鉴宝生财-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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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报警也白搭。”曾毅冷不丁来上一句:“古玩里打眼的东西,是没有后账可寻的,就算报警,警察那也会是一句,买卖自由,买到假货自己负责。”
“哎”老杨头和老板娘听到这话,对视一眼后均是无力一叹
第二天一早,吃罢早饭,曾毅就随着老杨头夫妻二人来了老宅。
这地方是个老旧的街道,街道还是那种青砖扑的,开门入内,脚下一空的,乖乖,这地方的院子内居然比外面的街道要低上许多。
这要是一遇到下雨天,那水还不倒灌进家里啊。
进屋子,便见到一棵老槐树在院子内杵着,树旁是一方天井,天井上用一个铁盖子盖住,估计是怕小孩子贪玩摔进去。
曾毅进门就瞅着老槐树,低声骂道:“搞什么啊,居然在家里栽这种鬼树。”
江湖八大门有一门乃是风门,乃是专门给人看风水,寻龙定脉,研究天下山川地理的。
这槐树可不是好树木,最不适合种在家里,据曾毅传承的记忆有载,槐者,乃是五阴之木最阴的树木。
所谓五阴之木便是松树、柏树、槐树、榆树、桧树,这五种树木都是性喜阴,寿命又长,极其能汇聚阴气,营造阴地,而且喜阴的虫蛇往往会附居,所以松柏一般是种在坟地守护阴宅用的,榆树、桧树多种在庙宇、祠堂附近,阳宅前后很忌讳种。
至于槐树,虽然不大,但枝桠很盛,成材之后,更是遮天蔽日,阻挡阳气内进,一个院子里往往有一棵这样的树都会很阴凉。
槐树的槐字就是一个木,一个鬼,可谓是性最阴。这个宅子的天井旁竟然种了一颗槐树,还正对大门口,阳气进不来,整个宅子必然是阴气很重。
有句俗语说的叫:“前不栽桑,后不栽柳,院不栽鬼拍手”。说的就是除了五阴之木以外的另外三种禁忌之树,即桑树、柳树和杨树。
“桑”通“丧”,不详之音,是阳宅较为忌讳的一种树;柳树枝一般用来做“招魂幡”、“哭丧棍”的,柳条也常常被用来插在坟茔上,种在阳宅也不吉利;而杨树叶子繁多,风一吹则“哗哗”作响,如同鬼拍手一样,白天还没什么事,到了夜里,树叶影子乱晃,声音乱响,十分吓人,时间久了,肯定会影响人心,造成不好的后果。
且不论这宅子内的古董到底什么样,便是这进门就遇到这么丧气的风水格局,曾毅心里就一阵不舒服,忍不住警惕起来。
他倒不是怕会遭遇什么小鬼,因为他不信这套,不过这地方属阴,招惹个蛇虫鼠蚁倒是可能,要是遇到这些东西,也是够恶心人的
第012章掏老宅之扇坠
第012章掏老宅之扇坠
“老赵,你的红木椅凑齐全了吗”老杨头一声吆喝喊入屋内。
屋内阴森森的,吱呀一声,门推开了,走出一个男人来,约莫四十出头,半秃顶,干瘦的模样,见到老杨头,欢喜的迎上来:“快了,也就这两天的功夫,老杨,进屋坐,我给你们剖西瓜吃。”
老杨头嗯了声,不动声色的进入,老板娘挽着他的胳膊步入,曾毅跟在后头,打量着这个院子,步入宅内,曾毅立马被堂上的一张椅给吸引住了。
椅是明式家具“苏做”的一种椅子款式,一般常供人书房、画轩、小馆陈设和使用。式样考究,制作精工,造型单纯优美,有一种所谓“书卷之气”,故称为“椅”。是明式家具艺术水平很高的一种椅子。
到了清朝,大兴返古之风,不少的座椅是模仿的明朝风格,这椅也就这么传了下来。
屋内没其他人,老杨头就大胆的对曾毅说道:“就是这张椅子,小曾,你瞅瞅是不是真品”
曾毅点头道:“是真品,这是清朝期的东西。”
一听是真品,老杨头长长的松了口气,仿佛这椅子就是他的主心骨,缺不得,不过他忘了一件事情,东西只有到自己口袋内那才是自己的。
老板娘则是好奇的瞅着这椅子,纳闷道:“说是红木椅,怎么看着都成黑的了,别是紫檀的吧。”
“咳咳”曾毅直接被雷的呛了一口风,哭笑不得道:“老板娘诶,真要是紫檀的,那可就发了,再说了,道了清朝期,咱们国内的紫檀基本上都告罄了,所以乾隆爷下诏,大力开发红木家具,这才上至朝堂,下到民间都崇尚红木家具。”
“还有这典故,今儿真是长见识了。”老板娘感慨了一句。
老杨头追问道:“这把椅子行价最高是多少”
曾毅沉吟片刻,道:“上次我看见一对的标价2万左右,这一把的话,只怕最多就值一万五。”
这话一听,气的老杨头是就要破口大骂。
“吃西瓜啰。”老赵一声吆喝进门来,这位“套儿爷”还真是热忱,西瓜切的是一大片的,毛巾都备好,伺候人就和伺候财主似的。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曾毅瞥了这人一眼,不再多话,坐下身来喝茶。
老杨头见到老赵,便有气,忍不住催促道:“你这椅子快点凑齐了,不然我可要拿回钱走人了。”
“您哪能啊,这点小钱你还放在眼里”老赵笑呵呵的恭维道,老杨头还偏就吃这一套,不再言语了。
“这天热死了,你家连个风扇都没吗”老板娘热的不行,拿手给自己雪颈上扇着风,还是抑制不住热汗冒出体外。
“抱歉,我这老宅都快拆迁了,电早就断了,哪还有什么风扇,不过你们别急。”
说着老赵就奔入了内屋,然后就见他取出把绫绢扇来,乖乖,这扇子一拿出来,顿时便把曾毅三人的目光紧紧吸引住了。
绫绢扇是汉族传统手工艺品之一,属于宫扇的一种,产于浙江省。原是贵族妇女的赏玩之物。用细洁的纱、罗、绫等制成的一种扇子。一般多圆形,故又名“团扇”。亦有腰圆、椭圆和“钟离式”等。以苏州生产的最精良。造型美,画面精。用铁丝作外框,用绢糊面,彩带沿边。
绫绢在折扇出现之前就广泛用来制作纨扇扇面,如今也用来作折扇的扇面,凡是用绫绢作扇面的扇子都可以称为绫绢扇。扇面轻如蝉翼、薄如晨雾、色泽光亮,给人以温尔雅之感。
扇柄用材有湘妃竹、棕竹、梅录竹、楠木、红木和牙骨等,并装有流苏,贵重的配有宝石扇坠。秀丽典雅,高洁精美,尤为年轻妇女所喜爱。
成都绢扇继承了古绢扇的造型,以铁丝作框,楠竹片作柄,彩色线带蝴蝶结为坠,价廉物美,大方实用。绢扇以扇画面的格调高雅为主要特色。成都绢扇工笔重彩,与清丽淡雅的苏杭绢扇不同,采用木版水印、印线填彩和手画为表现手法。
这绫绢扇拿出来,上面以绣的是一对鸳鸯,倒是极普通,但是这扇坠子可就不俗了,那是一块通体剔透的翡翠。
扇坠一般用玉、石、珊瑚、玛瑙、象牙等雕成,它们有三个共同特点:一是小巧,几乎每一扇坠,长不过寸许3厘米左右,重不过四钱15克左右,以便在纸扇下悬挂和随身携带;二是精致,由于扇坠小巧,雕刻难度较大,但雕刻得都颇为精细;三是寓意吉祥,扇坠上所雕刻的图案,均为吉祥图案,大多与持扇人的爱好有关,以求为携带者带来好运。
眼前的这扇坠乃是一件白玉蝴蝶扇坠,长3厘米,宽23厘米,厚05厘米,刻工精湛,包浆自然,是很美的佩戴收藏品。
包浆其实就是“光泽”,专指古物器物经过长年久月之后,在表面上形成这样一层自然的光泽。不只瓷器、木器、玉器、铜器、牙雕、玩、书画碑拓等纸绢制品都有包浆。
包浆既然承托岁月,年代越久的东西,包浆越厚。举一个简单的例子,新买来的竹席,不论打磨得多少光滑,都不算有包浆,但老祖母睡了五十年的竹席,包浆红亮不待言说。新锄头的把柄没有包浆,老农民的锄头柄,无不包浆厚实。
它是在悠悠岁月因为灰尘、汗水,把玩者的手渍,或者土埋水沁,经久的摩挲,甚至空气射线的穿越,层层积淀,逐渐形成的表面皮壳。它滑熟可喜,幽光沉静,告诉你,这件东西有了年纪,显露出一种温存的旧气。那恰恰是与刚出炉的新货那种刺目的“贼光”,浮躁的色调,干涩的肌理相对照的。
老板娘和老杨头虽然在这一行吃亏许久,但是这点眼力还是有的,一看就知道这扇坠不俗,只怕有个五六十年的光景。
曾毅也是对老赵取出这么一件物事来感到吃惊,这“套儿爷”还真是下了血本啊,这宝贝东西都能舍得拿出来诱人入套。
“这位小姐,这扇子你先拿着用,我这屋子阴凉,你扇上两下,一准凉快。”老赵仿佛不知道这扇坠的宝贵似的,说借就借,半点含糊都没有。
老板娘是迫不及待的接过扇子,急切的打量起这扇坠来,抚摸着温润的玉坠,她激动的问道:“先生,你这绫绢扇卖不”
“卖啊,五千块如何”老赵爽快的回道。
这话一出口,曾毅才呷入口的茶水差点就烫了舌头,暗道这位爷也忒大气了吧,难道他不知道这扇坠的价值吗
第013章掏老宅之差价
第013章掏老宅之差价
不,老赵肯定知道这白玉扇坠的价值,像这种有年代价值的扇坠,少说也值个两万左右的价。复制网址访问:7777772e766f6474772e636f6d
再傻再蠢的人也不可能如此贱卖了这玩意。
很显然,这个老赵有问题。
老板娘可不知道这些,一听五千就成交扇子,立马欢喜的放下扇子,取出随身包包内的钱袋取钱。
老板娘这次可是带足了本钱,这包内有着一万块的现金。
钱数点全,交给老赵,老板娘欢喜的就要拿起扇子,不料这时候老赵却阻拦住,抢着扇子说道:“慢来,我说的是扇子的价,可不带这白玉扇坠哦。”
“什么”老板娘一声尖叫,声音抖的都能震破了屋顶。
老杨头也跟着叫起来:“老赵,你讹人呢,买你扇子不就是相你这坠子嘛,你这算什么,你别扯扇坠啊。”
老杨头急忙扑上来阻拦,可是哪里有老赵的度快,扇坠就是一个线串着的,一拉就断,扇坠扇子分家,扇子被他笑盈盈的递来。
“这扇子我不要了,把钱还我们。”老杨头气急败坏,伸手要钱。
“没这理,买定离手,童叟无欺。”老赵把钱往自己裤兜内一塞,一副惫赖到底的模样,看的老杨头夫妻两个气的是牙根痒痒。
这扇子是伸手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曾毅在一旁看着这一幕,拿眼正视这个半秃的老赵,心里直冷笑,看样子今儿是遇到常年设套的爷了,这下倒是有的斗法了。
“老板娘,这扇子咱们要了。”曾毅开口道。
老板娘一听一愣的,瞥了曾毅一眼,有些不情愿的悻悻接过了扇子,老赵一见欢喜道:“三位,咱们开门做生意的,也不能太心黑了,我可不是傻帽,怎么不知道这白玉扇坠的价值,要不这样吧,咱们开门见山的谈一谈这扇坠的价如何”
“谁心黑了,你一把破扇子就圈了我五千块,我呸。”老板娘忍不住骂骂咧咧起来。
老赵嘿嘿干笑道:“事先都是你情我愿的谈买卖,不带现在骂人的,我就问一句,这扇坠你们还要不要,不要我卖给旁人了。”
“要。”老板娘和老杨头异口同声喊道。
曾毅在一旁一看不得了,这摆明了是又上当了,虽然曾毅看不出这局接着怎么往下演,但是看老赵那貌似憨厚的笑容,实则奸诈无比的狐笑,他知道今儿如果不想法,老板娘夫妻两口子要栽一个大跟头了。
“两万块,少一个子我都不卖。”老赵狮子大口道。
“一万二,多一分我不要。”老杨头还价道。
老赵继续笑道:“您老说笑了,这坠子在市面上可是两万以上的高价,我就要个低价不算多吧。”
老板娘立马尖声回道:“可你一把破扇子坑了我五千块,我们怎么也得找回点损失。”
老赵嗯了声,做深思状,随后道:“也是这个理,那我就退一步,一万六。”
“。”曾毅忍不住暗暗爆了句粗口,一万六的扇坠,加上之前的破扇子价钱,那可是足足的二万一的价钱,要知道那破扇子绝对就是最多百来块的东西,这桩买卖整体算下来,不但没减价,反倒卖贵了。
贼,真贼,这个老赵真不简单。
曾毅急忙看向老板娘,见她和老杨头对视一眼,眼里似是有些接受这个价钱,知道不妙,立马喊道:“一万六吗这个价钱我们老板还是有些不能接受。”
老赵立马信誓旦旦叫道:“一万六的价还高啊这可是很低的价码了,二位如果你们能在市场上买到比这更低的价,我二话不说,这白玉扇坠就送你们了。”
市场上还真是要不到这么低的价,老板娘和老杨头对视一眼,再看了一眼曾毅。
“曾毅,价钱合适,我们就买了吧。”老板娘小声劝阻道。
曾毅直接无语的翻了个白眼,此刻他也顾不得藏拙了,否则这个坑,老板娘二人还欢喜的往下跳呢。
“这价钱公道吗”曾毅冷笑一声,上去拿过老板娘手里的破扇子,冷笑的把了一下:“就这苏州产的团扇,大街上随地买,最多一百块吧。”
这话一出口,老板娘和老杨头顿时醒悟过来了,登时破口大骂起来:“黑心肝的老赵,险些被你圈了,妈妈的,这破扇子就一百块,我们可是被你黑了五千,五千加一万六,妈妈的,你一个破扇坠家人卖了我们二万一,黑心肝啊你。”
老赵被骂的老脸一红,眼神直瞥向了曾毅,对曾毅的精明他不由的忌惮起来,忙赔礼道:“这样吧,一万五,价钱不能再低了。”
“没门,一万二,不卖拉倒,还有,那三万的押金也给老子我退了,这破椅子我还就不要了。”老杨头也发飙了,能不气嘛,三番两次被坑,要不是想翻本,他才不愿意再来这破老宅斡旋。
如今倒好,才来又上一大当,不气的七窍生烟,那都是客气的。
这一丢狠话,老赵意识到要漏局了,急忙赔笑道:“好好,一万二,我卖你,那椅子的事情你可千万别退了,我这本钱都赔进去了,你要是不买了,我这卖给谁啊。”
“老婆,开支票。”老杨头大手一挥道。
老板娘急忙开了支票,老杨头一手交钱一手要扇坠,老赵也不含糊,把扇坠从口袋内掏了出来。
曾毅瞅着不对劲,掏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