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带渐宽,甭想后悔-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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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完,用无辜的眼神看着我,我几乎要笑死了。
没想到水州方言跟山东方言一样,我以为这个世界不会有人知道这意思了,真是歪打正着啊!
于是乎,就见在场所有人,包括院长,想笑又不敢笑,憋着,生怕伤了柳名士的心。
柳名士双目圆睁,目眦欲裂:“你!你竟敢侮辱我!”
我十分无辜的摊了摊手:“先生,我是木州人士,又怎么会水州方言呢。我做此诗,纯粹是表达我对名士您的尊重啊。”
柳先开憋足了劲儿要驳我个体无完肤,带我说完后,他立马呈现崩溃状态。但他明显不服,心比油煎,气急之下,脱口骂道:“这里在坐哪个不是有身份地位的人物,你区区鄙贱之人,长得唇红齿白,莫不是被人养的娈童!”
柳先开这话一出口,就知道自己降了自己格调,果然众人纷纷皱起眉头,不屑他这种辩不过人家,就侮辱人的人。
气氛在迅速冻结,祖奈奈我可不是任人想捏就捏的软柿子,既然你开口骂我,就怨不得我让你颜面扫地!
我悠然坐下,抿一口茶,道:“不知诸位有没有兴趣听我讲一个笑话?”
满堂的人不知道我要耍什么名堂,不过他们肯定我这个笑话肯定跟柳先开有关,所以纷纷表示听。
我一笑,道:“在梅州城郊有两户人家,一户姓张,一户姓李。两家人是邻居,因位一些房基水田之类得小事起了争执。”
看着众人满腹疑惑的眼神,我继续道:“两家住得这么近,仇恨越来越深,到后来,再也解不开。李家男丁多,欺负的张家抬不起头来,为了一舒心中抑郁,张家不惜花费所有钱财,让自家孩子读书,后来孩子游学出门,名气越来越大。结交了不少达官贵人,姓张的得人吹捧,博了个名士称号。”
我喝了口茶,继续道:“张家孩子成了名士,结交了众多达官贵人,要收拾仇家,还不易如反掌?那李家被张家排挤的苦不堪言,最后李家本来在家务农的长子,抛妻弃子,也出外闯荡去了。”
“只一年功夫,那李家长子便衣锦还乡了,还带着一队虎狼之兵,把那张家人寻个罪名,全都抓了起来,押去刑场斩首。知道此刻,张家人才知道,李家儿子一狠心,阉了自己,去宫里做了太监。
只因他姓李,得了太监总管的李公公的宠幸,此次回来就是报一箭之仇的。张父明白事件缘由后,看见刽子手的大刀砍下的那一瞬,老泪纵痕,大喊一声”
众人显然不满我在这重要关头停了下来,于是我在钓足了众人之后,提气一口气,用着哭丧时候特有的腔调长嚎道:“我滴个儿儿啊!!爹爹悔啊!早知当初,我还让你做个鸟名士啊,连人家一个卵子都不如!”
“噗——”
“哈哈哈哈——”
众人纷纷开怀大笑起来,就连院长都笑了起来。
柳先开脸色涨成深紫色,像唱大戏的一样指着我骂道:“你个尖酸刻薄阴险狡诈无耻卑鄙下流肮脏龌龊的低贱之人!你!——你!——”
他一口气没憋上来,一手指着我,身子僵硬的直挺挺的向后倒去,颤抖的手指在空中划过一个优雅的弧度,身子就像一片凋零的秋叶。
我心里暗笑,面上却是一惊:“哎呀呀——不好了!柳名士说话太多,背过气去啦!”
一出闹剧过后,柳先开背院长派人送了回去,竞争,还要继续。
就在这时,一个小厮摸样的的人疾步走入红渠堂,在院长耳边小声私语了几句,但见院长微微一愣,旋即了然一笑。
他站起身来,儒雅的笑笑:“我们已经有了人选,就是这两位。”说着他手一指那个书生和我。
我和书生对望一眼,眼里都是不敢相信,竟然就这么简单?
孟院长问:“未知两位怎么称呼?”
书生连忙一拱手:“段郁,院长唤我亭林即可。”
段誉?我忙用崇拜的眼神看着他,不知道六脉神剑会不会?也许是我的眼神太犀利了,他被我看的面有尴尬,转过身来朝我,:“公子有事?”
我连忙一摇头,说:“你的名字很好听,太厉害了。”
他被我这前言不搭后语的话搞的一正无语,不知道说什么,只得晾在那里。
我看向院长;“小子连清,院长亦可唤我子越。”
就这样,我和段郁的夫子生涯开始了,本以为是我人品爆发,连我哥状元名号还没有报,就被录取了,直至后来,才知道,这不过是另一个阴谋的开始罢了。
作者有话要说:
肿么办!!哥真的好纠结~
☆、23 威逼色。诱为哪桩?(一)
我把爹和哥哥在书院的家属区安顿好,一个人去了京城,打算好好探探玄景的情况。
京城果然是不一样,鳞次栉比的房屋,高大雄伟的酒楼,茶楼,钱柜等等一应俱全,街道两边全是小摊小贩。
京城的布局跟清明上河图里的差不多,一条青河把京城一分为二,连皇城也被青河一分为二,青河就是整个京城包括在里面的皇城的中轴线。
十二座石拱桥连接两岸,使得两岸贸易毫不受干扰,别有一番味道。
我站在其中一座桥上,凉爽的风吹得我很舒服。看着青河发呆,那个暗金色眼眸的采花贼不知道怎么了,听说赵家被烧了。还有凤老大,把他的寨子弄成那样,而且还还占了他便宜,虽然是为了救他,不过现在他应该再也不想见到我了吧。
那个踹了我屁股的小太阳,别让我碰见,不然,我定要好好蹂躏你屁股!木连鱼那个找不到家的天才,到了京城就不见了,连招呼都不打一声!真是白白养了他这么久!
不对劲啊!怎么忽然就没声音了,刚才还那么热闹的。
我抬起头来,顿时懵了,谁能告诉我这是什么情况?两岸全都像是静止了一般一点声音都没有了。所有的人,不管是匆匆的路人,路边的小贩,酒楼的伙计老板,全都一致的看着我。我怎么觉得那眼神那么怪?有点幸灾乐祸?等着看好戏?
原来这座桥上只剩我一个人了,桥的北岸那里,稳稳的停放着一顶花轿。粉色薄纱被风吹起,里面的新娘若隐若现,慵懒的躺在轿子里,却又看不真切。
轿子周围大约十几个身着大红色喜气洋洋吹吹打打的,手里都拿着乐器,呆呆的看着我。轿子旁边一个丫鬟,一个媒婆也都是一脸焦急的看着我。
我怔愣的片刻,问那媒婆:“有问题吗?”
她惊恐的看着我,颤抖着双唇,擦去额上的汗珠:“你你不想活了吗?”
我莫名其妙:“什么意思?”
她恢复镇定,厉声说道:“你连棣王的人都敢抢,我看你是不打算活着走出京城了!”
‘仓!’
‘仓!’
‘仓!’
她的话刚落音,十几个手持乐器的马上从腰间拔出大刀,刀尖指着我,一脸的狰狞。
说实话,我要尿裤子了!谁能告诉我这是怎么一回事啊?我不想做刀下冤魂啊!
对了!棣王?我抢棣王的人?难道我刚刚站在桥上发呆,挡了他们的去路,他们就认为我是抢亲的?
“呀!这小公子真是不怕死啊!连棣王的小妾都敢抢。他难道不知道棣王是整个玄景最不能惹的人吗?”
“也是,这孩子不是想不开了吧?”
“难道这轿中女子本来和这小公子两情相悦,无奈那棣王看中那女子,于是,这小公子要来夺回自己的至爱?”
听着两岸人的讨论声,我不知道是夸他们想象力丰富,还是我太孤陋寡闻,思想跟不上时代?
我用极度无辜乃至于销魂的眼神看着她,她的眼神动都不敢动,手里的娟帕就这么飘飘掉下了河。
她一挥手,那些人就要向我冲来。
我连忙喊停:“大婶,我冤枉啊!我没想抢人啊!”
她继续一挥手:“别废话!棣王纳妾,我们承担不起任何闪失。给我上!!”
我看着那些人拿着大刀向我哇呀呀的冲来,掉头准备逃跑,回头一看,路都被群众封死了,没办法,只能冲了。
我猫腰以半蹲的姿势冲过去,那些人大概没想到我会直接冲过去,还用这种被人鄙视的姿势,那些原本无限爱慕我胆量的围观小女生表情顿时像吃了大便一样。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我已经快要冲过轿子旁边,眼见胜利在望,却被在后面抬轿子的一人横刀挡住。
我心道,完了,这是要死在这里了。
突然瞥见粉红色的轿子就在我旁边,灵机一动,顾不上什么,直接冲进轿子里,直接从后面掐住新娘的脖子,把她带了出来。
“你!识相的最好放开!不知道你动的是谁的人吗?”一个看起来是吹打手中老大的人站出来对我怒斥。
“我管你奶奶嫁给谁!就说我不是来抢人的!你们这不是逼我抢人么!”我多委屈啊!!
群众:“”
媒婆:“”
吹老大(吹打手的老大):“你若是想活命的,赶紧放了我们九夫人!我们王爷的是什么人,想必你应该很清楚!”
老子当然清楚了!就算是才穿来不久的土包子,也该知道,这最残暴的棣王!
棣王是当今圣上唯一的亲弟弟,圣上最信任的人。
传说,在国宴上,一个顽固的老大臣当众指责棣王太过残暴,玄景不该让这样的人手握重权。
结果,人家棣王只是坐在那里淡淡的瞥他一眼,继续慵懒的喝着酒。
当天皇帝就下令,这老头就被处死了。
传说,他府里有如花美眷无数,却不纳王妃,只是喜欢残忍的对待每个小妾。
传说,每次侍寝回来的女人,都会浑身是伤,最少要在床上躺一个月。虽然皇帝赐了他无数美女,大臣们为了奉迎他,也都送上美人,可是他只纳了八个妾,因为这些都是他最喜欢的。
也就是说,只要是他喜欢的东西,没有得不到的!只要是他的东西就没有能飞的掉的。
我想横竖也是一死,不如搏一搏。落到棣王手里,当真是一点活路都没有,别说我还是‘抢了’他如今最宠的即将要进门的九夫人。
不做它想,我拉着新娘猛的一转身,跳入了青河。别说,这青河表面上看似平静,其实暗流涌动。我死死的拽着九夫人的衣袖,这可是我活命的本钱,就这样被水冲出了京城。岸上什么情况我也不知道了,因为我这才发觉一个很挫的事实。
我不会游泳!
我真傻,真的。(祥林嫂语)我做事不经大脑,不会游泳就这么跳了下来,那个九夫人一介女流,芊芊弱女子,虽说比我高大,但我想她绝对不会游泳。
随波逐流,我大脑严重缺氧,河水直接灌入口腔,直到毫无意识的晕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24 威逼色。诱为哪桩?(二)
迷迷糊糊中,感觉有人在解我的衣服,条件反射的抓住那只手,眸子忽的睁开,愣了那么几分钟,然后又晕了。
我一定是遇到妖精了,准备吸我的血呢!只那一眼,仿佛天地间所有的颜色都黯淡了下来,只有眼前那一抹艳丽,我想我永远不会忘记。
感觉到有热气接近我的脸颊,一定是要吸我阳气了,赶紧翻个身。上面的妖精顿了一下,再次向我脸颊袭来,我赶紧的,又翻了一个身。装作睡死的样子哼唧了两声。
感觉到一只手抚上我的脸颊,我虎躯一震,再也不敢动了。妖精低低的娇笑了两声,在我耳边呵着气,语带幽怨:“大王,你抢了奴家来,就这么准备装死吗?”
大王?大王?我成大王了?
不得已,我莺啼一声,‘悠悠转醒’,映入眼帘的,是一双吐着丝的媚眼,宝石蓝的眸子,比天空更加纯净,比海水更加深蓝,却仿佛丝丝缠绕,紧紧锁住一切他想锁住的东西。然后就是撅着的粉嫩红唇,再往下,几乎是半裸的身体。
粉色的袍子敞开到胸口一下,两个粉嫩粉嫩的小果果若隐若现,修长的双手,粉色系的肌肤,看起来就很香(看起来很香?)粉色的大腿已经缠在我腰上。
似乎他整个人都是粉色系的,从里到外,从身体到衣着都是。
他一头墨绿的长发垂至臀部,覆盖了大半个身体,若隐若现,绿如海藻,却垂顺如丝,根根柔顺。
不知怎么,让我想起希腊神话中的美杜莎,妖冶美丽,勾魂夺魄。
妖精一只手撑着自己的头,一只手搭在我肩上,两只脚缠着我,小嘴在我脸上游来游去,我努力拉开一段距离,颤抖着唇,哆嗦道:“上上仙?我我你”
他(应该是他,公的吧?)咯咯娇笑,不晓得从哪变出一只粉色羽毛的扇子,挡在唇间,一双媚眼火辣辣的盯着我,那眼神直直的,看得我直以为自己没穿衣服,低头一看,还好,穿了。
我不是跳河了吗?那九夫人怎么样了?不会被我弄死了吧?只记得我跳下来的瞬间才发觉我原来不会游泳,所以死死的抓着九夫人。
我克制住自己的颤抖,尽量以平静的语气问道:“上仙,是您救了我吗?那、跟我一起在河里的那个新娘呢?”
万一死了,我当真是千古罪人,害了一条人命!先不说棣王会不会发通缉令全国缉拿我,就是我自己,也不会好受。
他勾唇一笑不说话,只是玩着我的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