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狼行-第9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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屈彩凤坚定地摇了摇头:“陆总指挥,我不是商人,也没兴趣跟你讨价还价,这五十万两,就是维持我们巫山派不至于解散的最低限度的银子,一两也不能少,如果你有困难,那这次合作就算了。”
陆炳连忙摆了摆手:“别这样,屈寨主,有话好好说。”
屈彩凤微微一笑,娇颜如花:“这么说来,陆大人同意了?”
陆炳叹了口气:“三天太紧张了,十天行吗?我也要去筹钱的。”
屈彩凤满意地点了点头:“那就麻烦陆总指挥了,对了,您准备什么时候进攻武当呢?”
陆炳的眼中杀机一现:“半个月后,你在武当后山的青溪谷约战武当三老,而我们的攻击,也会选择在那个时候全面发动,屈寨主,你意下如何呢?”
屈彩凤的眼中闪过一丝笑意:“好的,陆总指挥,那到时候你我就并肩作战,大战武当三老好了,我想,这一战,一定会名垂武林史册的。不过,我不想看到金不换!”
陆炳微微一笑:“如你所愿!”
第一千七百三十四回 水洞相会
黄龙水洞,徐林宗怔怔地坐在一张石上,轻轻地抚着石身上的青苔,仿佛是在抚着屈彩凤那柔滑细腻的肌肤,在这张石上,留下了太多他们二人的美好和甜蜜,他的眼中开始渐渐地泛起泪花,景物依旧,可是伊人已经不在,如何不让他痛断肝肠呢?
徐林宗轻轻地唤道:“彩凤,你真的不肯原谅我吗?如果你肯回头看我一眼,哪怕是一眼,那我就算是死了,也心甘情愿了。”
屈彩凤的声音幽幽地响起:“傻瓜,连基本的防备都没有了,如果这时候是金不换或者是陆炳在你身后,你现在已经死了。”
徐林宗的脸色一变,连忙回头,只见屈彩凤一袭白衣,肌肉胜雪,乌云般的黑发在头顶挽了个环,正神色复杂地看着自己,他忘情地大叫道:“彩凤,是你吗,真的是你吗?”说着,他整个人就从石上弹了起来,要向着心中的爱人扑去。
屈彩凤的面色一寒,空气中一阵劲风划过,刀锋一冷,雪花镔铁刀脱鞘而出,闪光的刀尖直指着徐林宗的心口,不到三寸,而屈彩凤的声音更是冷若冰霜:“你再往前一步,这条命就没了。”
徐林宗的眼中已经是泪光闪闪,他向前又走了半分,胸膛顶住了刀锋,轻声道:“如果能死在你的刀下,也是一种幸福,彩凤,我知道你恨我,我愿意用这条命,来弥补我对你一直以来的伤害,这次能见到你一面,我已经死而无憾了!”
屈彩凤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叹了口气,收刀回鞘,徐林宗迫不及待地冲上来想要抱她,她的身形一动,向后闪出三尺,躲过了徐林宗的这一扑,素手一举,沉声道:“别这样,今天我来这里,是和你商量正事的!”
徐林宗收住了脚步,讶道:“正事?我现在已经离开武当了,门派之事再不会成为我们之间的障碍,彩凤,这次就让我们放下一切,好好地在一起,行吗?”
屈彩凤叹了口气:“如果武当有难,你还会说这话吗?”
徐林宗的脸色一变:“武当有难?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难道你还是不肯放下跟武当的恩怨吗?我已经退出武当了,你还不肯原谅我吗?”
屈彩凤摇了摇头,扭过头来,看着那哗啦啦直流的水瀑,说道:“我不是这意思,这次不是我们巫山派要找武当的麻烦,而是锦衣卫的陆炳,还有东厂的金不换,起了灭武当之心。”
徐林宗的眉头一下子皱了起来:“武当与他们无怨无仇,他们为什么要灭我武当?而且,这是他们的事情,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屈彩凤叹了口气:“你大师兄耿少南上次在南京城的时候,劫持瑞王,调离了在刑场坐镇的金不换,后来在东厂的时候,他和你的小师妹给东厂走狗认了出来,所以那个瑞王恨得牙痒痒,非要灭你武当报仇,这次陆炳来巫山派,就是要我出手相助,一起消灭你们武当呢。”
徐林宗的虎躯一震,向后退了半步,咬了咬牙,说道:“你这次是准备站在锦衣卫和东厂一边,灭武当了吗?”
屈彩凤摇了摇头:“林宗,为什么你我在一起这么久,你还是把我看成邪魔外道?唇亡齿寒的道理我是懂的,虽然我看不惯你们武当的迂腐和教条,但还不至于帮了朝廷的鹰犬去消灭武当。要不然,我上次就不会放过耿少南了。”
徐林宗松了口气,抹了抹自己额上的汗水:“对不起,彩凤,我又错怪你了。”
屈彩凤惨然一笑:“这就是你,徐林宗,其实武当上下对我的偏见和歧视,是深入心灵的,在你身上就是特别明显,你口口声声说爱我,但关键时候还是会误会我,林宗,这就是你我不能在一起的理由。”
徐林宗急道:“不,不是这样的,我对你的误会,只是因为你是站在巫山派的立场上考虑问题,所以,如果我是你的话,一定会认真考虑这个提议的,毕竟锦衣卫几次助你,而武当始终对你们有敌意。”
屈彩凤摇了摇头:“锦衣卫助我,是为了混进巫山派,夺我们的太祖锦囊,这点我从头到尾都很清楚,所以谁是朋友,谁是敌人,我一直很明白,上次放了耿少南,也是不想因为七娘的死,跟武当彻底成了敌人,而不是因为跟林宗你的关系,公私我还是分得清楚的,这次我来找你,也是为了公事,而非私情。”
徐林宗点了点头,说道:“彩凤,你说,要我做什么?”
屈彩凤正色道:“陆炳要我约战你师父,还有黑石和澄光二位道长,然后他和大批龙组杀手也会出手相助,能除掉武当三老最好,就算除不掉,也能绊住他们,让他们不能去顾及武当,然后,他的大批手下,和东厂的金不换等人,就会攻上武当,一举将之消灭。”
徐林宗咬牙切齿地说道:“好狠毒的计划,彩凤,你没有答应他。”
屈彩凤微微一笑:“不,我答应他了。不仅如此,我还跟他要了一大笔钱,作为我帮他的回报。”
徐林宗先是一愣,转而笑道:“彩凤你实在是太聪明了,也只有这个办法,才能稳住陆炳,让他真的以为你是想助他的。要是你答应得太爽快了,他还会觉得有诈呢。”
屈彩凤点了点头,说道:“是的,我就是这么想的,不过这只能拖住陆炳十天的时间,十五天后,八月十七,他就会正式攻击,现在的当务之急,是你我要赶到武当,向你师父紫光真人报信。”
徐林宗的心中一热,上前握住了屈彩凤的双手:“谢谢你,彩凤,我代表我们武当上下都要谢你的救命之恩!”
屈彩凤微微一笑,眼神中突然透出一股凌厉的神色:“不用谢,这回我也想就此解决掉陆炳和金不换,永享太平!”
第一千七百三十五回 夜访武当
耿少南坐在屋外的长廊下,远远地看着五十多步外的那个倩影,那只蓝丝带竹笛横在她那厚厚的红唇之上,悠扬凄婉的笛音,在这武当的夜空里回荡着,小师妹的所有心事,都在这韵律之中,透出无穷的哀怨与不舍。
三个月来,每个晚上,何娥华都是这样一个人在月下吹笛,吹着这只徐林宗给她的笛子,而耿少南每天都在同一个地方,默默地注视着她,她的心在流血,而他的心也是一样。
无数次,耿少南都想冲过去,把这个受伤的精灵拥入自己的怀中,用自己的一切来温暖她的这颗受伤的心灵,可是每次刚迈出半步,他的脚就会停在空中,因为他知道,这个时候粗暴的干涉,只会适得其反,也许,只有时间,才能让小师妹彻底忘掉那个让她挂怀,让她伤心的男人,不管是三个月,三年,还是三十年,耿少南都愿意等下去,等到小师妹愿意扔掉竹笛,冲他回眸一笑的那一天。
突然,一阵很轻微的衣袂破空之声,钻进了耿少南的耳朵里,他的脸色一变,以他的武功,再轻的声音也能听得出来,他马上弹起了身,厉声道:“什么人,出来!”
何娥华停止了吹奏,也转过了身,她和耿少南的目光,几乎同时落到了草丛中钻出来的徐林宗的身上,两个人的表情也都瞬间定格在了脸上,耿少南的是惊讶,而何娥华的是惊喜,她很快地叫了起来:“徐师兄,真的是你吗?”而随着她的话出口,整个人几乎都要冲出去,想要扑进这个让她朝思暮想的男人的怀里。
可是何娥华的步子还没迈开两步,整个人就如同石化一样地立在了原地,因为,她分明地看到,一身黑衣,身材火爆,容颜绝世的屈彩凤,居然就从徐林宗的身后站了出来,冷冷地看着何娥华,眼中现出一丝复杂的神色。
耿少南马上反应了过来,他一个箭步飞到了何娥华的身前,挡在了她和屈彩凤之间,手已经按住了剑柄,厉声道:“屈彩凤,你竟然敢上武当!”
屈彩凤冷冷地说道:“耿少南,对于放你一条命的恩人,你就是这样以剑相对吗?这不太符合你们武当的道义吧。”
耿少南的脸微微一红,他看到徐林宗站在屈彩凤的身边,心也放下了一大半,不管怎么说,他还是不相信徐林宗会放任屈彩凤对武当不利的,他勾了勾嘴角,沉声道:“徐,,徐少侠,你怎么回来了?还有,为什么要引屈姑娘上山?你们这样深夜来访,又不通报一声,于礼不合吧。”
徐林宗面色平静,淡淡地说道:“大师兄,这回我们来武当,是有十万火急的事情,要通报掌门真人的,现在可能掌门真人对我,对彩凤有些误会,我这样直接过去,怕把事情给弄糟,而且那里人多眼杂,会暴露我们的行踪,大师兄,这回请你帮我一次,让掌门真人单独见我们一次。”
耿少南咬了咬牙,沉声道:“徐少侠,我现在已经不能叫你师弟了,但是念在我们二十多年师兄弟感情的份上,我还是要告诉你一句,你现在不是武当弟子了,这样贸然见掌门,实在不合适,而且屈彩凤在这里,我也不能让掌门师伯一个人见你们,除非,你们能说明来意。”
何娥华突然说道:“大师兄,别这样,我相信徐师兄,不管他是不是武当弟子,他都绝不会做出对武当不利的事情的。就是屈姑娘,现在也不再是武当的敌人,上次她放了你一次,就是善意的体现。”
耿少南的眉头一皱:“可是小师妹,这样与武当的规矩不符合,你我是武当高阶弟子,带头违犯门规,只怕是。。。。。”
屈彩凤冷笑道:“左一个规矩,又一个戒律,老娘最烦的就是你们名门正派这些形式上的东西,马上锦衣卫和东厂都要打上门来了,还在这里摆这些鬼名堂,有意思吗?你不想老娘在这里,老娘还不愿意呆呢,林宗,我们走。”
耿少南的脸色一变,连忙说道:“且慢,你说什么?什么锦衣卫和东厂要打上门来了?这是什么意思?!”
徐林宗的神色严肃,说道:“大师兄,彩凤没有骗你,你上次劫持瑞王的事情要惹祸了,锦衣卫陆炳和东厂金不换即将大举攻山,我们这回就是来报信的,请你一定要让我见掌门真人!”
耿少南咬了咬牙,沉声道:“这确实是大事,师弟,你随我来,换一身道僮的衣服,小师妹,你带屈姑娘去你屋里换一身衣服,我们一起去见掌门师伯。”
何娥华了头,看着屈彩凤,微微一笑:“屈姑娘,请跟我来。”
半个时辰之后,紫光真人的卧室外,何娥华一个人在门外把风,所有的僮子已经都给打发出了院外,而在卧室之内,紫光真人眉头深锁,背对着站在屋内的耿少南,徐林宗和屈彩凤三人,捻须深思。
屈彩凤勾了勾嘴角,说道:“紫光掌门,我们刚才所说,句句属实,只怕这两天,我下的战书就会传到你这里了,你如果还是不相信的话,也可以派人密切注意陆炳和金不换的举动,就知道我说的是不是事实。”
紫光真人了头,转过身,说道:“贫道并不怀疑屈姑娘的话,也非常感谢你这次能直言相告,只是贫道想知道,为什么屈姑娘肯冒着被陆炳识破的危险,私上武当,来向我们报信呢?“
屈彩凤正色道:“晚辈不敢隐瞒真人,这次的事情,我之所以这样做,一来是因为我分得清好坏,知道武当毕竟是名门正派,不同于锦衣卫东厂这些走狗鹰犬,情感上我是站在武当这一边的。另一方面,东厂和锦衣卫也迟早会攻击我们巫山派,如果这次我不答应与他们联手,只派陆炳和金不换会先灭我巫山,所以与其坐以待毙,不如主动出击,设计在这次大战中除掉这两个家伙,这样无论是武当,还是我们巫山派,都可以松一口气了。”
第一千七百三十五回夜访武当
耿少南坐在屋外的长廊下,远远地看着五十多步外的那个倩影,那只蓝丝带竹笛横在她那厚厚的红唇之上,悠扬凄婉的笛音,在这武当的夜空里回荡着,小师妹的所有心事,都在这韵律之中,透出无穷的哀怨与不舍。
三个月来,每个晚上,何娥华都是这样一个人在月下吹笛,吹着这只徐林宗给她的笛子,而耿少南每天都在同一个地方,默默地注视着她,她的心在流血,而他的心也是一样。
无数次,耿少南都想冲过去,把这个受伤的精灵拥入自己的怀中,用自己的一切来温暖她的这颗受伤的心灵,可是每次刚迈出半步,他的脚就会停在空中,因为他知道,这个时候粗暴的干涉,只会适得其反,也许,只有时间,才能让小师妹彻底忘掉那个让她挂怀,让她伤心的男人,不管是三个月,三年,还是三十年,耿少南都愿意等下去,等到小师妹愿意扔掉竹笛,冲他回眸一笑的那一天。
突然,一阵很轻微的衣袂破空之声,钻进了耿少南的耳朵里,他的脸色一变,以他的武功,再轻的声音也能听得出来,他马上弹起了身,厉声道:“什么人,出来”
何娥华停止了吹奏,也转过了身,她和耿少南的目光,几乎同时落到了草丛中钻出来的徐林宗的身上,两个人的表情也都瞬间定格在了脸上,耿少南的是惊讶,而何娥华的是惊喜,她很快地叫了起来:“徐师兄,真的是你吗”而随着她的话出口,整个人几乎都要冲出去,想要扑进这个让她朝思暮想的男人的怀里。
可是何娥华的步子还没迈开两步,整个人就如同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