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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8部分

吃鬼的男孩-第2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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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黄策的调查

黄策独自一人走在街头上,嘴里嚼着口香糖,面部流露出一副极度不乐意的样子。

“哎,刚刚抓到和连愚欣两人独处的机会,这下又泡汤了。非要找什么关于那所小学的资料。警察局内所有的文件以及网上信息都没有,难不成政府内还会有吗?”

黄策驻足在巨大的市政府建筑楼前,在连愚欣的要求下,自己也是将黑色背心换成了一件干净整洁的白色衬衣,以免被政府保安当成痞子拒之门外。

地土资源管理办,西楼3F。

黄策依据地图上的标识找到了收集整个长沙市地土资料的档案室,然而其中一位管理员大妈正坐在椅子上玩着手机。

“女士你好,我想调用一下关于新溪小学之前的土地信息。”黄策拿出警官证说道。

“新溪小学?金桥村上面那所小学吗?今天你们局里不是已经有人来问过了吗?我这里最多只有小学建立开初的资料,并没有什么好注意的。”

“有人来过?”黄策思维转换地很快,立即将梁学的外貌描述了出来。“是不是看上去比我小一些,然而极为青涩的警官?”

“不是,是一位四十多岁的警官。经常来我们这里办事的一位警察,都称呼他为穆警官。”

“局里还没告诉我,既然有人先调查过了,那我就先不打扰了。”

黄策从政府大楼离去后,一道声音传到黄策的脑袋里。“黄大叔,去新闻社调查此时情况,既然明的一面都没有记载肯定当年有位高权重之人将此事的记录全部删除。另外,警察局那位穆警官很可疑,暂时不要打草惊蛇。等费柏与我们会合,再一同前去警察局见见那位穆警官。”

“连愚欣妹妹,不是说过在窥视我思想之前还是给我打个报告吗?”黄策无奈地说着。

“特殊情况特殊行动,考虑到你的分析能力不足,所以依靠我来补足。黄大叔,不要那么小气嘛。任务结束后。同意和你共进一次晚餐如何?”

“nice!好。”黄策立即妥协并答应。

待到黄策来到新闻社,利用警官的身份一一寻访负责各个部门方向的记者后,很快有了关于新溪中学建校之前的线索。而且提供线索的竟然是碰巧来监视员工工作的新闻总编辑。

“黄警官你好,你所询问的信息怕是只有我们这里才有些许情报了。看你年纪不大。入职应该不久。关于新溪小学建成之前的事情可是当年市长和书记一同下达的消息抹除令。我们这里都是将资料尘封在无人可知的地方。若不是现在长沙处于非常时期,我也不会将这件事情讲出来。”

坐在黄策身前的总编辑吸了一口烟。

“总编辑有什么要求尽管说。”黄策微笑着说道。

“看来黄警官也是一个明白人,那我就明人不说暗话。不知道黄警官能否向我透露透露现今长沙的一个局势。以及造成这一切的背后根源呢?呵呵,我知道事情很复杂,恐怕你们自己都没能了解清楚。但是请将你知道的确切信息告诉我,如果我认为双方之间的信息含金量等价,我自然会将你想要的事情告诉你的。”

总编辑一副老谋深算的模样。

“哦?这个倒不是很大问题。因为新溪小学那片土地的问题也是联系到整个长沙市大局势的一个小部分。若是编辑对于当初那片土地的情况知道一二,想必也能够猜出这次长沙的异变绝非是什么天灾人祸,而是……”

“灵异所造成的。”黄策故意在最后做出停顿,字字句句都能够扣住总编辑的内心。

“果然如此,不过黄警官还能否更加详细透露一点情况?”

“这次事情与民间所传闻的僵尸有关,我暂时只知道这么多了。上次火车站的枪战想必总编辑自己应该也有一些眼线。”

“嗯……不知你们或是军队是否能够平息这次事件?”

“平息是必然,只是不知道这个过程中会有多少人会牺牲罢了。”

“黄警官的信息含金量超过了我的预期,关于那片土地的事情我们还是换一个地方说话比较好。”总编辑看上去十分满意,带着黄策来到建筑顶楼的一间无人密闭房间,看上去应该也是这位总编辑的私人办公室。

不过空旷的房间中除了几张椅子外,连一张办公桌都没,黄策根本看不出哪里有存放档案的地方。

“黄警官请坐,你所想了解的事情很不巧,当年负责这件事情的正是我。为什么我说是资料无人知道,只因为当时的情况与案件记录全部都存在这里。”编辑用手指点了点自己的脑袋。

“记忆太过于深刻,以至于我这几十年来都不能忘却其中的任一细节。”

“那时候我刚入行一年,工作时全身充满了一股使不完的年轻人干劲,谁知道无意之中摊上了当年的一件极为恶劣的事件。并且那时候的上头已经说了,能够窃取多少消息是多少,并没有一个严格的限制,原因很简单,因为这件事有生命危险。”

“在我涉入调查的时间记得应该是1971年3月,当时长沙的边界还没有那么宽泛,那片土地并不属于市区,并且在那里有一个人口不足千人的村落,名为花落村。知道这个村子的人,恐怕在整个长沙市区内不会超过三十人。”

“不过在我开始调查之前,整个案件已经相当的复杂了。”

“在我还在读高中的时候,花落村便发生了第一起恶性杀人案件。当时是一位清晨上山的樵夫在山林中砍树的过程中,一位女子凹陷的头颅从树枝间因为砍树的晃动而落了下来。在村长的带领下,在山林中另外一处也找到了女子的尸身。”

“女子名字我记不清了。不过年纪三十岁上下,家中育有一儿一女,还有一位比自己大上十岁的丈夫。”

“女子的丈夫很快成了犯罪嫌疑人,先不说一个不在场证据没有,而且据村民描述,夫妻两人平日里关系很差,经常因为琐事而大打出手。警方也是当天便将其丈夫带回了局里。”

“谁知道,女子丈夫被拘留在派出所的时日内,再次有恶心事件发生。一群结伴去村边溪流处洗衣的妇人,见到了清澈的溪水上流过一丝丝鲜红的液体。谁知沿着上游而去时,溪水中发现了一具头骨内凹的中年男子。”

“连续两次恶性杀人案的发生,当时可是惊动了整个长沙市区的警察。根据现场的线索一一对村子里的人进行排查,虽然当时科技手段有限,但是警方依旧是锁定了可疑的村民。”

“此人名为田化,并非本村之人,而是在七年前搬入村子。看上去是一个斯斯文文的老实人,案发时年纪刚好三十岁。没有工作,没有亲属,也不耕田种地,依靠着不知从哪来的钱在村子里过着简单的生活。”

“警察之所以怀疑此人,是因为通过各方资料查询此人身份的时候,了解到此人正是八年前陕西省高板坡流血案的唯一幸存者,然而当时的凶手还未曾落网。警方在获取了这重要线索后并没有立即打草惊蛇,而是布置重重陷阱,最终将田化抓了个现行。并在其家中床下搜索出了数十把铁榔头,包括前两次的作案凶器。”

“榔头?”黄策基本可以确认小学三楼里的那个家伙就是这田化无疑。

“田化无论是在陕西省还是在当时的长沙这边,都被警察称之为‘榔头杀人狂’。包括八年前高桥坡的流血案,所有受害人全都是颅骨被钝器所敲碎而死。”

“被捕的田化在被羁押回警察局的路上,竟然挣脱铁手拷,将随同在警车上的两名警察杀掉后跳车逃离,不过在即将逃回花落村时,被追击而来的民警开枪当场击毙。”

“本以为事情告一段落。谁知道,田化死去的后一个星期,亦即是头七之日。村子中的村长竟然被发现头骨碎裂,死在自家床上。接下来的日子里,平均每过一个星期,村子里便会死一个人。”

“当我涉入调查此事的时候,整个花落村已经由起初的900人口,锐减到500人口。老人,小孩,妇女通通不会放过。而且若是有村里人胆敢离开村子,迁移去市区或是更远的地方,24小时内必死无疑。”

总编辑在叙述这件事情的时候,语气变幻无常,给人一种身临其境的感觉。

“当时作为记者身份调查此事的我虽然不信鬼神,但依旧没敢迈入村落,只是在周边做着调查。那时候的花落村足足可以用‘死’字来形容,可能是知道自己必定会死去,近乎没有村民出门耕田种地,仅仅是待在家里等死罢了。”

“然而,住在花落村附近村落的我,在一天晚上碰巧亲眼见到了这位杀人狂的恶行。我还清楚地记得,那是1971年4月11日,一个夜深人静的不眠之夜……”

第六十章花落村的往事

1971年4月11日,正是春暖花开的季节。

“还有三天就要回新闻社了,仅仅凭借附近村落居民的资料统计很难向编辑交差啊。”

乡间的一栋二楼平房内,一位衣着朴素的青年在微微照亮的烛光之下整理着自己着两个星期来所收集的相关手抄记录。

“毕竟在附近村民的口述中,基本没有一人能确切的说有看到什么可怕的东西杀人,亦或是真的见到了被残忍杀害的死者,仅仅都是什么‘听说’,‘传闻’之类的片面说法。这次花费公司不少的经费,如果想要吸引市民们的眼球必须要写出事实,而且我们记者的本职也是如此,探寻事实真相,给老百姓还原真实的世界。”

“咔!”青年一激动,将自己的铅笔咬成了两段。青年名为段正康,湖南新闻分社的一名刚入职一年不到的记者。

“明天一大早我就去花落村内打听情况,了解事情真相。”

段正康下定决定后立即将自己手中七天收集来的片面信息全部揉成一团废纸扔进床边的垃圾桶。

正当段正康打着哈欠,熄灭蜡烛准备睡觉时。因为房间窗户正对着花落村的原因,段正康的双眼瞄到了窗外花落村旁边的小树林内似乎有一个人影正在疯狂地奔跑,而在其身后的树林中似乎透着一丝丝月光反射的光亮。

“距离上一次村民死亡时间刚好今天是第三十天,难不成……”心潮澎湃的段正康立即穿上鞋子。带上自己的大号手电筒急急忙忙走下楼去。

现在的时间刚好过了午夜十二点,段正康所在村子的村民都近乎入睡了。独自一人走在村落间的道路上,农舍内的土狗嗅到生人的味道后汪汪大叫。

“如果能够看到案发第一现场,我一定能够带回最有价值的新闻,说不定还能够为警察提供线索。”

鼓起勇气的段正康很快沿着小路来到了花落村,若是要进入之前自己所见的那一片树林必须要穿过村子才行。

考虑到事情紧急的段正康不再多有犹豫,直接快步走进村子。然而独自行走在一栋栋农舍之间,段正康总觉得能够看见一个个漆黑的房间内,正站着无法入眠眼神空洞的村民正透过窗户看向自己,也不知是否自己多心了。

被这些仿佛丢失了灵魂的村民盯着。段正康的全身不禁浸出了冷汗。

“呱呱!”两三只乌鸦随着段正康的靠近从附近的一家灯火通明的简单农舍顶部飞离。透着灯火。段正康忽然看见一位面无表情的妇女在房间内部上吊自杀,看着还在微微晃动的粗麻绳,想必这位妇女似乎刚上吊不久。

此时的段正康近乎丧失了简单的分析能力,在他的脑袋中仅仅只有穿过这个村子而进入树林的念头。

“呼呼!”靠在一颗大树旁的段正康全身都因为激烈的奔跑而汗流不止。为什么段正康会奔跑。是因为自己进入落花村的一瞬间。便感觉到一把冰冷窒息的匕首架在自己脖颈上,逼着自己离开这里。

“好可怕的村子,上吊的妇女……对了。我已经在树林里了,我记得当时在窗户上所见到的黑影所奔跑的方向是这边……”

慢慢冷静下来的段正康摸了摸自己背在包里的大型手电筒,旋转开关后一道明亮的光线射出,并朝着自己记忆里黑影所走向的方向一步步走去。

树林尽管并不大,但是在漆黑的夜里寂静得让段正康感到害怕。本来在这寂静的树林里仅仅存在着其自身踩踏草丛而发出的簌簌声,但是步行了大约两百米后,一阵奇怪的声音传到了段正康的耳内。

“咚!咚!……”一阵阵闷响声在大约三十米远处的位置极其有规律地传来。

关于“榔头杀人狂”的各类传闻,段正康可以说是比任何人都清楚。这一阵阵的敲击声既是他此次新闻调查任务的根本目标,同时也是最为危险的环节。

段正康此时大脑一片空白,而一腔为自己事业所献身的热血推动着他不断地向前迈步。

直到自己右手的手电筒所散发出的光线使得其视线中出现了一个头缠绕着绷带,右手拿着一个铁质榔头的人正在一棵树下敲打着一具面部已经完全塌陷下去,脑浆四溅的农夫身体。每一次敲击,身下的尸体还会放射性地抽搐一下。

“咚!”随着一声敲击声过后,对方手中的榔头慢慢停了下来。缠着绷带的脑袋开始慢慢转向。

“咔!”头颅可怕地强行扭转180度,尽管被绷带所缠绕,但是段正康能够感觉到其下方有一对比猛兽还要可怕数倍的双眼正在盯着自己。

“跑!”见到这个场景后,段正康扔掉手中的大号手电爆发出自己的求生本能开始狂奔。而他自己却不知道,那树下缠着绷带的“榔头杀人狂”并没有起身追过来,而是意犹未尽地继续挥动着榔头,享受这个月捕猎的最后一丝乐趣。

……

“事情就是这样,我当时吓破了胆。在租房内度过了一个不眠之夜后,第二天清晨我便赶紧返回了市区,将自己的亲身经历详细的记录了下来。”

当现今六十多岁的段正康坐在黄策面前回忆完这件曾经的往事时,眼眸中依旧透露着深深的恐惧。不过,黄策基本已经知道了一个多小时前才与自己交过手的绷带男的身份了。

“不知道编辑可否知道那大槐树是怎么一回事?”

“大槐树吗?我只是略知一二,并没有确切由来,只是通过小道消息获知。”

“没事,编辑请讲。”黄策对于一丝一毫的消息都不肯放过。

“这件事情后,我在新闻社里的地位提高了不少,深受上级的赏识。我也是将花落村的事情列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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