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女虐渣本纪-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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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话是试探对方的底细了,看对方能拿出多大的资本,有多大的权势,是否真诚合作。
年轻公子被妙语连珠的丫鬟逗得哈哈直笑,“本老爷忽然对你们家公子好奇了,那烦请姑娘回去告诉他,他能动起多大的本儿,本老爷就能给多大的本儿,能冒多大的风险,本老爷就能顶多大的风险,就算天塌下来,也有本老爷顶着!”
此话一出,不仅珠儿惊了,连李持玉都惊了,此话当真是只手遮天之意,对方来头过大,反而不是好事!
珠儿暗暗看了李持玉一眼,李持玉以眼神点头,珠儿便爽快地把经营粗稿交与管家道:“那便先交与老爷过目了,老爷的话我会带到,过几天公子有回复会联系包打听告知老爷!”
说完,她们便告辞了。
出了门走远,珠儿才恢复小丫鬟本色,紧张得手都发抖了,她回头扫了扫见没人跟来,便凑近李持玉低声道:“小姐,我方才表现得怎么样?”
李持玉朝她竖起拇指。珠儿拍拍胸口笑了笑,又问道:“小姐觉得对方可以合作么?”
李持玉想了想,低沉回答:“还需再考虑!”这人太不简单了,如果不搞清楚他的来头,她可不敢轻易合作,谁知是敌是友呢!是试探,还是阴谋?
他们走远后,年轻公子扫了扫经营粗稿,管家在下方等了许久不见垂帘内的人有回应,便轻声道:“主人,跟随小丫鬟来的随从颇为不凡,好似他才是主心骨人物。”
“我看出来了!”年轻公子懒散地道,声音里洋溢着愉悦的笑,好像不当回事。
“那这个人主人打算怎么处置?”管家再试探地问。
年轻公子依旧静静翻着信笺,忽然看到落款之处,他凝注了,好像有一瞬间被定格,一动不动。
管家奇怪,刚要问,忽然看到他慌慌张张地奔出来,垂帘甩起,云纹锦绣的衣角飞动,露出皂青缂丝靴,步伐如主人的身姿那般矫健而急躁。他扫视四周,又慌慌张张地奔出门去。两位侍卫吓住了,回头对他抱剑,“殿下!”一下子就漏了馅儿。
管家,也即是东宫里的近身太监,快步奔上来道:“殿下,殿下,您怎么了?”
年轻公子,即当朝太子紧紧揪着那几张信笺,揪得都快要滴出血来,面色也是从未有过的焦虑、慌张、心痛。
管家从没见过太子露出过这样的神情,他们的太子一向端庄高雅、芝兰玉树,如君子般谨言慎行,即便遇见多大的波浪也是宽和一笑,帝王贵气娓娓流出,不张扬但也清贵疏离,何时流露出这样的神情。
太子道:“那个人,把她找回来!”
管家不明所以,很快明白是指方才的两人,连忙道:“殿下,对方很谨慎,不留消息,我们也未给对方流露出多少信息。”
第56章 大结局一
柏城在茂城之后;也是大绥南疆重镇;如今南越军与大绥镇南军僵持在茂城;柏城百姓也人人自危。
这一日李持玉上街巡视;发现街边摆摊的铺面甚少,许多摊位空无一物,街上行人匆匆;并不做逗留。街上偶尔有一两队士兵整齐走过;为这原本严肃的城镇更增添几分大战在即的紧张氛围。
与街上冷清严肃的气氛相比,茶馆里人满为患十分热闹;许多不作业的百姓皆聚集到茶楼里听情报了;说书先生讲的都是战事;底下的百姓也议论纷纷;越说越紧张;说得大伙儿恨不得马上回家收拾行李逃跑似的。
李持玉坐在茶楼里听了半会儿,才知道大绥援兵迟迟不到,只余镇南军对抗南越兵,此处多山地不适合马上作战,南越军又擅长山地作战,而且他们擅长使用百兽虫蛊,时常作怪,绥军真真不是他们的对手,如今茂城还没被攻克只不过靠着镇南军主力之师拼尽全力守护罢了,僵持数日军粮士气皆损耗,再这样下去,越军强攻,茂城必破,那么紧挨茂城之后的柏城恐怕也无法自保了。
李持玉听出了两个疑点:一,大绥援军为何迟迟不到,这不像强国出军的速度。二、为何百姓对战事了如指掌,好像什么人告诉了他们似的。
听了一阵,她便起身回太守府,恰逢珠儿回来了,见到李持玉,简直又哭又笑,十分激动。李持玉安抚她:“辛苦你了,这几日让你一人滞留南越中,所幸没有发生意外。”
珠儿道:“救我的是禁卫军高手,不会发生意外,只是出越国边境有些困难,小姐你不知道,昭阖城中动乱了!”
李持玉确实不解,微微皱眉。
“我一路听闻你刺伤了三王子逃走了,三王子重伤卧榻,几位王子趁机挑拨离间,国师便认为三王子为一己之私强娶灵女,导致你逃走了,对此十分不满,三王子的处境尴尬。恰逢越王结交的几位豪侠有人叛变,越王与他们反目大打出手,如今昭阖城十分混乱,越王四处排兵搜捕叛变的人。”
李持玉颇觉意外,镇南军动作挺快,这么快就挑拨了越王与几位豪侠的关系,如今三王子又重伤,几位王子人心不和,不知道这般动乱他们可还有心思顾及战事?
“此事镇南军刘将军与太子晓得了吗?”
“应当晓得了!”珠儿点头。
李持玉若有所思,便遣珠儿下去洗漱,自个儿去寻找薛逸了。她进入内室正好见薛逸和刘将军皆在场,刘向薛逸汇报战况。
刘将军乃是明月公主倒台,原镇南军冯将军受牵连调离后,从冯将军部下晋升上来的,对李持玉颇有几分知遇之恩,因此珠儿联系镇南军时听闻李持玉名字才这么快答应合作。
李持玉不参与他们的讨论,只是对他们说了两句话,一句是:“柏城百姓人心惶惶,恐怕城中有南越国细作散布不利于士气的谣言。”另外一句是:“南越国国内动乱,乃是反攻的好时机。
后一句薛逸和刘将军已经懂得了,只是前一句,他们颇觉意外。
太子道:“玉儿如何懂得?
“今早我去茶楼了,城中百姓论及战事十分清楚,恐怕有人事先对他们说了什么,而我们的将士不可能对外散步不利于己的言论。”
太子沉吟片刻,轻声叹息:“这几日我们忙忙碌碌,反倒忘记了亲近民情。”
刘将军拱手请示:“太子殿下?”
“吩咐下去,严令彻查南越国细作。”
刘将军乃是十分疑惑太子为何如此信任林小姐,林小姐说的话太子全然相信了?但太子已经吩咐下来了,他只得退下照做。
薛逸看向李持玉:“你是与大绥统一战线了么?”
统一战线?大绥是薛家的天下,于她而言是逆臣贼子之后,南越国是燕国的后裔,但也被改变了血统,不止是单纯的李家后人了,况且连姓都改了。她是极为厌恶大绥皇室,但是也无法容忍越国王室这般残害百姓。
李持玉并未回应。
薛逸笑道:“我带你去见一个人如何?”
李持玉转头望着他。
薛逸牵了她的手出门,但到门外又自然而然松开。他们骑马而去,只带了两名大内随从,一路走过冷清的街道,又穿过荒无人烟的巷子,最后到达城郊的村落。
柏城并不大,这一段路也就走了不到半个时辰而已。那村落分村头村尾,中间隔了几片水田,村尾只有几户人家,其中有一户自居在半山腰,颇有遗世独立的隐逸清高。薛逸便带李持玉到那一户遗世独立的人家去。
上山时需穿过一片竹林,凉风飒飒,在炎热的夏日里十分清爽。及至人家只见是一座茅草土房带一方小院,他们未上前已经听得狗吠声了,有大有小,嚎得十分热闹。
侍卫上前敲门,敲了半响无人应,薛逸回头对李持玉笑道:“估计上山采药去了。我们且等一会儿吧,他走不远,听得狗吠声自回回来。”
“上山采药,是神医么?”李持玉疑惑。
薛逸怕她热着,拉着她到门前大树底下的长条椅上坐下。那长条椅有些岁月了,稳稳当当扎在土里,许是主人故意造出来供应等候的客人歇息的,且看椅子的光滑程度,主人家的访客不少。
薛逸答:“不是神医,只是普通的江湖郎中,但他是一位隐士高人,听他一席话胜读十年书。”
李持玉了然,又问他:“你怎么晓得他?”
“梅神医引荐的,梅神医与他是友人。”
“想不到南疆战乱之地,还有隐士高人。”
他们等了好长一会儿,约摸有一个时辰,主人家才姗姗来迟。李持玉一看,是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并带两名总角小童,老人可能已有古稀之龄,但身子还算硬朗,能背能爬,手中拄着一根拐杖便能利落上山了。
薛逸站起来拱手:“高老先生!”
“嗯。”老头子只是应一声,因背着满满一背篓药材和野蔬,气喘吁吁,并不多话,抬手命小童前去开门,他自个儿便进去了。一小筒迅速放下背篓牵引了狗儿到别处,另外一小童出来邀请他们入内。
看小童彬彬有礼好不拘谨的架势,可见是经常做待客之礼了,也不知在这偏僻的地方何人经常拜见老先生。
入内之后,小小的土屋虽清贫但收拾得干净整洁,且待客的筵席茶具一样不少,小童沏茶上前,李持玉与太子在西方,与主人对跪而坐。这排位,不知道主人家是不清楚薛逸身份还是不畏权贵。
但一席谈话之后,李持玉才明白薛逸并未告诉老人家他的身份。
“今日来有何惑求解?”老人家忽然问。
薛逸望了李持玉一眼,继而笑道:“先生真是高明,上次小生拜访,与您聊到了前燕旧事,有一事却是一直想不明白的。您说朝代更迭、历史兴衰皆有定数,合久必分、分久必合,朝代短长相接,传世年限,兴君与覆君皆有异曲同工之处。事后小生回想,的确如先生所言”
薛逸笑了笑,论证道:“这历史有两个轮回。西周传世二百七十五年,而进入东周诸侯之乱,秦传两室即灭,进入汉朝。汉室大盛,可惜传世四百年之后也生三国之乱晋一统江山,好景不长,复乱生南北朝诸国,之后隋朝大统,传两室进入盛唐,盛唐传世三百年,可与汉朝比长,冥冥中隋唐更替之状类似秦汉,已形成一个轮回。后面的朝代亦是一个轮回:盛唐传世也不超过三百年光景,生五胡十六国之乱,合宋之后也不超过三百年光景,再乱,再合分分合合,传世年限相同,甚至四代之内出兴君,四代之后逐渐没落也出奇一致,当真冥冥中有定数,自成轮回。然而大燕却不在这两个轮回里。”
李持玉本盯着香气袅袅的茶盏,此时都不得不被薛逸吸引了目光,转而望着他。
“按大燕年限应当归属第二个轮回当中,可大燕传世竟超过三百年,历四百年之久,并且不以四代之内划分兴衰界限,而是出了两代兴君,分别是第四代皇帝和第九代皇帝。第四代皇帝属历史大流,不提,第九代皇帝燕悾勰耸且劳辛顺だ止魃阏迫ǎ嗲逦哿鳎锍字撇庞兄行酥频模馐翟诜闯#掖笱嗝鹜鲋笪淳沂溃苯咏氲苯竦拇笏纾环虾暇帽胤址志帽睾系乃捣ǎ虼诵∩氩幻靼住!
“你是不明白大燕的轨迹罢?”先生听罢目露了然精光,捋髭须问。
“是,按轮回说王朝传十代而灭,大燕传至燕悾壑币丫乔垮笾桓糜行耸⒅疲纱笱嗌艘晃怀だ止鳎饭旒H徊煌恕!
高老先生笑笑,“你自己也想得十分明白,问题即出现在长乐公主身上。”
李持玉又转目盯着老者,面目凛然。
老者持起拐杖指着一旁的棋盘,问薛逸:“这是什么?”
薛逸道:“棋盘?”
老者摇摇头,“星罗棋布,楚河汉界,自有规矩。正如象棋中的‘象’,本该只走‘田’字,并居楚河汉界一隅,可它忽然有一天不按照规矩行走,非要学‘车’横冲直走跨河跨界,那你说这一棋盘该如何,是否全然乱了套,还能否按照正常的路数发展?长乐公主就像这非要学车走的象,不甘居后宫,横冲直撞,最终全然改变了大燕的轨迹”
“先生,您此话何意?”薛逸一知半解,整个氛围进入全然凝结的状态,连李持玉都有片刻的窒息,皱眉瞪眼,死死盯着老者。
老者笑眯眯:“长乐公主以皇女身份后宫干政,本就不合规矩,按第二个轮回的轨迹,大燕传至暴戾无常的燕悾壑蟛怀隽酱透妹鹜隽耍蠼肼沂溃俅笏纾绱怂道创笱嘁膊还倌甓眩矣辛寺沂溃志貌藕铣纱笏纾瞎婢亍?善だ止髋ǜ烧ぷ笱嗤鞘疲畲笱喽戎行酥蠖啻酪话倌辏挥芯寺沂乐苯氪笏纾闶俏薅伺ぷ死犯窬种税 @戏蛩懔舜伺桨俗郑拿癫煌H耍创肆街置瘢恢质嵌缘模恢质谴淼模凑盏苯穹⒄垢窬郑匀蛔吡舜砦蟮囊恢帧!
李持玉皱眉,隐有怒意。
薛逸发现了,望了她一眼,但见李持玉定力非凡,并没有无礼打断,便又轻声询问老者:“长乐公主正确的命格是什么?”
“正确的命格便是尚主生子,安然知天命,不参与朝政她本是富贵之名,应享富贵荣华,而不该妄自篡权,杀祸水张贵妃,使大燕苟延残存一百年。如今,南方的南越也是因她而存在的。”
“先生为何这般妄言?”李持玉冷冷地道,薛逸都有些紧张。
高人瞪大眼睛,“何为妄言?大绥历四代皇帝本该进入全面强盛之时,历朝历代国富强盛之畔哪里还有旁国觊觎?可如今大绥南侧还有同样强势的越国,地位尴尬难道不反常伦?南越国本就不该存在,若没有长乐公主当年的计谋,安乐公主与武宁王本该谋反成功了,武宁王篡权,王大将军再□□,进而进入纷争乱世年代,最终由薛家夺天下。而不是当年她杀了武宁王,保护幼主,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