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狼行-第4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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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面没法交代的。”
戚继光笑道:“我有个提议,现在山上正在举行伏魔盟的武林大会,他们这次大会就是要商议接下来的行动,尤其是要有一个应对天狼新建的黑龙会的整体方案。经过昨天的一战,我想原来对黑龙会还有不少戒备的伏魔盟四派应该不至于再把黑龙会视为对手了,这次伏魔盟四派虽然是被徐阁老邀请到这里,但也是天狼的意思,他要在此大会上宣布几件重要的事情,卢兄,你我也曾年少时习武练剑,算得上是半个江湖人士,所谓江湖事江湖毕。不如你我以江湖武人的身份上这南少林一趟,亲眼见识一下这个武林大会,然后再决定下一步如何进行?”
卢鏜的双眼一亮:“这法子倒不错,可若是他们在武林大会上有什么谋逆的言论。或者对皇上有所不敬,对朝政有所议论,那怎么办?”
戚继光笑道:“那戚某情愿为卢兄作一个见证人。毕竟戚某也是朝廷将领,有义务捉拿反贼的。”
卢鏜点了点头:“很好。还有那个苏来友,他是小阁老派来的人。这件事情不能把他扔到一边,你我还是带上他的好。”
戚继光意味深长地一笑:“这是自然,不过还要委屈一下二位,扮成戚某的随从,如何?那些人有不少认得我,可对二位却是面生得很。”
卢鏜心中暗想,戚继光毕竟不是天狼这样的江湖草莽,不至于为了包庇一个叛出锦衣卫的天狼而误了自己的前程,他刚才说得也有礼,自己手下这些卫所兵连倭寇都打不过,哪能对付上万的武林高手,若是由着那苏来友的想法来,只怕自己这条命也得先交代在这里,好汉不吃眼前亏,先跟着上南少林,看看那天狼能说出什么花头出来,若是有些不轨的言论,事后再上报朝廷,也能让戚继光无话可说。
于是卢鏜笑道:“那一切便听凭戚将军的安排啦。”
两个时辰后,已近午时,南少林前的山道上,昨天一场血战后留下的不少痕迹还留着,虽然尸体已经都被拖走掩埋,山道上也重新洒了水,但随处可见的血迹与小块的血肉,仍然触目惊心,空气中的淡淡血腥味和火药味也没有完全散去,戚继光,卢鏜和苏来友三人都换了便装,沿着山道走向了山顶。
山道尽处,两名黄衣持棍的南少林僧上迎了上来,单手合什:“三位施主,本寺今天有法事,暂不开放香火,还请回吧。”
戚继光微微一笑,从怀中掏出一块令牌:“我是黑龙会的堂主,这二位是我的随从,我们会长天狼有令,要我们过来,还请二位师父行个方便。”
两名僧人相视一笑:“是黑龙会的英雄啊,那自然没有问题,还请进吧,寺门开着,各派的掌门都在里面大广场上的英雄台那里开会议事呢。”
戚继光回了个礼,三人走进了南少林那庄严气派的山门,苏来友小声嘀咕了一句:“关起门来密议,哼,一定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戚继光微微一笑,也不答话,进了寺门后,人渐渐地多了起来,穿着各派弟子服饰的人都有,而三人穿的都是标准的黑龙会土黄色的劲装,还都蒙着面,各派的弟子也有些见怪不怪了,最多只是打量了几眼,又走了几百步,眼前豁然开郎,只见在一座山峰下有一处巨大的平台,方圆好几里,长宽数百丈,四周围的尽是穿着整齐划一的各派弟子,分门派各据一角。
黄衣和灰衣的少林弟子最多,足有千余人,其他峨眉,武当,华山的弟子各有数百,而黑龙会穿着土黄色劲装的蒙面弟子也有数百人之多,围着一个长宽二十多丈的方形大台,上首一张椅子坐着南少林的见痴大师,而左边的椅子上分别坐着智嗔,徐林宗,展慕白,林瑶仙,右边的椅子上则坐着楚天舒和李沧行,各人的椅子后都竖着本派的大旗,而两三名地位最高的长老则站在掌门人身后。
苏来友冷笑道:“哼,我说得没错吧,他们摆这架式,分明是象山贼聚会。”
卢鏜皱了皱眉头,低声道:“苏老弟,慎言,大家都有眼睛看着呢。”
苏来友闭上了嘴,戚继光带着二人走到了一堆黄衣蒙古人当中,这些人似乎也并不意外,看了三人几眼后便把注意力放到了场地当中。
只见见痴大师站起了身,对着四周看了一眼,山风吹拂着他的雪白长须寿眉,只听他中气十足,声如洪钟地说道:“今天,承蒙各位江湖朋友抬爱,伏魔盟四派在二十年后,首次掌门齐聚一堂,共商大事,而黑龙会和洞庭帮两派的掌门也大驾光临,实乃正道人士之福,经历了昨天的同生共死后,四位掌门对于黑龙会,准备作何应对呢?”(未完待续。。)
第七百六十一回 师妹作证
林瑶仙抢先说道:“我们峨眉派上下一致认为,黑龙会是朋友,而非敌人,愿意以后和李大侠的黑龙会保持友好合作的关系。”
徐林宗也紧跟着说道:“武当派与峨眉持同样的观点。”
少林派的智嗔和尚站起身,高声道:“少林派愿意与黑龙会以友帮身份相待,以后还要加强合作。”
所有人的目光落在了身上裹了不少纱布绷带的展慕白身上,他站都没站起来,没好气地说道:“既然三派的意见已定,华山派也没什么好说的,但展某个人保留意见。”
见痴大师微微一笑,高宣了一声佛号:“阿弥陀佛,既然如此,李施主,以后我伏魔盟四派与施主的黑龙会,就是朋友了。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李沧行站起身,先向见痴大师行了个礼,然后在众人的注视下走到了场地中央,环视四周,高声道:“各位掌门,各位同道,承蒙各位厚爱,愿意与我黑龙会为友,在下非常高兴,也是惶恐之至,首先感谢各位掌门的支持与理解了。”说到这里,李沧行向着伏魔盟的几位掌门拱手行礼,众人都微笑着起身还礼,只有展慕白不甘不愿地随便拱了拱手应付了事。
李沧行继续说道:“昨天的时候,展掌门曾经问过我一个问题,我现在到底是姓甚名谁,今天,我也要做个正式回复。我,姓李,名沧行,出身武当。曾入过锦衣卫,代号天狼。现在我和武当以及锦衣卫再无任何瓜葛,只是黑龙会的会长。而我的名字,叫李沧行,这点还请各位英雄注意。除此之外,李某还在大明官军之中有一个正式的军职,乃是浙江省的参将,对朝廷上报的名字是叫郎天。但李某在江湖的时候,只用李沧行这个本名。”
展慕白又找到了机会,阴阳怪气地问道:“弄了这么多,你是叫李沧行还是叫郎天啊。我们以后见到你是叫李会长还是叫你郎将军哪!”
李沧行微微一笑:“江湖的事情江湖解决,面对各位武林同道,李某不会靠着朝廷的兵马与权势来压人,这点还请各位放心,各位如果是因为江湖的事情来找李某,那李某也只以江湖之礼相对,就如当年的大理段氏,解决江湖问题时也不以大理国王的身份来应对同道,而是以大理段家这个江湖门派的方式与人打交道。我这样解释,不知展掌门可否满意?”
展慕白没好气地回道:“知道了,李会长。”
李沧行继续说道:“我李沧行自幼在武当长大,武当对我恩重如山。尤其是我的澄光师父和紫光师伯,对沧行更是如同再生父母,当年我师父澄光道长在落月峡被魔教所杀。而紫光师伯也被奸人所害,死于非命。虽然我李沧行已经不在武当,但仍然要为二位长辈报此血海深仇。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就一定要铲平魔教,并找出杀害紫光师伯的凶手,为师伯报仇!”
此言一出,举座哗然,除了几个知道内情的各派首脑人物,所有人都大吃一惊,智嗔和尚浓眉一动:“李施主,今天有数千同道在此,说话一定要有真凭实据,江湖上人人皆知紫光道长死于屈彩凤之手,铁证如山的事情,李施主又怎么可以一口否认呢?贫僧知道李施主和屈彩凤关系非同一般,昨天屈彩凤也大战倭寇,正是考虑到这一点,我们才没有出手将她拿下,但这不能让李施主就这样公然为屈彩凤翻案吧。”
展慕白也冷笑道:“李会长,你就休要得寸进尺了,别指望我们会放下对屈彩凤的追杀,就算以前落月峡的事情算是随着巫山派的毁灭而一笔勾销,但紫光道长的死是没这么容易算了的。如果你实在要护屈彩凤到底,那我们伏魔盟就得重新考虑和你的关系了。”
李沧行正色道:“此事事关重大,在下实在不敢妄言,如果各位不信的话,徐掌门,请你出来说句公道话。”
徐林宗咬了咬牙,他在事先并没有和李沧行有过对此事公之于世的交流,但既然李沧行这样说了,又把皮球踢给了自己,那自己就必须表态了,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站起来说道:“李会长所言不错,当年先师确实死于中毒,而非屈彩凤的天狼刀法,我和师妹为先师验过尸身,没有刀伤,内脏经脉也是完好无损,但师父的指甲青黑,颈下皮肤发紫,明显是中毒身亡。”
此言一出,台下大哗,所有人都觉得不可思议,就连戚继光等三人也都脸色微微一变,没有想到这桩定论多年的江湖公案,竟然还有如此的转折。
智嗔的面沉如水,也不等人声平息下来,就说道:“徐师弟,既然如此,为何当年你不说明此事,而要在紫光真人去世多年后才说出真相?今天若不是李施主主动提及,你想把此事隐瞒一世吗?”
徐林宗摇了摇头,叹道:“关于此事,涉及不少本门秘辛,这还得从当年李师兄在落月峡之战后的事情说起,当年我并不在武当,有些事情也是事后才听师妹说起的。我看这样吧,李师,李会长,你是当事人,还是由你来说吧,如果有说得不当的地方,我再补充,如何?”
李沧行点了点头,看着徐林宗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感激,在这关键的时候,徐师弟还是站在了自己一边,给了自己一个洗脱多年冤屈的机会,他的眼光无意中扫过沐兰湘,只见她紧紧地咬着嘴唇,眼中泪光闪闪,正痴痴地看着自己,四目相对,李沧行马上扭过了头,他意识到师妹的名节有可能会随着真相的揭露而被破坏,就在这一刻,他打定了主意。即使把这个淫贼之名背上一辈子,也不能让小师妹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
于是李沧行朗声道:“当年落月峡之战后。李某回武当,由于不能解释清楚自己的这一身天狼刀法从何而来。因此受到紫光师伯的怀疑,而武当派的内鬼又从中挑拨,陷害在下,但被紫光师伯识破,于是紫光师伯与我将计就计,明面上赶我下山,逐出武当,实际上让我打入各派,清查陆炳派在各派的卧底。”
展慕白冷笑道:“李会长。这么重要的事情,你怎么就这么语焉不详呢?你今天既然想要洗脱多年的所谓冤屈,就应该把事情在天下英雄面前说清楚才对,首先就是你这天狼刀法,你从何偷学,这点紫光真人是问不到了,但我们作为你昔日的同盟师兄弟,也有权知道。再一个就是你当年在武当犯的什么戒,上点年纪的人都知道。你又何必遮遮掩掩呢,想要洗清楚自己,就得让天下人服气,对不对?”
李沧行心中暗骂这个展慕白实在是讨厌。自宫之人也就是太监心性,心胸狭窄到无以复加,睚眦必报。非要出了自己当众受辱的那口气,可他早就打定了主意。冷冷地说道:“展掌门问得好,先回答你的第一个问题。这天狼刀法乃是我在梦中所学,不知是哪位高人所传,但只要一醒过来就会忘了个干净,当年我目睹老魔头向天行残杀我师父澄光道长,一时激愤之下,不知如何天狼刀法就无师自通,使出梦中的招数,把向天行当场击毙,事后我却再也想不起这天狼刀法的招式与心法。”
展慕白哈哈大笑起来 ,声音尖利难听:“哈哈哈哈,李会长大概当我们是三岁小孩子,编这种理由来骗我们,你说这话能让人信吗?”
李沧行不动声色地回道:“展掌门,世上有许多事情是让人无法相信的,我当时自己也不相信,但它就是这么发生了,你说我如果能在少年时就自动操纵这种可怕的天狼战气,还会看自己的师父就这样死在眼前吗?多年以后因为机缘巧合,我彻底学会了这天狼刀法,从此也以此绝技成名于江湖,你觉得不可思议,但对我来说就是不争的事实,我也没必要向你否认。”
李沧行说得义正辞言,在场的其他武林人士也听得连连点头,展慕白咬了咬牙:“好,就算你这个天狼刀法的故事是真的,可你在武当为什么给驱逐?当时徐掌门不在,于情于理你也是武当大师兄,又在落月峡一战中立了如此大功,就算要派人卧底,紫光道长也不会派你,对不对?”
李沧行的声音很平静,而他的内心却是心潮澎湃,想到多年前和小师妹缠绵徘侧,差点成了夫妻的那个晚上,他的心就跳得很厉害:“此事事关武当机密,在下无可奉告,我能说的就是,这是武当内鬼第一次公然现身,向我出手,加以陷害,紫光师伯出于对我的保护,怕我留在山上会遭遇此贼毒手,这才让我离开武当。”
展慕白的嘴角勾了勾,正想再继续追问,却听到沐兰湘突然激动地大声说道:“我可以为大师兄作证,当年他被逐出武当,确实是受人冤枉。”
李沧行的心猛地一沉,看向了沐兰湘,只见她眼中热泪盈眶,身躯也在微微地发着抖,轻移莲步,缓缓地走到台子中央,李沧行叹了口气,轻轻地说道:“小,徐夫人,过去的事情就过去好了,何必再提?!”
沐兰湘的一双凤目紧紧地盯着李沧行的眼睛,他不敢正视,只能眼神四处躲闪,耳边却听到沐兰湘柔声道:“大师兄,你,你为我吃了这么多年的苦,承受着那样的罪名和世人的歧视,如今真相就要大白,我又怎么可以为了自己的一点面子,而继续陷你于不义?这一次师妹不需要你的保护,我要向全天下说出真相。”
沐兰湘转而面向各派的人群,擦了擦眼中的泪水,朗声道:“当年的情况是,有人在我的房间里下了迷香,然后设计让大师兄进入,我们二人都中了迷香,险些,险些铸成大错,幸亏大师兄保留了最后一点神智,中途而止,这才保了我的清白,后来那个贼人又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