杜托夫很快就会发现,这盘菜不是那么好吃的,甚至放在餐盘里的根本就不是一盘菜,而是一盘子能崩掉他满嘴大牙的花岗岩。
杜托夫的骑兵十分轻松愉快的发起了冲锋,也许他们觉得这次冲锋不过是一次骑兵冲击力的展示,几乎任何没有依托的轻步兵面对他们的时候只会望风而逃。
他们错了,错得非常离谱,在三百米远的前方,布柳赫尔和他的小伙子们没有一个人逃跑,所有人在军官的指挥下整齐划一的向飞驰而来的骑兵猛烈的倾泻弹雨。
哥萨克们很快就尝到了苦头,不断有人中弹掉下马背,不断有人连人带马栽进泥地。他们挥舞马刀炫舞扬威的行为,在对面的红军士兵看来,简直是一群可笑的小丑。
柯热米亚卡在多年以后回忆道:“三连长之前是不同意带上我的,理由是我负伤了,对于这样的说法我表示了强烈的抗议。没错,我的一条胳膊是抬不起来了,但是这并不影响我走路,不影响我行军!哪怕只有一只手,我也可以帮助同志们多带一点弹药,也可以帮机枪手扛枪架……哪怕我只有一只手也要去打狗日的白军,为我的连长、政委和全体一连的兄弟们报仇雪恨!”
“在我的不断恳求之下,三连长终于还是带上了我,当我们抵达Dyadin村的时候,企图偷袭白卡利特瓦的杜托夫哥萨克匪徒跟我们撞在了一起,在团长布柳赫尔同志的带领下,我们打了一场奇迹般的阻击战……哥萨克们根本就没有想到我们会寸步不让,也没有想到泥泞的田野让他们的骏马变成了迈不开腿的娇贵小姐。”
“……那些蠢货以为可以像以前一样用马刀驱赶我们,结果遭到了我们的迎头痛击……我拼命地摇动着手柄,给帆布弹带装子弹,机枪手彼得太欢乐了,他的手指就没有从扳机上松开过,一条弹带装上去,顷刻之间就被全部发射了出去。如果是以前,彼得敢这么干,排长会狠狠地的踢他的屁股,警告他再这么无节制的开枪,就送他上军事法庭……而现在,排长巴不得这个家伙更快一点,最好一口气将所有的子弹全部射出去才好……马克沁的储水箱已经开始冒蒸汽了,如果没有水的冷却作用,那根枪管恐怕会红得发腻……我可以肯定,这根枪管在战斗结束之后一定会报废……”
当机枪手彼得打完最后一条弹带的时候,对面泥泞的田野上已经看不到活着的哥萨克和马儿了。三连还没有崩溃,他们就首先混乱了,随着殿后的军官一声令下,他们像跛腿的兔子一样狼狈地逃跑了。如果不是布柳赫尔命令不得追击,三连的小伙子们都有心上去痛打落水狗了。
“一排负责掩护和打扫战场,剩下的同志立刻撤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