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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部分

莫倚西阑锁清秋-第1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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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太明白她为什么那么做,现在却是明了了。”
    我摇头苦笑,听了沈皓钰的话之后再想想,送我去青楼的手段,似乎是嫉妒中的女人常用的,还有什么比毁了人的清白更残酷的呢?
    可是那个时候我与沈庭轩都不怎么亲近,康玄帝下旨赐婚也是一年以后的事情,她为什么要如此对我?那个如云似水般的绝代女子……
    慕含烟的事暂且撇开不多谈,对沈皓钰道:“金雀王不会应允你的提亲,最多,或许将人选换成落雁。”
    “父王早已料到。”沈皓钰不以为意,“不然也不会让齐先生一起来了。”
    “你们已有对策?”我不由喜笑颜开,早知如此,自己也不必劳神苦思了。
    沈皓钰微微一笑,眼神中露出一抹狡黠:“原本是有对策,但现在我们要变通一下了,不止可以让金雀王答应这门婚事,或许还能让你一洗冤屈。”
    我问沈皓钰是什么样的计划,沈皓钰却绝不肯多透露给我,只多嘱咐了不喜几句,便与齐先生回了行馆。
    余下的日子,沈皓钰与皇甫煊倒是轮番来这边跑得勤,也不知金雀王要子诺避的是什么嫌,他国的皇子能时常来我这里,子诺倒是不可以了。多拙劣的理由。然而管他理由证明烂,效果却是有的,至少子诺与我相处的时间又大大减少了。这才明白往日金雀王为何交那么多事情给子诺做,想迅速培养他是一方面,要不着痕迹的减少我和子诺在一起的机会也是目的之一吧。既要利用我来成就子诺,又不愿子诺对我太花心思。这,到底是顾忌到我是齐云侯的女儿呢,还是担忧着我这抹异世的魂魄……
    若是后者,他又何不直接告诉子诺?
    没几日,沈庭轩和沈泽轩的表折也相继到达金雀王手中。若西夏、庆王、金雀国顺利结盟,他们那两方最小的势力最是危险。既然各国都表达了和平的心愿,金雀王发函邀请沈庭轩和沈泽轩一起前来商讨。
    圣历三百八十一年十月,各国首脑齐聚金雀翰月城,沈泽轩因病未能亲来,只派遣了使节,沈庭轩受特别邀请,携皇子妃一道来了翰月城。邀请慕含烟,是沈皓钰与子诺商定的,具体情况如何,没人愿意告诉我,只说等安排好了,自会有人告诉我细节。
    十月十八,金雀王在神雀殿设宴,宴请远道而来的贵客,共商所谓的和平大计。多日来一直在府中养病的我,不论是因着圣女的身份,还是由于庆王提亲的关系,都不可避免的也要参加这样的盛会。
    想到在宴会上能见到许多故人,心里又是兴奋,又是紧张。
    翰月城没有冬天,纵然已是十月的天气,仍如春天一般和暖。箬笙帮我穿上子诺先前给我定做的白色礼服,戴上水晶冠,镜中的自己,已明显的没有那般朝气了,暗叹一声,本应是二十二岁的花样年华,在这里却被生生折腾得仿若人生都已过了大半。
    收拾完毕,箬笙拿了件柔软的蓝紫色披风,与甘霖陪我出门上了马车,朝皇宫行去。
第143章
           来到神雀殿,殿中已到了好些人,有丝竹声声,舞衣翩翩,酒香四溢。
    内侍把我带到座位上,放眼扫了一圈殿内,皇甫煊在右侧上座举了酒杯对我晃晃,其下座一白衣男子明眸浅笑,那一笑,便有了颠倒众生的美,那个瞬间,令我想起了某个红衣的祸水。
    朝他们礼节性的点头笑笑,在自己的座位上坐下。沈皓钰、沈庭轩、沈泽轩的使节,甚至连子诺都还没有到,对面只有落尘和落阳在与朝中一些大臣把酒谈笑,我只看了一眼便侧过了头,忍不住又回头重新打量身边的白衣男子。美男,总是想多看几眼的。却不知他是什么身份,能紧挨着皇甫煊坐。
    察觉到我在看他,白衣男子转过头来,又是扬唇一笑,让我的心也随着那唇角飞扬起来,禁不住有微微的面红耳赤,悄悄擦了擦快要流出的口水,把视线稍稍离开。旁边的皇甫煊轻咳一声,眼底却是明了的笑意吟吟。
    为了掩饰尴尬,我悄声问道:“你与小王爷碰过面了吗?”
    皇甫煊轻轻点头:“前日觐见金雀国君时遇上了。”
    “他反应如何?”我小心地问。
    “脸色自是不好看,不过却也没说什么。”皇甫煊轻笑着摇头。
    正说着,听到内侍的吟唱通报,朝门口望去,子诺、沈皓钰、沈泽轩一道大步走进殿来,殿中立时安静下来,众人纷纷给那几人行礼,子诺和沈皓钰到我对面坐下,遥遥相望,沈庭轩却被带到了白衣男子身旁空位上。
    从我跟前经过时,沈庭轩微微顿了一下脚步,我垂下眸子,这个时候还不敢去看他。
    传言,我“死”后,他曾把自己关在府里三天不吃不喝,直到康玄帝因伤毒无解驾鹤西去,他才紧急从四皇子在圣京城的天罗地网中仓忙逃出。现在这个场合让他看见我还活着,实在不好,怎么说,也得先见见慕含烟。
    即便不用眼睛看,也能感觉到沈庭轩从上座时常投下来的目光,我低头敛眉,正襟危坐。身旁的白衣男子却在这个时候用牙筷轻轻击打酒杯,慢慢吟道:“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时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白衣男子的声音不大,却在这殿中刚好能让身侧的我听见。我心神一震,抬眸向他看去,却听他轻笑道:“几年前的中秋夜,阿泽从庆王府回去,对我念了这一段,他说前面太长,只记住了这些。不知圣女是否还全部记得?”
    阿泽?难道是沈泽轩?他又怎么知道这阙词?“难道,你就是三皇子派来的使节?”我望着眼前的白衣男子,有点无语,却也难怪他与沈泽轩有许多相似之处了,这也是“物以类聚”吧。
    “圣女当真不记得在下了?说起来,圣女还欠我一个人情呢。”白衣男子貌似有些受伤的摇摇头,“别人对我都是过目不忘,圣女却怎么转头就忘了?”
    再次把白衣男子细细打量一番,面孔确实有些眼熟。记忆中另外一个白影飘过,不由笑道:“若是公子站起来走几步,我或许就记起来了。”
    白衣男子轻笑一声:“圣女总算是想起来了。阿泽让于嘉问圣女一声,那盏碧玉莲花可还喜欢?”
    “碧玉莲花?”我有些迷茫。
    于嘉轻叹一声:“看来阿泽真是没希望了,祁州灯市上的那盏碧玉莲花灯圣女也不记得了。”
    祁州,莲花灯。我这次恍然记起那盏因“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这两句而没有花一文钱的莲花灯,只是,我当时就送给箬笙了。沈泽轩他这么做,又到底是什么意思?那个时候,他就已经知道我了。
    于嘉也没再多说什么,只道:“若阿泽身体够好,他定会亲自来此问圣女个明白,于嘉还是少管些闲事吧。”说着,眼神朝对面瞟了瞟。我跟着望过去,却见沈皓钰正对我们怒目而视,神色很是不善,子诺,勉强比沈皓钰克制一点吧。
    看看自己因谈话而与于嘉拉得有些近的距离,赶紧缩缩脖子离得稍稍远一点。
    原来于嘉是沈泽轩的人,那么他在玉石店帮我解围,到底是有心还是无意?但是,他们两个关系真那么好的话,沈泽轩在梅园干嘛又说那样的话来讥讽他?还是想借此表面上撇开自己和他的关系?
    金雀王终于来了,目光扫过众人时,在我脸上稍稍停了片刻,在他进来之时我就已经挂上了标准的微笑,此刻笑吟吟的迎向他,他微勾嘴角,又看往别处。
    宴会总是那些宴会,一张张各怀心思却又藏而不露的脸推杯递盏,看上去好一个宾主尽欢。
    桌上照例是经过子诺特别安排的菜肴和温和的果酒,于嘉看看我桌上,笑而不语。
    宴会进行到一半,子诺远远的朝我使眼色,我站起身,让箬笙带我到偏厅去休息。
    佑景与金雀习俗不同,女眷不见外臣,所以慕含烟来了这里也没与沈庭轩一起出席外面的盛宴。为了尊重他人的习惯,金雀王在侧殿另设宴席,金雀皇室的女眷这次便也留在了侧殿,一来陪慕含烟,二来没有陌生的男人在场,她们也能更尽兴些。今晚神雀殿内就我一个女人堂而皇之的坐在那,着实有些突兀。
    偏厅的休息室里,一烟霞绫罗裹身的美貌女子正缀饮着一盏清茶,旁边一名身材高挑的侍女,如果记得没错,她应该叫小月吧,慕含烟的贴身丫头。
    让箬笙留在外面,自己款款的走了进去,看到我,慕含烟精致的脸上有微微的错愕,然后是不敢相信的震惊,一杯热茶端在手上,也不记得放回去。
    “你是……”小月从慕含烟手中把茶拿走,慕含烟皱了黛眉看着我,似乎很是疑惑。
    我抿嘴一笑,甜甜道:“含烟姐姐,我们这还是第一次面对面的说话,你若认不出我,也情有可原,不妨提醒姐姐,我就是你的妹妹,怀恩呐,你不记得了吗?”
    慕含烟花容有些失色:“不可能,不可能,你已经死了!”
    “死了,就不能回来看看你吗?”我呵呵笑道,若现在有镜子给我看,这个笑,应该有点阴森森的吧,每个表情都是练习了好久的。
    “你到底是谁,不要在这里装神弄鬼!”小月扶住有些摇摇欲坠的慕含烟,厉声道,声音虽大,却还是有些底气不足。任她再嚣张,对于“鬼神”,终究有些忌惮。
    “我到底是谁,你过来摸摸,看看,不就知道了?”说着,一步步朝慕含烟和小月走近,小月用身体挡在慕含烟面前,戒备的看着我,对慕含烟倒是衷心得很。
    “姐姐,你让人把绝魂丹喂进我嘴里的时候,可知道我会很疼吗?到现在都还疼得厉害呢。”边说边把手捂在嘴上,“那个血啊,好像怎么都吐不完……”说着,便又有血从指缝中流出,滴到雪白的礼服上,红得那么妖娆,如同雪中绽放的红梅。当然,那不是我的血,不过是一包扣在手里的鸡血罢了。
    慕含烟惊叫一声,再精致的妆容也掩饰不了那片惨白。
    “姐姐,你为什么要这般害我呢?害得我到现在都还怨气不散,无法转世投胎?不来找你问个明白,让我如何甘心?”声音阴得让我自己都起了一身疙瘩。
    “为何害你?”慕含烟凄凄一笑,眸中的怨恨却是那么深刻,“为何害你?”
    “那都是你自找的,纵使从未相见,可凡是我的东西,你都要抢了去!叫我如何不恨?”
    慕含烟挥开小月的搀扶,立在纱灯旁,身形柔弱的不像话,言语却字字成冰:“你若有不甘,今日便与你说个明白,赶紧投胎去,休要再来找我!”
    “幼时,你每日与大哥一道念书,玩耍,我却只能在娘亲的看管之下不停的学习琴棋书画,那琴弦把手指头的磨破了,娘亲也不让我出去。偶尔见到爹爹,希望自己也能和你一般,爹爹却不理不睬。每日听到你们的笑声,我只能躲在房中偷偷的哭,问自己,为什么你可以做的事,我不可以?”
    “爹爹允你上书房,大哥疼你爱你,同样都是女儿,同样都是妹妹,怎么可以这样对我?后来你被爹爹赶出家门,我心里总算是轻松了,以为你走了之后,爹爹和大哥会对我好一些,谁知道爹爹仍是那冷冰冰的样子,大哥却生了一场大病去了。”
    “从此以后,侯府里只剩我一个孩子,人人都以为我在府中是如何风光惬意,却不知爹爹连我生辰是哪一天都不记得。娘亲说,我注定是要嫁入天家的人,无需计较这许多,当我有一日高高在上时,自可把丢失的再拿回来。”
    “不出意料的,我嫁给了二殿下,虽然他母家势微,但父皇对他疼爱有加,且殿下谦谦君子,人才不凡,那一刻,我也是很满足的。”慕含烟的表情慢慢温柔起来,仿佛在回忆与沈庭轩成婚的那段日子,“他待人极为和气,又温柔体贴,我想,终于有一个疼爱我的人了,可是,”慕含烟恨恨的看向我,“可是,你为什么又要出现?”
    “府中的下人说,殿下捉住了一个潜入府中的奸细,却又把他放走了,是个姑娘。那时我不以为意,可自那以后,他待我便冷落许多,当他睡梦中一声声唤着‘怀恩’的时候,即便在梦中,那言语中的疼惜和痛楚,只让我觉得‘怀恩’就是我的噩梦。不知你们是如何认识的,只知道不管我到哪里,你都会破坏我拥有的一切!”
    慕含烟怨恨的看着我,几乎是咬牙切齿:“殿下没有什么家底,父皇赐了他好些珠宝首饰,我看上了一支八宝琉璃簪,他却小心翼翼的收起来,把剩下的都给了我,后来才知,原来他那么宝贝的,却是送了你做及笄礼。爹爹和大哥也就罢了,可他是我的夫君啊,怎能如此待我??”
    “听闻你受伤,他比谁都急切,却又不能去庆王府看你,只日日着人打探你的消息,得知你伤势渐好,他才慢慢放松下来。作为他的妻子,他这样心心念念着别人,叫我如何能忍?”
    “所以,你就找机会暗算我,把我送去青楼?”我淡淡看着慕含烟,心里却又为沈庭轩心痛不已,这一切,究竟是谁的错。
    慕含烟笑得甚为恶毒:“是啊,我不知你为何在他心中有那般重,要把你从他心里拔除,只能将你毁掉,倘若你是破败之身,还有什么可让他挂念的呢?”慕含烟吸了口气,万分不甘,“可是,你还真有些本事,竟然毫发无伤的从风月楼逃了出来。”
    有本事吗?若非遇上的是芸姨,若非自己和娘亲长得有几分相似,那天到底会是怎样的结局,想想都让人觉得恶心。
    “你去平城,他派人暗中保护,不惜与父皇作对,父皇为此大发雷霆。你去西北,他派人跟随,每天回报你的消息。怕你不习惯西北的饮食,他搜罗京中有名的糕点,托人带去给你解馋。最令人不甘的是,我诞下征舆,父皇问他要什么赏赐,他说要奔月弓。拿了弓回来,又是带去给你,只为你正在练习箭术……”
    本只想从慕含烟口中问出昔日的真相,听到的却全都是沈庭轩,往事一桩桩,如一根绳子将我勒得紧紧的。庭哥哥,你为何要做这么多?
    “你在西北遇袭,生死不明,你若那样死了,我也不会至于要置你于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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