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神大天王-第1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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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安伽陀喝声,四周高墙上应为杨广所属的甲士竟然从令而行。同时射出扣在弦上的箭矢。
霎时间漫空尽是刺耳的破风激啸,密如雨点的箭矢从四面八方向着院子当中的李靖攒射而至。
李靖身边尚有为他引路和奉酒的两个王府侍卫。但发箭之人显然毫无顾忌,漫空箭雨将两人亦笼罩其中。
李靖冷哼一声。信手抛掉玉盏,右掌掌心向下轻轻一按,一道土黄色光芒由掌心发出没入地下。整个院子的地面上忽地生出巨大的引力。所有的箭矢受这股力量牵引,登时折向下落,密密麻麻地插在地上,只有李靖身周三尺之地支箭皆无,留出一小片圆形的空地。
至于那两名侍卫就受足了池鱼之殃,每人身上都插了十几只箭矢倒在地上。
杨广大怒喝道:“好小贼,身负异术却秘不示人。正见得你心怀不轨!左右,速与本王诛此妖人!”
围墙上的甲士得令后再次张弓。
李靖右掌向上一翻,掌心上现出一颗只有核桃大小、丝丝银白电光缠绕的雷球。随着他掌心微微一吐,那颗雷球“蓬”的爆开,化作无数条细如发丝的银白电芒向四方乱窜,缠在周围高墙上那些甲士的身上。
被电芒缠身的甲士们一阵乱抖,一个个全身冒烟、焦头烂额地从墙上栽下来。
李靖收回右手,仿佛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向着杨广悠然道:“殿下。现在我们是否可以讨论一下先前的问题了?那毒酒绝非寻常之物,你……”
他的话尚未说完,身后那两个倒地的侍卫陡得带着一身箭矢窜了起来,手中各自持了一柄白森森的骨质短剑。无声无息地刺向李靖的后背。
与此同时,杨广身边的安迦陀从袖中取出一个黄纸剪成的小人儿,一把将这小人儿的四肢撕扯下来。
在那两个侍卫出手之时。李靖便已察觉,正要施法应对。忽地全身僵硬动弹不得。
他循着心中的感应向安迦陀望去,看到对方手中的四肢全无的纸人时。脸上变色喝道:“你竟是巫教中人!”
此刻后面两个侍卫的骨剑已经堪堪触及李靖后心的衣服。
千钧一发之际,李靖头顶蓦地现出那尊九层八角、五彩流光的玲珑宝塔,塔身上黑光一闪,两滴幽暗无比不住吞噬四周光线的水滴由上而下轻轻滴落,由那两名侍卫的顶心百会渗入,霎时间透过五脏六腑、四肢百骸,又从脚底涌泉渗出。
两名侍卫如同中了定身法般僵立原地,数息之后,忽地化作两张薄薄的人皮委顿在地上,皮肤下的血肉骨骼尽被那两滴蕴含“玄冥真水煞炁”精华的黑色水滴消融殆尽。
宝塔上又垂下一蓬紫红色火焰,将李靖全身笼在其中。
安迦陀手中的纸人上忽地腾起一团同样为紫红颜色的火焰,在将那纸人化为灰烬的同时,顺带引燃了他宽大的衣袖。
李靖的“紫阳真火罡炁”至阳至正,正是巫教邪诡秘术的克星。
安迦陀大惊,急忙张口喷出一团黑气,罩住已经烧到手肘处的紫火。等黑气消敛时,那紫火也随之熄灭,但他的半条袖子已被烧掉,露出的一截手臂上也多出烧伤。
“你不是李靖!”安迦陀咬牙切齿地喝道。
“好眼力。”院中的李靖微微一笑,“李靖是我,但我确实并非李靖。”
他的身形一阵模糊,随即变成一个二十多岁的英俊青年,却是恢复了他前世的相貌。
安迦陀枯瘦的脸上露出惊骇之色:“第二元神!”
此刻的李靖,正是他当年将二十四颗定海珠返本归一后,以之为寄托凝练的第二元神。当初他硬抗了!选!书!网!x!u!a!n!s!h!u!。c!o!m魔界六大魔尊的攻击,第二元神遭受重创消散,变回定海珠本体。事后鸿钧安排李靖下界追寻罗睺残魂时,许了他不少好处,亲自出手为他重练受损严重的宝塔和第二元神便是其中之一。
在投生下界之前,李靖将第二元神与用惯的诸般宝物用宝塔收了,再将已祭炼为本命之宝的宝塔藏于真灵之内。如今真灵已经觉醒,宝塔和塔内的宝物皆可随意取用。
昨天张出尘向他示警之后,李靖也以先天神数做了一番推演,算出今日确实有些变故发生,虽然有人施法扰乱因果令他难以详知端的,却也该提前做好防范。因为本尊修为尚浅,为稳妥起见,李靖便以第二元神幻化为本体形象前来晋王府中。
李靖转世之后,本体修为须从头修炼,第二元神却保持了前世元神之境大成的修为。纵然人间在玉帝封天之后,修道之士所能施展的实力不过还丹之境,但他的第二元神凭着神通秘法玄妙、诸般宝物神奇,纵横当世亦不在话下。
第三百三十章秦皇宝玺璧连城
李靖的第二元神显出本相后,向着脸色剧变的安迦陀道:“看来你是知道本尊身份的,本尊倒要好生盘问一下你的根源。”
话音方落,他顶上悬浮的玲珑宝塔忽地大放异彩,条条瑞霭光气在空中凝成一只广有数丈的大手,向着安迦陀擒拿过去。
安迦陀忙将完好的袍袖一抖,一把黑漆漆的油布大伞飞上头顶遮住自己。
李靖的第二元神举起右手轻轻一握,空中的大手亦做出相同的动作。只那么一抓一揉,五指间风火雷电之力一齐爆发。只听得“哔哔啵啵”一阵轻微的爆鸣,那把散发出无边阴森黑气、显然是一件左道至宝的大伞便化为齑粉。
此伞却是安迦陀以心血祭炼的护身之宝。宝物被毁,他心神亦遭重创,当场便喷出大口鲜血,神情变得委顿之极。
空中的大手毁掉黑伞之后,继续向下抓落。
安迦陀身边的杨广蓦地瞋目暴喝道:“好逆贼,你怎敢如此逞凶?”
伴着这一声喝,一方晶莹无瑕、九龙盘绕的小小印玺从他脑后升起悬在空中,绽放出无量毫光,抵住那抓向安迦陀的大手。
李靖的第二元神看到那印玺以黄金镶补一角、底部则篆刻有“受命于天,既寿永昌”八字,变色喝道:“此物竟在你的手上!”
右手五指再次合拢,空中的大手将印玺发出的毫光寸寸压缩,眼看便要将其抓在掌中。
“殿下,贫僧得罪了!”一旁的安迦陀指间凭空多了一枚惨白骨针,一下刺入杨广背心命门要穴。
杨广口中登时发出一声惨嚎,面孔扭曲狰狞,额头与颈侧青筋毕露。而那印玺散发的毫光也随之暴涨,如千万根利针狠狠刺入李靖第二元神幻化出的大手之中。
在一声轰然大响中,那只大手崩解分散归于虚无。印玺也光芒黯淡地从空中落下,消失在杨广的脑后。
杨广被安迦陀以秘法刺激爆发一次之后,立时脸白如纸地向后仰倒,幸好被他身边的侍卫扶住。
李靖的第二元神现出凝重神色。向前一步便要再次出手擒拿杨广和安迦陀询问一些事情。他脚步才动,心头忽地生出警兆,身形向后漂移数尺。
一支白翎羽箭无声无息地从他的身边飞过,斜向下方刺入地面。箭矢入地,方圆丈余的一片地面倏地向下塌陷,铺地的石板和下面的泥土全部被箭上附着的劲力分解成最细微的颗粒。
“长孙晟!”李靖的第二元神与本尊共享记忆,从箭上透出的一丝熟悉的气息便猜到来者的身份。他转头向箭矢射来的方向望去,果然看到一身青袍、相貌清癯若书生的长孙晟手擎一张大弓站在一侧的屋顶上。
于此同时,一股浓烈有若实质的肃杀之气在另一侧的屋顶上冲天而起。李靖转头看时,却见到鱼俱罗全身披挂,倒提一杆朱缨黑铁枪站在那里。
“两位将军来得正好,”杨广也看到屋顶的两人,大喜高呼道,“本王已确定应了父皇之梦的威胁大隋江山之人便是李靖。今日要设计试探时,他果然露出马脚,眼前之人便是李靖的第二元神所化。由此可知此子来历大有问题。烦请两位立即出手将其擒杀!”
“李靖小子,”鱼俱罗闻言。双目登时燃着滔天战意,厉声喝道,“本将不管你是何人。若想在我大隋兴风作浪,先要问过我手中的这杆铁枪!”
李靖的第二元神摇头笑道:“两位将军不觉得凭着一个人的一场梦便决定另一个人的善恶忠奸,未免太过荒唐草率了一些吗?”
长孙晟缓缓地道:“仅凭梦境,确实有些草率。但你这第二元神的出现却足以证明你的身份可疑。若你可以束手就擒并将一切解释清楚,本将倒可以在陛下面前代你缓颊一二。”
李靖的第二元神摇头道:“看来是没什么可说的了,告辞了!”
一语方毕,他将身躯轻轻摇动,登时化作一阵清风凭空消失。
鱼俱罗和长孙晟遥想对视。心头生出警惕之意。如今人间剑修和武道盛行,已经少见正统的修道之人,却不知那李靖究竟是何来历,小小年纪竟修成这一身高深莫测的道法。
片刻之后,李靖的本尊在三原县的府中现出身形。他身形才现,正在府中的铁拐李、钟离权和张果都已察觉赶了过来。
李靖向着钟离权苦笑道:“道友神机妙算,今日果然出了事。”随即将方才的经历述说一遍。
铁拐李沉吟道:“那日听天王所言,罗睺、巫教、始皇嬴政实为一体。那晋王杨广身边有巫教中人出现,手里又有已失踪多年的传国玉玺,是否便是罗睺残魂的转世之身?”
李靖摇头道:“若是罗睺残魂转生,我今日怕没有这般轻易脱身。”
张果则道:“不管怎么说,这都是一条极为重要的线索,总比前些日子的茫无头绪要好。天王,如今你算是与朝廷公然决裂,相信不久便会有人来此追索,你还当早作安排。”
李靖点头道:“多承道友提醒,我正有此打算。”
他命管家李全将阖府上下的一应人等聚到一起,直截了当地说明自己如今已是朝廷钦犯的身份,随后便搬出家中所藏的金银玉帛,每人一份分派出去,要他们立即离府自谋生路,以免遭受株连。
一众仆役丫鬟等手捧着价值不菲的财物,心中或喜或悲,拜谢了主人后纷纷离去。
霎时间人去屋空之后,李靖向钟离权拱手道:“道友,我有一桩事情要劳烦你去做。”
钟离权忙还礼道:“天王言重,有事但请吩咐,贫道自当效力。”
李靖道:“无论如何,杨广定然是一条极为重要的线索,所以我欲请道友常驻京师,通过令徒的关系暗中加以监视。”
钟离权慨然道:“事关三界安危,贫道自然义不容辞。”
三仙问起李靖日后的打算,李靖悠然道:“如今敌人已经冒了头,必然还会有后续的动作,我只在江湖之上冷眼旁观,以不变应万变罢了。”
第三百三十一章十年,花灯
光阴荏苒,匆匆已是十年。
新年刚过,因为当今天子杨坚在年前便有旨意,说是在正月十五元宵佳节,要在大兴城大设花灯之会与民同乐,所以各级地方官员纷纷进献精巧花灯以添景致,又有许多富商豪绅不远千里赶赴京师来凑着热闹。
偏巧正月十五又是当朝忠臣越国公杨素的寿诞之日。杨素出身世家,出仕一来深得天子信任,到如今位高权重,门生故吏遍及天下。他的寿诞,自然有许多人记在心上,一早便准备了丰厚的寿礼派人入京贺寿。
两件事情合在一起,即使大兴城为天下第一大都会,这些天也呈现出些人满为患的迹象,最突出的表现便是京城内外的馆舍客店全部爆满,刚到京师的人便是捧着白花花的银两,也是一间可供栖身的柴房草屋都不可求。
这一天,在通往京城的大道上来了一队人马,当前的六人中有五个做军官打扮,另一个则做公子装束,后面的几十名健壮军卒护送着十多辆大车,车上载满箱笼礼盒。路边之人见到,均猜到这定然又是地方上派来给越公送寿礼的。
前面的六匹马一路徐驰,那公子装束的俊美青年向一个面如淡金、身躯伟岸的大汉道:“叔宝兄,我们来的却有些晚了,只恐不好找到投宿之地。”
那大汉笑道:“嗣昌安心,愚兄早有安排,已经托朋友在明德门外十里的‘天然居’预订了一个单独的院子,足以安置下我们这些人。”
“可是那‘客上天然居。居然天上客’的‘天然居’?”青年大为惊讶,见大汉点头。脸上现出敬佩之色道,“人都说叔宝兄交友遍天下。今日一见才知果然非虚,连那出名神秘的‘天然居’都有朋友。”
这两个人都大有来历:青年公子名唤柴绍,字嗣昌,乃太原留守、唐国公李渊女婿;大汉名唤秦琼,字叔宝,素有“赛孟尝”之称,是山东黑白两道通吃的遮奢人物。
如今秦琼在山东道行台、青州总管来护儿帐下任旗牌官。那来护儿亦曾受杨素提携,今年是杨素六十整寿,他一早便备好了贵重寿礼。差秦琼并另外四名旗牌官带了一队亲兵来京城贺寿。
秦琼一行走到临潼山时,巧遇了受李渊差遣来贺寿的柴绍。一番阴差阳错之下,柴绍得知了秦琼正是当年在临潼山下救了自己岳父全家的恩公,自是着意结交。秦琼本是好交朋友的人,又颇喜柴绍的风仪气度,因此两人一见如故。
他们提到的“天人居”则是近年来出现的一家客栈,短短数年间便凭着独树一帜的饮食、住宿、服务等受到行旅之人的青睐,经过滚雪团式的扩张,如今已在各地较大的城市开设数十家分店。值得一提的是“天然居”将生意做遍天下。却一直由几个掌柜主持事务,真正的东主从未在人前现身,实在有些神秘。
众人沿着大路走了一阵,前方果然出现了一座占地颇广的大客栈。他们在客栈门口下马。抬头看时,却见大门正上方高悬一块牌匾,上书“天然居”三个大字。门旁有一副楹联。写的正是柴绍方才说过的两句话:“客上天然居,居然天上客”。不得不说。天然居能驰名天下,这副暗藏玄机令人回味无穷的楹联功劳也是不小。
秦琼等人刚刚下马。早有两个打扮得干净利落的天然居伙计快步迎上前来。其中一人向着秦琼赔笑道:“这位客官莫不是山东来的秦爷?”
秦琼笑道:“某正是山东秦琼。”
“小的们见过秦爷。”两个伙计一齐向秦琼深施一礼,一人殷勤地道,“您订下的院子早已收拾干净,只等着众位爷们入住。”
当下其中一人引着秦琼、柴绍和另外的四名旗牌官进了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