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徒的逆袭-第1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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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为什么总是这样,我……我!!——”
……
当那心中凶兽惊醒的时候,沉甸甸的封印被击打的粉碎,猛然惊醒的时候,入眼的全部都是纯白色彩。当模糊的视觉渐近清晰的时候,肖阳才发觉那白色不过是天花板的金属,在明亮射线灯的衍射下璀璨,实际上那亮度微不足道的模糊。
“你醒了?”那熟悉的女声敲打着肖阳的神智,他立刻本能的坐起身子,警惕的朝那声源处看去,在那角落处,白色短发的白莲单手吊着绷带,趔趄着脚步朝她靠近了几步。
“……你……”恐怕谁也不会想到六年时光后再次见面会是如此这般的模样,尴尬之下,连称呼都不敢让人肯定在,只剩下了那第二人称代替。
“呵。”白莲淡淡的一笑,那勉强的模样在明显不过了,“原来你不带眼镜的模样到也是很帅气……”
肖阳一怔,这才发觉自己鼻梁上全无平日那习惯的镜架重量,此刻才回味过来为什么会看到四周的所有事物都是暗淡模糊的苍白。
“这里是我方的空舰内部。你与你的机体被俘虏后,你原本是被关押在收监舱的,但我采取了点手段把你从那里带到了这里。”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呵。”下一刻,白莲已经走近了肖阳的身前,并俯下身来把她的纯主动的印在了肖阳的唇上,令懵然的肖阳不能自我的动作。
这种熟悉的悸动,熟悉的唇翼,在多久多久前的时候,那个昏黄的日落傍晚,两个曾经还是少男少女的少年人依偎在那长椅上,淡淡的熟悉彼此的气息,多久以后,当这样的温柔重现时,那种伤感,那种命运之刃切割的碎片令人悲伤彷徨,令人委屈不忍回头瞭望那岁月逾越的星光。
“因为我不想让我喜欢的人伤心泪流……”白莲在肖阳的耳边轻声的蓄念着,同时抬起手抹去肖阳眼睑上的水迹。
虽然不忍,但是在命运的折磨下,人必须还是要面对,在不停的绝望,不停的希望前徘徊,挣扎扭曲,只是因为心中还有那不忍放下的记忆碎片。
“对不起……我……”
“没关系的,并且,该说对不起的应该是我,那个时候的吻远远不够弥补,这一刻追加的一切,算是我的全部。”
“谢谢你……”
接着白莲抬起来身子,趔趄这她伤痛的脚步来到房间的一角,轻轻的推动那钢铁墙壁甲板上的机关闭火,紧接着房间内原本暗淡灰白的射线照明,被真正纯白的色彩取代。
“你的机甲虽然被穿插了摄像眼头部,但是应该还是可以运作的,是吗?”
肖阳一怔,紧接着点了点头。
“现在你的机甲被封锁在空舰的C3区,这是地图坐标指示,请详记。”白莲一边说着,一边的从身旁的甲板墙壁内侧翻转出电脑屏幕,其上已经呈现出了整个空舰的区域划分,危险警戒程度均已不同的色彩标示,其中那C3区的位置显著的为高亮的红色色块。
“我这身残破的身体是不能帮你什么了,能为你做的只有这些了,既然你心中还有未了的夙愿,那么就去完成它吧!”白莲一边说着,一边的从腰间摘下手枪,抛掷给了肖阳。
肖阳踉跄的接住那手枪,那种熟悉的重量感令他的神智觉醒,宛如就像是那个时候,那个自信的少年一般。
“……在你被俘虏后,你的身体被注入了镇定剂和麻醉剂,我刚刚给你注射完成解药,这会儿药效恐怕才起作用,适当的活动后就会缓解了,这个舱室是次要调节室,平时很少有人来这里调度,你从这里出去后连续两个廊道都不会遇见巡查者,我想在这之后你的身体机能就应该完全的恢复了。”
白莲言罢,单手再次扳动金属墙板上的某处机关,紧接着闭合的金属舱门便左右的划开,前进的道路为肖阳展开。
“忘了嘱咐你,你昏迷的时间不过才半个小时而已,所有的一切还在继续着;如果你心中有所放不下的挣扎,必须要做的改变,那么眼下这一切,就是我心中的挣扎,我心中所有做出的叛逆,去吧,你的改变还在等待着你!”
“……”肖阳咬紧了牙关,狠狠的闭起来眼睛,拖拉着自己略显沉重的躯体,便朝着那舱门外跑去。
为何不敢睁眼相望?
因为心中流连着太多的不舍,但自私的天平总有倾斜,人必须要舍弃道德,舍弃些伦理,舍弃眼下的美好,去奔波自己心头间的那夙愿,即使那是萤火,也无法阻止改变心中那飞蛾对这光芒的觊觎贪婪。
践踏的脚步声渐行渐远后,当在下一个廊道口折回的时候,肖阳睁开了眼睛,在回头瞭望那伫立的白莲时,那笑靥肯定的模样却是依旧。
从未改变过。
“但是,肖阳你呢?你是否也从未改变?”扪心的自问时,令肖阳自己渐渐陷入那辉煌的白色囹圄之中,他所奔跑前进的大陆并不再是空舰,而是纯白的色彩……
第二十四章 光谱(黑色眩光1)
题记:嘲讽者,注定是被嘲讽者的命运。
当那时候,Sunmelt Eye机甲被天空中那终于按耐不住寂寞的空舰显现,上吊掠去时,驾驭Nemesis机甲正在与Black Lotus goddess机甲的法米娜再也无法保留心中那份紊乱的矜持,在那一刻,她接近疯狂的对着连通的通讯呼叫那个人的名字,但得到的全部都是机械嘲讽般的忙音。
意乱之下,方寸全失的她操控着Nemesis机甲的动作也开始混沌,Black Lotus goddess机甲中的黑莲乘胜追击,这一刻她已经得知了白莲在那爆炸中存活的消息报告,紊乱的心也开始渐渐平复,当她再回觉自己对白莲意外所产生的那种激动的情绪,连她自己都觉得那是无比的可笑。
“我怎么会为那个恶心的白毛女难过?呵!”
交战的僵持之下,Black Lotus goddess机甲开始收势狂乱的进攻,更改为有条不紊的攻防一体,让渐进败势的Nemesis机甲无懈可击。
“呵,就剩下了这最后一个饵料了,差不多,也应该是时候了……”
灰色的天空开始起低压节奏,肆虐的风开始在这废墟建筑群落的土地上翻滚,划分区域外的城市街道上,那空无人声的冷寂,让人惶恐,倍觉不安。
澳洲腹地的别墅庄园内,拉姆斯尔惬意的躺在摇椅上,对着那透射正午日光的玻璃墙,无比享受惬意,偶尔的端起桌旁的高脚杯,轻摄一口那淳厚味道的葡萄酒,悠然自得的在脸上浮现笑意。
俄而之后,敲门声顿挫有致的传来,拉姆斯尔轻叹一口气,随口答道,“进来吧,阿里莫克老伙计。”
“是,先生。”房间门被礼貌的推开,同时一名身着洁净西装的中年人,徐徐的来到拉姆斯尔躺卧的摇椅旁,缓缓的躬身示意。
“黑美小姐与奥岛先生都已准备完毕,修拉博士的调控也以完善,黑美小姐和奥岛先生随时都可以出发,介入交战区域。”
“嗯,知道了,老伙计。”
“先生您还有什么吩咐吗?”
“没有什么了,你陪我一同的歇息一会儿吧。”
“是,先生。”
“呵,你总是这样的顺从。这些年来一直让你代替我在世界公众舞台上露面,一直是我这个艺人操纵着你这个玩偶傀儡,真是让我觉得有些对不住你。”
“先生言重了,那一切并不是我被先生支配所做,我也并非是什么傀儡,这全部都是我主观的意识所支配的,先生您就是导航的指南针,永远都不会错的,您带领着我们在这泥泞中挣扎,在坎坷的道路上不断的趋近那真理的光芒。”阿里莫克附和的讲道,同时再次躬身施礼,如此的反复尊敬模样,在外人看来恐怕他并不只是被拉姆斯尔支配了那么简单,完全就是被拉姆斯尔清洗过了大脑。
或许这有些滑稽,或许这有些那以琢磨,但这都是另一个过去的往事了。
拉姆斯尔撇过头,目光转向墙壁上那挂立着的老相片,黑白的色彩让人倍觉伤感。很多事情就像是这般的难以理解,在现在这个时代中,黑白的照片技术已经是古董文物般的存在,但就是这样,人们还是忍不住的去复古,用现代的技术,去修改照片,让那保留真实记忆的照片被修饰成一件艺术品,供人欣赏。没有色彩的时代,追求色彩,有了色彩又去复辟黑白,人类就是这般矛盾的存在。
徐徐间拉姆斯尔长叹了一口气,幽幽的讲道,“阿里莫克老伙计,难道你对我就从来没有过怀疑,没有过憎恨吗?人的一生应该是为自己努力成为主角,你这样的不断奉献,你不觉得伤感,和委屈吗?”
阿里莫克的身子微微一怔,接着开口讲道,“先生你错了,在您的视角来看我确实是您人生的配角,但是在我的视角来讲,我依然是我故事中主人翁,虽然没有高等的地位,没有绝对支配的权利,但是我就是这样的或者自我奉献的故事之中,我很快乐,从不伤感,从不委屈;那些委屈伤感的人,应该是太过于觊觎别人的一切,从而把自己陷入囹圄之中,拥有不一定是幸福,失去不一定是痛苦。”
“呵哈哈……阿里莫克老伙计,你真是拥有大智慧的人,如果这世界上所有人都如同你这般聪慧豁达,那么这个世界也不需要什么使徒军团了,也不需要什么军队,什么国家,什么权利,什么阶级,哪怕是制度,规范都可以省略,那样这个社会就是无比的和谐。”
“但这注定是不存在的乌托邦主义。生命之所以不断的进化,完全就是源自那份对世间一切的贪婪,虽然达尔文推论中人类是否由猴子进化还有待商榷,但是那推论中,物竟天择,适者生存的道理倒是真理。如果有一天这个世界变成了如先生口中那般的描述,那么那并不是和谐,而是被极权强迫权利压制下的假象。”
“那么现在我这样的亲手把使徒军团葬送,也算是进化吗?”拉姆斯尔略微嘲讽的一笑,随后但沙鸥再次拾起桌旁的高脚杯,一口畅饮的把那杯中血红般的液体饮下,之后那空落落的透明杯子敲打桌案清脆的被放回了原处。
阿里莫克上前一步,着手旋开葡萄酒瓶塞,恭敬的为拉姆斯尔再次斟满高脚杯。
“那并不是葬送。”阿里莫克开口讲道,“先生所做的只是引导,至于是否会有期盼的结果,完全都是等一切结束后才有定夺,虽说是葬送,但谁有知道那灵魂是成为恶鬼,还是神佛?”
“哈,说的也是呢,不过我们不还是有的扑救吗?就算是有人挣扎的燃烧起自我,但我们心中的那信仰之水也会给予他们浸灭!通知奥岛与黑美出发吧,奥岛拥有意外的裁决权利。”
“是,先生。”阿里莫克再次躬身施礼,接着继续讲道,“恕我冒昧先生,一直以来您不都是或多或少有些厌恶奥岛先生么,为什么总是在器重他,他总是在叛逆着先生的所思所想,他的心思似乎并不与先生你的意志相吻,为何还要把这么重要的意外裁决权利交付给他呢?”
“呵,奥岛啊,哈,那就是另一个冗长的故事了,这世间就是这样的嘲讽,往往身边可以信赖的伙伴并不是真正那些志同道合的朋友,恰恰就是有着驳逆意见对抗者……呵。”拉姆斯尔撇过眼角,意味深长的朝阿里莫克看去。
面对这样赤裸的挑逗,阿里莫克也不惶恐,只是淡淡的回应道,“是,先生,我明白了。”
澳洲近海的某处岛屿上,在那掩人耳目的富豪庄园别墅地下,身着机甲作战防护服装的奥岛与黑美皆是无所事事的依靠在墙壁旁,百无聊赖的打发时间。
昏暗的地下室格外的冷清,这澳洲春季即将竭尽之时,这样的幽冷还是难以让人接受。
百无聊赖的黑美用着她那双深黑色的眼眸瞧看眼前的灰暗良久后,终于是耐不住寂寞,转过身对身旁的带着耳机享受音乐节奏的奥岛开口讲道,“喂,别那么自私,把音乐外放出来听听。”
奥岛一怔。随后皱了皱眉头,并抬手摘下右耳的耳机讲道,“我这移动音乐盘中没有你喜欢的音乐,都是你讨厌的曲目,为了不让你恶心,就让这恶心的音乐恶心好了。”
“……”黑美翻了翻白眼,懒得再去吐槽什么,抬起手挠了挠她那不修边幅絮乱的头发,用着尽可能委婉的语气再次开口讲道,“据说那个China女歌手放弃了音乐,是吗?”
“哟,怎么又想挖苦我?说什么这种音乐没前途,导致女歌手自动退出,呵,你真……”
“不,不,并不是嘲讽,我哪有你那么无聊。只是偶然觉得有些伤感和惋惜。她的歌声虽不如古典歌曲,传统乐章那般大气沉着,但,但确实是能让人的心灵猛然的感受冲击与震撼……”
“喂,你什么时候开始偷听黄佳玲的歌曲了?”
“并不是偷听,只不过是好奇。”
“好奇,与其好奇这些杂乱的琐事,我倒是很好奇你什么时候会恋爱。”
“……”
“你这个混人,懒得和你对话了,哼。”黑美语气一顿的把脸撇向另一边,不在去瞧看奥岛,但是她的心中却是已经被奥岛的话语蛊惑。
“恋爱?”
那种在电视中经常出现的男女缠绵啰嗦的景象,令黑美的倍感厌恶。
“来自另一个人的爱?无私的爱?这世间会有无缘无故的爱吗?”
追忆的思绪总是丑陋不堪,褪去颜色的碎片让人惶恐那一切是否是真实,心绪烦乱间,空间内已经充满了那陌生有熟悉音乐的节奏,当黑美略有差异的回头瞧看时,在那里,奥岛已经拔去了耳塞,把那随身音乐盘的声音外放到了出来。
……
在和神恋爱的时候,从未想过这样的离别会来临……
如果宿命再也无法改变,
如果不能再次的相见,
我希望至少还可以最后一次的紧紧拥抱。
It's long long good…bye……
再会了,再会了反覆说着,
对自己无比地劝说,
挥手也是一种温柔吧?
现在想要坚强,
与你相遇,星辰闪耀,我如获新生,
去爱了才会,拥有爱才会,
没有希望,空等著奇迹降临会变成怎样?
渗透眼泪,行星的眨眼已远去……
Woo……Wooo……
It's long long good…bye……
注:1,结尾歌词源自《钻石裂痕》,略有删节改动。
第二十四章 光谱(黑色眩光2)
题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