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傻女谋略-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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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会儿,已有太监上前将文房四宝准备好了,流萤走到案前,将衣袖卷起,露出一截细白的小胳膊,开始研磨。研好墨,她执笔凝思了会,便开始在宣纸上奋笔疾书。
众人安静地看着她,只觉得她形容静好,颜如碧玉、气若幽兰,相比适才明艳动人的慕容潆虽则少了份艳丽,却另有一番幽静的美,只是她虽然还只是个孩子,眉宇之间却有着一丝淡淡的清愁,让人猜不透。
原本众人只道她会写诗,谁知她竟是一连写了好长时间都没有停下的迹象,皇帝等得有些焦急,便命身边的太监下去查看流萤到底写了些什么。
流萤见有太监下来查看,心头一喜,下笔更加畅快。
“皇上,流小姐写的是篇政论!”那太监看着不由惊愕道。
“政论?”皇帝与皇后相视一眼,眼中同时划过惊异,政论那可都是举子科考的时候方才要写的文章,她一个小小的女娃儿,能有什么见地?想到这儿君翀开口笑道:“那你快念给我们大家听听,看看都写了些什么。”
“是!”那太监依言将流萤所写的政论从头开始念了起来:“今天下太平,圣君仁爱百姓”
流萤置若未闻,笔下不停地继续书写,适才动笔之前,她就将自己原先想要让梅落尘对皇帝所说的话,在脑海里了重新梳理了一遍,挥毫一一写了下来,既然这番话梅落尘不肯说,那么便让她来说好!就算最后皇帝不接受,反而要怪罪她,她也顾及不到那么多了。
念到中间部分,那太监已经隐约察觉到了不对劲,声音已是越念越小,众人惊异地看着流萤,不知道她长篇大论称颂了一番皇帝之后,到底想要表达什么意思,都有些着急下文。
皇帝不耐烦地冲那太监喝道:“声音大点,哼唧哼唧地说什么呢?!”
那太监吓得双肩一颤,立刻大声道:“今藩王割据一方,各自拥兵自重,为保我江山社稷,为今之计唯有削藩”
“你说什么?”这边皇上还没有表态,那边靖王已经猛地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怒斥道:“流岑,你好大的胆子!竟然纵容子女如此羞辱本王!”
“王爷息怒!”那太监吓得脑袋一缩立刻跪地求饶,流岑随同孙玉茹等人立刻下跪请罪,如今流岑可是在心底悔得肠子都青了,要是知道流萤会写什么《削藩论》,他宁可得罪皇上,也不会让流萤上台的。
众人闻言,方知流萤写的竟是《削藩论》,不由勃然变色,当着靖王的面说什么削藩,难道她竟是活腻了吗?
君天澜看着流萤,眼底多了一抹他自己也没有察觉出来的深意,慕容潆轻轻拽了拽君天澜的衣袖,担忧道:“怎么办,小萤恐怕难逃责罚了。”
众人的反应,流萤尽收眼底,然而她却不为所动,淡淡一笑接着那太监的话,用童稚的嗓音吐字清晰地念道:“今削之亦反,不削亦反。削之,其反亟,祸小;不削,反迟,祸大!”
念完的同时,她已写完最后一个字,搁笔站在那儿巧笑嫣然地看着皇帝,不惧靖王眼底迸射出来的浓烈杀意,仿佛丝毫未觉大难将至。
------题外话------
某作者:君天澜,你死哪儿去了?你知不知道老娘最近压力山大,亲们都呼唤着要换男主了,你也不出来解释解释?
君天澜:娘,你说过咧,男人不要话多,再说了,现在说什么错什么,还是少说为妙,孩儿闪人了,你老多担待点。
梅落尘:娘,澜澜靠不住的,遇到点儿事就脚底抹油了,换我做男主,保证对萤儿一心一意,绝不吃里扒外。
某作者:滚,都滚,没一个好东西!老娘要再接在励重生一个完美的男主来配我家萤儿。
男1至男N+1号:算你狠!
第一卷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 第024回 拉上贼船
“皇上!”靖王一脸悲愤地领着两位妃子和君天烈、君天鸿上前一步站出来跪地道:“本王虽为藩王,但多年来一直恪尽职守,从未敢有半点僭越,拥兵自重更是无从谈起,请皇上明察,千万不要听信黄口小儿信口雌黄,将本王诬陷了去。”
君翀眼神在流萤、流岑、靖王脸上转了又转,神色不定地看着流萤道:“丫头,你可知诬陷王室,是要诛灭九族的?”
“诛九族。”流萤故作震惊地瞪大眼睛捂住嘴巴,好似此刻方才知道害怕似的扑通一声跪地道:“皇上、王爷请息怒,萤儿只是转述了别人的意思而已,这些内容绝非出自萤儿本意。”
众人一听,恍然大悟,他们原本还以为这流萤也同慕容潆一样早慧,竟然能写出这样一篇针砭时弊极有见地的政论,却原来不过是拾人牙慧而已。
那梅落尘一听流萤这么说,眼皮就是一跳,心头莫名有种不好地预感慢慢在攀升。
“那么你是转述了谁的意思呢?是你的哥哥流铭,还是父亲流岑?”皇帝的面容缓了几分,眼神转到流岑的脸上,现在他倒是希望这一切均是流岑所安排,甚至希望他能将这话题继续深挖下去,毕竟这些年靖王的势力越来越大已经到了他不得不忌惮的地步了。
“皇上明察,这一切绝非微臣所教,微臣对此事是一无所知啊!”谁知流岑竟是立刻磕头如捣蒜,立刻与流萤撇清关系,生怕连累了自己。
皇上面色不变,心底却不由寒了几分,他这样急着为自己表白,到底是害怕他这个皇帝,还是害怕君翔呢?想到这儿,他不由看着流萤冷哼道:“那你告诉朕,你到底是受何人所蛊惑,竟敢在此诬陷靖王?”
“皇上息怒!”流萤双肩一颤,眼神小心翼翼地看向梅落尘,一副对他歉疚不已地表情,缓缓道:“是落尘哥哥,适才落尘哥哥将臣女带出去拿糖果,随口说起如今天下局势,臣女见他说得似乎颇为在理的样子,便记在心里了,适才皇上让萤儿展示才能,萤儿自知才疏学浅没有什么可展示的,便将落尘哥哥的原话写了下来。”
选择梅落尘来嫁祸,实在也是流萤不得已而为之,因此她眼底的那份愧疚倒也不完全是假装。毕竟能在场说出这番话,并保护好自己不受伤害的,也就只有梅落尘了,因为他不仅深受皇上喜爱,更是无牵无挂,也无任何的政治背景,在座人人都知道他的言论向来是真实公正、不含私心的,因此就是那君翔也必定不敢太过发难。
此言一出,众皆哗然,若说削藩是落尘公子的看法,那么此事倒的确是该引起他们的重视了。流萤口口声声叫他落尘哥哥,说明她与他很熟,而梅落尘当着众人的面将流萤带出去,这也是众人皆知的事实,梅落尘向来颇有远见,此番话确实也像他口吻,因而她这样一说,众人倒是毫不怀疑的就信了。
君翀听流萤说是梅落尘所言,脸上神色顿时变了又变,他将梅落尘邀请进皇宫后,也曾同梅落尘私下商讨过这天下局势,希望他能给自己一点参考意见,但他始终避而不谈,让他颇为苦恼。却不想,他竟对一个八岁的小女娃说起此事,并且又被她当着众人的面说出来,纵然他想对他有所偏袒,又恐怕会招惹靖王忌惮,逼着他做出什么祸事来,真是令人好生烦恼!
梅落尘闻言,唇角眉梢依旧含笑,脸色却白了几分,显然是隐藏着极大的怒气,他转眸看向皇帝抱拳道:“不错,此话的确是落尘所言,但落尘也就随口那么一说,不想流小姐竟然当着大家的面写出来,真是让落尘汗颜。”
流萤见他竟然为她把一切都承担下来,看向他的眸中,不由闪过一丝意外,她以为他至少会为自己辩解几句的,可是他既不说自己错了,也不说不是自己所为,他把一切高高挂起,单看皇帝如何处决。
其实做出这样的决定,就连梅落尘他自己也很纳闷,他明明可以将一切推得一干二净,可是想到她转身离去时,眼底那明明极度无助,却还要强撑起一切的勇气,他便有些心疼,于是便毫不犹豫地将这诬陷王室的罪名,替她担了下来。
意识到自己竟然对一个初次见面,并且一而再、再而三欺骗利用他的人心疼了,他不禁摇头苦笑,连自己都对自己那颗向来冷漠的心感到好奇。
“原来如此,不过是落尘公子一时戏言而已,朕也未放在心上,靖王你也就不要太过在意了。”皇帝看着君翔微微一笑,显然是有意维护梅落尘,要将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皇上既然如此说,那么本王也就再追究了,只要皇上相信本王的一片忠心就好了,只是莫名被人泼了一身脏水,叫本王心里怎么能安?”听闻是梅落尘所言,靖王气焰立刻消散了,也不敢再深究,他怕万一他揪住不放,凭着梅落尘的口才,就算他没有抓住他谋逆的实质性证据,恐怕到时候也会把他弄得满身腥味,遭到君翀的提防和忌惮。
君翀点了点头,他知道此事既然被拿到明面上来了,那们就一定要有人承担安抚靖王的责任,而眼下弱小无依的流萤,无疑就是承担这个罪责的最佳人选。
君翀眼神黯了黯,看着流萤道:“纵然是梅公子一时失言,你也不该以讹传讹,正好今夜靖王歇在重华殿,朕念你年幼,也不重罚你了,只罚你在重华殿前跪到靖王满意为止,也好记住以后切不可再无中生有,陷害了忠良。”
“谢主隆恩!”听闻皇上如此宣判,流岑如蒙大释,连忙磕头谢恩。流铭却不忍流萤承受如此的责罚,膝行到流萤身边道:“皇上,请皇上看在舍妹年幼无知的份上,饶她这一回,待回去后,臣子定会好好教导舍妹。”
“怎么,难道你认为朕的决定,有失公允吗?”皇帝闻言不由大为恼火,在他看来如此处置流萤已经是极度的宽容了,若是流铭还不知感恩,他不介意让他们流府全都跟着一起遭殃。
“没有!”流萤赶忙拉住流铭,用眼神阻止流铭的再次求情,跪谢道:“皇上宽厚仁慈,臣女感激不尽!”
“哼,那就好!”君翀一挥袍袖,转过脸去看着众人道:“今晚的宴会到此结束,各位爱卿都请回吧。”
皇上如此一说,众人便纷纷跪谢皇恩,不一会儿便都散了。
流萤被两名士兵架着拉往重华殿,流铭紧随其后不放心地跟着,却被士兵拦下,根本不让他靠近一步。看着流萤远去的身影,流铭温柔的眼眸里落满自责和牵挂,若是他不答应带妹妹来,她就不会遭此厄运了。夜里更深露重,她身体那么单薄,能受得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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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流萤所言为了天下苍生请求梅落尘进言削藩的事,亲们可以理解为是流萤想要说服梅落尘的借口,也可以看成流萤是为了挽回在政变中无辜惨死的百姓,个人有个人的理解这都没有关系。我想说的是,重生并不是万能的,强大也是需要过程的,更何况女主死前还只是个傻子,她出自于本性的善良,希望能够避免生灵涂炭,我觉得这也完全是合情合理的,你们觉得呢?
第一卷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 第025回 小小甜蜜
流萤被人压跪在冰冷的青石板上,君翔龙行虎步地领着众人从她身边经过时,就如同未见到她一般大步离去,在他眼里,她不过是如蝼蚁一般的存在,他根本不屑于在她身上浪费一丝一毫的心思。
寂寞深夜,清冷的月光在地上投下树木摇晃的疏影,偶有鸦雀从树上飞过,让这凄清的夜更显漫长。
随着重华殿灯光渐次熄灭,流萤的心也渐渐陷入黑暗和冰冷。只是,心底的希望却还未熄灭,但愿她的文字能给皇上以警醒,让他尽早对靖王加以防范,这样也就不枉她在这里跪上一整夜了。
露水越来越重,不一会儿流萤的衣服已是露水打湿,流萤不由抱紧双臂,牙齿却还是冷得直打哆嗦。
“冷么?”忽然出现的声音让流萤蓦然一惊,她不由睁开双眼,竟发现是君天烈披着狐裘站在自己的身边。
“不用你管!”流萤冷漠的瞥过脸去,极力克制着自己的身体,不在他眼前示弱颤抖。
“哼,就凭你也想扳倒我父王,真是不自量力!”君天烈钳住流萤的下巴,将她的脸扳过来面对着自己,猜测道:“告诉我,到底是谁,让你心甘情愿为他如此?”
流萤心头一惊,难道他竟是不相信这番话是梅落尘所说吗?可是,就算他不相信,又能如何,他想知道的一切,她都不会透露分毫的。
流萤淡淡一笑,抬眸看向他道:“你希望我说谁呢?若我说是你,你信么?”
“好,不说是不是?机会只有一次,错过了,你可别后悔!”君天烈也不生气,冷冷一笑,微微抬手,侍从们便提上来一桶凉水放在他身边。
君天烈卷起衣袖,从桶中舀出一瓢水慢慢地往流萤的头顶上浇下来,张狂大笑起来:“舒服么?若是想通了,就提前说一声,否则这水可就浇完了!”
流萤被他浇得她睁不开双眼,却还是咬紧牙关,绝不开口求饶。君天烈见她如此,竟是将一桶水直接提了起来,将流萤从头到脚浇了个透彻。
“现在感觉如何?不知道你为的那个人看到你这般可怜,会不会心疼呢?哈哈”浇完,君天烈将木桶随手一丢,领着仆人张狂大笑而去。
一阵微风吹过,流萤只觉得全身刺骨得寒冷,她一遍遍拧着湿透的头发、衣服,可是寒冷却依然越来越加剧,最后竟是连手都冻得握不起来了,从来没有过的委屈和无力感夹击着她,她终于是忍不住地低声啜泣起来。
“小不点,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全身都湿透了?”不知何时,君天澜已经来到她的身边,在她小小的身子前蹲下,伸手撩开她脸庞上湿透的长发。
她那一张娇俏的小脸在月光下下苍白如纸,看到他,眼里的泪水竟是泛滥得更加厉害,哭得连双肩都开始颤抖了。
“很冷吗?”说着,他脱下身上的袍子披在她身上,将她的手捉在手心里哈着气,希望能给她带来一丝温暖。
流萤却仿佛受惊了一般,连忙将自己的头发扒下来挡住自己无助的脸庞,一把将他推到在地,朝他蛮不讲理地大声喊道:“你走,你走开,我不要你的同情,我不要!”
君天澜跌坐在地不解地看着她,见她哭得毫无形象,衣服贴在身上整个人看上去落魄之极,却不知她为何还要拒绝他的帮助,不由道:“你这人好没道理,我有哪里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