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女虐渣本纪-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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况容貌长得一模一样!
可为何偏偏是林玉兰,几月前他才刚刚把婚事给退了啊,到底是李持玉一直存在还是最近才出现的呢?老天竟是这般捉弄他,如李持玉的性格,被嫌弃过一次的东西她再也不想要了,让他如何自处?
太子艰难开口:“你”
李持玉的眼神也从震惊转为冷却。这人与前世的薛逸长得一模一样、毫无差别。即便穿越来感知到也不像今日真正见到令她那么震惊,第一眼她还以为她真的见到了薛逸,呆呆地望了许久,可是下一瞬她便清楚地记得她身处大绥朝,前世人缘尽灭,再相似的人也只是他们的后世而已,正如崔璟、林敏筝,无人还记得以前的事了,也无人如同她那般灵魂还是前燕的公主,她是个异类,绝无仅有。因此她对眼前的太子除了厌恶之外无更多的情绪,毕竟他们是不同的人,只有张相似的脸而已,因此也不想有任何瓜葛,遂别过目光错身走出去。
“你林玉兰!”太子再次低唤,他本想唤她的名字李持玉,可是想想不能唐突了她,遂还是唤她今世的名字。直至今日他还是不敢想象她真的存在,前世盼了五年,今世盼了三年,一次次燃起希望,又一次次地失望,从最初的对她还有一点怨恨到后来只剩下一个执念,他只是想找的她啊,除了找到她,他什么也不在乎了!如今她就这么出现在眼前,惊喜来得太突然,太过措手不及,以至于他无法把握。
薛廷昭走上前,望着她的脸面,望着那一双清冷无波的杏眸,那一对如远黛的柳眉,那小巧的鼻、微翘的菱唇她的面貌在他梦里出现无数次,他用心描摹着,渴望触摸到,但也从没有触碰到实物。自从她死了,空庭寂月、冷床孤房便成了折磨他的梦魇,他只是想再真真切切地感受到她一次。
太子哑声开口:“我能触摸你么?”他伸手向她探来,靠近她的脸面,那样近在咫尺的脸,他只是想真真切切地感受一次,确定她是否真的存在,还是只是他再一次陷入梦里。
李持玉冷冷地看着他,觉得眼前的太子莫名其妙,直到他把手伸过来即将触碰到她的脸,她往后挪了一步。
太子以为她要躲开,又像前世那般冷冷地拒绝他消失在他眼前,遂有些激动地上前抓住她的手:“玉儿!”
可是李持玉非常不喜欢生人的靠近,尤其是这样长得像薛逸的人,前世的背叛令她枯骨铭心,再也不愿接受那人的触碰,即便只是拉着她的手也不允许!李持玉拧开他的手愤然抬起手掌,眼看就要如伺候登徒子一般掴下去。
身后的宫人紧张怒斥:“大胆!”
明月公主等人完全被眼前的场景震住了,原来太子不是来抓他们妄议朝政,而是来探望这一名曾经被他厌恶休弃过的未婚妻林玉兰的么?
林敏筝更是非常地不是滋味,太子啊,太子应该是喜欢她的,自小就喜欢她的,怎么忽然换了一个人似的?纵使前两年感觉太子对她冷淡令她心情难过,也不如今日看到他对别的女人热情令她这么难受。
崔璟则有些不明所以,又有些心情复杂,其实他是有那么一点点介意林玉兰对他的讨厌和与另一名男人纠缠不清的,虽然之前的接触不至于令他爱上林玉兰,可也觉得他与林玉兰有几分缘分,不仅仅是与对待别的女子那般逢场作戏而已。
李持玉的手最终没有甩下去,这人不是驸马薛逸,而是太子薛廷昭,她不该把个人情绪带到这人身上,不理智也太可笑,况且当着这么多宫人面前羞辱太子有什么好呢,她不想以后都与薛家的人纠缠不清,遂收回了手默然离去。
太子的身上却装了磁石一样,她走到哪儿他便跟着出去,“玉儿”
李持玉心烦,这太子怎么了,明明之前对林玉兰百般厌恶,不至于中了魔怔!遂走得更快。
于是众宫人就眼睁睁地看着林大小姐一脸嫌弃龙行阔步在前,太子像跟屁虫一样亦步亦趋地跟着,虽然还是芝兰玉树、温文尔雅的储君,可怎么觉得这么毫无架子呢?众宫人面面相觑。
林敏筝忍无可忍上前拦住太子:“殿下,殿下,廷昭!”
李持玉跨出雪海圆时走上一条拐弯的路,正好看到林敏筝挡住了太子,无人再跟着她了,她走得更快,一路出了行宫回到最初与珠儿分散的水榭,果然看到珠儿万分焦急地等她。
“小姐,小姐,你到底去了哪里,为何去了这么久,我都快要急死了以为小姐走丢了!刚刚还派人回去传张掌柜,因为我不知道要找谁张掌柜正去寻小姐呢!”珠儿说着都忍不住抹眼泪。
李持玉安抚道:“没事了,我已经回来了,我们回园子吧!”这一世总还算有一个真正担心她的人。
珠儿擦了擦眼泪点头,正欲回马车,可是忽然想起什么道:“小姐不等崔璟公子了么?”
“不等了,以后都没有崔璟公子。”李持玉说得非常平静,眼底淡然。
可是珠儿听闻愣住了一下,抬头看着她家小姐,怎么她觉得这句话有几分怪异,或许应该用决绝的语气说出来才对么,为何小姐的态度很平静?可若没什么事为何说出这句话,到底有没有事?
珠儿正欲询问,张弦清领着几个家奴上来了,一身月白锦衣的张掌柜在人来人往的街上很是出众,也很容易辨认,珠儿连忙召唤。
张弦清等人快步走上来,朝李持玉作揖:“小姐!”
李持玉扫视他们,点了点头,“辛苦了!”便上马车。
张弦清问了问珠儿,珠儿不明所以,张弦清默然沉寂片刻,组织众人离去。
人生在世,总有许多无奈之情,正如她对崔景的这段执念。
前世崔景乃太后的女儿狄城公主嫁与昌平王所出的独子,本是藩王之身不得入宫,奈何昌平王早早战死,狄城公主悲痛不已积病离世,那年崔景才七岁,太后垂怜把他接入宫中抚养,便与她青梅竹马一起长大。
她三岁与他初见,甜甜地唤他一声:“崔景哥哥。”那时候的崔景正经历丧母之痛,可也不哭不闹,小手牵在太后手中,低着头紧咬下唇,那一副倔强的模样便成为她记事以来最深刻的记忆。
后来因种种原因她不得与崔景在一起,可早年相互扶持的情感比金石坚硬,崔景不是她的哥哥却胜似她的哥哥,不是她的爱人却比爱人还要倍加疼爱和珍惜她。他的战死和不得平反的清誉是她最痛也最深刻的遗憾,甚至临终前她一直心念着他,毅然写下与驸马薛逸的和离书,随身携带着他死前遗留下的她赠送与他的平安锦囊赴身死地。那时候她便想此生无缘,来世一定要在一起,可是那样的崔景怎么变成今生这样的人?
崔璟、崔景,却是这样的崔璟!
李持玉难过,内心荒芜情难自已,郁郁地靠坐在马车扶额闭眼,不说话。
珠儿见小姐有心事也不敢多问,就这么行了一段路程,车外骑马的张掌柜忽然道:“小姐,身后有一辆马车跟随,可要停下?”
李持玉离开扶额的手,看向珠儿,珠儿探头向窗外望了望,回头道:“真有一辆马车啊,看起来还十分气派,小姐,我们莫不惹上什么不该惹的人了吧?”
李持玉皱眉吩咐:“停车!”
她的车子停下来了,张弦清也侧身下马,立在马车后方替主人迎宾。
后面马车上的人走下来,可是一出来,珠儿立刻震惊了,“小小小姐,是太子啊!”虽然隔得远,虽然只随小姐出席宫宴时见过一次,但珠儿还是非常清楚地记得那人就是太子,因为太子长得那么出众,而她家小姐之前又那么爱慕他,可是已经隔了好多年,太子从未召见过她家小姐,也把婚事给退了,今日怎么跟随他们的马车?
李持玉下车,远远地见那人,心中略烦,本想不理会,可又觉得摆脱不清楚他还会跟随,遂等着他走上来。
张弦清第一次见到太子,虽然第一眼觉得眼前此人华贵,可若不是珠儿一声唤他真没想到太子会尾随他家小姐的马车,到底所为何事令尊贵的太子如此屈尊?他想了想,也不敢阻拦,遂领着众仆人下拜。
眼下除了李持玉燕情园上的人都跪了一片了,李持玉这般特立独行令张弦清费解、珠儿捏一把汗,可太子丝毫不觉得有何不妥般任由她冷冷清清地站着,上前到她近身道:“林小姐,临香殿外多有冒犯,还请见谅,只是有一事,真的想要与林小姐仔细谈谈。”
太子此时说话的语气神情都正常了,只有一样还非常地不正常——
珠儿觉得太子对她家小姐说话太温柔了,不像以前的太子呀,真令人费解,今夜发生的种种都太令人不能理解了!
李持玉道:“东宫殿下还有何事相谈?”她虽然尊称他为殿下,可语气并无敬重之意,反而像在招呼一位属下。
太子哑然失笑:“不知李公子还有意经营钱庄的生意否?若是信得过本宫,本宫愿全力支持,甚至可以把景明行宫改成府园,赐予李公子。”
第十九章 张弦清
大元宫,立政殿。
宫门外的奴仆见皇后的仪卫行来都躬身低下头。
皇后一边快步走入寝宫一边道:“太子最近是疯了么?”脸上是难掩的愠色,保养得体又端庄不喜言笑的脸上因这神情越发严肃,令底下的人胆战心惊、小心翼翼。
皇后双手展开宽袖坐于宝位上,待手掌叠加压回腰腹时又道:“一座行宫说改成府园就府园,还要赠与林玉兰,他知不知道这落在陛下眼里只徒增不明事理,昏聩胡闹的印象?早先他对林玉兰也没有这么上心,这几日是怎么了的,忽然又变了一个人!”
李太监几步上前躬身拜道:“回娘娘,咱家觉得陛下并未认为太子不明事理,那日太子提出置办钱庄,化私有为国资,陛下也十分赞同,虽然太子向陛下讨要了行宫十分古怪,可也在情理之中,若办大事岂能不予手下之人一点赏赐?”
“这还是一点赏赐?这是一座宫殿!而且若赏赐旁的王公贵族也就罢了,偏偏是林玉兰,太子想做什么?”
李太监垂头想了想,决定还是替太子说好话,他虽然是皇后派过去伺候太子的老奴,对皇后忠心耿耿,可毕竟易主了,现在管他的可是太子,能不为主子说点话?“娘娘,太子虽然心思寡淡,但也不是个愚笨的,自然清楚自己在做什么,您放宽心,也许走着走着就明朗了,太子应当不会让您失望吧。”
“我只是越来越不明白这个儿子的心思!”顿了一下,皇后轻轻叹息,“如今选秀大选已定,这些姑娘都是个中翘楚,等年后递上名册再甄选几个人作为太子妃备选,陛下及太后过目商定之后主持大婚,同不同意也由不得他了。”
再拖下去谁知道他又整出什么幺蛾子!皇后在心里补了句,脸上都难掩郁色。她就这么一个儿子,还有两个不争气的公主,论实力还不如已故冯贵妃所出的明月公主和九皇子,毕竟那两个庶子仗着陛下对贵妃生前的宠爱和愧疚十分得宠,明月公主又聪明伶俐,扶持九皇子上位是必然的。她十分担心,若不是她乃原配,太子乃嫡出,娘家父兄位居权臣首位,恐怕照着陛下对冯贵妃生前的宠爱她与太子之位都难保。早前太子愚笨多为陛下不喜,她战战兢兢地为他谋划拉拢朝臣才稳固地位,如今冯贵妃死了,太子也变聪明了,可这局面怎么反而越难控制了呢?
皇后叹息,手中紧握着妆花绢道:“今年除夕年夜,陛下不是要置办宫宴守岁么?那时候家臣女眷都前来,拟定请帖把那丫头也请来,本宫倒要看看几年不见林玉兰能变成什么模样!”
李太监心中惊了一下,抬头望向皇后,见她神色坚定,便又低下头应承:“诺!”
爆竹声中一岁除,春风送暖入屠苏。千门万户曈曈日,总把新桃换旧符。
为了今夜守岁,燕情园除夕日自鸡鸣起便忙碌了,下人们进进出出,抬物扫尘,装扮府上红红火火。
珠儿与张姥姥正领着几个丫鬟在院子中剪红纸、饰彩灯。红纸铺了一地,甚是喜庆,下人们有说有笑,偶尔还有小厮进来禀报和请示张姥姥的声音,十分热闹。
“听说没了酒楼和庄铺,林大人府上今年年货置办得也十分寒碜,往年都是红绸铺满了府邸,又围了外围的树枝,今年去采办年货碰上他们府上的下人,问了两句,才知只是装饰客人碰见的地方而已,后院只是简简单单布置,红布都少买了五十匹呢,哈哈哈”
“不仅红布少买了,烟花爆竹、年货都比往年少了一半,我瞧着他们府上的奴才今年都要过得寒碜,哪像咱们家小姐,一赏就是每人一两,都够咱们花一年了!跟着咱们小姐啊就是有饭吃!”
“足以说明他们林家之前都是靠着我们夫人的嫁妆活的,呸,不要脸!”
一群人叽叽呱呱地说着,好不亦乐乎,即便把当朝三品大员林琅的脸面踩在地上嘲弄也毫不在意,因为他们家小姐不管呀,小姐护短呢,才不会为林琅江姨娘等人训斥她们。
门外几名小厮扛着几箱子重物进来:“姥姥,临安萧家给小姐送来了东海屏风、绫罗绸缎、雨花石、薄胎瓷、青花瓷器等等年货,管家命我们抬进后院,张姥姥看怎么收拾?”
萧家自从得了李持玉一笔财,见这名外甥女好说话、好相与也十分愿意往来了,这不,过年就送来了一批年货,令张姥姥等人十分意外。
张姥姥拍拍手上的纸屑上前:“来了来了,放这儿吧,我与丫鬟们一同收拾,萧家的大舅与表哥们真是客气呀!”
珠儿笑道:“咱们园子上今年真要豪阔赶超林府了!听说钱庄也开始盈利了呢,比以前更好!”珠儿笑着的同时往翠竹居看了看,那地方深处竹林中,被李持玉改作了书房,同时也做会客商讨雅居之用。
今天除夕,年尾最后一天了,李持玉召几位掌柜过来商会,同时发放年底的赏赐。
李持玉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