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女虐渣本纪-第48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王篡权,王大将军再□□,进而进入纷争乱世年代,最终由薛家夺天下。而不是当年她杀了武宁王,保护幼主,最后又令大燕皇室遗脉潜逃南国,埋线南越成为伏笔。如今南越国越趋兴盛,敢与大绥比肩,越人野蛮好战,乃是祸乱之兆啊?好好的太平盛世,大绥本该国强民富,海晏河清,百姓安居乐业,可偏偏有南越强国觊觎,两强相争,必然打得你死我活,不至全部覆灭不肯停手,这祸乱岂非一般的乱世可比,因此你说,长乐公主的命格是否走错了,她是不是不该遗留南越国这隐患存在?”
李持玉捏着杯盏,眼眸冷而泛着青光,面容更是说不出地威严霸道,依薛逸对她的了解,她这是要发作了,因此将要劝说,谁知李持玉嘴角一扯,竟只是讽刺地拿起杯盏就饮,而后慢慢地放下,眼眸中的那一缕青光竟然也如同饮光的茶水一样消失了,实在令人惊奇。
李持玉从牙缝里透出几个字,“多谢先生解惑,如今民女也明白了许多道理,告辞!”她说罢起身,稍微一甩宽袖整理架势,便如女王般高高在上离去了,气场实在强大,无人敢靠近半分,连薛逸指派保护她的侍卫都不得不忘了太子,快步跟在她身后离去。
薛逸没法,礼貌地与高老先生道谢,再三拜别离去了。
直到他们都走了,高老先生捋了捋髭须,目露精光,忽然诡异一笑。苍老和蔼的面容上露出精明的笑,正如那星罗棋布的棋局,没人看得懂其中的奥妙。
李持玉不等薛逸,率先策马朝柏城方向奔去,薛逸追了好一会儿才追上,在她侧旁道:“玉儿,可否容我解释两句?”
耳旁风声飒飒,李持玉目光专注前方,也不知听懂了没有,她忽然一扬马鞭大喊:“驾——”,又率先超越薛逸几丈远。薛逸没法,兀自叹息一声,只能死命地追吧。
两人一前一后回到了柏城,李持玉利落下马,甩了缰绳和马鞭给近旁之人,正朝太守府邸走去。薛逸跟上,伸手挡在她的面前道:“玉儿,听我解释!”
“回了院子再说吧!”李持玉淡然吩咐,弹开薛逸的手淡然进府。
薛逸一怔,见她没生气,反而惊奇了,几大步追上她,与她并肩而行,“你没生气就好。”
李持玉乃万年冷漠脸,没有太多表情,回了自己院落,她把防尘的披风解下,忽然自解了衣裳,命丫鬟伺候她更衣。
薛逸本来跟在她身后,见她忽然宽衣解带,好不扭捏,他怔了怔,赶紧转身。李持玉定然还保持前世的习惯,对他无从避讳,他反而面红耳赤了,负手等了片刻,依他对李持玉的了解,李持玉定然还要洗漱,无奈,只能回自己的院子也换下骑装,穿了一身宽松舒适的常服来见她。
薛逸再度走进李持玉的院子之时,见李持玉已经躺在树底下的摇椅上纳凉,衣袍宽松地合着,看起来十分安逸,长发披散,伴着清风晾晒,她微微阖眼,面容也被树荫下的点点星光衬托得似仙子的脸面灵动,而且十分慵懒。
她是个美人儿,在薛逸眼里,李持玉的任何一个动作都可称作画,若在以前,午后她纳凉之时,他总会在窗前摆上笔纸,勾勒出她的神态,摆在书房里,每日抬头,便好像看到她随处在眼前。
她太过美好,美好的让他得到她便觉得此生无憾,她也太过冷酷,她若不理他他便觉得难受窒息。
薛逸上前,摆手令打算通报的丫鬟都退下,他由着以前的习惯温柔替她梳理长发,伴着清风一点点帮她晾干。
李持玉已感觉到他的靠近,因为除了他,没人再有这么熟悉的手势,她睁了睁眼,眼帘微动,便听薛逸道:“还有半刻钟便晾干了,你且歇着吧!”
李持玉再度闭眼。
薛逸晾干了她的长发之后,注视她安详的面容,感觉她似乎睡着了,在她唇上轻轻落下一吻,低叹:“我是那么地想要你,让我怎么放任你和崔景一起,玉儿?”
李持玉忽然睁开眼,以至于薛逸一怔,起身离开她,讪讪一笑,眼神忧郁和不甘。
相比他的温情,李持玉实在冷情太多,像一块无法感知温度的冰,又或者她没有心,因此无法像他那般缠绵留情。她专注地盯着他,却忽然冷漠地道:“我想通了老妪的话,你带我见高老先生,是因为你一直明白老妪所谓的使命是么?”
作者有话要说:帝女开始更新,我把大结局细化一点吧,也不长,反正就两章左右。因为我再不更新可能有人要骂我了。
我快把这个文和《掌事姑姑》混淆了,写的时候要区分一下剧情,不能串戏了,两个女主的性格也差很多,写的时候要换位思考,刚开始动笔有点精分,不过两个文同时写结局的感觉蛮爽的,o(n_n)o哈哈~
第57章 大结局二
李持玉道:“我想通了老妪的话;你带我见高老先生;是因为你一直明白老妪所谓的使命是么?”
薛逸抿了抿唇,即便方才他亲了她,她也只当做蜻蜓点水不留痕迹;若无其事地忽略他的表白;转而问他其他问题;她果然对政事比男/女/之/情更上心;也证明了她冷漠无情。
薛逸心中一叹;寻了她身旁的位子坐下;“我在宫中见过老妪;她与我说了许多前世今生的话;她说你我之所以穿越,便是前世命格走错了;南越国不该出现,你今世的使命便是把它铲平了。”
李持玉淡淡一笑,笑容有些冷意,又有些讽刺。她自抚了长发,从根处垂落而下划了一道弧,把长发勾卷到前胸,手上还留有一丁点儿水汽和余香,随风萦绕鼻尖,她的两指间忽然余留一根发丝,她便盯着发丝发呆,好似在凝神思索。
薛逸习惯性地把她指间的发丝拿走,抖了抖,让它飘落于地。
李持玉只好把手放下了,叠握压在腹部,语气慵懒且理智道:“那老者该不会是你教他如何说话的吧?”
“不是。”薛逸反驳。
“你姓薛,如今是你薛家的天下,你这话我能信?”
薛逸苦笑:“你明知我不慕权力,况且今世我也只是为了弥补前世的过错而来,若不能同你相守,我宁可随你回去了,大绥如何发展自有定数,我不必操心。”
“哦”李持玉难以捉摸地一应和,又吩咐,“你去查查那老者的身份吧,保不准是大绥皇帝捣鬼?”
她不信鬼神轮回之说,世间有这等高人?历来所谓隐士高人也不过装模作样博名利罢的俗人罢了,诸葛之神也只在野史中传颂,有夸大之嫌,正史可从来没有记载,况且那老者对前燕与大绥的历史这般通透,简直是为开导她而专门存在的一般,李持玉可不轻易相信他的话,还有那所谓的命格,恐怕是有人想诓她的吧,哧也太小瞧她了!
薛逸点头。
李持玉却又忽然瞅着他,“让你背叛大绥皇帝你真的去做?”
薛逸微微起身,拉了她的手在掌中捏了捏,“玉儿,我是薛逸,不是薛廷昭,我只希望之前对你做的错事今世能弥补一些,也希望你别对我心存芥蒂。至于大绥,我已经说了,它自有定数。”
李持玉回过头又把手抽回去,“我不信命格和鬼神之说。”
“但我们已经转世了,还保留前世的灵魂,这如何解释?”
“走岔了路吧,不是说还能回去吗?”
“你前世给了我,今世给了崔景,若回去你如何选择?”
李持玉不答,薛逸又道,“玉儿,我才是最合适你的,我可以对你无限纵容,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崔景却未必可以。崔景是你的兄长,自小他便比你长几岁,也习惯以兄长的方式宠爱你,他与你之间除了男/女/之/情还有长兄如父的管束,我最了解你的性子了,你是最不喜欢被他人管束的!”
“你想得太多了!”
薛逸干脆起身,他打量了她片刻,先从她头发入手。他轻抚了她的长发道:“玉儿,你头发干了。”
李持玉习惯性地起身,薛逸便趁机把她抱起,让她坐到自己腿上,圈着她的腰,与她极致亲昵,他把她按向自己怀里:“我们本来就是夫妻,没崔景什么事!”
李持玉除了心中微有些惊讶,神态还算镇定,她伸手抚过薛逸的领口,顺着他的衣襟滑下,又抠着他的章纹,语气淡淡:“我觉得你这些年变了很多,到底是李纯敏把你改变的还是你自个儿改变的,怎么跟以前不太一样?”
“何意?”薛逸低头。
李持玉干脆全然放松,懒懒地倚在她怀里,“以前薛逸可从来不会不经我之意,主动对我动手动脚。”
薛逸哑然一笑,“我是男人,以前太迁就你了,既然你不喜欢太软弱太安内的男人,那我便对你主动一些。”薛逸又低头凑近她脸面,低声道,“终归都是为了你!”
李持玉与他对视,眸光涟漪一动,嘴角微勾,却透出一丝冷笑,她忽然推开了他站起,自个儿走回屋内。
两日之后,崔景醒了。
李持玉第一时间赶到崔景所在的医馆,薛逸闻声也跟过去。
崔景已经离开了汗蒸秘室,并且着衣等候,但是他眼睛上还蒙着一张黑布。
李持玉指着他问:“他眼睛怎么了?”
梅神医叹息:“眼瞎,耳聋,口不能言,一时半会儿好不了。”
李持玉吃惊,“你不是说他只伤及心脉又中了蛊毒而已?”
梅神医点头:“但没想到那蛊毒这么厉害,便是让他五官不灵,可能要想着法子把他身上的蛊毒排尽他才能恢复正常!”
李持玉讷讷转眼望着崔景,一声不吭,走到他床边,伴随他身边坐下,伸手握住他的手,与他十指紧扣,“崔景,你能听见我说话吗?”
众人望着李持玉大大剌剌与崔景亲密,珠儿已经习惯了,并无多大表情,从某种意义讲她家小姐骨子里是男儿,不受女子闺仪的束缚,她喜欢谁便喜欢了,不喜欢谁也便不喜欢了,不会介意别人的眼光。薛逸心下失落,但也镇定,就是梅神医不太能接受,眼神颇为异样。
崔景感受之间的温度,慢慢转头对着李持玉,可能不能发声,所以他只是僵持着动作,没有任何言语。
李持玉见他颌下胡子扎拉,面容更是憔悴不少,手指也是又糙又厚,宽袖下还蜿蜒几道疤痕,似蛰伏的蛇盘旋手臂,攀上手背,她心痛不已,无法直视,索性松开他站起来往外走。
十分难得的是崔景居然没有反应,讷讷地收回被李持玉拉过的手,又安静地坐着。
薛逸心细,盯了崔景片刻,只觉得疑惑,便问神医:“他除了这些症状还有其他问题么?”
梅神医抬头不解。
薛逸低叹一声,随李持玉走出去。
珠儿正安慰李持玉,李持玉冷淡道:“我没事,只是不忍心见他这般,令我想起”想起前世他在战场上也是这么伤痕累累,后来遭遇陷害而死,崔景太苦了,到了这一世还受累。
薛逸问她:“你还好吗?”
李持玉沉默片刻,听闻梅神医蹉跎的脚步跟了出来,便转回身道:“要怎么样才能解开他的蛊毒,还要多长时间他才能好?”
梅神医低头瞥向一处,摇摇头叹息:“这蛊毒,非巫蛊之人,无解,因此老夫没法解。而且看他这几日症状有加深趋势,他刚来之时老夫见他还能呻/吟咳嗽,如今连发出一声叹息也没法了,可见不能再拖,须得赶快医治,拖得太久,还不知引发什么无法挽回的症状。”
“那那怎么办?”珠儿焦急地问。
梅神医复又朝太子和李持玉拱手:“就看两位能不能找到解开蛊毒的法子,但这样的话,只能深入南越险地了。”
李持玉沉默片刻,斩钉截铁道:“我自会深入南越,还请先生代我照顾好他,十日之内,我会想法子找回解药。”
薛逸一怔,李持玉便转身走了。
珠儿追上去,“小姐,你不看崔公子了吗?”
“不看了,我只想看他完好出现在我面前的样子,而非如此!”
薛逸跟随她回太守府,入门即问:“你要去南越?”
“我要想办法会一会赵显庆,蛊毒是他派人下的,他应该有法子。并且要找一找那老妪!”
“那老妪恐怕不在南越国中,她要是她还在永安城呢?”
“那也得想着法子见她吧,她出身女巫族,本部即在南越国,她的属下应当有法子联系到她,我要找她问清楚,当年毓琉宫那番话何意!”
薛逸忽然把李持玉拽住:“玉儿,是不是我对你狠一些才能把你的心拉回来?”顿了一下,他道,“我可以帮你救崔景,我不想看着你为他涉险,还有,我可以和他公平竞争!我不甘心你的心皆向着他!”
李持玉清冷一笑,拧开他的手:“随你的便!”于是便走了。珠儿跟随她,徒留薛逸与侍卫站在庭中。
李持玉最终还是入越国探险,随行的只有薛逸之前配给她的两名大内高手,她走时薛逸并不知晓,等她入了越国境内薛逸才得知消息。
李持玉乔装入昭阖城,做越民打扮,入坐酒楼吃酒探听一番,才知赵显庆已经勉强起身,入宫请罪,并且尊越王之意开始主持大局。时间不等人啊,赵显庆哪怕重伤未愈也不可能一直卧榻坐以待毙。
越王手下无人,对这位隐忍的三王子倒是器重,他甫一出来就让他着手处理内乱,赵显庆不负所望,如今的昭阖城已经比二十日之前的混乱井然有序许多。
绥军太令李持玉失望了,援军迟迟不到,白白错过了南越国内乱这等大好时机,大绥的皇帝到底打什么主意,李持玉至今琢磨不透。
出了酒楼,李持玉等人先找落脚处,如今京内对往来过客及客栈住房排查森严,李持玉令侍卫花了一笔钱收买京城一户土著,入住寻常百姓人家,对外只称亲戚,如此倒也避免一番凶险。如今关键之处便是如何联络赵显庆而不被抓,李持玉派人打听赵显庆踪迹,待寻时机。
她在昭阖城中等了几日,听闻背叛越王的那两个江湖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