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兵在1917-第7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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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尔茨伯爵的进攻部队士气顿时就崩溃了,首先逃跑的是步兵,他们丢下了坦克掉头往回逃,而坦克驾驶员们也不等车长的命令,赶紧的将油门轰到底掉头逃跑。这让某仙人有些遗憾,他还没过过够瘾呢!
饶是如此,当李晓峰扛着菲利普重伤的班长返回阵地的时候,受到了边防警察第一旅官兵们的热烈欢迎,每一个人都迫不及待的想要拥抱他,想要同他握手,哪怕是摸一摸某人也好啊!
以至于当时差点发生了踩踏事件,多年以后叶夫根尼回忆起这一幕时还不禁捧腹大笑:“当时的情况太有意思了,所有的同志都被安德烈同志的壮举震惊了,当他们清醒过来之后,不约而同的冲了上去,要用最热情的方式欢迎这位盖世英雄……我清楚地记得安德烈同志的表情,最开始他也很高兴很享受,但是随着同志们越来越热情,越来越踊跃,他也有些顶不住了。尤其是部分同志开始撕扯他的军装,想要尽可能的从这位大英雄身上取下一点儿纪念品的时候,场面就不是有趣而是滑稽了……”
说到这,叶夫根尼露出了搞怪的表情,小声对记者说道:“这一段千万不要刊载,当时安德烈同志费尽全力才挤出了人群,离开那片阵地的时候,他已经只剩下一条短裤了……”
多年以后,参与了扒光安德烈。彼得洛维奇行动的菲利普在弥留之际从贴身的口袋里掏出了一小块褪了色的破布头,十分严肃地向他即将参军的孙子交代道:“小安德烈,这是爷爷最可宝贵的财富……不要小看了它,它是世界上最好的护身符,带着它你将受到幸运女神的眷顾!咳咳,什么封建迷信,这是事实!你爷爷我经历了大小战斗一百余场,从扛德援芬到国内平叛再到打击波兰侵略军,一直到伟大的卫国战争,之所以连毛都没掉一根,就是因为有它保佑!这是传家宝,必须一代又一代的传承下去!”
充满了恶趣的记者们被这个发现迷住了,他们迫切的想知道,当时究竟又多少人抢到了安德烈同志的“纪念品”,经过长达三年的调查取证,他们惊奇地发现,已知的抢到了纪念品的一百二十三名老兵当中,历经坎坷活到了战后的高大一百二十人。
唯一不那么走运的三个倒霉鬼,一个是遗失了“护身符”,不幸死于车祸,另一个是在卫国战争中忘记携带了这件“护身符”,死于战场上的误击。最后一个是将“护身符”交给了儿子,不幸战死,值得一提的是,此公的之子历经九死一生,在种种不可思议的逆境之下幸存了下来。
这个结果让参与调查的记者倍感震惊,他们不得不怀疑,难道神奇的安德烈同志身上确实有着不可思议的魔力。
当然,这些都是八卦,苏联官方的战史、以及参与了那场战斗的老兵回忆录中,绝不可能有光伟正的安德烈同志被扒成光猪的字眼。很要面子的某仙人是绝不会允许这一切存在的。
战斗在继续,不过格尔茨伯爵来说,却不知道该如何继续了,信心满满投入了坦克的进攻,竟然被一个赤手空拳的家伙全给搅和了。现在部队的士气低到谷底,每一个目睹了这一切的士兵都是垂头丧气。在他们看来,这是上帝在保佑俄国佬,连上帝都站在敌人那边,这仗还怎么打?
当天晚上,他呈交给德国大本营的战报中写道:“战斗一开始很顺利,俄国人还是跟以前一样不堪一击,这些头脑简单只知道用蛮力的北极熊根本就不是精锐的日耳曼勇士的对手,只用一次冲锋,我们就差点突破了俄国佬的防线……直到那个突然冒出来的意外因素,那个被上天眷顾的家伙改变了一切,他用匹夫之勇打败了我们两辆坦克,然后部队的士气就崩溃了,使我不得不提前终止了这一天的进攻行动……不过在明天,在明天我相信这一切会截然不同,再也不会有幸运女神眷顾俄国佬,我的部队将于五月底拿下维堡!”
格尔茨伯爵带有偏见的战报不读也罢,这一天的战斗,除开某仙人的惊世壮举之外,志愿军的表现也是可圈可点,不客气地说,没有坦克的帮助,德国远征军根本连志愿军阵地的边都摸不到。
不过对于某仙人的壮举,志愿军高层很有不同意见,叶戈罗夫和图哈切夫斯基狠狠地批评了某仙人的蛮干行为,作为志愿军的总政委,某仙人如果死在了芬兰战场上,那将是一个晴天霹雳。到时候要被中央吊打的恐怕就是他们哥俩了。
“安德烈同志,我希望您能明白,您是志愿军的总政委,是最高一级的指挥员,您的任务是指挥战斗,而不是意气用事!”叶戈罗夫很严厉地教训道。
图哈切夫斯基也道:“这太危险了,您必须控制好情绪。安德烈同志,同志们还需要您!”
李晓峰心中虽然不以为然,但嘴上还是会接受批评的,不过很快他话锋一转,很是高兴地说道:“我们俘获了两辆FT17坦克,这是法国人的杰作,我认为很有必要仿制这种武器!”
对此,叶戈罗夫和图哈切夫斯基完全没有异议,亲眼目睹了FT17的威力之后,他们不由自主地想到,如果有这种钢铁怪物支援步兵战斗,突破坚固的阵地将不再那么艰难。如果在去年的克伦斯基攻势中有大量的坦克,恐怕伤亡就不会那么惨重了。
某仙人也同意他们的看法,不过他现在更关心的是反坦克的问题,从第一天的战斗中就能够发现,志愿军缺少有效的反坦克手段,他这个仙人总不能每一次都大发神威,神乎其技的挽回局面吧?
“您不是设计了一种反坦克枪吗?”图哈切夫斯基问道,“能不能紧急生产一批,先应急呢?”
李晓峰也想用反坦克枪应急,但PTRD18反坦克枪还处于紧张的测试阶段,除了后坐力大一点儿之外,样枪的整体表现是合格的。不过不管是费德洛夫还是捷格加廖夫都反对仓促的投产这种武器,理由是测试并没有做完。
李晓峰跟谁叫板也不能跟设计师叫板,激怒了这几位大爷,他们撂挑子不干的话,北方工业就瘫痪了一大半,现在从设计到生产根本就离不开他们。
不过反坦克步枪虽然暂时指望不上,也不是全然没有办法对付坦克,作为一个穿越众,李晓峰还是有点土办法的。
“燃烧瓶可以有效的摧毁坦克的发动机……”某仙人一本正经的介绍着后世的“莫洛托夫鸡尾酒”,不过显然不管是叶戈罗夫还是图哈切夫斯基都看不上这种土得掉渣的武器。
叶戈罗夫皱眉道:“投掷距离太近了,很危险啊!”
图哈切夫斯基也道:“而且一旦燃烧瓶破裂,使用者有被火焰吞噬的危险。”
“没错。”李晓峰点点头,然后解释道:“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总比什么武器都没有要强!”
稍微一顿,他又道:“我没并没有把所有的希望寄托在这种简陋的武器上,实际上反坦克,或者消弱坦克的突击威力,完全可以通过调整战术现实。”
说着,他比划道:“坦克必须和步兵配合才能发挥出全部的威力,没有步兵掩护的坦克,完全可以被从侧面迂回的步兵摧毁。我们的防线哪怕是被敌人的坦克突破了,但只要我们能将敌人的步兵压回去,它们也只能乖乖的退却!”
叶戈罗夫和图哈切夫斯基仔细的推演了一番,算是同意了某人的见解,而某仙人的话其实还没有说完:“根据我们实验得出的结果FT17坦克的越壕能力有限,超过两米宽的战壕将困住他们,所以我们只要挖掘足够深的反坦克壕,就能让它们完蛋!”
随着李晓峰的话语落音,志愿军前线上的挖壕机又一次开始工作,在适合坦克突破的地段,连夜挖掘出了两米宽一米多深的垂直反坦克壕,而这一切格尔茨伯爵却还蒙在鼓里。
战斗在日出之后又一次打响了,格尔茨伯爵还是老战术,火炮狂轰,然后FT17突击,后面的步兵亦步亦趋地跟上。虽然他注意到了俄国人似乎在某些阵地之前做了加强,似乎挖掘了一批新的战壕,但是他并没有往反坦克的方向考量。
不过这也不能怪他,毕竟坦克这个新生事物他也不了解,就连生产和制造它们的法国人也没有完全找到使用坦克的诀窍,更何况是他这个德国人呢?
FT17的突击跟昨天一样顺利,甚至比昨天还要顺利。昨天俄国人一开始还徒劳地朝它们射击,而今天是完全省略了这种无用功。不过坦克手们却不敢大意,他们紧张地观察着俄国人的阵地,生怕昨天那个疯子又一次冲出来。
李晓峰没有发飙,他老老实实地带着指挥所里,同叶戈罗夫和图哈切夫斯基一起观察着战场上的情况。对于战况他们还比较满意,因为德国人并没有吸取教训,还是用老一套。
随着坦克缓缓地向志愿军阵地接近,隐藏在战壕里的迫击炮开始发威,冲着坦克后面的步兵一通猛轰,成功地将他们压制在了地上。随着他们跟坦克之间的距离逐渐拉开,暂时时没办法配合坦克一起突进了。
此时,危险已经悄悄降临了,可格尔茨伯爵依然没有太多的知觉,他只是觉得步兵被压制住了。
格尔茨伯爵毫不犹豫地命令道:“告诉我们的炮兵,只差两百米我们就能突破俄国人的防线,不要吝惜炮弹,一定要给我压制住对方!”(未完待续。)
353神人
跑完两百米对于一个普通人来说,也就是二十几秒的事儿。但是在战场上,两百米很多时候就是决定成败的天堑。随着德国炮兵再次开火,战场上呈现出一种烟雾缭绕的情况。对于坦克手们来说,本来视野就受限制,再这么一弄感知能力更是极大的下降。
布洛林是FT17的驾驶员,当时他在车长的指挥下正慢悠悠地向志愿军的阵地挺进,时不时的他们就要停下来,用机枪压制一下志愿军,然后继续前进。
几乎是一点一点儿的向前蹭,慢慢地他靠近了俄国人的反坦克壕,他回忆道:“俄国人太狡猾了,反坦克壕挖得贼精,只比FT17的最大越壕能力稍微宽那么一点点儿,从我的角度看去,根本就分不清楚那些该死的壕沟是1米8还是2米,坐在我身后的兄弟拉维利也不知道。他犹豫了很久才轻轻地点了点我的头,示意我继续前进。”
“当时,我很犹豫,只能缓缓地向前挪动,几乎一公分一公分的往前挪动,随着车体一点点的悬空,我的一颗心也悬在了半空……”
“什么?你问我为什么不下车查看……小家伙,你的脑子里装得都是浆糊?你以为这是去乡间的田野踏青?俄国人的机枪正在不断的问候我们,子弹打得装甲当当作响,时不时还有炮弹在附近爆炸,在这个时候,你让我下车,那还不如直接朝脑门上来一枪省事!”
教训完了记者,布洛林继续说道:“在我一点点向前蹭的时候,在我的左前方,二号车也慢慢接近了战壕,驾驶它的是急脾气尼尔森,那是一个满面潮红有一个大大的蒜头鼻子的棒小伙,人很不错,就是性子急……不过我必须感谢他,正是他的急躁让我逃过一劫……尼尔森轰着油门就冲了过去,就像一头无所畏惧的雄狮,然后……然后他的座驾一头栽进了壕沟中动弹不得……”
当时布洛林立刻松开油门,然后赶紧挂上倒档,慢慢地又退了回去,当时他心中想的是:“此路不通,我们需要工兵。”
不过很快他就不需要工兵了,几分钟之后,当成群的FT17停在反坦克壕前等待步兵跟上来想办法的时候,维堡湾中的俄罗斯号和瓦良格号开始猛烈地向他们所处的位置狂轰滥炸。
40多公斤重的高爆弹从十几公里之外飞过来,冰雹一样砸在了FT17集群附近,猛烈的爆炸此起彼伏,布洛林回忆起那一幕时,哪怕过了二十年依然是心有余悸:“俄国人的火力太强大了,他们用炮弹将我们覆盖了,一轮又一轮的炮击让我们惊慌失措,弹片打得我们的坦克叮当乱响,冲击波带起的土尘从观察孔里灌了进来,让本来就憋气的铁罐头变得更加让人无可忍受了。”
“终于有人忍不住这种折磨,七号车的林德罗特探出了身子,迫不及待地想要吸两口新鲜空气,这个可怜虫才刚刚喘了两口气,准备于新一轮炮弹落下来之前返回车内的时候,俄国人的机枪找到了他,一发子弹从他鼻子附近钻了进去,我能看到一大蓬红的白的液体从他后脑勺喷出来……不,这种形容不太确切,应该说,林德罗特的后脑勺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大洞……”
FT17坦克群在舰炮开始轰击不久,就断然选择了撤退,不过并不是所有坦克手都能活着离开这片战场。比如布洛林的连长,他的座驾被一发152毫米口径高爆弹直接击中,40多公斤重的弹丸直接撕碎了FT17薄弱的顶部装甲,在炮塔里轰轰烈烈地炸响了。那一瞬间小小的炮塔就像摔碎了的鸡蛋,四分五裂,车体内的两个可怜虫瞬间就跟他们的座驾一起上西天。
当然,像这种人品极差的情况还是相当少的,其他大部分FT17更多的是受弹片和冲击波的侵袭。有的履带被炸断了,有的主动轮出了问题,当然最惨的是被击中油箱。
布洛林永远也忘不了那一幕:“十号车的罗森贝里是个好人,他不应该是那个结局,他的油箱被击穿了,汽油很快就挥发出来,不久之后就被引燃了,顷刻之间他的座驾就被火焰包围了,他嚎叫着从坦克里爬了出来,浑身都是火……他无助的在地上打着滚,企图用沙土扑灭身上的火焰,但这是徒劳的……我们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战友和朋友慢慢被烧死,那种滋味就像钝刀子割肉……”
德国人的攻势又一次被击退了,能完好的撤出战场的FT17不到五辆,其他的那些要么被直接击毁了,要么就抛锚了,不过布洛林的情况有些特殊:“我也没能将坦克开回去,不是机械故障,也没有被炮击打坏,我所面临的问题是没有汽油了……FT17的行程本来就小(最大行程35公里),在战场上耽误了大量的时间,消耗了太多的汽油,当然也可能是我太捉急撤离战场,将油门踩到了底……反正在半路上我不得不抛弃了它,我和奥尔巴克(车长)一起狼狈地逃离了坦克,一路狂奔冲进了德国人的掩体才侥幸逃出生天……”
应该说FT17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