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探案传奇-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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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拙向她看了一眼,道:“我去船上看看!”
卫秀问道:“船都沉了,有什么好看的?”
苏拙大声道:“河滩上的脚印是刘飞的,船也很有可能是他弄沉的。我要弄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正说着,一不留神,脚下踩着什么东西,差点滑倒。
苏拙弯腰在水中摸了摸,捡起一把斧头。他皱起眉头,沉吟道:“斧头?这里怎么会有斧头?难道刘飞就是用这把斧头,砍断纤绳,凿沉楼船的?”
然而苏拙又摇摇头,否定了自己的想法。刘飞的剑削铁如泥,怎么会舍近求远,用这把斧头呢?但是如果船不是他凿沉的,又是谁呢?
苏拙带着疑问,一步步向大船走去。离得越近,水也开始深起来。苏拙纵身一跳,跃出水面,抓住船上垂下的纤绳,荡了一圈,便落到甲板上。
卫秀在岸上,见了这么一手轻功,暗暗喝了声采。苏拙举着火把,借着火光,在大舱里转了一圈,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他退出船舱,微微有些泄气,心想:“是不是我疑神疑鬼,想错了?”
他在甲板上来回踱了两步,猛地想起,中午见到刘飞时,他实在船尾。苏拙忙向船尾走去,船身已经倾斜,船尾高出来,走过去有些吃力。
船尾空间狭小,只是船上水手堆积杂物的地方,船客很少来此。苏拙随手将水桶扫帚翻开,细细摸索。忽然看见一条灰色布条,夹在木桶间。那段布条颜色质地与刘飞的衣服想同,正是他那段撕掉的下摆。
苏拙心头大喜,伸手拾起,正要打开看看。忽的警觉陡生,他下意识低下头,只听“笃”的一声,不知什么东西掠过苏拙头顶,钉在船舱木板上。
苏拙心中一惊,手中火把落到地上,顺着甲板斜坡,向船头滚去,而后落到水里。船上顿时漆黑一片,他忙稳住身形,向后直退。谁知一个黑影如影随形,伸手向苏拙手中的布条抓来。
苏拙猛然醒觉,这人原来是来夺这东西的,如此看来,它可是干系重大。想到这里,苏拙更加在意,右手一缩,左手竖掌,去挡那黑衣人。
谁知那人动作更快,手臂绕过苏拙左掌,准确无误抓住布条,轻轻一拉,便夺了过去。苏拙心中一沉,双掌如霹雳之势,拍向黑衣人胸口。
这是风雷掌里的绝招,苏拙本不想下如此重手,实在是因为迫不得已。黑衣人脸面蒙着黑布,只露着一双眸子。但这双眼睛里却射出一股嘲弄的神色,似乎全没将苏拙放在眼里。
他将布条塞进怀里,左臂在苏拙双掌下一架,右掌如鬼魅般,轻轻拍在苏拙胸口。苏拙只觉一股大力涌来,身子不由自主向后摔去,直撞到另一边船舷,才停了下来。
黑衣人轻笑一声,飘身后退,足尖在船舷上一点,倒飞出去,一下子跃过数丈宽的河滩,隐如黑暗。苏拙捂着胸口,方才这一下,虽说没受重伤,但也不好过。但是他嘴角却露出一丝笑意,低声自语道:“原来是他!”
这黑衣人苏拙或许不认识,但这招“分花拂柳”,他却是见过的!
。。。
第七卷 第十五章 神秘的院子
苏拙坐在地上,喘息一阵,终于消除胸口窒闷之感。他起身向岸上望去,码头上一个人也没有。卫秀不知何时就已经离去了,苏拙沿着原路返回码头,慢慢往回走。
他虽然猜到那个黑衣人身份,但一时却想不通,他与这件事有什么关系,为何要抢夺那段布条,那布条上到底有什么秘密?
苏拙带着满腹的疑问,一路经过几家酒肆,却发现一个人也没有。原来刘飞欧阳吉的死讯已经传开了,众人都没了玩乐的心情。幸好娄湾处置得当,到现在为止,还没有出更大的乱子。
苏拙回到赌坊,还没进门,就看见厅堂里也是空空荡荡的。娄湾的声音从一角传来:“小姐,刚才为何不趁这个机会除掉……”
卫秀的声音忽然响起:“闭嘴!如果你也小瞧了他,早晚跟那几个蠢材一样……”
苏拙只听了半截话,不知他们在说什么,进门去看。却见卫秀已经转身朝后院而去。她走的是另一条过道,并不是去客房。大堂有两条过道通往后院,一条就是苏拙等人居住的客房。而这一条却不知通向哪里。
娄湾也跟在她后面离去,只剩下两个护卫,守在过道口。苏拙一时好奇,也想跟过去看看。谁知那两人将过路堵住,瓮声瓮气道:“库房重地,闲杂人等严禁入内!”
苏拙奇怪道:“后面是库房?我要见卫姑娘!”
一人凶神恶煞地说道:“卫小姐从不在这个时候见客,你还是明天再来吧!”
苏拙知道再说什么也是徒劳,只得悻悻返回。来到客房院中,他越想越觉得奇怪,也有些不甘心。忽然传来“砰”的一声,接着一人痛哼一声:“哎呦!”似乎是什么重物掉在地上,砸着谁的脚了。
苏拙分辨出,声音正是从一墙之隔的那个库房院子传来。只是这堵墙足有两三层楼高,什么也看不见。他抬起头,正好看见院中那棵大树,枝繁叶茂。由于雨水充足,树枝上布满青苔。
苏拙心中一动,暗想:“院子里什么地方都能打扫到,只有这树上会有青苔,难道……”
他纵身一跃,攀住一根粗壮树枝,翻到树上,小心地寻找着什么东西。果不其然,在一根树枝上,苏拙找到几个脚印,将一片青苔踩掉了。
他松了一口气,小心站到那个位置,果然可以看到那个神秘院子的一角。院子里并没有看见卫秀,也不知她是不是到这里来了。不过娄湾倒是在,他怒气冲冲,对着几个下人低声责骂。
那几人忙把一只翻到的木箱抬起来,又从地上将滚出来的东西收回木箱。苏拙仔细一看,原来地上散落的全是银锭。几人收拾干净,重新贴好封条,扣上大锁。
苏拙观察半天,在心里数了数。院中足有十几口箱子,如果全装的是白银,怕是要有几十万两!他知道万利赌坊是江湖有名的销金窟,有个几十万两白银并不稀奇。只是这么多银子装箱封存,看样子是要转运带走,这是所为何意?
苏拙一时搞不清楚这其中有什么蹊跷,轻轻跳下树枝,回到那间房门上写着自己名字的客房。他这时才发现,君山岛上,到处都透着古怪,但是到底古怪在哪里,又难以说清。
但是,更奇怪的是,华平居然一天都没见人影。苏拙心中不安之意越发浓烈起来。他睡不着觉,坐在屋子里。房门关着,但阵阵晚风还是徐徐吹进屋,带来丝丝清凉。
苏拙抬头向风来处看去,原来墙壁上层是一排雕花木格气孔,既美观又透气实用。他盯着气孔,发起呆来,脑海中不停闪现零星片段。忽然灵光一闪,苏拙腾地站起身,向欧阳吉那间房奔去。
房门没锁,但里面已经收拾得干干净净,根本看不出死过人的模样。苏拙先是叹了口气,接着走到房间正中,欧阳吉陈尸的位置。抬头仰望,果然看见头顶上正好是房梁。
苏拙嘴角露出一丝笑意,自语道:“果然是这样!我终于知道这个密室之谜的答案了……”然而他脸上轻松神色还没持续多久,又重新皱起眉头,沉吟道:“可是欧阳吉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他心里压着的石头,一点也没有轻几分。若是这时候有个人能一起讨论案情,也许能够破解谜局。只是此刻华平不知所踪,卫秀也不方便在深夜见自己这么个年轻男子。苏拙一时间也想不出什么办法,只能和衣睡倒,等待天明再说。
一觉醒来,天已蒙蒙亮。苏拙翻身而起,走出房间。院子里静悄悄的,还没什么动静。中秋的清晨有些寒凉,露水湿重。他穿过走廊,来到赌场前厅,依旧一个人也没有。
但是卫秀那四个光头护卫的身影从楼梯口露出来,苏拙一愣,想不到卫秀竟已经到了楼上。他也往二楼走去,那四人这次没有拦他,径直让他上楼去了。
卫秀还坐在昨天的位置,将手中一只信鸽腿上的纸条取了下来,粗略看了一眼,便都交给身旁一名小厮。她抬头看见苏拙,微微一笑,似乎早就料到他会来一般,只淡淡说了一句:“苏公子来得真早!”说着低头剥着几颗菱角。
苏拙也不客气,大咧咧在她对面坐下,道:“卫姑娘更早!”
卫秀没有接话,苏拙又问:“方才是卫侯的来信么?什么时候有船过来?”
卫秀没有直接回答,只是说:“你可以猜一猜啊!”说着嫣然一笑,不知何意。
不多时,一名婢女端来早点。苏拙起初有些尴尬,想不到正碰上卫秀用饭。谁知摆上桌后,才发现,居然是一模一样的两份。点心不多,但无不精巧。
苏拙一愣,疑惑道:“卫姑娘我要来?”
卫秀笑道:“你不是很聪明么?不妨猜猜看!”说完吃了几颗菱角肉,再低头吃早点。
苏拙脸上有些发烧,居然猜不到卫秀到底是什么意思,只能跟着喝粥,用以掩饰尴尬。忽然他想到华平,皱眉道:“卫姑娘,既然你如此古道热肠,不如再帮我找一个人!”
卫秀听完,就猜到是怎么回事,问道:“华平?”
苏拙点点头,不无担心道:“华平自从上了君山岛,就不见了踪影,我确实有些担心。”
卫秀道:“君山巴掌大的地方,怎么会平白无故不见踪影?我看他昨天就离开了吧!”说着忽然想起什么,伸手从怀中拿出一封信,说道:“昨天有人给我一封信,让我交给你。想不到因为刘飞和欧阳吉的事,居然忘了。”
苏拙接过信,取出一看,居然是华平的笔迹!
。。。
第七卷 第十六章 四金刚
苏拙低头将华平的信浏览一遍,上面只有几句话:“苏兄,我受邀赴武夷山一行,不及告辞,还请恕罪。你若有空,可速来相聚!”
苏拙看完信,低头不语,脸上表情平静如水。卫秀从他脸上看不出什么,只得开口问道:“怎么样?”
苏拙将信往边上一放,淡淡笑道:“没什么,华平不知为何,跑到武夷山去了。”说着便低头喝粥。
卫秀“哦”了一声,道:“原来是这样,怪不得一直没见着他,既然没出事就好。”两人一下子找不到话题,只能各自低头吃饭。
不多时,赌坊里便渐渐热闹起来。众人起来吃过早饭,又聚到这里。虽说昨天死了两人,但经过一夜,大家似乎都忘了昨天的惊吓。而且娄湾也说了,信号已经发出,很快就有船来接,担忧也是无用。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倒不如趁机赌两把。
顿时大堂里,骰子声、吆喝声此起彼伏。卫秀向下看了一眼,冷笑一声,轻声自语:“世人无知……”
她声音虽小,苏拙却听得清楚,也淡淡回了一句:“无知故能无忧,知道太多,反而伤神……”
忽然,下面传来“啪”的一声,一个人一拍桌子,起身怒吼:“你们是不是出老千,连赢老子十把?!”
苏拙扭头看去,只见一张牌九台子上,一个粗莽大汉将桌子一抬,扔了出去。牌九、银子散落一地,一片狼藉。想是他输急眼了,发起火来。
和他一起的是几个年轻武人,见状起身道:“褚相,你发什么火,莫非输不起么?”
旁边一人附和道:“是啊是啊,你不过就是把昨天拿的卫侯一千两银子输光了而已,急什么?反正都是白占的便宜!”
众人指指点点,小声议论,更似火上浇油。褚相怒火难平,一时又下不来台。虽说自己确实没有损失什么,但这口气难咽。他大吼一声,怒道:“你们几个仗着是卫府门人,就合伙出老千诈我么!”说着双臂一抡,挥舞起来。
他身材魁梧,双臂一挥,虎虎生风。一般人居然不敢靠近,纷纷后退。眼见整个大堂被他一人搅得鸡犬不宁,站在楼梯口的那四个光头大汉齐声发一声吼,大步上前。
他们将褚相四面一围,褚相吼道:“想倚多为胜么?老子也不怕你们!”说着双拳舞得更快。
那四人似乎不知道害怕,步步紧逼,往中间挤。每个人身上先挨了两拳。但他们浑然不觉,似乎没有痛觉,连叫也没叫一声。这么一来,褚相攻势立减。
四人靠近了褚相三尺之内,攻守之势悄然转换。四人同时出手,围攻褚相。最奇的是,四人招式简单,甚至可以说是笨拙至极。一人出拳,便是直来直去,毫无花巧。一人出掌,也无掌法的灵动。一人出腿,最后一人居然练的是铁头功,不停地用头顶褚相胸腹。
这四人仿佛孩童打架,直来直去。许多人看见这种斗殴,不禁笑出声来。但是识货的却皱起眉头,想起这四个人的来历。苏拙凝神观望,低声自语:“四金刚?”
四人招式虽然笨拙,但是配合起来,却互补短长,威力奇大。褚伟攻也攻不过去,更收不住四人围攻。时间一长,气息渐渐散乱,手上招式破绽迭出。
四金刚一起攻来,褚相连吃三招,最后被铁头功那人一脑袋顶在胸口,仰天倒下,口中痛得直哼哼。
苏拙看向卫秀,发现她始终如古井不波,忍不住说道:“卫姑娘好本事,连四金刚也会甘心听你驱使,做你的护卫!”
卫秀笑而不语,起身下楼,冲四金刚点点头。四人恭敬地站到她身后,赌场下人将褚相搀扶起来。幸好褚相皮糙肉厚,四金刚又没有下死手,他这才留住一条命,只是受了些内伤。
卫秀大声道:“大家稍安勿躁,来赌场就是图个乐子,何必为了些许银两,闹成这样?方才这位大哥想必是喝多了,有些醉了。还不把他扶回去休息?对了,若是他还想赌,就给他再拿五百两银子。”
群雄小声议论起来,有人羡慕褚相运气好。只是瞧他这模样,哪还能站起来再赌?
苏拙始终站在人群外旁观,这时听见身边两个年轻人议论道:“卫府真是财大气粗,五百两银子说给就给!”
另一人深有同感,说道:“我那一千两已经输得差不多了,不知有没有好运气,再给我五百两啊!”
原先那人嗤笑一声,道:“难道你也想被这四个莽汉打一顿?”
后面那人忙摇手道:“免了免了,挨这几下,我非把命丢在这里不可!不过,我看那几个卫府子弟也输得很惨啊!我看不止输了一千两了吧?”
他同伴点点头,道:“昨天我就看见两人输了快五千两了,真不知道这娄老板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