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时空悖论-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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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觉得自己用的力度不小,可是何骏没有半点反应,别扭就着火光看了何骏一眼,闹不明白何骏怎么睡得这么死。
于是他手上又加了一点力量,推得何骏来回直晃,依然没有醒过来的迹象。
别扭心头一惊,何骏睡在床铺的最外侧,不是他睡着的时候温度降低,冻坏了吧?
情急之下,他腾地坐了起来,伸手摸向何骏的额头,指掌尖传来了滚烫的感觉,别扭大吃一惊,立即推醒骆家琪和良子:“快醒醒,何大哥发烧了!”
骆家琪睡得正香,,迷迷糊糊地感觉到有人推自己,口齿不清地嘟囔道:“到点换班了?”
别扭急得额头见汗:“换什么换,何大哥发烧了,高烧!”
骆家琪猛地打了个机灵,所有的睡意不翼而飞:“你说什么?”他马上伸手摸何骏的额头,果不其然,何骏的额头烫得能烙熟鸡蛋!
“快快,叫良子拿退烧药!”骆家琪急忙喊道。
别扭又推了良子一次,可是良子也睁开眼睛之后瞅了别扭一眼,看他的意思是想站起来,可头只抬起一点,又无力地落了回去。
骆家琪本能地伸手摸良子的额头,刚刚触及额角就像触电一样飞快缩手:“良子也发烧了!”
“怎么办?”六神无主的别扭一下子急红了眼。
“还能怎么办?快拿退烧药!”骆家琪迅速起身掀开良子的被子,把装在良子衣兜里的所有药品全部掏了出来。
别扭看着一堆花花绿绿的药盒,急匆匆地问:“哪个是退烧的?”
何骏和混混三人组能找到的所有药品都放在良子那儿,只有良子才分得清哪一种药治什么病。
“你笨啊,看说明!”骆家琪狠狠地瞪了别扭一眼,拿起一盒就往外抽说明书。
不是,不是,又不是。
两个人急急忙忙地把那一小堆药品翻了一遍,只找到了一样有退烧功能的感冒药。
骆家琪二话不说吩咐道:“快,拿水给他们俩灌下去!”说罢拿了两粒药放到良子嘴边,又把一直藏在被窝里的瓶装水摸出来,扭开瓶盖,同样送到良子嘴边。
良子的意识虽然不清醒,但总归是醒过来了,十分配合地吃下了感冒胶囊。
别扭那边就麻烦了,无论他怎么做都叫不醒何骏,不得不向骆家琪求助:“豆子,快帮忙!”
骆家琪凑到何骏面前看了一眼,心里登时咯噔一下。
何骏的情况比良子严重多了,脸像煮熟的螃蟹一样红,干裂的嘴唇全是一块块的唇皮。
骆家琪赶紧把水送到何骏嘴边,似乎是感觉到了嘴唇上的湿意,何骏紧闭的嘴唇下意识地抿抿。
有门儿!
骆家琪大喜过望,小心翼翼地又在何骏嘴唇上沾了些水。
别扭在一边看得着急,一个劲地追问:“能行么?能行么?”
“闭嘴,别打扰我!”骆家琪怒气冲冲,“给我找一条湿毛巾来!”
药吃不下去,就只能用物理降温了。
别扭赶紧摘下挡门的棉被,一开门,客厅里的寒气就冲得他混身一哆嗦。他缩了缩脖子,几步跑进卫生间,随手从墙上拽了条干毛巾,习惯性地扭开了水龙头,看到没有一滴水流下来,他才想起来小区的供水系统早就完蛋了。
无奈之下,他只能拿着干毛巾跑回卧室:“豆子,没有水,把窗户上的冰抠一点下来,包毛巾里给何大哥降温吧!”
骆家琪看别扭拿回一条干毛巾本想发火,听到后面的话眼睛一亮:“抠什么冰,上厨房拿瓶纯净水来!”
别扭一拍额头,转身又出了卧室。
除了卧室之外,其它几个房间的温度少说有零下十几度,放在厨房里的瓶装水早就冰成了冰砣砣,别扭随手拿了一瓶,回卧室之后交给骆家琪。
骆家琪把冻结的瓶装水裹在毛巾里,小心地搁到何骏额头上:“别扭,再拿条毛巾给良子降温!”
别扭答应一声,照葫芦画瓢地在庚子额头上也放了一套毛巾裹冰。
好不容易忙完这一切,别扭赶紧把挡门的棉被重新挂好:“豆子,能行吗?”
骆家琪把被子裹到身上:“不行也得行!”尽人事听天命,能想到的办法他都想了,无论如何,也不能瞪眼看着两个大活人活活地烧死。
额头上冰凉的感觉让良子觉得好过了一些,他勉强睁着眼睛嘴唇轻动:“别扭,给我片阿司匹林。”
别扭似乎听到了良子的声音,凑近一看,才发现良子的嘴唇在微微地动,他赶紧把耳朵靠过去:“豆子别说话!”
骆家琪马上闭紧嘴巴,连呼吸都屏住了。
然而良子的声音实在是太不清楚,连说了两三遍,别扭才勉强听清了他的话:“豆子,良子说吃阿司匹林!”
骆家琪赶紧爬到良子身边:“你头疼吗?我马上给你拿!”在他的印象里,阿司匹林就是止痛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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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来如山倒,小说里写到感冒发烧,今天下午我突然胃肠感冒加低烧,整个人头重脚轻,药吃了不少,但效果差强人意。原本今天应该把欠更补上,但是能把今天的正常更新写完已经不错了,所以,只能再说一次抱歉。
146最遥远的距离
良子露出一个不怎么明显的苦笑,有心纠正,又没那么多力气,最终默认了骆家琪地失误。
他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去吧,药吃进嘴里最重要。
骆家琪在药零里好一通乱翻,才找到了装阿司匹林的药瓶,喂良子吃下一片之后,他突发奇想:“别扭,把这个掰碎了喂何大哥两片。”
“用得着么?”别扭不解。
“怎么用不着?”骆家琪振振有词,“何大哥比良子严重多了,良子都得吃这药,何大哥怎么能不吃?”
别扭深有同感,大点其头:“有道理!”说罢用力把两片阿司匹林掰碎,放到何骏的嘴唇上,再小心地沾上一点水。
水浸湿了掰碎的阿司匹林,碎药片变成了药糊糊,骆家琪坐在何骏身边,耐心地一点点喂水,没过多久,居然把两片药全都灌了下去。
这个意外的收藏启发了骆家琪,他又拿了两粒感冒胶囊,将胶囊扭开之后,把里面的药面一点点倒在何骏的嘴唇上,用同样的办法一点点喂何骏吃下去。
喂何骏吃药一共花了十几分钟,当最后一点药面喂进何骏的嘴里,差点没虚脱的骆家琪一屁股坐在床上,与别扭对视一眼,两个人像傻瓜般嘿嘿一阵傻笑。
时间一点点地流逝,沉沉的睡意不断地侵袭两人的神经,上眼皮和下眼皮一个劲地打架,可是为了照顾病号,两个人始终坚持着不睡觉。
不知道是药起了作用,还是物理降温有了效果,凌晨两点的时候,良子首先退烧,昏沉沉地睡着了。
何骏的烧虽然还没退,但额头已经不像之前那么烫了,又过了差不多一个小时,他的体温才渐渐恢复正常,人也清醒过来。
他试着起身,可混身的骨头都像散了架,每一块肌肉都像在醋里泡过一样又酸又痛,喉咙好像着了火一样疼。
骆家琪坐在何骏身边,困得一个劲点头,感觉到何骏的动静,猛地清醒过来,惊喜地低呼:“何大哥,你醒了?”
何骏忍着酸疼摸了摸自己的额头,虚弱地问:“我这是怎么了?”沙哑的声音连他自己都吓了一跳。
骆家琪笑着把情况说了一遍,摸出瓶装水喂何骏喝了一些,清凉的水流过咽喉,何骏觉得冒烟的嗓子舒服了许多:“豆子,现在几点了?”
“两点半,差不多是这个时间。”骆家琪说。
“喔!”何骏有气无力地答应一声,闭上眼睛睡下了,闭眼之前看到的最后一幅画面,就是挡窗户的棉被上方,露出了一抹淡淡的鱼肚白。
骆家琪赶紧再摸摸何骏的额头,发现温度正常才松了一口气,自顾自地躺在床上,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两个病号被疾病折磨得不轻,骆家琪和别扭为了照顾病号折腾得不轻,四个人一觉睡了个天昏地暗,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是早上八点。
骆家琪揉了揉眼睛坐起来,看看棉被上方露出的一丝阳光,回手推醒睡得像死猪一样的别扭。
再想叫醒良子还有何骏,却意外地发现何骏已经醒了。
他赶紧问道:“何大哥你怎么样了?”
“好多了。”何骏露出一个欣慰的微笑,“良子怎么样了?”
骆家琪伸手摸了摸,笑道:“烧已经退了,可能是昨天值第一班,还没睡够。”
“那就好。”何骏说,“这可真是病来如山倒,昨天晚上躺下的时候还好好的,现在全身一点劲都使不上。”
清醒过来的别扭马上接口道:“没事,我弄点吃的,吃完就有劲了。”说完跳下床找锅去了。
横躺在床上的何骏,脸正对卧室阳光明媚的窗户,他眯着眼睛说:“豆子,把咱们的棉窗帘打开吧。”
骆家琪依言照办,摘下了挡着窗口的棉被,暖洋洋的阳光立即透过窗户照在床上。
“玻璃上的冰全化了!”骆家琪手忙脚乱的扔下打湿的被子,随手把降温用的毛巾拽过来,一遍一遍地抹着窗台的水,“这太阳也太毒了,要是外面能再热一点,就跟现代没啥两样了。”
“豆子!”何骏突然用异常沉重的声音问道,“你看看太阳升到什么地方了!”
骆家琪抬头看了一眼说:“升到正中间了,我去,咱们一觉睡到了大中午……呃,中午?”他诧异地抬起胳膊看看腕表,揉了揉眼睛再仔细看看,傻呆呆地回头看着何骏,眼睛里全是震惊。
何骏低声问道:“你的表几点?”
“八点零七分。”回神的骆家琪回答。
“我的是八点零八分,表上的时间没有问题。”何骏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怎么可能?”骆家琪双眼暴突,难以置信地再看一次太阳的位置,“才八点就中午了?咱们到底在什么地方?”
他知道小区第一次穿越到的地方是三叠纪,而三叠纪的每一天是二十二小时。
昨天小区穿越过来的时候恰好是正午,到现在差不多就是一天,可时间才刚刚八点,也就是说,这里的一天只有二十个小时!
何骏深吸了一口气,却怎么也无法平息胸中翻腾的情绪:“寒武纪,这里是寒武纪!”
“寒武纪是什么地方?离现代有多远?”骆家琪傻呆呆地问道。
“五亿多年!”何骏想也不想地给出了答案,“至少穿越了五亿多年,甚至六亿年!”
这段时间的资料不是白查的,他隐约记得前寒武纪大冰期在六亿多年之前结束,而小区目前所处的环境,怎么看都不像冰期已经结束。
骆家琪的胸膛好像被气锤重重地砸了一下,心脏激烈地跳动起来,抱着一丝侥幸问道:“五亿年?没搞错吧?”
“应该没有。”何骏咬着牙说,“三叠距离现代两亿多年,时间差两个小时,寒武纪距离现代五亿多年,时间差四个小时……狗日的,去哪儿不好非到这个该死的地方!”
他的胸膛剧烈地起伏,脸上浮现一层异常的潮红,突然间一阵剧烈的咳嗽。
147极度劣境
“何大哥!”骆家琪赶紧跳过去,飞快扶起何骏拍击他的后背,直到何骏缓过了这股劲,才停手问道,“咱们以后怎么办?”
既然何骏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八成也知道这个时代的情况,如此一来就掌握了主动权,不必再瞎子摸象一样冒险离开小区,探索附近的情况。
“以后怎么办?”何骏面露苦涩,“什么也不用办,留在这儿等。”
“等什么?”骆家琪诧异地问。
“等穿越。”何骏的脸色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如果咱们饿死之前穿越回去就得救了,否则,就一起在饿死吧。”
骆家琪吓了一大跳:“没这么严重吧?”
何骏毫不迟疑地说:“比你想象得更严重。”
骆家琪倒吸一口凉气:“这地方就一点能吃的东西都没有?”
何骏幽幽长叹:“寒武纪是古生代的开始,寒武纪之前整个地球上都没多少生物,寒武纪之后,地球生物才大规模出现,这地方不是没吃的,问题是这个时代的动物植物统统生活在海里,除非咱们能找到大海,否则……唉!”
虽然何骏没说否则会如何,但骆家琪明白其中的意思,他不甘心地问:“那咱们就不能找找试试?万一海边离咱们不远呢?”
“找?怎么找?”何骏反问,“这个时代的大陆形状和现代完全不一样,就算咱们知道自己在什么位置,也不知道该往哪个方向走才能找到大海!”
骆家琪像漏气的皮球般一屁股坐倒在床边,哪成想正好坐到良子的脚上,睡梦中的良子一声惨叫,腾地坐了起来:“豆子,你干什么!”
骆家琪死了爹妈一样哭丧着脸:“良子,这回真完蛋了,咱们死定了!”
良子把险些骨折的脚从骆家琪屁股底下抽出来,小心地活动了两圈,咬牙切齿地恨声道:“你等不到那一天了!”
骆家琪又急又气:“我没跟你开玩笑,咱们完蛋了。”说着他把何骏之前的判断挑重点大致说了一遍。
良子听完整个人都傻了:“何大哥,你不会记错了吧?我在小说里看到过,有个寒武纪生命大爆发,难道海里的生物不是这个时间上岸的?”
“当然不是!”何骏确定、肯定以及坚定地说,“爆发出来的生命都是海生生物,最早上岸的植物出现在四亿多年之前……也就是至少一亿年之后,你想想看,植物不上岸,动物上岸吃什么喝什么?”
生物的生存原则是没有“生产者”就没有“消费者”,因而至少还要等上一亿甚至两亿年,一直生活在水中的生物才会渐渐向陆地转移。
想通了这一点,小区周围为什么一片荒芜就解释得通了。
“那咱们怎么办?就这么坐着等死?”良子毫没来由地一阵心慌。
死亡本身就意味着恐惧,而更加可怕的是明知道正在一步步走近深渊,却无法控制自己的脚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一步踏上死亡之路。
何骏沉默了片刻,犹豫不决地说道:“也许江河里也有能吃的东西,但是小区附近全是戈壁,根本就找不到河,而且这个时代陆地上没有植被,季节性的江河肯定存在,但是有没有稳定的水系就不好说了。”
他看过的资料不少,但多数都是泛泛而谈地说明某个地质年代的大致情况,他压根儿就没想到小区会再次穿越,因此也没有仔细研究各个地质年代的详细特征,只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