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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

乱 春-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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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瞪眼看他,无声的抗议着,颜如玉则弯腰扯住赵家小姐腰间的的一块布,大力往后一拉,企图迫使她翻身,却只听见“哗啦”一声,屋子里顿时静了。
  雪白的屁股,好雪好白,月光反射在那宛如豆腐般可爱的屁股上,泛着似玉般的光泽,带着布料被撕破之后还保有微微抖动感,确是有些惊心动魄之感。
  赵家小姐不住的哼哼,还要抖上两抖,正在这时,外面传来声音。
  颜如玉一惊,也顾不得什么风度,再一脚踹上那个美丽的屁股,赵家小姐顺着力道反扣了过去,面朝下。我急急摸索着地上散落到处的珠子,颜如玉却扯了我胳膊,沉声道:“别捡了,外面来人了。”
  等我从赵家翻出去的时候,手里只剩下三个珠子,手腕上还划出一道很长的血口子。我怔怔的看着手里仅剩的珠子,喉头一紧,似乎看见青衣白面的苏良辰朝我招招手,愈发的飘远了。
  自作孽,果然不可活,我怒不可遏,慢慢扭过脸,瞪着颜如玉:“从今天开始,吃穿用处,都要靠你出卖色相来解决,我不管了。”
  我头也不回的,一瘸一拐的离开,颜如玉跟在我身后念叨:“我说小招啊,你这也不能都怪我,我怎么知道那胖女人还有这一招,快别气了,女人生气容易老,来,让为师安慰一下。”
  “闪开,你给我离远点。”我很想箭步如飞,但无奈脚疼,这种情况下,我的背影实在表现不出我内心的怒火中烧,反倒给人一种弱者逞强,还口是心非的错觉来。
  珠子没了,且不说将来一路上又要断粮,单说我原先的计划也一并跟着泡汤了。苏良辰找不到我,邪功又练不到第三成,余下的日子,就只能跟着疯癫的颜如玉屁股后面,继续丧尽天良,或许得一直跟到老,跟到死。
  正走神,脚踝一歪,跌倒在地,我心里那个恨啊,那个委屈啊,一股脑的涌来。
  俗话说,三十年河东,那还有三十年河西呢,我怎么就站在河东对着河西白白望眼欲穿,却死活等不到一艘摆渡过去的破船啊。
  “你怎么不哭?”颜如玉蹲在我面前,一脸犹疑。
  我更犹疑:“我为什么要哭?”
  “你哭的话我可以借你个肩膀靠靠,没事,为师不会跟别人说,放心靠过来。”
  我撇嘴,身子往后扳了扳,嫌恶道:“多谢,我不哭,不需要肩膀。”
  “来嘛,来师傅怀里哭,来,快。”
  “不要。”
  “来嘛,师傅是爱你的,来。”
  “不要,你这人真猥琐。”
  “不猥琐不丈夫,快,为师准备好了。”
  于是,我在颜如玉的强迫下,面容被按到扭曲的贴在他胸口,我唯一能做的,就是无限制的往上翻白眼示威,可惜,颜如玉看不到,他现在正无比沉醉在安抚他人,并被继续被他人需要的自我假想之中,无法自拔。
  原本悲春伤秋的情绪早飞到九霄云外之外去了,我心里只是有个大大的问号,为什么我在远离了许来娣和苏良辰之后,竟还能遇见颜如玉这个极品中的极品,难道我只能归于同性相吸这个道理上吗?
  回去路上是颜如玉背着我的,虽说脚踝有些肿,但幸好不严重,夜半的大街上人烟皆无,他一步步慢行,顺着月色映照下的那条路,一直往前。
  从小到大,背过我的人只有我爹一个,大一点之后,便开始觊觎丁墨谙结实的后背,但未果,我心心念念的人到最终却是心有所属。
  果然,男人的长相什么的,都是浮云啊,所谓的幸福或许就是一个看来可能一无是处的男人,却可以带给你的一种无可替代的温暖和信赖感,可想来想去,丁墨谙似乎既没给我温暖,更没让我有过安全感,所以我感到的幸福,不是源自于他。
  多可悲,我爱的人不爱我,而对方还是个清高又死心眼的书生,我现在似乎有点了解,为何外公那么讨厌书生,因为不懂变通的人都是不撞南墙不回头,还非常的自以为是全世界救他一人是对的。
  就那么无故的想到苏良辰,我还是信任他的,慢慢展开手掌,三颗莹润的碧色珠子躺在掌间,不自觉的就又想起当初他的那一番话。
  只是温存的片刻没有持续多久,我开始嘴角抽搐,我实在是不愿这么不合时宜的想到些不该想的,可我不由自主的想起,然后就开始头皮发麻。
  许来娣说我太过沉着冷静,于是失之感动,比如你在收到一娟刺绣精良的帕子,一边感动,一边非要去想绣娘磨破的手指,抑或者多少只差点累吐血的蚕做的茧,这就很煞风景,而且令人讨厌。
  不幸被许来娣一语成谶,我确实就是这种人,因为我在想到苏良辰的瞬间,脑海就不由自主的想到他那一出抱尸泣血的演技,精良,绝对精良,足够让我见之一次,铭记终生。
  也不知道来娣他们到底如何了?诈尸了也好,成精了也罢,他们总能有办法救我回去吧?
  再看看眼下结实的后背,对颜如玉的感激之情似乎又多了一分,变态归变态,但变态也总有善良的时候,我如是想。
  可我对颜如玉的感激涕零也只存活了半柱香的长短,当他外靠在床头悠然自得的让我给他捶腿的时候,我心里仅有的一分感激也被我活活气掐死,顿时荡然无存了。
  “真好,我的小招最是善解人意,若是以后我们师徒能永远生活一处,那就完美了。”颜如玉嘴角带笑,显然畅想的十分美好。
  “师傅难道没有心仪的女子吗?要永远在一起也不是跟我啊,我是您的徒弟。”我继续捶腿。
  “为师我走遍天南海北,什么样的女子没见过,都不和我意啊,太难驯了不好,一脚踹不出个屁的更不好,话多的不好,一天不说话的也不好,逞强的不好,太依赖人的也不好,脸皮薄的不好,死皮赖脸的也不好,彪悍的不好,太温柔的也不好,才高八斗的不好,一个大字不识的也不好,太作太闹的不好,半天没个动静的也不好”
  我有些听不下去:“师傅要求真高,这不好,那不好,究竟什么样的才叫好?”
  “合我心的就是好。”颜如玉朝我笑笑:“比如,我家小招就是那个好的。”
  我往后退了退:“师傅,我叫小招,不叫我家小招。”
  颜如玉笑的诡异,朝我招手:“我家小招过来,今儿你脚踝需要养伤,我们先练下一步骤。”
  我坐在床边,疑惑看着他:“下一步骤练什么?”
  “练媚眼如丝之饿羊扑狼。”
  “”
  颜如玉靠在床头,指了指自己眼睛:“看着,仔细看着我的眼,然后做你最想做的。”
  不得不说,颜如玉的眼睛有种魔力,像是能激起人欲/望的一口井,井里波澜壮阔,旋涡轮转,只要是探进去的人,无一能幸免。
  我像是走过时间的长廊,似乎再见那一年的丁墨谙,蔷薇花架下,白衣少年,淡如菊,静如云,他突兀的转身,朝我淡然一笑,我便开始不由自主的往前靠了靠。
  闷骚才是我的本质,把持了之后再克制,可其实我只想对我觊觎多年的,属于丁墨谙的后背,来一次亲密接触,我要的是温暖,没想耍流氓,这是本质的不同。
  近了,越来越近,我就那么心跳如雷的扑了上去,紧紧抱住丁墨谙的后背。
  这么多年,他像是坐在莲花座上的观音菩萨,害得我只敢远观不可近焉,心里的蠢蠢欲动,憋了太多年,已经快成心魔了,如今心想事成,我左右是抱着孤注一掷的勇气,亵渎神灵也在所不惜,让我先靠过去再说。
  于是,就在那一瞬间,我听见极大的一声:“哎呀。”
  猛地心神一醒,仿佛什么撞歪了我的魂,我一晃,视线再定的时候,看见颜如玉被我压在身下,一张俊脸很是扭曲。
  他龇牙咧嘴的一字一句道:“许,招,娣,你,可,不,可,以,不,要,突,然,跳,过,来,为,师,被,砸,的,快,背,气,了。”
  我很是解恨,看着颜如玉痛苦的神色,很中肯的劝道:“师傅,你对我最好不要出卖色相,不然很有可能自讨苦吃。”
  “你抱的人是谁?”
  “我爹。”
  “撒谎,你那春心荡漾的神情哪里是抱爹该有的,是不是那个卖棺材的?”
  “不是。”
  “许招娣,你撒谎。”
  “没有。”
  我翻过身去,颜如玉还是不愿放弃打探,主动贴过身来,对着我后脑勺道:“你到底有几个相好的?”
  “多了去了。”
  “几个?”
  “忘了。”
  “老实交代。”
  “师傅,你再吵我,明早我就不能起床买早餐了,你也甭想睡懒觉了。”
  “许招娣?”
  “恩?”
  “早点睡。”
  我微微一笑,感觉他翻身睡到一边,喃喃道:“明早我要吃萝卜猪肉馅的包子,小米粥,还有小菜。”
  说来安阳县的办事效率果然比奈良县高上许多,我第二天出门买包子的时候,通缉的画像已经出来了。我左右瞧一眼,别说,还有点像。
  从赵家到衙门,再从衙门到当铺,也只是用了我睡一宿觉的时间。我也正巴不得闹得再大一点,这样就算不用留下珠子,至少能传出消息,只要杨胥能得到消息,也一样能带来许来娣和苏良辰,于是,我看完通缉令之后,心里却格外畅快。
  所谓死猪不怕开水烫,大概就是说我这种,经历奈良县一系列名声败坏之后,什么通缉令之类,已经入不了我的眼界,就算我不死,也足够成精了。
  离开安阳县之后便一路往北,颜如玉坚持采花贼最崇高而自以为是的行业守则,坚决不肯顺手牵羊改善我们的生活条件,于是宁愿这一路风餐露宿。
  正所谓要面子丢里子,奈何颜如玉的意志太过坚强,我每日吹起“枕边风”都不起半点作用,于是再次作案之时,我便只能变身为三只手大盗,开始盗窃千金小姐房间里的食物,管他是供桌上的祭品,还是茶桌上的点心,只要我能所及之处,必然绝不空手。
  这也得仰仗于颜如玉对我日夜不间断的摧残,什么身轻如燕之类我还有难度,但就眼尖手快这一点,我已是练得游刃有余。
  原本的三颗珠子只剩下一颗,我舍不得当,就用红绳穿了起来挂在脖子上。
  辗转一处又一处,碰到有些胆小怕事的人家,通常是不敢声张,生怕女儿以后嫁不出去,于是只愿息事宁人。
  而我十分奇怪的是,颜如玉从来不会对那些姑娘做些出格的举动,除了那一次,撕坏了赵家小姐的裤子,看光了人家雪白的屁股之外。
  女子破瓜会流血,这个道理我还是懂的,可我从没见到虫子爬出之后,会带着血,这一点很是奇异。
  而更让人奇怪的,则是颜如玉对于已经神志不清,有待采撷的娇花们全然一副刀枪不入的坚决,这有悖于采花贼色/欲熏心的本性,也有悖于一个正常男人该有的冲/动,为此我更加放心的跟他同吃同睡。
  因为我听来娣说起过,有断袖之癖的男人对女人从没有邪心,因为他们看女人,就像女人看自己的假肢,摸着没感觉,截肢了也没感觉。
  作者有话要说:  熬夜改了一点,还有剩下一点,我明儿再接着改,改好了再发。
  老生常谈,勿霸王。


☆、男女通吃

  俗话说:常在江湖飘,哪有不挨刀的。而对于颜如玉来说,挨刀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一直被模仿,突然被超越。等我们到了清远县的时候就发生了这样让他痛不欲生的意外来。
  包子是个妙物,方便携带,又口味多样,更重要的是,物美价廉,还荤素搭配。这么久以来,我和颜如玉就以包子为主食,没钱的时候吃的差些,都是素馅包子,有了钱就稍微改善下生活,吃几个荤陷的,也就是说,生活的好坏,完全取决于包子馅儿的选择。
  颜如玉还恬不知耻的由衷满足道,最懂生活的人,是我,是我,还是我。
  江湖上行走的久了,总会让人带着一股子江湖味,我在放下包袱召唤店小二过来点包子的时候,就深有体会,那叫一个大气豪迈。
  “肉包五个,菜包十个,其中猪肉馅两个,牛肉馅三个,白菜陷两个,萝卜馅三个,荠菜馅三个,芹菜馅两个。”
  我点完,小二腻笑看我:“这位客官还需要点什么?本店最招牌的是水煮白肉蘸蒜泥,好吃的很。”
  “小招,要不”颜如玉动心了,双眼含情的看着我。
  我伸手阻止,转而抬头看小二:“可有免费品尝?”
  小二犹豫:“这从未有过。”
  “没有就算了,再找别家就是。”
  “有有有,姑娘别急啊,你等我取点来给你尝尝。”
  小二刚一转身,我朝颜如玉竖眉“记住,要说不够好吃,你给我记住了。”
  过了片刻,小二拿着小碟子走了过来,里面躺着两片蒜泥白肉,态度十分殷勤:“客官尝尝看,
  绝对清远县第一,别无分号。”
  我点点头,又朝小二道:“包子买了这么多,搭盘小菜来尝尝。”
  “好叻。”
  等小二端着赠送的小菜再一次返回的时候,两篇白肉早没了踪迹。还别说,真是好吃,好吃的要命。
  “客官,你看味道如何?”
  “稍显无味。”
  “略有油腻。”
  于是听见小二重重放下小菜盘子,甚是鄙夷不屑的白眼十八翻之后,气鼓鼓的转身走了。
  等人走了,颜如玉才敢吧嗒嘴,很是余味悠长的道:“好肉。”
  “不得了了,昨晚城里出了个采花贼。”
  “梁家的小姐被奸/杀了,不知怎的,梁家的公子也被遭了秧,大夫去时没剩多少气了。”
  “啊?这世道果然不太平啊,女人们以后可得多加小心。”
  “小心的岂止只有女人,听说那梁家公子差点精尽人亡啊,也不知道那采花贼到底用了什么邪功,啧啧,男女通吃。”
  我听着隔壁一桌人的谈话一怔,颜如玉也是一怔,表情如风卷残云一般,瞬间从温文尔雅变成阴森恐怖。我也从未见颜如玉这般嘴脸过,于是心里没了底。
  “师傅,定力,注意定力”
  “这贱人”颜如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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