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厨-第1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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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是国语,连招牌都是汉话。
没多久找到银行,取出两千快钱,然后去买菜。
他在出国前还担心语言不过关,如今看来,完全是多虑,你和一堆中国人还说什么外语?
经过指点,买回许多调料和蔬菜,总的来说,和北城的菜价差不多,贵也贵不了多少。
白路害怕沙沙担心,急忙往回赶,却在门口遇到赵平,那家伙拎着两袋食物站在门外说话,让沙沙开门。
看见白路回来,赵平说:“赶紧让你妹妹开门,我怎么说,她都不听。”
白路笑着走到门前:“沙沙,是我。”
只四个字,门锁打开,露出略有点紧张、拄着拐杖的沙沙。
赵平边进屋边埋怨:“你怎么回事?就少说一句话,你就跑出去,不是给你们买饭去了么。”
白路笑道:“谁让你不说清楚的?”
“得,还怪我了,吃饭吧,两位大爷。”打开纸袋,是面包是牛nǎi,还有两根肠。
“就吃这个?”
“不然吃汉堡?”赵平把袋子底的食物拿出来。
白路跟沙沙说:“你先喝nǎi,我做饭。”去厨房找杯子,洗干净拿到沙沙面前。
沙沙恩了一声,倒杯牛nǎi去看电视。
赵平跟到厨房,叮嘱白路:“别瞎走,这地方乱的很,国内有的,这里有;国内没有的,这里也有。”
白路来了兴趣:“什么玩意国内没有?”
“毒品,枪支,赌场。”
“我去,这里不是大美国最繁华的城市么?也有这类高档次的消费?还有,你是不是太小瞧北城了?”
第一百七十八章买个大油画
和白路相处越久,越觉得这家伙不是正常人,赵平看看表:“中午有饭局,下午就不过来了,这是家钥匙,有什么事给我发信息,明天上午画展开幕,我来接你。”
白路摇头:“我不懂画,就别去丢人了。”
“随便你,现在你得告诉我卖什么了,不然我怎么跟人家谈?”
白路回屋抽出张白纸,上面复印着一张股票,递给赵平:“就是这玩意,我有很多,有兴趣的可以和我面谈。”
赵平震了一下:“有多少?”“不知道,大概几家公司的,几个亿吧。”白路随口说道。
赵平很有些不敢相信,苦笑一下,把白纸折起来:“我走了,明天晚上六点钟来接你吃饭。”又去跟沙沙打招呼,然后开门离开,临走时多叮嘱一句:“这一片有很多黑帮,小心些,最好别外出。”
见赵平很忙,白路也没留他,不多时做好饭菜,同时又煮中药汤,在沙沙吃饭的同时进行热敷。
沙沙连说不用,白路也不听她的,热敷之后,帮助穿上外裤,问沙沙:“出去转转?”
来到新的国家新的城市,当然要多走多看。沙沙说好,于是二人出门。
这里的气温和北城差不多,略有些初寒,正是乱穿衣的时候。有人捂的很严实,例如沙沙;有人穿的很少,依旧是短裙奔跑,例如街上某些外国妹子。
先去药店买轮椅,推着沙沙在街上散步。
今天是周末。街上满是人。巧的很,法拉盛在办街坊节,到处是人群涌动,摊贩成行,有许多外地来的游客。
对于法拉盛这样一个古怪存在,很多老美来到这里,犹如出国一般。这里距离曼哈顿区十好几公里,完全没有大都市的风貌,放眼一看,多是低矮楼房。很有国内三线县城的神韵。
临街门市几乎都是汉语标牌。除去饭店就是卖水果的,甚至还有烤肉店。
白路推着沙沙慢慢走慢慢看,不时问沙沙冷不冷。沙沙很有兴趣:“这就是美国啊。”
昨天坐车过来,没有仔细看街景。此时慢慢行走。方能体会这里的大不同。
一条条街走过。街两边满是各种摊贩,卖项链的、手镯的、布包的、帽子的,琳琅满目绚烂夺目。多是手工制作。自然也有卖衣服、皮包和鞋子的。比较有意思的是有卖油画的,还有卖保险的。
想起慈善晚会那幅神奇古怪的《伤》,白路在油画摊前面略做停留。摊主是个四十多岁很壮实的白人,噼里啪啦说出一大堆话,白路表示完全不懂。
那个老白眨巴眨巴眼睛,突然用汉语说道:“二十。”
白路怀疑自己听错了,问:“你说什么?”
“二十,随便挑。”
白路叹服,汉人太伟大了,将老外都同化了。摸出二十块钱,指着一幅有半拉门大小的油画说:“逮死。”
那幅画是一幅巨大无比的烤猪,虽然不明白老外为什么画这玩意,但是看着就有食欲,拿回去挂在五星大饭店,一定很有档次。
这下轮到老外不明白了,用英语问话:“你说什么?”
白路鄙视道:“还老外呢,我这么标准的英语都听不懂,这个,是这个,我要这个。”白路挪了下轮椅,要去拿那幅画。
这下不用说,老外也明白是啥意思了,赶忙说no,一个劲说no,用手比画一下摊位前排电脑包大小的一排小画,用英语说:“这些二十。”又指着大烤猪说:“这个两百。”
白路大叫:“我听懂了,他说那个两百,我厉害吧。”
沙沙忍不住了,用英语和老外简单对话两句,跟白路说:“一百五,他就卖。”
白路好象在看外星人:“你怎么懂外语?我这么用功才能听懂一点点,你咋就会了呢?”
沙沙白了他一眼:“我上过学好吧?”
“好吧,你厉害。”白路补足一百五,让沙沙捧着大烤猪油画,他俩继续闲逛。
再往前走,是所有人都喜欢看见的东西,美食,无数的美食摊位,各国风味都有,有炸糕,有摊饼,有古怪的烤肉。各国行人也都有,黑人白人,包头巾的穿斗篷的,在这里,你会有种世界大一统的感觉。
白路推着轮椅慢慢前行,沙沙突然问道:“哥,买这个不?”
右手边一个摊位,迎面第一眼,是一个巨大无比的烤猪头,边上是洋葱圈和胡萝卜丁等配菜。
白路甚是叹服,这么大个玩意,怎么吃啊。
沙沙还在问他:“买不买啊?和我手里这个正好配对。”
白路吧唧下嘴巴,小丫头居然敢开我玩笑了,决定无视猪头,继续往前走。走过这一区,前面传来音乐的声音,又往前走了百多米,是一个露天舞台,舞台没多高,舞台前也没多少人。上面站着四个人,唱着谁也听不懂的歌谣。
白路很虚心,问沙沙:“他们唱的是哪国语言?”
又溜达一会儿,不知道怎么走的,迷糊着竟然走到一片水域前面,往前看,应该是大海,很蓝很蓝的水。码头上停着许多游艇,大部分游艇蒙着防尘罩,岸边还有几个广告牌。
在英语词典和沙沙的帮助下,白路努力猜出大概意思,说是可以出海钓鱼,想去的话,打电话即可。
这么冷的天,出海钓鱼?
收起英语词典,俩人往回走。走着走着,白路发现个大问题,迷路了,跟沙沙说:“考考你的智力,现在由你领路,看看能不能找到回家的路。”
沙沙仰着头看他,叹气道:“迷路了是吧?”
白路坚决不承认:“胡说,大美国都来了,还能在小小城市迷路。”很精神抖擞的、也是很勇敢的去撞路。
这家伙真是勇猛,乱走着居然走到一条商业街,街边有个流浪艺人在自弹自唱,面前的吉他盒子里落着几张钞票。
那是个中国人,长胡子短头发,很瘦,应该有三十四、五岁,唱着很流行的英文歌。在他身前竖着一块硬纸板,上面用英汉双语写着,我恨美国,我恨法拉盛,如果上天再给一次机会,一定不来法拉盛。
不知道为什么,在看到这句话的时候,白路忽然被震了一下。
看着很像发牢骚,是在说着自己的没本事,可是,谁不想有本事呢?谁不希望成功呢?
走过去,放到琴盒里二十美圆,瘦子突然问话:“中国人?”
“恩。”
“刚来?”
“恩。”
“呵呵,送你们一首歌,祝福你们不要像我一样。”瘦子说着很地道的北城腔,眼神中略带迷茫,似乎随时随地都在回忆。
吉他声响起,分解和弦,清脆钢丝弦在初冬的美国奏出一首很纯正的校园民谣。瘦子的嗓音很沧桑,也很有味道,很投入的歌唱,一直唱到后面,眼睛闭了起来。
“……出来的时候是信誓旦旦,到了是迷茫一片天,时间久了是痛苦流涕,如果上天再给一次机会,一定不来法拉盛……”
不等瘦子唱完,在他对自我的回忆和感慨中,白路推着轮椅离开。这便是梦想,这便是奋斗,这便是活着,谁又比谁容易多少?
沙沙忽然问:“他为什么不回国?”
是啊,为什么不回国?白路呵呵笑了一下:“晚上想吃什么?”
沙沙替白路考虑,不想让他太辛苦,说道:“在外面吃吧,好不容易出一次国,不吃些外国东西,都对不起自己的胃。”
白路说好,又问:“想吃什么菜?”
“我想吃火锅。”
白路郁闷道:“您老人家吃外国菜,就吃火锅?”
“咱在外国馆子吃火锅,就是外国菜了。”
“不行,我怕外国厨师揍我。”
说话的时间,时间已经临近傍晚,夕阳渐沉,白日里喧闹的法拉盛突然沉寂下来。白路指点着街边招牌说话:“朝鲜馆子,没火锅;日本馆子,没火锅;这个不知道是什么馆子,也没火锅;重庆馆子?等下,我去问问。”
白路快步进入饭店,然后以更快速度出来,摆出副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架势:“悲哀啊,连重庆馆子都没有火锅,还想不想干了。”
在他们走的这条路的尽头站着四个青年,瞧肤色外貌应该拉丁裔,凑在一起不知道说什么,有人还看了白路和沙沙两眼。
白路瞥了他们一眼,继续跟沙沙说话:“领导,不然吃西餐?”
沙沙想了想:“我要吃大龙虾。”
白路哈哈一笑,推着轮椅往回走。刚才从那面过来,看见一座大酒店,应该有龙虾可以吃。
刚走两步,身后传来脚步声。白路回头看,那四个拉丁裔青年朝他们快速跑来。
白路把轮椅推到墙边,横着身体挡住轮椅。
四个拉丁青年没想到白路反应这么快,互相看了看,同时停步,站在五米外看白路。
他们的目标是沙沙怀里的书包。
白路笑笑,难怪老赵一再提醒自己,说法拉盛这个地方不太安全,确实不太安全。
就这时候,从街角走过来两个华人青年,上身穿着同样的马甲,一看到那四个拉丁人,马上小跑到白路身边,和他一起并排站立。
四个拉丁裔青年看看他们,有个人竖起中指,朝地上狠狠吐口吐沫,带着人往回走。
第一百七十九章守望互助队
四个混混离开,俩名华裔青年长出口气,跟白路说:“晚上最好不要去偏僻地方,这里常有人抢包。”
另一个青年说:“赶紧回家吧。”
没想到能遇到见义勇为的好青年,白路有些好奇:“你们是?”
“我们是守望互助队的,用不用送你回去?”
白路笑笑,简直是传说中的组织,类似于天地会那等高端存在,真让人向往。仔细看看俩个青年,郑重其事说:“谢谢。”他是发自肺腑的道谢。
“不客气,你住在哪?我们送你。”
白路看看天:“这大白天的,不用吧?”
“也是,毕竟好人占多数,那你小心,再见到那帮墨西哥人就躲。”两青年略微叮嘱几句,转身离开。
沙沙抱着大油画问:“这里很危险么?”
白路笑道:“有我在,哪有危险?”看着两个华人青年走远,他突然想起应该问路的。
推着轮椅继续走,终于看到那座高大酒店。
路口是红灯,有十来个人等在路边,白路推着轮椅站在后面。
身后突然有人冲过来,白路一回头,还是那四个拉丁裔青年,这帮家伙分工明确,一个冲向他,另一个去抢走油画,第三个人抢包,第四个人支援。
有人来找麻烦,白路还管你是哪国人?当胸一个大踹,把扑向他的青年直接踹倒在地。
这时候,另一个混混已经抢走烤猪油画。并伸手去拽黑色书包。
白路回缩双手,把轮椅往后拽,同时收回前踹的右脚,支地后一个凌空大跳,两条腿好象风车一样抡起来,正砸在抢包那小子的肩膀上,只一下,那小子直接软瘫倒地。
第三个混混刚冲到轮椅左侧,发现同伴被打倒,也不抢包了。后退一步。从兜里掏出把弹簧刀,啪的一按,跳出近十五厘米的刀刃,再猛进一步。隔着沙沙捅向白路。
见白路这么猛。第四个人伸手入兜。竟然摸出一把手枪,对准白路大喊住手。
白路哪听得懂他那带有龙舌兰味道的英语,猛甩脚踝。小白飞鞋,例不虚发,啪的砸在那人手上。同时把轮椅往右侧横拽,离开俩人攻击范围。然后撒手,猛地冲向持枪青年。
整个动作快速连贯,给人的感觉,好象飞鞋才打中那人,那人还不及反应,白路已经贴到身前,抓住他的手腕,用力一掰再一错,只听喀嚓两声脆响,手腕骨断裂,手枪往下掉,白路用光着的右脚一接,再一挑,手枪跳到胸前,用手接住后朝后猛地一甩。
白路的枪法也很准,绝对不比小白飞鞋差,这一下猛甩,正砸中持刀混混的脸上。不去问白路用了多大力气,只说结果,枪体和那家伙的脸亲密接触,发出轰的一声响,手枪竟然自己解体,啪啪两声掉在地上。至于持刀青年,好象木桩一样朝后倒去,几乎和手枪同时落地,然后就昏了。
落地以后,才看到鼻子和脸颊有血流出,再过片刻,嘴巴里也有血流出。
一打四,干净利落,直接打倒两个,打晕一个,唯一一个站立的混混,正在忍受断手的痛苦,嗷嗷乱叫。
搞定他们,白路第一时间来到沙沙身边:“没事吧?”
沙沙很坚强,平静回话:“我没事,大猪有事。”油画从中裂开,将烤猪一分为二。
白路很气愤,停好轮椅,走到嗷嗷乱叫的断手青年面前大喊:“给老子闭嘴!”
语言不通,人家哪知道你在说什么,混混继续痛的大叫,抽空骂白路两句。
白路很气:“我靠,不给面子?”直接一个鞭腿,让断手青年和大地融为一体。那家伙在摔倒的时候,本能的用手支地……结果就不用问了,反正又是啊啊啊的大叫一番。
这里是十字路口,原本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