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时空悖论-第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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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天的东北天亮得晚,狩猎队出发时就已经快九点了。眼看太阳挂到了正午中天,三个人商量了几句,决定今天就走到这儿。
从背包里掏出硬得像石头一样的鬼子饼干胡乱对付一口。三个人偏离来时的路线,换了个方向往回走。
走了这么长的时间。三个人都有些疲惫,回程时休息的次数明显比来时多,休息的时间也一次比一次长。
其他的队伍大概是都打到猎物返回小区,几个人自打中午开始就再没听到枪声。
下午两点多的时候,高高的住宅楼已经遥遥在望,疲惫欲死的良子突然看到林子里有几个晃动的黑影,赶紧低声叫住何刘两人:“你们看,那是什么?”
两人朝良子指的方向仔细看。由于灌木丛的阻挡,看不清到底是什么,但那个东西一直在挪动,显然是个活物。
刘顺不是很确定地说:“好像是野猪!”
“真的假的?”何骏打了个机灵,“没看错吧?”
“黑色,成群活动,八成是野猪。”刘顺看见前面有棵歪脖树,把枪往身上一背,“走,上树!”
三个人七手八脚地。好不容易才爬到树上,这下看清楚了,确实是几头野猪。一只大些的,两只稍小,还有四只小的,居然还是一家子。
“打不打?”良子跃跃欲试地问。
“当然打。”刘顺在三八大盖的枪栓屁股上按了一下,解除了枪的保险,“我打最大那个,你们俩随意,数一二三就开枪!”
三个人一起举起枪,刘顺轻声数:“一、二、三!”
“砰!”三声枪响几乎不分先后。一头稍小些的野猪应声而倒,其余的野猪顿时四散奔逃。蹄下雪沫乱飞。
只有那只最大的野猪,像一辆冲锋的坦克般。毅然决然地朝这个方向冲过来,飞奔的四只猪蹄在它身后掀起了纷纷扬扬的雪雾。
好好的挨了一枪,它招谁惹谁了?
没打中?
刘顺诧异得不得了,他才不管野猪什么想法,他只想知道,才一百多米怎么可能打飞!
二班长马上拉动枪栓重新顶上一颗子弹,瞄准飞奔的野猪再次开枪。
野猪若是横着跑,他这一枪还真不一定打得上,但那头野猪一直往这个方向冲,刘顺一枪打在了野狗高高隆起的后背上,亲眼看到了野猪背上飞溅的血花。
然而野猪的速度居然没下降多少,仍然继续往前冲。
何骏和良子的第二枪也开了张,都是瞄着那头大野猪打的,至于打没打中就不清楚了。
刘顺的第三枪终于打中了野猪的脑袋,野猪又往前冲了几步,一头栽倒在雪里。
雪地上留下了一溜长达数十米的鲜红之路。
再看其它的野猪,已经全都跑没了影,只剩下一远一近两只野猪倒在地上。
良子收枪就想法往下跳,刘顺赶紧拦住:“别急,再补几枪,这玩意儿凶着呢。”
“用不着吧?”良子上也不是下也不是,“都这么多枪了。”
虽然知道没那个必要,可他心里还是有些不忍。
“小心点好,这东西不死透不能靠近,万一没死透让它顶一下子就完蛋了”刘顺坚持己见,“在家的时候,听说以前有人一枪撂倒野猪,以为死了就走过去,让没死透的野猪顶在肚皮上,一下子就把肚皮豁开,当时肠子就出来了。”
良子表情一僵,不过他的脸本来就冻僵了,反而看不出什么异样。
何骏朝良子摆摆头:“听二班长的。”类似的故事他也听说过。
那头野猪倒下的地方距离大树不足五十米,三个人把那头野猪当成目标,一人又开了两枪。至少三发子弹命中目标,可刘顺还是不同意下树,硬是在树上又等了五六分钟。
三个人下树之后,端着枪小心翼翼地走向野猪,走到野猪身前时才发现,硕大的野猪早就死透了,鲜血洇红了它身下的雪。
刘顺苦笑着拔出刺刀,正打算动手,何骏拦住他说:“我来吧。”
说完何骏脱下手套,连步枪一起交给良子,从怀里拔出警匕,一刀划开了野猪的肚皮,把警匕的刀刃用雪擦了擦放进怀里,又换上刺刀猪猪肚子里面划了两刀。
他舍不得把警匕塞猪肚子里沾满猪血。
随即何骏挽挽袖子露出胳膊,将手伸进猪肚子里掏来掏去,没多一会儿就掏出一堆肠子之类的内脏,一股刺鼻的腥臭弥漫开来,熏得良子赶紧避走上风头。
188超额收获
刘顺惊讶极了:“业务挺熟练哪!”
何骏挑干净的雪蹭了蹭胳膊上的血迹:“在三叠纪的时候常这么干。”
刘顺立马不吱声了。
他原来确实不知道三叠纪是什么时候,可是封锁小区那段时间,没少听这个词,现在多多少少对三叠纪这个抽象的词有了一些概念。
总而言之,不能跟何骏这样的人比穿越经历。
清理完胳膊上的血,何骏两只胳膊差点没冻成冰棒,顾不得胳膊上还有融化的雪水,赶紧把袖子放下,捂了好一会儿也没缓过来。
刘顺掏出包里的绳子套在野猪身上,叹道:“这下有活干了。”
“那边还有一只呢。”良子提醒道。
“我知道。”刘顺一把捂住脸,“别提醒我了。”
他把绳子的另一头套在肩上,试着走了几步,整个人跟拉纤一样斜着走,才能顺利拉动硕大的野猪。
“要是有台车就好了。”何骏也拿出自己的绳子套在野猪身上,两个人一起拉,情况总算缓解了一些。
把大猪拉到稍小些的野猪那儿,又把小些的野猪如法炮制一番,三个人吃力地拉着两头野猪往回走。
没走多远,何骏就踩坏了脚底下的雪鞋,不过他发现腿陷进雪里之后,拉起来好像更轻松一点,干脆放弃了再做一双的想法,就这么扯着野猪,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回走。
实在是觉得太吃力,几个人先是把野鸡绑在猪身上,后来又把枪挂在野猪身上,再后来不是何骏阻止,刘顺险些连外套都要脱下来盖野猪身上。
“娘的。走到什么时候是个头啊!”刘顺气得直骂娘。
明明已经能看到小区的住宅楼,可是走了好一会儿,就是不见距离拉近。气得刘顺一个劲骂娘,恨不得把野猪扔下。
可小区缺粮。这两头野猪至少能解决一顿饭,再苦再累也得咬牙坚持。
突然何骏脚下一滑,摔了个嘴啃雪,他伏在地上呸呸两声吐出嘴里的雪,翻身躺在地上不愿意起来。
刘顺也一屁股坐在雪上:“歇会儿!”三个人走走停停,歇脚的时间都快和赶路的时间持平了,但没一个人对这个决定有异议。
良子嫌地上凉,直接坐到猪身上。
野猪的毛又硬又长。身上还蹭了不少乱七八糟的东西,所有的毛都纠结在一起打绺,不过穿着棉衣坐在上面不光不觉得扎,反而挺暖和的。
何骏仰望碧蓝的天空:“要是带上电台就好了,咱们直接叫人来支援。”
刘顺也学着何骏的样子倒在地上:“不可能的事,电台没多少电了,不到关键时刻不能乱用。”
“是么?”何骏扭头看刘顺一眼。“我那儿有个太阳能充电器,能给电台充电不?”
“你当是手机呢?单兵电台是装电池的,专用电池专用充电器,跟手机充电器不通用。”刘顺说。
“要是手机能当对讲机用就好了。”良子遗憾地说。
何骏咧嘴笑道:“我在网上见过一种三防手机有这个功能。可惜啊,没算到有今天。”
“咋?你还会算命?”刘顺意外地说。
“天地玄黄宇宙洪荒,我还会算一加一!”何骏大笑。
“蒙谁呢!”刘顺根本不上当。“当我不知道千字文么,你蒙一句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临兵斗者皆列阵在前也算那么回事,来这么一句算什么?”
何骏收拢笑容:“算我发神经行不行?”他继续望着天空,突然想起了幸运离开小区的幸存者,不禁喃喃自语,“不知道刘大爷和琪琪怎么样了。”
“还能怎么样?”良子抬头瞅瞅何骏,“刘大爷现在顶多跟我一边大,琪琪还没影呢。将来有没有她都不好说。”
“怎么会没有?”何骏信心十足,“要是她没有了。咱们也就不记得她了,既然咱们还记得她。就等于说她将来一定会出生……你们俩最近忘记什么了吗……算了,当我没问。”
良子嘿嘿笑了起来:“忘都忘了,我们自己怎么知道?”
“你俩说绕口令呢?能说人话不?”两个人的对话太深奥,刘顺居然没听懂。
“我俩说的就是人话,而且是标准的普通话。”何骏搓搓冰凉的脸坐了起来,“走吧,再不走就来不及了……诶?”
“又怎么了?”良子下意识地朝何骏看的方向瞅。
何骏以为是自己眼花,哈哈一笑:“没事,我逗你们玩……诶?”
“你没完了?”刘顺愤然举起拳头。
“不是,你看那儿,那棵树怎么往外冒白气?”何骏扯着刘顺往左边一指。
刘顺的脸冻得通红,闻言脸色居然为之一变:“哪呢哪呢?”
“就在那儿,最粗那棵!”何骏说。
良子捂着鼻子,用哈气温暖鼻尖:“是真的哎,那是什么树啊,还带喘气的。”
刘顺兴奋的满脸血红,压抑着心中的激动:“那不是树,不是树,是熊!八成是熊!”
“熊?”良子惊恐地瞪大眼睛,一把抓住步枪。
“干嘛?用不着,那熊冬眠呢。”刘顺挤眉弄眼地笑话良子的紧张。
“熊还冬眠么?”良子一脸懵懂,下意识地看住何骏背包上的熊大熊二。
动画片里那两只熊可从来没冬眠过。
“怎么不冬眠?”刘顺说,“我们东北管黑熊叫熊瞎子,熊瞎子都是藏在树洞里冬眠,我们管这个叫坐舱,树洞出口在地面上的,叫地仓,出口在树干上的,叫天仓。”
“还这么多说道?”良子正了正帽子,“那这个就是天仓了?”
“对,这就是天仓,坐天仓的熊瞎子好对付,坐地仓的麻烦。”刘顺说。
“不是吧你。”何骏用下巴点点野猪,“这都有俩大家伙了,再打一只熊?我的天哪,累死咱们三个,也甭想把它们弄回去。”
两只野猪一只熊,省着点够吃,够整个小区吃一天的。
刘顺瞪圆了眼睛:“我什么时候说打这只熊了?它好好的呆在树洞里,什么时候来打不行?我至于么我?”
189安全抵达
良子庆幸地连连拍胸口:“不是就好不是就好,明天肯定不是派咱们出来打猎,把这个地方告诉别人,让他们来打。”
“你笨啊你!”何骏怒目而视,“鬼子不来,咱们肯定得轮班出来打猎,放这儿等咱们下次出来再打不更好?”
“也是。”良子不好意思地笑了。
“行了行了,抓紧时间走吧,先把今天这两头大家伙弄回去再说。”刘顺一句话把两人拉回现实。
三个人认命地把绳子套身上,重新拉起猎物,一步一个雪窝子地往回走。
拉猪消耗了他们太多的体力,三个人不得不一边走一边吃东西。
可小鬼子的饼干比现代饼干硬得多,牙都差点硌掉几颗,他们不得不把饼干含在嘴里,直到饼干被唾液浸透,再慢慢地吃进肚子里。
没吃几块,嘴里就干得受不了,水壶里的水又早就喝光了,只好抓一把雪塞嘴里解渴。
大冷天吃雪,那份冰凉的刺激就甭提了,而且雪和雨从空中落下的时候,会与大气中的尘埃混合在一起,并不适合直接吃。
每次往嘴里填雪,何骏都觉得有半口的灰尘,可不吃又实在渴得厉害,最终只能用不干不净吃了没病来麻痹自己。
好在这个时代自然环境没多少污染,想必雪里的杂质也不会很多。
何骏一路上不知道多少次抱怨小鬼子的伙食太差,竟然用这么垃圾的饼干充当军粮。
要知道这些缴获的饼干可不是压缩饼干,而是最最普通的那种饼干,能做得这么硬也是真心不容易。
他哪里知道,这还算是好的,若是缴获小鬼子的硬饼干。那才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就算是小鬼子自己,也不愿意吃那种硬到令人发狂的东西。为了让这种超级硬的饼干更容易下咽,小鬼子甚至会提前一天把饼干埋在地下吸收湿气。第二天再挖出来吃掉,可见这种硬饼干是多么地令人发指。
接下来路上,三个人又发现了几次野鸡和野兔的足迹,但是身上的负担让他们几个再没有半点狩猎的兴趣,只是一门儿心思地往回赶。
山里的太阳下山早,刚刚下午三点出头,阳光就被远处的山峦挡了个严实,失去了阳光的照耀。四周的温度似乎一下子降低了许多。
好在一时半会儿还不会天黑,为了赶在天黑之前回到小区,三个人不得不减少休息的次数,咬着牙一步一步地往回赶,总算在天色擦黑的时候赶到小区附近。
抬头看到近在咫尺的小区,良子差点没哭出来:“总算回来了,下次打死我我也不去了。”说罢重重地坐倒在地。
“行百里半九十,越是快到地方越是不能松懈。”何骏停住脚步伸出手,“来,快起来。别冻坏了。”
“饶了我吧,我真的起不来了。”良子连连摇头,就是不肯伸手。
刘顺也停了下来。看了看已经明显暗下来的天色:“良子,这儿离战场可不远,都这个时候了,没准狼群和老虎就在附近转悠呢,你不要命了?”
刘顺的话让良子的汗毛都竖了起来:“我,我站不起来了。”
何骏伸手把良子拽起来:“就快到了,加油!”
良子认命地继续往前走。
同一时间,十三号楼指挥部。
强雷焦灼地皱紧眉头,搓着手满地乱走。
派出去的八支狩猎队已经回来了七支。只剩下南边的队伍还没消息,他已经急成了热锅上的蚂蚁。脑子里乱成一团。
这个时候了还没回来,是碰上了鬼子。还是遇到了猛兽?
三个人都没有在野外过夜的经验,这么冷的天留宿野外,明天早上非冻死人不可,如果再没有消息……是不是派人去找一找?
正在他胡思乱想的时候,一个战士飞也似地跑进来:“强营,有消息了,观察哨发现南边有三个人拖着什么东西往这边走,应该就是二班长他们。”
“太好了,一班长,你马上带人过去接应,天马上就黑了,速度要快!”强雷大声命令。
“是!”一班长答应一声,问清楚方向之后叫上几个战士就冲了出去。
他的小组运气比较好,还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