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神大天王-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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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靖阵中的哪吒见对面一上来便给了父亲一箭,心中早就腾起一股怒火。后来见父亲轻描淡写的化解了敌人的攻势。又是激发了战意,当即催动脚下的风火轮来到父亲马前,学足大人的样子拱手道:“父亲。先让孩儿去阵前厮杀一场如何?”
李靖看了看哪吒披挂一身“炼锋号”高手匠师特别打造的一身小号甲胄、手提火尖枪,腰挎豹皮囊。足踏风火轮,虽然年岁尚幼。却已颇显峥嵘头角。他心中喜爱,脸上却肃然道:“哪吒,军前不论长幼,你既然请战,便须全力取胜,若是败阵辱师,为父的军法却不会因你年幼而轻恕!”
哪吒昂然道:“若不得胜,甘领父亲军法!”
李靖满意地点头,喝道:“你既然有此志气,那便上阵去罢!”
“得令!”哪吒应和一声,催动风火轮转个身,径直来到阵前,举枪前指,脆生生地喝道,“我乃护国侯李靖第三子李哪吒是也,何人敢出阵与我一战!”
见敌阵中出来一个头总双角、身量未满的娃娃,脚下踏着一对吞吐风火的轮子在阵前耀武扬威,羿然军中将士俱都大为惊奇,后来听他报名说是李靖之子,登时有一将心中杀机大作,催马来到羿然身边请战道:“王爷,容末将去斩了这李靖的小孽种!”
羿然见请令的是自己帐下大将丁邙,想起他胞兄丁岷当年应是在战场上命丧李靖之手,此刻请令,自然是打算让李靖父债子还。他叮嘱道:“丁将军,那哪吒年岁虽小,但能踏轮而行,似乎有些奇异手段,你须多加小心。”
丁邙答一声:“末将省得,王爷尽管放心。”随即跃马舞刀出阵来战哪吒。
到阵前通报姓名之后,丁邙举起砍山刀照定哪吒的头顶恶狠狠斩下。哪吒横枪架开,反手一枪回刺。
两人在阵前大战十数回合,哪吒将风火轮催开,风驰电掣般绕着丁邙团团旋转,手中火尖枪将父亲传授的枪法使开,紫焰缭绕的蛇形枪锋幻出千百朵斗大的紫色火云,从四面八方向着丁邙攻去。丁邙看得眼花缭乱,不一会便已辨不清哪吒枪法的虚实。
哪吒看时机已到,口中蓦地发出一声清叱,火尖枪循着对手刀法之中的一个破绽钻了进去,噗地一声从他的右肋刺入,枪锋直入内腑,而后双臂较力将其挑落马下。
虽然是初次杀人,但哪吒的脸上却是毫无畏惧慌张之色,长枪再次平举,枪锋指向敌阵,大喝道:“哪个再来受死?”
羿然大怒,尚未下令,身边便冲出大将蒋晋,催马挺枪直取哪吒。
哪吒也懒得再问敌将姓名,催动双轮上前,举枪相迎。战不数合,他却是懒得再与对方纠缠,将火尖枪交到左手,右手探入豹皮囊中取出师父新赐的法宝金砖,抖手化作一道金光向着蒋晋发出。
蒋晋猝不及防,被这块四四方方的大砖头正正地拍在额头之上,当时被打得脑浆迸裂,死尸栽落马下。
哪吒刚刚施法收回金砖,羿然阵中又冲出大将韩凫。轻轻松松连胜两阵之后,哪吒却是有些兴味索然,已经没了再和敌将周旋的心思,不等韩凫的大斧举起,便从腰间解下七尺混天绫,迎风一抖幻作漫天红霞,将韩凫连人带马裹了。而后催动风火轮霎时升到百丈高空,再将混天绫一抖,韩凫一人一马登时坠落下去,在一声轰然大响中摔得骨断筋折,同时毙命。
羿然阵中一时再也没有敢于出战之人,所有人仰头望着空中的粉雕玉琢般可爱的哪吒,心中都是直冒寒气。
“没一个像样的对手,一点都不好玩!”哪吒兴趣缺缺地撇了撇嘴,转身便返回了本阵。
第一百七十章声、色、犬
见哪吒连胜三阵而回,辛环不觉手痒,转来李靖马前请战。
李靖叮嘱两句后,便准其出战。
辛环有心先声夺人,当即将肋下一双肉翅展开,呼地飞上半空,在两军阵前盘旋三匝,仗九股钢叉喝道:“我乃护国侯李靖门人辛环,敌将哪个愿意出阵一战?”
羿然阵中诸将已被哪吒骇得落胆,今见辛环生具异禀,似乎比哪吒更狠,一时皆踌躇不前。
“居然是个生翅膀的,有趣!王爷,这一阵便交给我了!”
羿然见请战的正是自己请来压阵的三位“仙师”中的伍餍,大喜道:“有劳伍仙师!”
伍餍拖一条八角铜棍步行来到阵前,抬头看看在空中盘旋的辛环,发一声冷笑后,将双肩一耸,后背上竟长出一对黑色的巨大羽翼。他将双翅一展飞到辛环面前,喝道:“辛环,某家海外练气士伍餍,特来会你!”
辛环未料到世上竟还有与自己相类之人,不由大起好胜之心,摇双翅飞上前去,手中钢叉劈胸便刺。
伍餍亦鼓荡双翅,举铜棍急架相还。
两人这一战与众不同,却是将浩渺长空做了战场,各自将一双翅膀展动,疾如闪电般在空中互相追逐扑击。他们用的又都是重兵器,钢叉与铜棍连连撞击,不断发出震耳大响,直如晴天霹雳。
两边阵上的人尽都仰头观战,不一会儿都将脖颈仰得酸了。
辛环和伍餍在空中激斗半晌难分胜负,李靖阵中金吒亦想在阵前建功。转来父亲面前请战。领了父亲将令之后,步行仗双剑来到阵前讨战。
羿然那边有符渎催马出战。仗一条藤杆软矛只取金吒。
两人步骑相交,枪剑各施平生绝技。十数合未分高下。
随后又有木吒请令出战,被佘曼出马舞双刀敌住。木吒起初见来的是一员女将,心中颇有些胜之不武的想法。等交上手之后才发觉这女子刀法精奇,未必会输给自己,忙摆双剑凝神接战。一时之间,同样难以分出胜负。
十数合过后,木吒心中不免焦躁。忖道:“三弟一稚龄童子尚能连胜三阵,我这做兄长的若是连一女子都战之不下,岂不太过丢脸?”
想到此处。他蓦地腾身跳开几步,将双剑交付单手,右手取出师父普贤真人所授奇宝长虹索祭在空中。
那长虹索离手之后,化作一道七色飞虹射向佘曼,一缠一绕眼看便要将她捆个结实。
木吒见自己的法宝即刻便能将对手擒下,脸上登时现出欣喜之色。
佘曼的脸上却是丝毫不见惊慌恐惧之色,身躯忽地柔若无骨般一阵奇异的扭动,竟间不容发地在长虹索收紧沾到她的身体之前,滑溜无比地脱身腾在空中。
木吒大惊。手捏法诀正要再次催动长虹索,却不妨佘曼嫣然一笑,轻启檀口喷出一团粉色烟雾,由上而下向木吒当头罩落。
木吒的反应倒也迅捷。情知那烟雾定有古怪,当即提一口真元,鼓腮撮唇用力一吹。登时掀起一阵狂风倒卷而上。
岂知佘曼喷出的这团烟雾竟是风吹不散,依然向木吒落了下来。
幸好木吒多了个心眼儿。施法鼓风之后又立即屏住呼吸向后急闪。饶是如此,仍被一缕烟雾沾到身上。
那烟雾一经沾身便由毛孔渗入体内。木吒的脑海之中登时涌现无数绮念,遍体燥热难当。他心知不好,急忙将双剑乱舞,迫得敌人不敢近身,脚下则飞速后退,刚刚回到阵中,便一头栽倒在地上。
李靖吃了一惊,急忙下马来到近前察看。他随圣皇神农学习炼丹制药之术,自然要深研医理,一看之下便知儿子是中了某种专门挑动人欲念的毒物,当即将自己炼制的一颗静心宁神的丹药喂他服下,又将一股冰寒的真元注入他经脉之内流转一遭。
木吒中毒本就不深,经李靖一番救治后便无大碍,但心中自免不了一阵羞恼难当。
在木吒败阵之时,金吒吃惊之下稍稍分心。与他对阵的符渎将藤杆软矛在鞍桥一横,向着金吒张口做出大喝之状,却诡异得未发出任何声音。可是金吒却随着他这一身无声之喝,口喷鲜血摔倒在地。符渎目中闪过一丝厉色,催马上前,举枪向仰面倒在地上的金吒咽喉便刺。
“妖人敢伤我师弟!”正在空中与伍餍缠斗的辛环看得清楚,大怒之下振翅摆脱伍餍,反手将钢叉背在身后,同时拔出两支长约三尺、粗如儿臂的浑铁标枪。
他右手持着标枪,左手在枪身上一抹,两支标枪之上立时现如银蛇般虬曲盘绕的白炽雷光。辛环禀赋极为契合雷属真元,修行的是李靖从八相玄通妙法中分化出来的震相雷属法门。
辛环将两支附上“辟邪白金光雷”的标枪分持于双手左右齐发,一支标枪射向正要给金吒补枪的符渎,另一支则射向展翅向自己迫来的伍餍。
符渎的藤杆软矛才刺到中途,感应到上方的巨大威胁,转而向上反撩,矛身横抽在标枪之上。
轰的一声大响中,整支标枪与软矛的前半段同时炸碎,符渎被迸散的丝丝电光溅射到身上,登时全身酥麻,尽管只是短短的一瞬,却已错失了诛杀金吒的机会。
远在阵中的李靖伸出手指向着地面一指,金吒的身体便无声无息地沉入地下,随即却又在他的面前浮了出来。他急忙查看了一番,却发现金吒的內腑多处破损,却不知被什么力量所伤。好在如今他身边不缺灵丹妙药,赶紧取出疗伤丹药喂金吒服下后,便稳住了他的伤势。
只是这一会儿的工夫,战场之上又生出变故。辛环将另一支雷光缠绕的标枪投向伍餍时,伍餍的身躯忽地化作一蓬黑烟消散,那标枪也射在空处。辛环吃了一惊,放眼四周望不见伍餍的身影,忙反手将钢叉取下凝神戒备。
一丝轻淡飘忽的黑烟悄悄地浮现在辛环的身后,无声无息地扩散开来,继而化作一只背生羽翼的黑色大狗,张开血盆大口向着辛环的后颈狠狠咬下。
辛环若有所觉,本能地将头向旁一篇,虽然避过颈项要害,却被咬中左肩,连皮带肉撕下一块。他口中发出一声惨叫,一头从空中摔落下来。那黑狗敛翅下扑还待追击,眼前忽有一道白光闪过,尚未落地的辛环已凭空消失。
第一百七十一章怒斩
及时出手救下辛环的却是袁野,他化身白光卷走辛环,径直回到李靖身边。李靖再看辛环的伤势,眉头不由紧紧皱起。
辛环的伤势却又比金吒重了许多,他肩头的皮肉之伤倒也罢了,最棘手的却是魂魄竟也受损,自己虽然有办法疗治,却要颇费一番手脚。
略一沉吟,李靖拿出两粒丹药,一粒用来消除辛环的外伤,一粒温养魂魄令他暂时沉睡,而后命人将他和辛环一起送回百丈关内修养。
空中那条背生双翅的黑狗忽地散为一蓬黑烟,再次聚合是却又化为伍餍,他敛起双翅落到地上,与符渎、佘曼并排立于阵前,向着对面大笑喝道:“李靖,不要只让徒弟和儿子出来献丑,若有胆量,上阵与我等斗上一场如何?”
袁野和哪吒同时大怒,当即便向李靖请令,要上阵去狠狠教训这三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一旁的朱家兄弟见状,相互使个眼色,亦催马上前请战。
李靖摆手止住众人道:“人家指名道姓叫我,若让你们出战,岂不被人以为我胆怯?你们且压住阵脚,待我前去会那三人。”
说罢即催黑焰驹驰往阵前。
李靖面上平静,心中却颇为恚怒。对面的三人虽各有诡异手段,但修为都不过在结丹之境,金吒、木吒和辛环之所以败阵,临阵经验不足才是最重要的原因,若对方以为凭着这点手段便可以威胁到自己,则未免太过狂妄。
黑焰驹在三人对面停下。李靖的目光依次从三人的脸上扫过,沉声问道:“你们三个可是相柳的弟子?”
符渎已将手中的半截藤杆抛掉。拔出腰间的一口长剑擎在掌中,闻言笑道:“既知我师之名。便该趁早束手纳降,说不定还可留得一条性命!”
李靖哂道:“化外野人,不知天高地厚!想来相柳虽传了你们艺业,却未曾对你们说起过当年他是打了败仗狼狈逃窜到海外,你们竟还拿他的名号来唬人,当真可笑!”
符渎、佘曼和伍餍三人脸上同时变色,怎都不敢相信在海岛上被所有生灵奉为至高神明的师父不过是一个在中土难以存身的丧家之犬。
伍餍狂怒喝道:“一派胡言!竟敢污蔑我师尊,今日定要将你碎尸万段,方消心头之恨!”疾展双翅飞上高空。一个转折头下脚上冲向李靖,一条八角铜棍重若泰山、势若雷震,向着李靖的头顶砸了下来。
经历过多年的沙场磨练,李靖的一身武艺早已淬炼得炉火纯青,再加上他手把手教出了一个最擅“空战”的辛环,应对伍餍自是驾轻就熟。他手中的方天画戟灵动无比地弹起,只要与伍餍的铜棍一触,便立即生出一连串钩、锁、缠、搅的变化。
伍餍只觉李靖那杆方天画戟上仿佛带着极强的黏性,牢牢缠住他的铜棍。进而缠住他本人,使他空有一双羽翼却难以飞起,反而有好几次险些被对方硬生生地从空中扯下来。
符渎和佘曼见伍餍一动手便被压制住,相互使个眼色。一起催马上前,两口刀和一口剑从两侧夹攻李靖。
李靖不慌不忙,方天画戟见招拆招。从容应对三名对手,而且画戟锋刃所泼洒寒光的笼罩范围不断扩张。渐渐地将三人全都囊括在内。
符渎见三人联手尚不能取胜,心中渐渐生出寒意。忖道:“若是再打下去,己方的输面却是极大,不如早出绝招一举破敌!”
想到此处,他忽地拨马退出战圈,提起全身功力,向着李靖张口一声大喝,仍是没有一丝声音发出,但前方的空气生出了一阵肉眼可见的波动。
亲身感受了符渎的攻击,李靖才明白金吒受伤的缘由。原来这符渎不知修炼了什么功法,居然可以发出频率远远低于正常声音的次声波,穿透人体后与內腑产生共振,对人体造成极大的伤害。
不过这门异术对李靖的危害微乎其微,他以武入道,早在练气之境时便将周身内外淬炼的坚如金刚。何况在凝练阴神之时,他已将那尊玲珑宝塔炼作本命法宝,晋入还丹之境后将宝塔纳入己身,身体时时刻刻受宝塔庇护,符渎的异术又如何伤得了他?
符渎见李靖不闪不避地硬受了自己一击之后居然安然无恙,登时瞠目结舌。
在他稍稍愣神的工夫,李靖已迅疾还以颜色,右手持戟逼开佘曼和伍餍二人,抬左手伸出食指和中指遥遥对着符渎一开一合隔空一剪。两条细若发丝的金线从他的指尖射出,在空中化作两条身长百丈的暗金色蛟龙,交尾并首开合如剪,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