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狼行-第10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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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少南点了点头:“师妹,你放心,徐师弟武功高强,这回我看他的意志很坚定,是真的下了决心要找妖女复仇,那妖女伤不了他的。”
何娥华轻轻地摇了摇头:“大师兄,你真的这么想吗?徐师兄这一走,还不知道能不能回得来,我,我并没有你这样的信心。”
耿少南的嘴角勾了勾,说道:“你担心的,是徐师弟杀不了屈彩凤呢,还是他不愿意杀屈彩凤?”
何娥华紧紧地咬着自己厚厚的小嘴唇,闭上了眼睛,轻呓道:“两者都有吧,其实,其实主要还是后者,他只要看到那妖女,还是会心软,还是会犹豫,我真的怕他这一走,就永远不会回到武当了。”
耿少南冷笑道:“放心,有我在,是不会让他做这样的事情的,不管他杀不杀得了屈彩凤,我都会把他带回武当!”
何娥华的愁容一下子烟消云散,她的眼中尽是兴奋之色,声音都在颤抖:“你说什么?大师兄,你是,你是要亲自下山帮徐师兄吗?”
耿少南点了点头:“我也放心不下他,一是屈彩凤的武功我见识过,如果她变身,那徐师弟很难胜过,变身状态下的屈彩凤是失去理智,不顾一切地屠杀所有与她为敌的人,绝不会手下留情,徐师弟心中还对此女有牵绊,只怕会遭了她的毒手,还有,我也担心徐师弟见到了屈彩凤,身边无人制约他们,到时候两人旧情复发,双双扔下一切私奔,那就再也不可能找到二人了。”
何娥华叹了口气,眼神变得幽怨起来:“大师兄,你算是说中我的心事了,其实,其实昨天我看到爹成了那样的时候,恨不得徐师兄马上下山,为我爹报仇,因为这是他必须承担起来的责任,可是,可是今天我看不到他,却越来越担心,要不是你现在过来,只怕,只怕我在这里再过一会儿,就会下山去寻他了。”
耿少南的心中一阵酸楚,暗道,若是我下山,你还会这么担心吗?不,不会的,你绝不会站在这玉真楼上,望眼欲穿,上次我几乎命丧山下,你不也是没有任何行动吗,罢了,耿少南,这一切都是你的命,小师妹心里现在只有徐林宗,你不管做什么事情,都无法让她回心转意的。
耿少南的眉头轻轻一挑:“好了,师妹,这回我下山去帮徐师弟,我不会出手跟他抢那击杀屈彩凤之功,只会在暗中观察,如果他能杀得了屈彩凤,自然是最好,若他遇到危险,我也会出手相助,如果他一时把持不住,忘了自己应该做的事情,那我也会出来提醒他,总之,只要我的一条命还在,就一定会让他回武当,这是我对你的承诺,一定会做到。”
何娥华一动不动地盯着耿少南,轻声说道:“大师兄,谢谢你,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回报你一直以来对我的关照,只是。。。。”
耿少南不想再听她接下来的话,因为那只会让自己难过,他摆了摆手,说道:“你我之间不要说这个,我走了,你照顾好你爹,如果有什么消息的话,我会飞鸽传书回门派的。”
他说完,转身就走,何娥华看着他远去的背影,一声轻叹,神色复杂。
与此同时,后山,思过崖,澄光道长负手而立,看着远处的山景,喃喃地说道:“这会儿殿下也应该下山了吧,凤舞,你可知道我为什么会把你在这个时候重新召回呢?”
凤舞今天换了一身浅绿色武当低阶弟子的衣服,除了娇小的身材有些惹眼外,那张俏丽的脸上经过了简单的易容,完全看不出和一个十六七岁的武当少年弟子有什么区别了。
凤舞微微一笑,说道:“只怕是主公想要做什么殿下不希望做的事,才要凤舞这样回来听令吧。”
澄光道长点了点头:“殿下是我一手带大的,他的脾气禀性我很清楚,就是上次为了救我而打伤黑石,也让他懊悔不已,唉,我有些后悔,这些年把他教育地太正派了,那些个心狠手辣的权谋伎俩,他不是不懂,而是不想去做。这样总有一天会坏了他的大事。”
凤舞的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的神色:“有一颗纯粹,善良的心,这不是好事吗,殿下他以后如果成功,那一定会象他说的那样,成为一代仁君的。”
澄光道长摇了摇头:“就怕他还没成得了仁君,就倒在皇位之前了,宫庭斗争,皇位争夺,是那么地狠,那么地绝,心存良善,绝不可能笑到最后,所以,这个恶人我来替他当。就算是下地狱,也只让我澄光一人承受好了。”
凤舞点了点头:“那这次,主公要属下做些什么事呢?”
澄光道长的眼中凶光一闪,声音冰冷而透出几分杀气:“你去通知陆炳,叫他先想办法按原计划行事,尽快除掉屈彩凤,如果他做不到这点,那你千万要想办法阻止屈彩凤继续留在天都峰一带,让徐林宗碰到,反过来,你和陆炳一定要想办法转而除掉徐林宗,就算殿下杀不了屈彩凤,也不能让徐林宗继续活在这世上,明白了吗?!”
凤舞的眼中寒芒一闪:“遵命!”
第一千七百八十六回 色!诱
黄山,子草谷,三更。
陆炳的一身大红官袍,黑色披风,在这夜色中显得格外的明显,谷中的夜风吹起他的这一身黑色披风,带起猎猎之声,而他一手托着下巴,黑里透红的脸上,神情严肃,自从转投齐王以来,他一直都有些心神不宁,总是觉得这个年轻的王爷在情之一字上陷得过深,以后早晚会出事,自己把身家性命全都押在他身上,是不是合适呢?
一阵衣袂破空之声打破了夜色的宁静,陆炳没有回头,冷冷地说道:“凤舞,你来晚了半个时辰,以前你可不是这样,现在为什么想见你都这么困难,还要误时迟到?是不是你眼里已经没有我这个总指挥使了?”
凤舞连忙跪下,陆炳向来杀人不过头点地,一旦他觉得对他不忠的人,下手绝不会留半点情,这种事情她见过太多了,万一陆炳起了杀心,澄光道人也救不了她。
她连忙说道:“今天屈彩凤回来晚了,召集各堂的堂主分这回她抢来的银两,然后又轮到我值守,这才会来迟半个时辰,还请总指挥使原谅。”
陆炳的嘴角勾了勾,冷冷地说道:“我让你给屈彩凤的饭菜里下毒,为什么到现在都没有得手?是不是你不好好尽力做这事?”
凤舞摇了摇头:“不是的,总指挥使,最近屈彩凤大肆地招收新人,寨里的生面孔很多,她也很警惕,所有的饭菜都不经外人之手,全是由白玉燕亲自监制,还要找人试吃,属下实在是没有机会啊。”
陆炳叹了口气:“齐王殿下给了我任务,让我杀了屈彩凤,你这里一点办法也没有,难道要我亲自出手吗?还有,为了方便跟澄光的联络,本座才把你的身份透露给他,为的只是保持我和澄光之间的联系,但你要弄清楚自己的身份,你只能听命于我,不能接受澄光道人的命令,更不能给他直接效力,懂吗?”
凤舞的额头开始沁出细密的汗珠,沉声道:“属下自从接到这一任务时就谨记在心,属下是锦衣卫的人,就算是澄光道长,也不能给属下发号施令,甚至,甚至就是连齐王殿下也不行。”
陆炳哈哈一笑,上前拍了拍凤舞的肩头,扶起了她,说道:“齐王殿下嘛,就算了,毕竟连本座都是他的属下,他如果有紧急命令要你执行,你还是不要得罪他的好,而且,你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是不是对齐王殿下有意?”
凤舞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但她一向不敢对陆炳撒谎,她扭过了头,低声道:“属下的身份低微,哪敢,哪敢对齐王殿下有什么想法?”
陆炳突然一伸手,食指一勾,托住了凤舞的下巴,凤舞心中一惊,却不敢有任何的动作,任凭陆炳的眼睛在自己的脸上扫来扫去。
陆炳满意地点了点头:“很好,你这模样,这身段也算是万里挑一的美人胚子了,并不比那何娥华差,齐王殿下以前在武当山呆得太久,没见过什么美女,才会对那何娥华用情如此,现在,这一点可能会成为我们将来的隐患。”他放下了手指,叹道,“凤舞,你可知本座为什么没有象对其他的女探子一样,教她们各种媚术和房中之术,惟独保留了你的处子之身呢?”
凤舞的脸微微一红:“多谢总指挥使大人。这点,属下不知。”
陆炳冷笑道:“因为你跟所有其他的女探子不同,你是我最优秀的密探,将来,我是打算把你送给瑞王,让你能贴身保护他的,可惜,瑞王死了,现在的齐王殿下,看起来并不需要你保护,不过,你应该对他还有别的作用,那就是把他的心思,从何娥华的身上给夺过来,这点,你能做得到吗?”
凤舞紧紧地咬着嘴唇,幽幽地叹了口气:“殿下是我见过的这世上最痴情的男子了,见到他之前,我甚至都不敢想象这世上有一个男人可以对一个女人这样好,老实说,他最吸引我的一点,就是他对何娥华的那份深情,看着他一次次给何娥华伤害,一次次无助的时候那种痛苦的样子,我的心都碎了。如果,如果他只是一个普通的武当大弟子,就算武功再高,心地再善良,我也不会象现在这样,为他伤心,为他流泪的。”
陆炳点了点头:“很好,你真的对他动情,这就省了许多事情,凤舞,你虽然当了多年的杀手和密探,但并未真正经历男女之情,这方面,是没办法训练的,本座也帮不了你,这种纯自然的感情流露,就是最好。这回齐王殿下下山,你可以跟他一路同行,有不少接触的机会,本座希望你能好好把握,记住,殿下的心肠软,你得装得柔弱可怜,这样才能激发起他的同情心。”
凤舞点了点头,一抱拳:“属下明白。”
陆炳继续说道:“现在我们的当务之急,还是要尽快除掉屈彩凤,我的手下假扮屈彩凤在中原抢劫,徐林宗已经给引到那里了,短时间内,他不会找到黄山,但这不代表我们可以无限拖延,殿下已经出动,我们久不出手,以他急躁的性格,有可能再次犯险,万一屈彩凤再次变身,那可就危险了,你现在就回巫山派,告诉屈彩凤,我巡视安庆府,身边没有什么护卫,而且每天晚上,会去万花楼。”
第二天,天明,辰时,屈彩凤正坐在自己的床上运功,她的额头上尽是汗水,双眼紧闭,可是眉头不停地蹙来蹙去,表情显得很痛苦,终于,她停下了运功,长舒一口气,站在一边为她护法的白玉燕连忙上前,掏出汗巾为她擦去脸上的汗水,心疼地说道:“彩凤,不要勉强自己,这第十层的天狼刀法,没这么好练的,你现在的身体,撑不住啊。”
屈彩凤咬了咬牙,长身而起,自己接过汗巾擦起脸来:“趁着我现在还能控制体内的真气,怎么也得试一试,要不然,我怕我的时间真的不多了。现在重建的事情已经差不多了,我最想做的,就是亲手杀了陆炳,为巫山派大寨里的那些妇孺们报仇!”
第一千七百八十七回 青楼调兵
白玉燕皱了皱眉头,说道:“可是陆炳是朝廷的锦衣卫总指挥使,身份显赫,身边又有大批的爪牙,行踪不定,彩凤你现在的外貌特征太明显了,又是给海捕通缉,只怕走到任何地方,都会给认出来的,要想刺杀陆炳,那是难上加难啊。”
屈彩凤冷笑道:“放心,这事彩珠在行,我已经让她去打探消息了,她说已经有了眉目,我在找陆炳,陆炳也在找我,上次耿少南来刺杀我的时候,他也找到了,只是我一直很奇怪,为什么他宁可救耿少南,而放弃来攻击我的机会。玉燕,这点你想过吗?”
白玉燕的秀眉微蹙,说道:“大概,大概是因为看到彩凤你当时是处于变身的状态,武功不是他能对付的,所以才逃跑吧。”
屈彩凤追问道:“那他可以完全不出现,为什么要救耿少南?甚至要暴露自己呢?如果他不管不顾耿少南,趁我追杀的时候再出手偷袭,那效果完全不一样,甚至可能会给他得手,你不觉得当时陆炳把救耿少南看得比杀我还重要吗?”
白玉燕讶道:“难道彩凤你怀疑陆炳和耿少南之间有什么关系?这怎么可能呢,他上次可是亲手把耿少南交给你啊,若不是你一念之仁,只怕耿少南早就没命了。当时他可是一点不在乎耿少南的性命。再说了,耿少南从小就在武当长大,婴儿时就上了山,又怎么可能跟陆炳有什么瓜葛呢?”
屈彩凤叹了口气,幽幽地说道:“对耿少南这个人,我始终觉得捉摸不透,一方面感觉这个人傻里傻气的,但有时候又是绝顶聪明,他的那种精明是内在的,跟林宗的那种一看就很机灵的完全不一样,但是这个人的武功,智慧其实都不在林宗之下,而且,我看他对武当的戒律,正道规则的坚持,并不象看上去的那么严,尤其是他好像很喜欢何娥华这个女人,为了她可以做一切事情。”
说到这里,她冷笑道:“若是说陆炳能通过控制何娥华,来控制耿少南,我可是一点也不奇怪,那个女人实在是个傻白甜,什么也不懂,又被武当上下从小娇惯地紧了,被人暗算是再容易不过的事。听说最近黑石道人也给人打成瘫痪,昏迷不醒,武当上下都以为是我做的,但明明是另有凶手,我想,此事的背后,会有什么不为人知的隐情。”
白玉燕点了点头:“彩凤你分析得很对,现在徐林宗已经下山,到处来追杀你,但我看,他并不是想真正地要来杀你,而是放出他下山的消息,实际上,我觉得他是希望你能躲得远远的,不要碰到,以免让他为难。”
屈彩凤咬牙切齿,凤目圆睁,右手已经捏成了拳头,恨恨地说道:“这个冷血无情的臭男人,枉我对他一片痴心,居然还用假结婚来暗算我,哼,若不是我现在有大事要办,早就找他报仇雪恨了。”
说到这里,屈彩凤叹了口气,喃喃地说道:“不过玉燕你说的对,我最近也一直仔细在想,那天大婚典礼上,他虽然是真的想杀我,但最后的那一招,分明是想同归于尽,站在他的角度,为师门报仇,是他的责任,若换了我是他,也会做同样的事,但他至少肯殉情,说明他还是不悔这段感情,也不算我跟这个男人相爱一场了,罢了,怪只怪,我和他立场不同,终究殊途难归,等我解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