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犬夜叉]日暮里之寻-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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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唇线平苛如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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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蓝色和服的少女,坐在草丛间,横笛吹奏——爱慕之歌。黑色长发垂落肩侧,深蓝衣袖袖摆滑至肘处,露出一段皓质雪肌,青色短笛映衬少女美丽温柔的脸,笛声悠扬,缠缠绵绵,都是春情萌动时的少女心事,含带着丝许羞涩丝许期待。
一双黑润的大眼清透如水,幽幽目光如丝如缕,红唇微启,吹出笛音转折时的轻颤,随着跳动的心一起轻颤。满满,都是诉不尽的情意。
她知道,那个神秘的雪衣男子还没有离开,应该还在附近山林的某处,能听到她的笛声。
她打听到了,他的名字叫杀生丸。
“杀生丸大人”笛音稍停,她低头抚着笛身,弯唇浅笑。“这是娑罗为您吹奏的曲子您听到了吗”
重新端着短笛,娑罗轻轻吹奏。脚边几朵黄色雏菊开放,随风轻曳,一朵红黑相间的蝴蝶轻轻飞过,浅金色的阳光里,只余下点点朦胧的影子,美好得不似寻常。
路过
裤腿捋至膝处,匀称纤长的小腿一过,一双光洁的脚浸在清凉的河水中,银发女子头顶正是一丛树枝,在她坐的地方落下清凉的阴影。橘色的和服被血染脏,只能换过一套衣服——正是阿篱COS漫画杀生丸的装扮,不过巨大的毛披肩被她塞回了旅行包里。
笑话,这样热夏的天气,若是多那一件温暖的毛披肩,可不是闹着玩的事
两手撑在身侧的草地上,阿篱轻晃双腿,任流淌的河水滑过自己微微燥热的肌肤,抬头看着叶层之上的天空,一眼过后,又扭过头去看不远处树下坐着的杀生丸。
他的金眸纯澈冷然,正面无表情地看着流淌的河水。一只绿色的小妖怪抱着人头杖,也背倚着同一根树干,正在吹泡泡——
邪见终于安静下来,午睡了
呵呵——阿篱莫名地弯唇,轻笑出声。结果收到一个冷瞥的眼神。
杀生丸朝河边坐着洗脚的女子投了一个冰冷无绪的目光,唇微抿,沉默不语。一人一妖交换了一下眼神,他回过头去重新欣赏河水流光,而她微笑着收回目光,低头看着浸在水里的自己的脚。
在滑苔布满的鹅卵石的映衬下,腿部的肌肤白皙如玉,脚面上几条蜿蜿蜒蜒的青色血管,十根脚趾头葱白水净。水意清凉,河水清澈见底,几尾小鱼游过,她甚至能感觉到它们的身体带着微微的滑腻擦过她的小腿。
阿篱长长呈出一口气,有些茫然。虽然暂时跟着杀生丸和邪见他们,但是,他们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而她,伤好后又该去哪里找那个日暮里
他也不知道下意识地,她又朝他那边看去,只看到他闭目养神的完美侧脸。银发随时漫卷,几缕发丝扫过弧度优美的下巴,颊上的红色妖纹被模糊了颜色。唯美,至极
怦,咚那样的美色,就连女人都会嫉妒。
她微微甩了甩头,银色发束因甩头的动作而轻晃。“阿篱,你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原本白皙的脸颊此刻浮上赧然,她匆忙收回目光,心跳快了好几拍。
而她回过头的瞬间,那双金眸也缓缓睁开,瞥她一眼,又阖上。杀生丸原本搁在膝上的手移了一下,屈起的左腿贴地,右腿屈起,右手搁在膝上。换了个姿势
闭着眼睛的他,灵敏地听到河水哗啦一声,然后女子的碎碎念声音低低传来。“怎么可以这样明明是男的,长得比女的还要漂亮呼——简直是绝色嗯,幸好是男的”
听到她的喃喃自语,不可抑制地,杀生丸睁开眼睛,冷冷扫一眼那边,然后冷冷别开视线,决定充耳不闻。
“呼——”再一次,阿篱长长吁出一口气,身体向后仰倒,躺在树影里的河岸上。一双小腿还浸在清凉的河水里,从那里透过的冰冰凉凉的感觉逐渐弥漫全身。
上方叶缝间漏下些许光线,阿篱眨了眨眼,琥珀样的黑眸里泛起困倦之意。她抬手挡住,袖摆滑至肘处,一段匀称的手臂搁在额上。另一只手抚上胸前的时之钥挂坠。
“时之钥”她嚅了嚅唇,只说出这几个字。
时之钥我想回家,回神社我想念爷爷,妈妈,还有草太他们了还有由加,绘理,美嘉时之钥
睡意朦胧中,她缓缓闭上眼睛,安安静静睡去。莫名地认定,不需要担心,在那个大妖怪身边,总是会不自觉地放松警惕。因为他很强吧而他之所以会默许她跟着,是什么原因,她不知道,也无从猜测大概,是报恩吧
林风凉爽,吹抚过叶丛哗哗啦啦地响。树影随着叶子翻腾而游移不定,边缘处斑斑驳驳,光斑摇晃。风卷起青草的气息,散到很远的地方。
昼长人倦,总是晴朗的好天气,偶尔也需要停下来休息一下。
即使是大妖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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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谁?”轻柔的一句话。娑罗握着短笛的手横在身前,微微警惕地看着突然从树丛里钻出来的雪衣女子。对方脸庞清丽,一头流光泄银的长发绑成马尾。
银发黑润的大眼朦胧些许,思及同样有着一头银发的男子。
阿篱站在那里,有些发愣地看着执笛防备的少女。咬咬下唇,她偏了偏头,喃喃自语:“我怎么跑到这里来了?好像迷路了嗯。”
不自觉,就循着那笛声过来,然后看到了坐在花丛中的她。盛装和服的少女,容貌温柔又美丽,身段妖娆,举手投足间是掩不住的大家风范。
“啊,对不起,打扰到你了吗?”阿篱有些赧颜,手抬起,把风吹到眼前的发缕撩到耳后,借这个动作来掩饰自己的尴尬。“
“你是?”娑罗迟疑了一下,然后温和问道。已不再那么警惕。似乎她不坏
这么想着,执笛横在身前的手也垂落膝上。
“我叫日暮篱,是”阿篱迟疑了一下,然后借用了南香弥子的身份。“流浪巫女。”现在她的处境,算是流浪巫女吧呵呵。她微弯唇瓣,走向少女。
“巫女?”娑罗怔了一下,然后微笑。“我是娑罗,住在附近的城里。”没有说出自己‘公主’的身份。
阿篱学着娑罗的样子,捡了块大石头坐下。“那个刚刚是你在吹笛子吗,娑罗?笛声很好听”只是出来散个步,她也不小心迷路了嗯。待会儿回去邪见肯定又要哇啦哇啦喳喳呼呼了。呃,可是她迷路了
“是的。”娑罗稍稍低头,白皙的脸颊染上红色。握着短笛的手收紧,指腹轻轻摩挲着笛身。
阿篱看她那付样子,心底一动。这样的表情,分明就是思慕中的少女才会有。“是为了某个人吹奏的?呵呵——”她温然一笑,了然说道。
“你怎么知道?!”少女猛地抬头,惊讶地看着她。
阿篱用手指点了点自己的脸。“眼神,还有表情。”美嘉每次提到她那位相亲对象时,不正是这付表情吗
“”娑罗赧红了脸,不再说话,只是低头紧抿着唇。
“那首曲子叫什么名字?”阿篱问道,一边俯身捶了捶自己的小腿。那里酸死了。在山林里转了好久都没能找回休息的河边她突然想起南香弥子交给自己保管的那柄短玉笛。
可惜,居然没有带出来。旅行包还留在那里。
“竹音。”被点破心事的少女,羞涩难当,用细若蚊蚋的声音答道。
阿篱直起身,迟疑了一下,还是开口问道:“可以教我吹笛子吗,娑罗?”突然,就想学着吹笛子了。那样的笛声,似乎也很有意思,可以含蓄婉转地表达一个人的情感和思绪。
“嗯?好啊。可是,今天已经太晚了,我该回去了”娑罗站起身来,躬了躬身。“我再不回去,父亲大人就要派人出来找我了。”这里离城不远,敌城又全军覆没解了城围,所以城主父亲才会放心地让她一个人独自出来走走。
“嗯,这样啊有点可惜。不过,现在的世道不太平,娑罗你还是早点回去比较好。”阿篱也站起身来,温和笑道。
“我明天还会来这里,如果你真的想要学的话,就来这里找我。”娑罗朝城的方向走去,几步后又回过身来,微微一笑,轻柔说道。
十六岁的少女,正是温柔如初樱的年纪,只是曾经温柔如水的少女,后来迷失心智噬魔成妖时,也变得丑陋不堪,忘记了最真实的自己。
“嗯,我”阿篱笑着点头,正要说下去,眼角余光扫到昏翳树林里走出的雪衣男妖。娑罗正好背对着他,而他无声无息地出现,身影一闪而过,纯澈的金眸扫一眼怔住的女子,然后目不斜视地走过。
“对不起娑罗,我该走了。不然找不到回去的路了!明天见!”阿篱连忙躬身,然后迅速地越过她,往方才男妖出现的地方走去。
娑罗转身,只看到雪衣女子的身影匆忙消失在阴翳里,拧了拧眉,有些疑惑,然后自己往城里走去。
夕阳晚照,暮色昏黄,夜风渐起,还带着日里的闷热。
阿篱从后面追上那道白色身影,微微喘气。“对不起,我刚刚迷路了。还麻烦你出来找我”
“我只是路过。”他说。一句平淡的话,毫无感情可言,一贯的冰冷无绪,语气毫无起伏。
“喔。”她默了一下,然后点头,跟在他身后。“是,杀生丸少爷,你只是恰好路过嘛!我懂的”明明是尊敬如斯的话,却因为她脸上清浅的笑容而显得特别揶揄。
杀生丸微微侧头,金眸扫她一眼,眸光平静无绪,表情冷漠。收回目光,他目不斜视,往前走去。
林翳深暗,身侧女子的呼吸声由微乱转为均匀绵长。随着闷热的夜风,她的味道转为浓郁,绵绵密密的香气,清爽干净。
一路同行,一路无话。倒也各自安静
“杀生丸少爷!您回来了!阿篱那家伙也跟着回来了!真是的,一下午都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现在才回来!喂,阿篱你这人类笑什么!我才不是希望你回来!”
只是,安静,也不会持续太久
作者有话要说:帮忙捉虫
不要大意地留言吧
不然小SO没什么动力写啊
阴谋
星子满天,夜风习习,虫语低鸣。昏暗的山林之夜,夜风扶动草丛时,从里面散出一朵一朵的绿色光影,朦朦胧胧,仿若天上的星河突然坠落凡尘。
阿篱坐在河边,横笛吹奏,可惜只是断断续续的调子,高低音还抓不太准。只是向娑罗简单地学会了如何吹出音调,不过要学会吹奏一小段连贯的曲子,还需要些时日的练习。
邪见在她身后挥舞着人头杖,喳喳呼呼。“难听死了,阿篱!你到底会不会吹笛子啊!不会吹就不要拿出来糗人了!”
阿篱移开笛子,抓在手上,转过身来瞪一眼一晚上不得安生的小妖怪。琥珀样的黑眸被火光映得闪闪发光,紧抿的唇让那张一直温然微笑的脸多了种莫名的威势。“吵死了,邪见。”平板的语调。一如某位大妖怪一贯的语气,被她学了个十成十。
嗯,几乎是
“”天生对危险比较敏感的小妖怪悚了一下,稍稍后退几步,结果向后摔倒,一个四脚朝天,又狼狈地爬起身来。“你干嘛这样看我!”典型的声大气弱。连它也明显感觉到了对方不善的心绪。
是不是还要捡粒小石子儿打晕它抬头看一眼在树梢上屈膝坐着雪衣男妖,他的金眸冷冷地扫下来一眼,表情冷漠,然后又继续看着未知的远处默然无语。它家主人都还没说吵,它这小妖怪倒是喳呼起来了
阿篱的眼睛迅速眨了一下,滑过淡淡的笑意,然后转过身去继续练习。又是高低不平难以成曲的调子。
邪见坐在地上,从背后看着她的背影,圆突的眼睛突然眯起,抓紧了手中扶着的人头杖。“真是的难听死了”嘟嚷一句,低低的,却也听出她吹得明显比前几天好多了。
大概,可以听出若有似无的旋律。不过还是很难听!
银色发束散开,披散在橘色和服的女子肩上,本就纤细的身形愈显衽弱。袖摆滑落,露出了缠着绷带的手腕。
伤也差不多好了
这么想着,阿篱一边十指微动,一边目光落向自己的手腕。一缕银丝被吹到鼻尖,撩得她鼻尖发痒。她微微弯唇,搁下短笛,长指将它压制耳后。
“怎么不吹了?”身后传来怨念的声音。好不容易,终于可以听懂她吹出的旋律了
“嗯?”阿篱回过头去,温然一笑。正要说什么,树上的男妖突然一跃而下,目光定在某处。
“杀生丸少爷!我们要起程了吗?”邪见一骨碌爬起身来,扶着人头杖,恭敬问道。
杀生丸垂眸扫一眼绿色小妖怪,然后微微侧身,纯澈冰冷的金眸与一双琥珀样的黑眸对上。一脸冷漠,毫无表情,平板如一,只在薄唇微启说话时有了一丝一毫的变化。
“走了。”他大步朝某处山林的阴翳走去,雪色的身影烟尘不染。
虽为妖,却有着神佛一般冷眼旁观众生的出尘气度。
走吧——只是一句简单的话,却有种不可抗拒的威势,让人想要永远追随他的脚步。大概,邪见也是因为这样,而选择了放弃自己的族群,永远当他的随从吧
“嗯。”阿篱把短玉笛塞进怀中收好,然后收拾了旅行包和弓,从后面追上去。同样是一道绿色的小小身影,也是跌跌撞撞地跟上去。
“哎哟——”邪见一声尖利的痛呼,被树根绊倒摔了个狗啃泥,头晕眼花地抬起头来,看到前边渐远毫不停留的白影,连挣扎着爬起身来。“等等我啊,杀生丸少爷!”
只是橘衣女子边走边回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