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狼行-第8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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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天狼周身外一尺半尺左右,红光一闪再闪,无形的护体真气把这些已经到了弹道末端的铅子挡下,如筛糠一样地从他的周身落下,而他却是视若无睹,自顾自地一碗碗地倒着酒,甚至还时不时地向着城头的兵们举碗致意,鼓励他们再继续发射呢。
天狼军中爆发出一阵阵地欢呼之声,“狼神”“狼神”之声不绝于耳,这些军士们见多了这阵子天狼带来的神奇,内心深处已经渐渐地把他真的当成天神崇拜了,就连刚才还担心地心跳不止的双姝,这会儿也喜笑颜开,甚至拍手相庆呢。
李沉香长舒了一口气,笑道:“天狼大哥原来早已经算好了一切,他很清楚这的射程和铅丸的威力,所以在这射程的末端,以铁甲护身,又有护体真气,这些非但伤不了他,还会对那些守城的军士们造成极大的心理压力,让他们以为,咱们的天狼大哥是真的有神灵护体,不,他们会以为天狼大哥真的就是神了,要不然,怎么会打都打不到呢?!”
林瑶仙微微一笑:“是啊,天狼就是要吓得这些城头军士不战而降,今天我们来得匆忙了点,他就要用这种办法,让敌军泄气。”
天狼似乎没有听到后面的议论之声,也许是城头的射击之声如百雷击落,太大了一点,等到一波响完,城头的军士们又开始装弹时,他仰天大笑道:“手们,你们就只有这点能耐吗?连老子喝酒你们都打扰不了,来来来,这回本神不穿甲了,再走近点,看看你们还有没有办法打到本神,刚才谭总督说了,打中本神的,赏十万两银子,拜将封候呢!”
天狼的话刚出口,眼中的红芒一闪,全身上下突然一股子战气曝出,“彭”地一声巨响,在一片惊呼身中,他身上的那件黑色的狼头连环甲,被震得四分五裂,向着八方飞出。
而那一身健美刚健的肌肉,一下子暴露在了空气之中,细密的汗珠挂在长长的胸前毛发上,如同晨草挂着的朝露,在太阳光的照耀下,发出五颜六色的光芒,而一身淡淡的红气,如同道道红纱,披在他周身二尺左右的地方,流光溢转,灿若云霞,那是一种直到骨子里的性感与刚健,足以迷倒天下间每一个女人。
城头和身后的数万将士看得目瞪口呆,谁也不敢相信天狼的疯狂,甚至一时间所有人都忘记了手中的动作,甚至是忘记了叫喊,只是眼睁睁地看着天狼拎着酒坛,一步步走向了城墙,直到护城河边,离城墙不到五十步的距离,他突然盘膝坐下,这回也不用碗了,直接拿起酒坛,就向着嘴里灌。
第一千五百八十八回 飞身上城
谭纶突然如梦初醒,抄起一杆火枪,对着天狼就扣下了扳机:“我不信你真的能刀枪不入,全都给我开枪!”
城头的明军火枪手们一个个如梦初醒,纷纷扣下了板机,那两千多挺燃烧着火绳的枪口,一下子喷出了长长的火舌,烟雾弥漫,让整个城头都陷入了一片刺鼻的火药味中,把城头的一切,都裹在了一片云山雾罩里。
天狼手中拿着的那个酒坛,正被高高举起,往天狼的嘴里灌着酒泉,却是突然“啪”地一声,被几颗枪子击中,顿时碎裂成了几十片,而这些碎片又被后续的弹丸继续击中,碎得到处都是,一片又一片,如粉如泥,而坛中剩下的酒,“哗”地一下,全都洒在了地上,顿时,就在天狼的周围,形成了一道淡淡的酒雾。
后方的天狼军中传出一阵惊呼,林瑶仙睁大了眼睛,几乎要叫出声来,而李沉香干脆直接冲了出去,她的眼泪在秀颜上流淌,忘情地大喊道:“李师兄,李师兄!”
可是天狼的周身红气却是一闪再闪,李沉香突然发现,天狼回过头,向着自己微微一笑,他那一身钢铁般的肌肉上,分明可以看到一颗颗的枪子击到了上面,却仿佛被施了魔法一样,被定在天狼肌肉的表面,他的周身上下的肌肤,腾起一片片淡淡的红气,把这些花生般大小的弹丸,就象吸铁石一样地吸附在身上,却是无法穿透他的肌肉,更不能对他造成什么伤害,最多就是打得陷进皮肤内一两寸,形成了一个小小的陷孔,但一滴血,也流不出来。
天狼脸上的那只黄金恶狼面当,被打中了七弹,如同北斗七星一般,在他的面具上留下了七个小孔,但是这七个陷孔里,分明可以看到七颗还在冒烟的弹丸,这副表情,诡异之极,而那两只炯炯有神,泛着红光的眼睛,却又给了李沉香莫大的镇定,她突然意识到,天狼没有事,而那狂奔的脚步,也不自觉地停下了。
天狼猛地一回头,这时候城头的枪声几乎全都停下了,火枪的击发和装弹需要很长的时间,至少要半分钟以上,更不用说这会儿城头几乎无人装弹,所有的军士都伸出脑袋,想要看这一下是不是击中了那个妖人。
天狼突然仰天哈哈大笑,厉声道:“怎么样,这回知道什么才叫刀枪不住了吗?知道什么才是真神现世吗?!”
随着天狼的厉声大吼,城头每个士兵的耳膜都给震得“嗡嗡”作响,不少胆小的士兵甚至给吓得尿了裤子,而不自知,天狼突然眼中的红气一闪,从每个毛孔里都喷涌出滚滚红气,原先面当上和身上的那几十个陷孔,还有几十枚几乎是钉在他身体表面的弹丸铅子,如同雨点一样从他的身上掉落,砸到地上,落得满地都是碎弹壳。
天狼闭上了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冷冷地说道:“杭州府啊杭州府,不要说我没给过你们投降的机会,现在,该轮到我了吧!”
谭纶刚才都看得目瞪口呆,甚至惊得忘了下令,他做梦也没有想到,这个世上竟然真的会有刀枪不入的的,直到天狼的眼睛猛地睁开,里面一片血红,杀气四溢之后,他才如梦初醒,大叫道:“天哪,天狼要上城了,快,快点装弹射击!”
他说着,就抄起刚才自己开过的那杆火枪,慌张之下竟然忘了里面没有装枪子,对着城下的天狼连扣了几下扳机,却发现一下也打不响,这才注意到枪中无弹,连忙跟其他千余名手忙脚乱,开始装枪弹的军士们一样,一把抓起腰间的一囊枪子,哆嗦着手,往里面填药。
谭纶甚至来不及去看,这时的城头已经有千余名军士,纷纷扔掉了手中的火枪,夺路而逃,甚至有些人走投无路,直接一闭眼从两丈多高的城楼上跳了下去,他们的心里只有一个想法………天狼不是人,离这个妖怪越远越好,越快越好!
天狼一吸气,大喝一声“起”,他的身形如大鸟一般,冲天而起,不借任何的外力,就轻松地飞过了两丈多宽的护城河,一下子飞到了离城墙根部半丈远的城墙之上,他的脚在这片城墙上猛地一点,连壁虎游墙功都没用,这一脚下去,把城墙生生踢出一个一尺多深,半尺见方的坑,而他的脚在这坑中不停顿地一踩,身子就向上干拔两丈之多,直接飞上了那杭州的城头!
柳元景刚刚从腰间抽出一枝三眼转轮短枪,这个新式武器,作为总兵的他也只有一杆,非到救命之时不可用,可是当他刚刚把短枪拿到手上时,却只见眼前一花,他抬头一看,却只见天狼那伟岸的身形正好在自己的头上,而天狼右手那闪着寒光的斩龙刀,则是柳元景在这个世上看到的最后景象,刀光一闪,他突然就失去了知觉,只觉得自己的脖子一凉,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天狼一刀斩了柳元景,一边的谭纶刚刚装好弹丸,还没来得及扣动扳机,就觉得胸前的几处穴道一麻,顿时就如同给施了定身法一样,再也动弹不得了。天狼的声音顺着风,冷冷地钻进了他的耳中:“谭大人,你太累了,好好站在这里休息一下吧,看看我是怎么做事的!”
话音未落,天狼的身影突然就消失在了人群之中,只听到惨叫声此起彼伏,虎入羊群是对现在这种情况最好的描述,火枪手们挤在一起,根本看不到目标,更是没有人想到抽出手中的刀剑来反抗。
斩龙刀的红光每一次地暴闪,都会伴随着几个人头和断肢残臂的飞起,而拳打脚踢的声音不绝于耳,明军的士兵们如同雨点一般,纷纷从城墙的两边落下,要么掉到城内的房屋顶上,要么直接落到了护城河里,溅起大片的水花,也就片刻时间,那本来一片碧水汪汪的护城河,就变得一片血红了。
。。。
第一千五百八十九回 一人破一城
随着天狼在城头的大杀特杀,后面的天狼军中武艺高强的江湖人士们,也都如梦初醒,林瑶仙一声娇叱,第一个冲了出去,两个起落,就越过了前面的李沉香,而其他钱广来,欧阳可等人,也都紧随其后,再后面就是各堂的弟子们。
这一下大家都是用最快的速度来抢时间,不过轻功的高下一下子就可以看出,除了两位女侠一马当先外,也就两百步的距离,两千多人就拉开了多则十余步,少则四五步的距离,最后面的一批人才冲到李沉香站的位置时,前面的双姝都已经飞过护城河,直上城头了。
不会武功的吴惟忠等人只能在后面干瞪着眼,吴惟忠突然下令道:“全军听令,鼓号齐鸣,军士们大呼狼神威武!”
“狼神威武!”
“狼神威武!”
“狼神威武!”
“狼神威武!”
“狼神威武!”
山呼海啸般的欢呼声,与响鼓之声同时鸣起,震得整个大地都在颤抖,当第一通鼓响到一半左右的时候,城头那面写着“明”字的大旗,突然抖了两下,然后又高高地上提了几分。
所有人都看得真切,只见天狼浑身是血,傲立城头,手里拿着这面已经被砍断旗杆的大旗,恶狼面当之后,一双红眼里杀气四溢,没有丝毫的怜悯,他一挥手,这面大旗就被丢到了城下。
而天狼变戏法似地,不知从哪里掏出了一面天狼军的大旗,那个红色的,噬血的狼头周围,已经被血染得一片通红,他信手一扔,这面血狼大旗就被挂在了城头的大旗杆之上,迎风飘扬,与此同时,吊桥的吊索被林瑶仙一剑砍断,这面重达千斤的木质大吊桥,重重地落下,带起一阵烟尘。
城下的天狼军们响起一阵欢呼之声,城头的战斗已经结束,一千多名明军被当场斩杀,而三四百人则失去了斗志,跪倒在地,把手中的火绳枪和刀剑高高举起,以示降伏。
一阵香风飘过,林瑶仙飞到了天狼的身边,美丽的大眼睛里,半是崇拜,半是关切:“天狼,你,你没有受伤吧。”
天狼摇了摇头,眼中冷芒一闪:“无妨,这点火枪,还不至于能伤了我,瑶仙,你为什么不听我话,要冒险上城?”
林瑶仙突然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嗫嚅着说道:“我,我一时放心不下你,所以,所以。。。。”
天狼面无表情地跳下了城垛,说道:“这次就算了,下不为例,这是在战场,我说的话就是军令,瑶仙,希望你能记住这点。”
林瑶仙叹了口气,正色行了个军礼:“属下知错。”
天狼转头对着钱广来说道:“胖子,这些俘虏你知道该怎么处置的。”
钱广来叹了口气:“天狼,他们已经投降了,还要再杀吗?”
天狼的眼中红光一闪:“投降?打不过就投降,这世上有这么好的事吗,拿枪射我的就是他们,若不是我神功盖世,早给他们打死了,这些人都不杀,以后抵抗的人只会更多!”他的眼中杀机一现,突然身形一动,飞到两个降兵的面前,双手疾出,两只狼爪一下子插进了这二人的脑袋里,这两人甚至连惨叫声都来不及发出,就断了气。
天狼这残忍可怕的杀人之法,让所有人都惊在原地,只见他的手臂一用力,“啪”“啪”两声,这两个脑袋,就如同两个西瓜一样,给生生拧下,而这两个脑袋在天狼的手上一撞,一阵头骨碎裂的声音响起,红色的血液和白色的脑花子溅得天狼满身都是,而那又咸又腥的味道,顿时在方圆十步以内到处都是。
天狼残杀二人之后,脚也不停,鸳鸯腿连环踢出,又是十余人凌空飞起,惨叫着飞出城外,落到地上摔死,可是其他的降卒却早已经吓破了胆,即使给天狼这样杀到眼前,也无一人敢反抗,甚至敢站起来。
天狼一回头,对着身后的钱广来厉声道:“看到没有,杀到敌人连反抗都不敢,只能这样等死,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还等什么?!”
钱广来一咬牙,胖大的身体飞了出去,金算盘一挥,就把一个离他最近的降兵打得脑浆迸裂。
其他的天狼教弟子们也都刀劈剑刺,惨叫声连连,血流成河,只消不到半刻的功夫,城上的三四百名降兵,就被斩杀一空,除了呆若木鸡的谭纶,再无一个明军的活人。
天狼缓缓地走到谭纶的身边,手指连点,解开了他的穴道,谭纶马上剧烈地咳嗽起来,身体在发着抖,指着天狼,厉声骂产延:“天狼,你这魔鬼,你不是人!”
天狼冷冷地回道:“我这只不过是跟你主子学的,他的手段,比我酷烈十倍不止,杀几个降兵你就受不了,你信不信你再叫一句,我就下令屠城?!”
谭纶吓得收住了嘴,他这回相信了,现在眼前的天狼,绝不是自己印象里的李沧行,屠城这种事情,他真做得出来。
谭纶的声音渐渐地低了下去:“天狼,你,你想要做什么?你现在已经破了杭州城,请你不要,不要伤害城中百姓。”
天狼冷冷地说道:“这座城池敢抵抗我的大军,我早就传谕过天下,有敢与我对抗者,见村屠村,遇城屠城,所过之处,鸡犬不留,谭纶,你觉得我是跟你开玩笑吗?”
谭纶的脸上汗水直淌:“我,我不知道这道命令,对不起,我不是有意要对抗你的,我,我只是尽一个官员的本份。”
天狼摆了摆手:“好了,谭大人,现在城池已破,我留了你一命,可不是因为我们是旧识,你今天开枪打我,我杀你十次都可以,但现在我给你个机会,让你可以救这一城的人。三天之内,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在这杭州城里,给我凑足三百万两白银,只要少一两,三天之后,我就下令屠城!”
谭纶的声音都在发抖:“三百万两?这,这怎么可能,府库中才十万两不到,我怎么可能三天就去搜刮二百九十万两?”
天狼转过了身,冷冷地说道:“我知道杭州富商们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