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魔-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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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他提到了他的师叔我的师傅,便专注地听。
“你喜欢独来独往,喜欢喝酒吃肉,这些也都算了,可是你不该连教徒弟功夫道术也不喜欢啊!就算你不喜欢长年累月地教徒弟,在你用通灵术传了小师弟功夫法术后,也该抽点点时间教教他怎样运用啊,难道这么点点时间你都没有?难道这么简单的授徒方式你都不能接受?既然你不喜欢直接教,叫我们帮忙也好啊!可是,你不但自己不教还不准我们教,说什么一切法乎自然!要是师弟不知道怎么调息,不知道怎么把道术和功夫分离,你的心思岂不白费了?……”
什么调息?什么道术和功夫分离?我听得莫名其妙。
没等我弄明白什么是调息,什么是功夫和道术分离,那天的电影便放完了,我只得回到现实,去苦苦思索什么是调息,什么是功夫与道术的分离。
好在我并不太喜欢深究一件事情,苦苦思索一番之后,不知道也就算了,不然,非得把我急死不可。
其实,师兄说的调息我还是懂的,不就是运气嘛,将丹田里的内息导引着在经脉里运行就是。我现在根本就用不着调息了,内息自己知道如何运行,它们在我的七经八脉里轻车熟路,来去自由,既没有什么关隘阻拦,也不需要什么意念导引,它们已经充盈了我的周身经脉。
我不懂的是将功夫和道术如何分离。我记得当初师傅传我功力的时候,那股力量流里确实曾经蕴涵着许许多多实体的道术法门,记得是些像文字、像音乐、像落叶飞花、像流云飘雪之类的东西,那些东西进入我的体内便不知道到了哪里,叫我想找也无处找,根本就谈不上什么分离。
“会不会仍然在力量流——现在的内息里呢?”我自己问自己道,“管他在不在,去内息里找一下试试不就知道了么?”
这样一想,我便立即行动了起来。首先披衣而起,盘腿坐在床上,眼观鼻,鼻观心,心观全身。我将自己的视线用意念转移到自己那些流淌着内息的经脉里去,想去看看自己的经七脉八里到底有些什么。
这一看,我笑了。
我居然能够看见自己的经脉里平静地流淌着的内息!
也许这就是许多气功书中提到过的那种所谓的“内视”吧?什么是“内视”?就是功力达到最高境界时,人可以向内看到自己的五脏六腑,洞悉自身的一切,包括自己的脏腑,经脉,甚至思想!难道我已经达到了修炼内功的最高境界?这能让人相信吗?且不说别人信不信,自己也不信啊!我凭什么这么快就达到了这么高的境界?难道是在看网络小说?
可是事实就是如此!
我确确实实看见了自己的经脉里平静地流淌着的内息!
它们像涓涓溪流,缓缓地,不发出任何声音地,沿着经脉流淌。它们无声地流过宽阔平缓的直道,进入狭窄拥堵的关隘,最后进入了一口深潭——我的丹田。
我观察了好久才发现,其实溪流的源头和终点都是我的丹田这口深潭,这些“溪流”汇流至此,又在丹田的深潭里进入一个力量流的旋涡进行加速,然后又分头环流。在这些流淌的内息里,就有那些像文字、像音乐、像落叶飞花、像流云飘雪的道术法门!
那些我看着就眼红的东西,在溪流中缓缓地前进,有时还似乎会被曲折的岸挡住去路,在某一处搁浅。
怎样分离这些道术法门?我不得而知。
我不敢轻易去动那些东西。一是我不知道怎么弄,怕一个不小心弄坏了不好办;二是怕走火入魔,担心像武打片里那些走火入魔的武林中人一样,轻则残废,重则丧生。
我只好不动,希望能在“看电影”的过程中,得到启示。
下一场“电影”一上演,我的两位师兄就教会了我怎样弄了。
“师兄,炼好了吗?”邓师兄一出场就问宋师兄。
他们在炼丹偏殿里对坐着。
宋师兄用手捋着他雪白的胡子,点了点头:“这只狼精虽然已经有千二百年的道行,但毕竟还没有修成人形,所以我们还能把他治住,要是它修炼的时间再长一些或者它有足够的天赋,我们恐怕就危险了。不过,有捆仙绳技法,我相信等闲成形妖怪,我们也大可不必畏惧。”
“师兄的捆仙技法确实高明!”邓师兄笑道,“当年祖师爷们正是用此技法对付色魔的吧?”
“怎么不是?”宋师兄道,“论说色魔经千年修炼,道行应该比狼精好不到哪里去的,可是色魔的功力竟然高得可怕,这说明他修炼勤奋,同时也说明天赋一定是极高的。”
“也是啊,修道确实要讲天赋!”邓师兄道,“遥山道众上千人,其中不乏佼佼者,可是师傅谁都不传,却传了一个与我教不相干的素不相识的人!我想,祝捷小师弟一定有什么过人的地方。”
“是啊!”宋师兄道,“师叔是老一辈唯一一个飞升仙界成功的人,有着前观后看的通天法术,他选中的继承人绝对不会错!只是——”
“只是什么?”
“我担心哪!”宋师兄道,“色魔对我遥山教步步紧逼,明显是为复仇而来,要是师弟领悟得慢了,我想我们两个这两把老骨头,恐怕就要先拿去喂猪了!”
“呵呵,师兄,你怕了吗?”邓师兄笑道。
“说什么话呢!”宋师兄正色道,“你师兄活到八十五六了,早就活得不耐烦了,还怕什么死!”
“那你担什么心?”邓师兄不解地道。
“我这把老骨头算什么?我担心的是教里的弟子们啊!”宋师兄一下变得忧心忡忡起来。
“是啊!”邓师兄也表示有同感,沉吟道,“他们有的还很年轻,要是都像清风、清水那样,我们就都有罪呀!”
“要是祝捷师弟能洞悉从内息里分离道术法门就好了!”宋师兄道,“他一旦从内息中分离出道术法门,那他就完全掌握了师叔的内功、武术、道术的运用,假以时日,他一定会成为一个绝世高手!”
“你说的是师傅传功的时候,将武功和道术融汇在了一起,现在要他想办法分离?”
“就是。”宋师兄道。
“怎么分离?”
“师叔传给祝师弟的是他的毕生修为,这里面既有武功、内力,又有我们遥山教的道术,要想全部消化这些师叔用了一百四十年才修来的功夫道法,岂是简单容易的事!你必须首先用意念将那些道术法门吸纳至自己的意识里去,然后再一样一样地像放电影一样回放,一样一样地反复练习,以达到能够熟练地运用。这些慢说祝师弟不知道,就算知道,要练成师叔那样的修为,那也并非是短时间就能成的啊!”
听得宋师兄如此说,我高兴极了,只要能分离就好,先分离了再说啊!
“既然这样,我们何不把这方法告诉师弟?”
“怎么告诉?首先,师叔不准,我们不能违背他老人家的遗愿。再说,这么远,怎么告诉他啊?”
“打电话!”
“打电话?算了吧,师叔这样安排一定有他的道理。”
“那我们就坐着等色魔的再一次攻击?”
“不这样又能怎么样?”
“唉!”
“唉——”
正在两位老师兄唉声叹气的时候,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喊声。
“不好啦——游客放火了!”
第八章 被大火遥山临大敌
门外的叫声吓了我的两位老师兄,他们一下子就从椅子上弹了起来,对视了一下,转身就往外跑。亏他们都是八十来岁的老人了,行动比猫还迅捷。
他们跑出去了,我的视线第一次没有跟他们转移,而是收了回来,定定地看着了自己门市里的墙壁!
这次的“电影”不会就这么完了吧?我想,管他,先分离功夫和道术法门吧。
于是,我又开始调息,很快就进入了忘我状态。我眼见着丹田深潭的旋涡里各种道术法门高速旋转,得到加速后又不断地随内息流泻出去,进入经脉。心想,我何不用意念将这些道术法门一一捞起来,然后通过内视把它们一一记住呢?所谓吸纳至意识里,不知道是不是这个方法?
管他哟,试试再说!
我开始做这项看上去似乎很简单的工作。
我用意念编织成了一个网,让这个网只准力量流通过,不让道术法门这些实体的物质通过。这个办法立即起了效果,那些原本在丹田深潭里的道术法门的实体果然就被拦在了网里,在深潭里来回旋转,出不去了。但是,我也发现,那些原本在经脉里的道术法门的实体同样也被拦在了网里,进不了深潭。积压一多,便有了要堵塞通道的迹象。
怎么办?我问自己。
怎么办?办法很简单,就是自己用意念将这些困在网里的东西尽快移走。移到哪里?移到记忆里去!怎样移?就是一一地记住!
我“抓”起一篇文字,看了一下——只是看了一下,便记住了,而且有一种记得很牢的感觉。一旦我记住,那实体的东西立即消失了。我大惊,我自问自己从没有这么好的记忆力,怎么会过目不忘呢!我再“抓”一个试试,又记住了,再“抓”,又一样地记住了!我记的越多,那些道术法门的实体便越来越少,最后,被意念编织的网堵塞在经脉出入口的东西消失得无影无踪了,我便转过来记忆丹田里的那些东西。
师傅一生所学太多太杂了,道家的文献、法术、武功,应有尽有。我一时哪管得那些东西都是些什么,只顾抓来看,只想一口气看完,反正看一下就能记住,只要看完不就全记住了吗?
可是,因为太多,就算只是看一下,也够我受的了,居然也舞弄了好半天。
等到我的丹田和经脉里的内息变得清澈透明,没有了实体的杂质,我方才停下,回到了现实中来。
回到现实中,我又想起刚才见到两位师兄的事,心想,我何不运用“前看后观”的道术,看看到底刚才发生了什么呢?
于是,心中默念自己想要做的事情,“前看后观”术立即就启动了。
我见到两位师兄往外跑出来,迎面就碰到了一个小道士,宋师兄喊住他问道:“清翼,怎么回事?”
那个叫清翼的小道士见师公喊住自己问,忙回道:“师公,刚才一个游客进观来游玩,竟然在三清殿上用祖师爷像前的蜡烛火点燃了殿上的帷幔,帷幔着火即燃,很快燃成了大火,师兄弟们正在抢救,一清师叔叫我来请示怎么处理那个放火的游客。”
“带我们去看看!”宋师兄道。
于是,小道士清翼在前带路,三人直奔三清殿而去。
三清殿外聚集了一大帮道士,为首的是一个五十开外的下巴有颗痣的老道,他正指挥道士们灭火,见我的两位师兄来了,忙上来道:“师傅,师叔,你们来了?”
“一流,是怎么回事?”宋师兄问。
那个叫一流的师侄回道:“一个游客点燃了帷幔,帷幔太大,一下就燃成了大火,好在我们人多,灭火器都用上了,已经没事了。”
“游客呢?”宋师兄问。
“被小徒扣下了。”一流道。
“在哪里?”
“在左厢房里,两个弟子守着。”
“不要难为他,等会我要问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有什么冤仇,怎么会在我三清殿上放火。现在我们先进殿去看看。”宋师兄对一流道。
大火已经被扑熄,但是大殿里仍然满是浓浓的烟雾。一些小道士正在殿里打扫,见师公进来,就都来问候。两位师兄四处看了看,见除了帷幔被烧了,其他物件都没有太大的损坏,尤其是停放在大殿里的一尘和清风、清水的遗体没有任何损害,不由得长舒了一口气。
“游客是怎么进来的?大殿正在做法事,不是谢绝参观吗?”宋师兄责问一流道。
“我也在纳闷啊,大殿里的所有弟子都说没见有游客进来,直到火燃起来了,大家才看见一个游客手里拿着蜡烛,在那里像个傻子似地笑。”一流道。
“像个傻子?”宋师兄奇怪地道,“走,带我去见那个游客!”
“好,在左厢房右边第五间清远的住室。”一流前头带路,一边走一边说。
清远的住室很快就到了。门关着,守卫的两个小道士把门关了,许是怕那个惹了天祸的游客跑了吧。
“清远,开门!”一流拍着门道。
没有回答。
“清远开门!”一流又拍。
“别喊了!”宋师兄突然道,“恐怕你的两个徒弟已经也遭了毒手了!”
“师兄,你是说——”邓师兄疑惑地道。
宋师兄点点头,长叹一口气道:“这次来的,恐怕是真正的索命妖魔了!”
“师兄怎么这么说?”邓师兄不解地道。
“我有预感!”宋师兄道,“一流,把门开开,进去看看吧!”
一流应了声“是”,便即念了一通开门咒,伸手一推,那门就开了。
屋子很小,和死去的清风的住室大小差不多,摆设也差不多。门一开,扑入眼帘的就是倒在地上的两具尸体!我没有细看,只觉得饿死状很恐怖。
一流呆了,疯狂地叫着他的两个徒弟的名字,上前抱住这个摇摇,见不动,又抱住另一个摇,见还是不动,便不由得痛哭了起来。
宋师兄抬头向天,强忍着老泪,不让它流下,可是哪里忍得住,两行老泪早已在他那已经满是皱纹的脸上爬行着到了下巴,钻进了胡子里。
邓师兄心里似乎也很是伤感,抽了几下鼻子,好歹没有流泪。
“一流,节哀吧!师兄,节哀呀,别坏了身子,你要是倒了,遥山可怎么办啊!”邓师兄劝着那师徒两人道。
“恩,呜——” 宋师兄终于忍不住,还是放出了悲声,八十多岁的老人,放出悲声来是很少见的,所以听起来很古怪,很滑稽。宋师兄一定是悲到了极点。
“师兄,我们应该尽快找到那个害死清远师兄弟的游客,尽早铲除了,不然,后患无穷啊!”邓师兄见宋师兄哭了,一时慌了手脚。
“我能不知道吗?”宋师兄揩掉老泪道,“让我看看他们吧。”
一流仍然抱住一个徒弟的身子在号哭,邓师兄忙叫了几个小道士进来把他扶出去,他哪里肯出去,呼天抢地地在狭窄的屋里撒泼。
“一流,不得无礼!出去吧,师傅和你师叔要做正事了!”宋师兄喝道。
一流似乎这时才明白,自己在师傅面前失态了,不再撒泼,乖乖地跟徒弟们出去了。
屋里就剩宋、邓师兄二人。
宋师兄俯下身去看那个叫清远的道士的尸体。清远横躺着,脸像一张透明的纸,薄薄地蒙在脸部的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