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狼行-第1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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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沧行毕竟也是少年心性,逛集时碰到热闹好玩的往往也是驻足流连,当下便跟着人群一起跑了过去,才跑了两步,发现旁边的一条街上也奔来一个红色的身影,从侧脸上看正是峨眉的花中剑柳如烟,正惊愕间,只见她已经钻进了前面围着的一堆人里。
李沧行心中暗暗叫苦,此女对自己有意,连沐兰湘都能看出,自己也因此一直对其敬而远之。
自巫山派前树林一别之后,已有好几个月未见,只是奇怪她为何会在此时现身京师。
李沧行本想上前跟着她,又突然想起此女嗅觉极灵,跟小师妹有的一拼,眼下刚刚初春,自己又不爱洗澡,北方的冬天,洗澡远不如在峨眉时天天泡那潭水来得方便,上次洗澡还是一周前的事。
这阵子天天练武,身上味道连自己都有些难以忍受,本准备喝了茶后去泡个澡堂,万一现在跟得太近,给她嗅出自己,有可能会坏自己的大事。
想到这里,李沧行摇了摇头,准备回去,突然只听一阵尖叫,回头一看,柳如烟与好几名青年女子都羞红了脸,捂着眼睛从人堆里挤了出来,柳如烟向地上啐了一口,恨恨地道:“好不要脸。什么活神仙,分明就是大流氓。”
言罢她独自一人向来时的街上走回。
李沧行突然对此来了兴趣,走进了街边的一处酒楼,直上二楼,奔至窗边打开窗户,发现密密麻麻的人群将街边围得水泄不通,瞧那地方正是天桥,平时最是奇能异士江湖杂耍之辈卖解谋生之处。
但今天能围上这么多人,绝对不简单,李沧行再仔细一看人群正中,差点惊得下巴掉地上,只见人群中有一名中年道士,全身**,阳物如同高翘的龙头一样傲然挺立,比寻常人粗大数倍。
李沧行自己也算是天赋异禀,但此人比自己都要厉害得多,更惊人的是,此人正以标准的扎马练功的姿势跨立在两个半人高的石墩子之上,而那阳物之上还用铁链挂了一块巨大的磨盘,看样子足有好几百斤,磨盘完全离地一尺有余,在那人的两腿之间微微地晃动。
人群中不断地发出阵阵的惊叹声,男人和中老年妇人们都饶有兴趣地看着,而一些青年女子则好不容易挤进来后,只看了一眼,则如那柳如烟一般捂着双眼,红着脸尖叫着离开。
李沧行自小听说书的时候曾听说过先秦的时候有个著名的大臣叫吕不韦,跟秦始皇的生母赵姬有奸情,后来为解老情人独守空闺的寂寞,在街上找了个阳物巨大之人名唤嫪毐的,假扮成太监送入宫中去陪太后,因为身具异能而得宠,被封为长信候。
嫪毐后来还和太后生下两个孩子,被秦始皇撞破后惊惧而谋反,失败被杀,也牵连一代名相吕不韦跟着送了命,这个假太监嫪毐在历史上可是大大的有名,当年就是靠在咸阳的闹市表演以**转动车轮的绝活,才给吕不韦看中召为门客。(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二回 阉吊千斤
少年时听红云师伯把此事当评书说时,李沧行还不信,后来年龄渐长,看到里对此事的记载,仍然是将信将疑,没想到今天就在这京师的天桥上也见到了此等异术的表演。
此时突然人群中有人大嚷起来,叫道:“定是这道士使了什么障眼法,这磨盘定然有假,凡人怎么可能有这能力!”
“就是,看这磨盘至少千斤,寻常三四个壮汉都未必能抬得起来,他的**虽然粗大,但也不可能有这本事,一定有诈。”
“我看他那阳物也是假的,说不定是套了什么东西。”
人群中的七嘴八舌的声音渐渐大了起来,多半是不信那道士是真本事,怀疑他使了障眼法。
那道士生得三缕长须,眉宇间有一股逼人的气势,听得这些话后,缓缓地做了个收气的动作,阳物一下子暴起了一下,将磨盘连带着铁链甩出半尺左右,啪得一下落在地上,尘土飞扬。
道士转身穿好了衣裤,外面罩上了一件土黄色的道袍,看着四周议论纷纷的人群,朗声道:“贫道乃是龙虎山玉真观的住持蓝道行,山东人,自幼精通奇门遁甲,天文地理,三十岁上修炼内气时,得九天玄女授我黄帝御术。”
“当年轩辕皇帝凭此秘法可夜御百女,贫道刚才给大家表演的就是其中的一式阉吊千斤。出家人不打诳语,若是哪位朋友能和贫道那样,以下体之力将这磨盘抬起哪怕一寸,贫道甘愿以纹银百两奉上,而且从此退出京师这块宝地,终身不再踏入一步。”
李沧行突然想到了自己刚上黄山三清观时。云涯子通过火松子给自己的那本黄帝内经,也是尽说这房中之术男女交合技巧,当时自己看了两眼就还了,后来云涯子也提到过火松子自幼便喜好此类奇技淫巧,对此书情有独钟。这蓝道行号称得仙女梦授黄帝御术,不知与自己见过的那本黄帝内经又有何关系。
李沧行正在思考之中,只听人群中一阵喧嚣,一个虎背熊腰,满脸横肉的壮汉进了场子,身后跟着两个仆人打扮的。歪戴着帽子,袖子撸到胳膊肘,眉目间一副痞气,一看就是泼皮无赖。
李沧行认得他是东城开酒店的王大官人,在茶馆里也经常听说此人的英雄事迹。听说他姓王名剑吟,本是个混血鞑子。靠了祖荫在这京师三大营里捐了个游击。
其人生得那物如驴似马。新婚之夜就把老婆给活活摧残至死,后来一连娶了三个媳妇都是如此。由于是夫妻行房女方血崩,加上他与严世藩有点交情,官府也不好定罪,只能放人,所以虽然此人在这京城之中也置办了几处酒楼。颇有些积蓄,却再也无人敢与他攀亲戚了。
又听说此人无家室约束后,干脆成天出入青楼妓馆,饶是那些阅人无数熟谙床帷之道的青楼花旦。也往往在他的淫威下一连十余日不能起身。背地里大家送他个绰号:奸…淫王。
那王剑吟走入场中后,围观众人一片惊讶声,一半是想看好戏,看看这淫名在外的京中一霸是否能挑战这道士,另一半则是平时多少吃过此人的苦头,巴不得他受点教训。
李沧行仔细看了看那地上的石磨盘,从刚才落地的那一下来看,五六百斤的重量应非虚言,若是换了自己,凭双臂之力固然可以将之举起半个时辰以上,但若如那道人一般全凭阳物,那是万万不能的。
王剑吟昂着头,鼻孔对着那蓝道行,大喇喇地道:“你这道士,学了一些障眼法,就想来京师骗钱骗物,当我天子脚下无人么?”
蓝道行微微一笑:“不敢,贫道云游四方,途经宝地时适逢一件大事需要用钱,苦于身边银两不足,无奈之下出此下策,借宝地一角表演一些我派独门道法,京师乃天子脚下,各路能人异士在此,贫道不敢专美,抛砖引玉还请大家指点一二,当然若是有钱的捧个钱场,贫道自是来者不拒。”
“啊呸,好个不要脸的臭道士,爷爷今天就是要戳穿你这骗术。孙三,刘五,去搬开那块破石头,爷爷才不信那能有千斤。”两个恶奴暴诺一声,上前便去搬那磨盘,结果脸涨得跟猪肝一样的颜色,那磨盘却是纹丝不动。
王剑吟骂了一声废物,两个手下低着头退了下来,他撸起了袖子,也扎起了马步,李沧行看他运功的架势知道此人武功不弱,而且是外家的练家子,心道京师重地果然卧虎藏龙,这一横行街市的无赖居然也是个外家好手。
只见王剑吟上前两步,双臂环住那磨盘,沉腰发力,喝了一声起,那硕大的磨盘随着他的动作居然缓缓地抬了起来,而那王剑吟手上青筋直暴,连腿也在微微地抖动,显然这磨盘的重量几乎到了他的极限了。
磨盘刚过腰时,尚不及胸,王剑吟又喝了一声走,千斤磨盘被横空推出一尺左右,又落到了两块石墩子之间。
围观的众人都开始喝起彩来,而那王剑吟则喘着粗气,叉着腰,面露得意之色,只是李沧行从他虚浮的马步,沉重的呼吸中能看出,刚才这下发力其实此人已是极限,甚至已经微受内伤而不自觉。
王剑吟的两个手下里,个高子一些的家丁叫了起来:“牛鼻子休要看不起我京师豪杰,看看王大爷多厉害。”
另一个矮个子家丁不甘示弱地叫道:“就是,王大爷只是牛刀小试,就把这磨盘扔了回去,若是他老人家愿意,举着你这磨盘走上两圈也不在话下。”
高个子家丁继续起哄:“快把一百两银子交出来,然后卷铺盖滚蛋吧。那可是你刚才自己说的。”
人群里也有人在嚷嚷:“瞧他那穷酸样,拿得出一百两银子么。”
“就是,要是他有一百两还用得着这样骗钱?”
“王大爷可以把他看好了,别让他跑啦,要是这厮空手套白狼,就抓去见官。叫他以后还敢来我京城闹事。”
四下里吆喝叫唤的都是些游手好闲的泼皮无赖之徒,平日里与那王剑吟都是臭味相投,偶尔也有几个看不过眼的想开口帮那道士说说话,还没说两句就给那些泼皮眼睛一瞪,拳头晃晃,便再也不敢多言。
蓝道行微笑着等周围的叫嚣声平息下来,道:“贫道好象刚才没有说只要举起这石磨盘就算赢吧。”
高个子家丁叫道:“胡说,刚才大家都听到了,只要能把这磨盘举得离地一寸就算是赢了。”
“这牛鼻子想耍赖,大家揍他。”几个泼皮挽起了袖子作势欲上,眼睛却看着王剑吟,脚如同在地上生了根,并未向前半寸。
王剑吟此时呼吸已经渐趋平稳,咽了口吐沫,又恢复了刚才的嚣张神情,继续用鼻孔对着蓝道行:“那你待怎地?”
蓝道行平静地说道:“贫道刚才说过,是要以下体之力把这石磨盘抬起哪怕一寸,贫道便认输。这么英雄臂力不错,只是不知下体之力如何?”
王剑吟的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向地上啐了一口:“呸,你这不要脸的臭道士,自己跑到这京师重地,光天化日之下行那下作之事,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爷在京师是有头有脸的人,哪能学你一样没脸没皮。实话告诉你,爷能用臂膀举得起这磨盘,用阳物一样可以,你也不去打听打听在这地面上爷的外号。”(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三回 恶德道人(一)
蓝道行微微一笑:“奸…淫王三个字如雷贯耳啊,贫道来这里第一天就听说王英雄是此地有力人士,若不是有要事在身,本当亲至府上拜访,只是贫道话既已出口,在场各位都可为见证。若是王英雄不好意思或者力有不逮,就此离去也未尝不可。失礼之处,改日另行赔罪。”
王剑吟平生最恨奸…淫王这三个字,此番再也无法忍耐,脸红得象关公,吼道:“哪来的杂毛,今天不教训教训你,爷也不用在这京师混了,给我上。”
王剑吟一挥手,从围观的人群里蹿出二十多个彪形大汉,连同身后的两个恶奴,一下子就把蓝道行围在了当中,拳打脚踢,虎虎生风,卷起满地的尘土,一时间看不清圈中的人。
只听“噼哩啪啦”之声不绝于耳,中间夹杂着一声声的闷哼与呻吟。而围观的人们一个个都张大了嘴巴,伸着头想看清那沙尘暴里究竟发生了什么。李沧行冷冷地看着尘土里发生的一切,却陷入了更深的思考中。
尘埃落定,二十几个泼皮壮汉在地上滚来滚去,有人折了膀子,有人扭了腿筋,但没一个是能站立在原地的。王剑吟象是霜打了的茄子,刚才的嚣张气焰早已经飞天九霄云外。
蓝道行似笑非笑地抱臂而立:“王英雄,今天似乎你带的兄弟少了点。”
“哼,臭道士,大爷今天出来得急了,你有种等着,等爷回去叫些兄弟来收拾你。爷不信了还就……”边说边回头向人群外走去,也不管还在地上呻吟打滚的那些手下。
一只肥肥的手拦住了他的去路,映入王剑吟眼帘的是一张圆圆的脸:“老王,咱们京城人的脸都落在你身上了啊。就这么一走了之的话,一辈子的名头可就砸了,以后再想在这地儿抬头可不容易哦。”
李沧行几乎是同时跟王剑吟惊得失声道:“钱广来!你怎么会在这里?”
钱广来哈哈一笑,肚子上的肉似乎都在抖动:“老王,你那大号京城上下谁人不知,要是连你都没本事挑战这道士,那我们京城豪杰这回就算是栽啦。以后你也别自吹那方面多厉害了,早早进宫得了。“
“姓钱的,你……”王剑吟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
“怎么。想动手吗?我钱广来虽然不会武功,但你知道我一向身边都有高手的。铁牛,看了半天风景了还不下来么。”钱广来笑着冲李沧行这方向一招手。围观的人们一下子
李沧行这才知道早就被钱广来发现了,当下直接从二楼的窗子跃下,他知此次需要以技服人。因此使出了三清观神行百变的轻功路数,如一片叶子在空中飘然而下。落地时使了个千斤坠。稳稳地立在酒楼前的一个石墩子上。
李沧行深吸一口气,足下暗运内力一震,若无其事地跳下墩子后,几百斤的石墩子一下从中间裂开,断处如同被利刃切开的月饼,光滑平整。
不会武功的人都惊叹于他能把这大石一震为二。真正的练家子更会吃惊于他的内外功都极其出色,断面竟无一丝裂纹,王剑吟看着这碎开的石墩,面如死灰。
李沧行走到钱广来身边。一抱拳道:“东家,唤我何事?”
钱广来一指王剑吟,对着李沧行说道:“这位王剑吟王老板你应该听说过吧。”
“久闻大名,如雷贯耳,京师谁不知道王老板啊。”李沧行看了一眼王剑吟,点头回道。
钱广来转向了王剑吟了:“来来来,王老板,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家新雇的保镖,名唤铁牛,从小学了两招三脚猫的功夫用来强身健体,自入不了王老板的法眼。”
“哼,姓钱的,爷今天没功夫跟你闲扯,管你什么铁牛铜牛的,爷现在有事要走,告辞了。”王剑吟也不行礼,欲推开挡在身前的李沧行而走。
钱广来向李沧行使了个眼色,李沧行心领神会,一下子搭上了王剑吟的手,暗使黄山折梅手的小擒拿手法,王剑吟是外家好手,自然识得此类擒拿技巧,当即变了脸色,沉肘撞膝以应对。
李沧行一踏玉环步,身形快如闪电地闪到了王剑吟的身后,脚下略一使绊,用上新学的沾衣十八跌的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