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弃后崛起-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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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苏妤低应。
“朕现在不想弥补你了。”
“啊?”苏妤轻怔。
看苏妤一脸讶异中略有不安的神情,皇帝沉了一沉,可算是把那句盘算了很有些时日的话讲了出来:“做我的妻子,可好?”
苏妤怔而未言。
皇帝有些无所适从,兀自又续道:“嗯不是皇后,是妻子;不对是想说不止是皇后。”
作者有话要说:o(*////▽////*)q陛下羞涩了什么的
_(:з」∠)_脑补来脑补去真是略尴尬啊不过这窗户纸不戳破又不行
林四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3…12…05 08:26:49
月满西楼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3…12…05 08:53:38
潇潇暮雨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3…12…05 19:45:45
o(*////▽////*)q谢谢三位菇凉的地雷阿箫也羞涩一下【泥垢了!】
☆、第69章 昭仪
“陛下?”苏妤向后退了一步;眼中满是防备。只觉皇帝这话太突兀太莫名;任谁听了也会心惊。
刚发落了叶景秋不久、整个叶家眼看也要牵扯进来他此时来同她说这样的话。
苏妤没法不又一次觉得;帝王心当真难测。先是莫名其妙地待她好、说想补偿她,如今又希望她真正做他的妻子。
微抬起头,苏妤惶惑不定地望着皇帝。心里很想问他一句:叶氏也曾是陛下看重的人;如今说发落便发落了;自己日后会如何?
却是知道不能问的。
默了一默;苏妤复低下头,不知道怎么去答这话。
隔着她轻覆的眼睫;皇帝细细观察着她眸中的情绪;自己定了定神;沉然道:“阿妤;朕不是一时兴起。”
不是么?
苏妤抬了抬眼。他这般待她好也有一年多了;她也能感觉出来,皇帝确实对她包容到了令人咋舌的地步。她是嫔妃,侍寝本是份内之事,可就连这事,因她不愿意,皇帝也没逼过她。
仍是如常地宠着她。
他说不是“一时兴起”,苏妤是信的。如是一时兴起,她大约早已再度失宠,不会得宠一年有余。他在游猎时骑马陪她缓缓逛了一天、养雪貂陪她玩、生病的时候把她“扣”在成舒殿照顾她,还有那中秋的水榭、环雁池
如说是“一时兴起”,这也太大费周章。
但如不是一时兴起,总该有点别的原因。
长久的静默之后,贺兰子珩终于从她口中听到了答案:“陛下想如何便如何吧。”
她还是误会了。
有一瞬的懊恼,皇帝微一颌首,却是道了一句:“多谢。”。
在苏妤十九岁生辰前夕,皇帝忽地下旨封她昭仪,位居九嫔之首。
旨意下得突然,莫说上本劝阻,一众朝臣甚至没来得及反应一下。私底下难免有人怪礼部做事没轻没重:怎的说照办便照办了,知不知道这位云敏充仪身上负着怎样的罪?
礼部众人面对着各方的不满,也甚是难做。
不是他们不想劝皇帝,而是那日到了礼部的是两道旨意。一道是晋封云敏充仪为正二品昭仪的旨,另一道是皇帝的口谕。
说起来,那道口谕很是“不文雅”,通俗直白却意思明确,众人听罢后面面相觑了须臾,只好照办。
皇帝是这么说的:别那么多废话,不必说什么苏氏做不得九嫔之首的话。不就是册个昭仪么?朕的家事谁也别多管。更别拿她有靳倾血统一事当说辞,对这个不满,当年先帝下旨赐婚的时候怎么没见众卿拦着?现在想起她有靳倾血统了?想拦着找先帝说去。
一席话从来传旨的大监徐幽口中复述出来。徐幽口气沉稳平静,神色却也有些怪。但到底是如实地将一番话说到了,众人听得很明白——谁敢说一个“不”字,就找先帝说理去。
先帝在哪呢?现在大概在奈何桥的另一边
礼部官员们想了想:还是听皇帝的为好,不废话。
是以礼部上下一时无人敢和外边多嘴了,等到朝臣们听说此事的时候,一切都已成了定局,礼部和宫中都开始着手准备苏妤册立的事了。
旁人可以缄口不言,苏妤却不能。这“九嫔之首”的位子历来有些特殊,不会轻易册封。目下昭仪之后的八个都空着,就直接把她搁到了这位子上,别人不开口可以,她若也就不吭声地坦然受之,未免显得太不知天高地厚。
心知六宫都看着,就算只是“做做样子”也必须做到,何况苏妤是委实被这旨意搅得不安。那日皇帝对她说完那番话之后,二人间多少有几分尴尬,是以这几天,皇帝都没主动来见她,她更加不会主动去求见皇帝。
这突如其来的晋封旨意
苏妤终是不得不硬着头皮往成舒殿走一趟了。入殿,如常地行礼下拜,皇帝如常地让她免礼落座。
坐定后,却是皇帝抢先开了口:“一句话,如是来推辞昭仪之位,你还是回吧。”
“”苏妤被他一句话呛哑了,思了一思还是道,“陛下,这位子”
皇帝扫了她一眼又道:“要不你跟先帝商量去?”
一旁的徐幽听着都忍不住觉得被呛了。陛下,您总把先帝搬出来说事不合适吧?
“”苏妤又哑了一会儿,道,“陛下,不是臣妾有意推辞,可这旨意朝臣们也会不满吧?”
“朝臣们不满。”皇帝轻笑,遂觑着她道,“你管得着么?”
“”苏妤觉得自己无法跟皇帝交谈了。
“你就等着册封礼便是,管一管朝服是否合适之类的事还差不多,朝臣们满不满意朕来应付。”皇帝凝笑,看苏妤闷闷地不说话,一思又道,“伸手。”
苏妤轻轻地“啊?”了一声,便不明其意地依言伸出手去。
“两只。”皇帝又道。
“”苏妤慢慢把另一只手也抬了起来。
皇帝拎起正在一边吃着东西的非鱼,就搁到了苏妤手上:“不然你管它也成。”
“”苏妤看着被自己托在手心里满脸无辜和茫然地和自己对望的非鱼,把它搂进了怀里。
皇帝今天是彻头彻尾的油盐不进!。
该说的话皇帝不让她说,苏妤便抱着非鱼在旁边安静地坐着了。皇帝时不时地瞟她一眼,很是满意,看了会儿折子徐徐道:“礼部挑的吉日还有些时日,不然你先把旨接了,省得等那么久?”
苏妤哑了哑:“不急”
“不然生辰当日?朕就省得备礼了。”皇帝淡声又问。
苏妤眉头一挑:合着您是为了偷这个懒?
“还提前拿昭仪俸禄不是?”皇帝又道,好言相劝。
苏妤认真地点了头:“陛下真是精打细算。”
皇帝搁下折子,以手支颐:“那就这么定了?”
于是便是这样定了。
腊月初五,苏妤心知这一日皇帝要正式下旨晋封,却不知会是什么时候。心中存着事便难免不安,暗道如是傍晚才来传旨,就又要悬着一颗心等一天了。
皇帝倒是没打算给她这机会。正在长秋宫晨省的时候,一声尖锐的“圣旨到”灌入椒房殿中。
一众嫔妃俱是有一惊,不知这是什么旨意。
徐幽踏进殿来,站稳了脚步,道:“云敏充仪苏氏接旨。”
皇帝这是要这样当众让她领旨册封么?
苏妤脱列而出,到徐幽面前稳稳跪下。旁的嫔妃互相看了一看,到底是有圣旨在,也随着她跪了下去。
徐幽慢条斯理地读着,一字字清晰地传入众人耳中。不过是些晋封时常用的夸赞言辞,最能让众人各怀心思的,说到底还是昭仪这位份。
这边徐幽读着,皇帝慢悠悠地“逛”进了椒房殿。也未打断徐幽,就立在门边静看。
徐幽免不了神色一动,倒也未停,继续如常地读了下去。苏妤瞧见那一抹玄色衣裾更不免轻有一颤,却是守着礼数没敢抬头。
那以“上谕”为始的旨意终以一句“钦此”落了音,苏妤行礼叩拜,曼声道“谢陛下”。徐幽自然而然地退到一旁——既然皇帝在,这礼当然该皇帝来受。
皇帝伸手一扶,随口就道了句:“客气。”
客气?!
皇帝在场的宣旨封赏并不少见,倒没听说过谁谢了恩后皇帝说“客气”。
苏妤眼眸轻抬,没话找话地笑言了句:“陛下今日下朝下得早?”
“嗯。”皇帝一颌首,“今日没什么事。”
一众嫔妃都还跪着,苏妤向侧旁让了半步提醒皇帝,皇帝叫众人起了身,便问佳瑜夫人道:“夫人可还有事么?”
佳瑜夫人微微一怔,低首答说:“无事”
皇帝又看向娴妃:“那娴妃呢?”
娴妃一福:“臣妾无事。”
两个执掌宫权的嫔妃说了无事,皇帝方是一笑,牵着苏妤的手就往外走。
“陛下您”苏妤被他弄得无所适从,手上情不自禁地挣了一挣,遂被皇帝笑觑了一眼:“生辰么,庆生去。”
不是说提前册封算是庆生、省得备礼了么?
觉得她的手还在挣,皇帝脚下未停地继续往前走着,一壁走一壁说:“不许说不去,朕今天特意免朝来着。你若敢说不去,朕就让文武百官都知道是为你免的朝。”
然后她就要被说妖妃祸国
苏妤不敢吭气了,乖乖地跟他走。
皇帝回到成舒殿换了身纹饰普通的常服,就带着她再度出了殿门。已有马车在殿门口候着,苏妤一看,偏头问他:“要出宫么?”
“嗯。”皇帝蕴笑一叹,“今年的雪下得实在好,在宫里憋着可惜了,出去看看。”
马车驶出皇宫、出了皇城,驶进了一条小道便停了下来。皇帝一笑,解释说:“大好雪景,不坐车了,下去走走。”
便自行下了马车,苏妤也跟了下去。城里的雪积得很厚,苏妤的脚一踩下去,雪地上便出了两个不浅的坑,雪松松地将她的双脚埋在底下。两旁落进坑的雪花中有些直接掉进了她脚上的翘头履中,丝丝凉意沁来,苏妤轻一吸气:“好凉!”
脸上却是笑意盈盈的。
有点凉不怕,可雪太厚,脚落下去便陷进雪中,j□j再往前走,一步步走得颇是艰难。刚走出两步,皇帝回过头瞧了她一眼,默不作声地将手递了过去。苏妤正专心致志地“走路”,下意识地就握了上去。
小心而缓慢地向前走着,她注意着脚下的路,皇帝却只注意着她。面朝着她、背对着前路,她往前走着他便是稳稳地往后退着,凝睇着她被斗篷镶毛边的帽子包裹的脸颊,觉得她的样子实在好玩。
借着他的力走了老远,一直到了雪不再那么厚的大道上才反应过来。蓦地一松手,却被他反应颇快地同时反捉住。
皇帝看了看前面的走道,噙笑说:“雪厚难走,雪薄不难走却滑。”遂回过头来睇着她,手上一错,将她的手完全握在了掌中,“别摔了。”
作者有话要说:——陛下表示表白过程忒丢人了,于是彻底没脸没皮好了
——《大燕日报》发表社论:爱情中,总要有一方先耍流氓——
话说今天是基友花知否的生日,于是早上让她帮着看这章的时候,她看到“在苏妤十九岁生辰前夕,皇帝忽地下旨封她昭仪,位居九嫔之首。”一句时,说:在花花十八岁生辰之后,族长忽地下旨封我为昭仪,位居九嫔之首。
阿箫:【淡淡】做梦。
#以伤害基友为乐的阿箫#
哎嘿~如果有同时追两篇文的菇凉~去祝她生日快乐好不好~~这里是按钮 丞相大人惊呆了!19lou。tw/xs2991。html
☆、第70章 雪天
“来。”皇帝不再询问她的意思;挽过她的胳膊;小心地继续向前走去。
仍有雪花稀稀疏疏地飘散下来;落在道路原有的积雪上,融为一体。街上比平日里安静多了,这样的天气,大约人么更愿意在家中取暖吧。
城中的一坊、一屋、一树,皆被一片洁白覆盖着;比往日少了两分严肃;却添了不一样的温馨和威严。
偶有几个小孩子嬉笑着跑过,穿得厚厚实实的,和同伴们一起叫着喊着、打着雪仗。苏妤有些失神;她又何尝不是这样长大的——纵使小时候家里管得严,不会这般在街上玩;可下雪的时候,府中也是由着她嬉戏的。
那时候她和苏澈时常从秋天起便日日期盼一场大雪,然后在第一场雪袭来时,合力堆一个很大的雪人。
直到她出嫁。
她在十五岁那年的元月嫁入太子府,相安无事地过了七个月,中秋还没来时就已和太子闹僵。那年的冬天,是她头一次觉得寒冬当真凄凉。
尽管任何人都是毕恭毕敬地称她一声“太子妃殿下”,可那时,她仍是无比清楚地知道,自己心里希望自己从来没有嫁过。
“怎么了?”皇帝的声音沉沉的,打断了她的神思。苏妤抬起头,望了一望他,衔笑摇首。
“总是有话不肯说。”皇帝低笑,审视着她,笑意不减分毫。
“不肯说,是因为臣妾知道陛下不会想听。”苏妤轻轻笑着,颌首道。一架马车从旁边的大道上驶来,行得颇快。皇帝循声瞧了一眼,似是无意地从她身后绕到了道路外侧,将她挡在里面,才笑道:“你不说怎么知道朕不想听?”他说着一睇她,“朕现在最想听的,就是关于你的每一件事。”
苏妤一哂,半开玩笑说:“如是大不敬的事呢?”
“朕说过想让你做朕的妻子。”皇帝说,“夫妻之间,没有什么大不敬。”
苏妤终是点了点头,缓缓说起方才想到的事情。皇帝安静地听着,听着在那个冬天发生在他府里、他却从来不知道的事。
她说,那是她从小到大第一次自己堆雪人。
从前有苏澈、还有其他世家的贵女一起。可那年她已是太子妃,见不到苏澈,妾室们对她这个遭太子厌恶的正妃避之不及。
“堆得慢极了,从早上到中午,才勉勉强强堆完了个身子。”苏妤含笑回忆着,“冻得双手冰冷,冷到疼,可算是有了个合适的理由哭一场。”她是太子妃,总是要当心着举止。那阵子每天都过得委屈。她在自己屋子里哭过,躲在被子里,谁劝也劝不住。但又委实很想在光天化日之下大哭一次,冻得双手疼痛不已的时候可算给了自己合适的由头。蹲在院子里、蹲在那个堆了一半的雪人前,“哇”地一声就哭了出来。
“那时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