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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部分

冰与火之歌5魔龙狂舞-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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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一天。或许更长。”戴佛斯已经发现大人们喜欢让你等着。他们那么做是想让你焦虑不安,他猜测,以此来显示他们的权力。

“‘欢乐接生婆’号会在这儿停留三天。不会再久了。他们会期盼我返回姐妹群岛。”

“如果事情顺利,我可能明天就回来。”

“要是不顺利呢?”

我可能就再也回不来啦。“你不需要等我。”

当他从跳板走下来时,两位海关税官正要上船,没人多看他一眼。他们是来见船长并检查货物的,对普通水手丝毫不关心,而戴佛斯看起来再普通不过了。他中等身材,长着一张风吹日晒的略显狡猾的农民的面孔,灰色胡须和褐色头发上结着灰色的盐霜。他的穿着也很平常:旧靴子,棕色裤子和蓝色上衣,未染色的羊毛织成的披风,用木头扣子系紧。他戴了一副被盐水腐蚀褪色的皮手套以遮掩多年以前被史坦尼斯国王削短的粗短手指。戴佛斯看起来根本不像个大人,更不用说像个首相了。原本一切都很顺利直到他了解了这里情况之后。

他沿着码头走下去,穿过了鱼市。“勇敢的总督”号正在装载蜂蜜酒,酒桶沿着码头摞了四层。他瞥见在一堆酒桶后面三个水手正在掷骰子。稍远处渔妇们正大声叫卖当天的捕获,一个男孩正敲打着鼓点为在围成一圈的舢板当中一只跳舞的邋遢老熊伴奏着。两名长矛手在海豹门前站岗,胸前佩戴着曼德勒家族徽章,但是他们太专注于和一个码头上的妓女打情骂俏,对戴佛斯毫不在意。门是开着的,吊闸也升起来了。他加入到正穿过大门的人流中。

里面是一个鹅卵石铺就的广场,中心有个喷泉。一个石刻的人鱼雕像屹立在喷泉的水中,从头到脚足有二十码高。他卷曲的胡须是绿色的,覆盖着白色的苔藓,他的三叉戟上的某个分叉早在戴佛斯出生之前就已经断掉了,但不知怎么地他依然留有印象。“老鱼脚”,当地人都是这么称呼它的。这个广场原本是以某位死去的大人来命名的,但人们只称它为鱼脚广场。

午后的广场非常热闹。一位妇女正在鱼脚喷泉里洗着她的内衣,然后把它们挂在三叉戟上晾干。在黑市的柱廊拱门下面,文书和钱商正忙着他们的生意,边上还有一个胡言乱语的算命巫师,一个卖药草的妇女和一个非常蹩脚的杂耍艺人。一个男人推着手推车在卖苹果,一个女人在吆喝着拌上切碎了的洋葱的青鱼。鸡崽和小孩在脚边乱窜。戴佛斯以前来鱼脚广场时,旧铸币厂那巨大的铁箍橡木门总是紧闭着,但今天它们敞开了。戴佛斯瞥见里面有上百的女人、孩子和老人,在铺满毛皮的地板上挤成一团。有人升起了几小堆篝火。

戴佛斯在柱廊下停住脚步,花半便士买了一个苹果。“那些人住在旧铸币厂里?”他向苹果贩子问到。

“他们是因为没有别的地方可住。他们大部分是从白刃河上游来的平民百姓。还有霍伍德家的人。因为波顿那个私生子的四处骚扰,他们都想待在城墙之内。我不知道大人打算怎么处置他们。大部分人来的时候除了背上披着的破布一无所有。”

戴佛斯感到一阵深深地内疚。他们来这里是想寻求庇护,到一个未被战争波及的城市,而我来这里却正是要把他们拖入这场战争。他咬了一口苹果,对这也同样感到愧疚。“他们怎么糊口?”

苹果贩子耸了一下肩膀,“有些人乞讨。有些人偷盗。很多年轻女孩从事那种买卖,当她们没有别的可以出卖的时候,通常都会那么干。每个身高超过五尺的男孩都可以在大人的营房里找到一个位置,只要他能端起一根长矛。”

那么说他就是正在训练人手了。这可能是件好事……或是件坏事,要取决于……苹果又干又面,但戴佛斯还是又咬上一口,“威曼大人打算加入那个私生子?”

“哦,”苹果贩说道,“等下次大人来这儿蹲下买苹果时,我一定要问问他。”

“我听说他的女儿要嫁给某个佛雷。”

“是他的孙女。我也听说了,不过大人忘了邀请我去参加婚礼。嘿,你吃完了吗?我要把剩下的收回。它们拿去当种子挺好的。”

戴佛斯把果核扔给他。一个难吃的苹果,但是花费半个便士就能打听到曼德勒正在训练人手还是很值得的。他绕着老鱼脚广场走起来,路过一个牵着母山羊卖杯装鲜羊奶的年轻女孩。他正回想起更多的关于这座城市的记忆。沿着“老鱼脚”的三叉戟所指的方向走下去有一条小巷,那里有个卖煎鳕鱼的,松脆,外皮金黄而薄薄的鱼片雪白。再往前有家妓院,比起大多数来都要干净,在那一个水手可以享受女人而不用担心被抢劫或杀掉。另外一条路上,就像贴在旧船舷上的藤壶一样紧挨着“狼巢堡”墙壁的那些房屋中的某一间曾是一家酿酒厂,那里酿造的一种黑啤酒非常浓稠和美味,在布拉佛斯和伊班港能和青亭岛的美酒卖上同样的价钱,如果本地人肯让酿酒人拿出去卖掉的话。

那才是他想要喝的酒,尽管——又酸,又黑,劲头还很冲。他踱过广场走下一段台阶,来到一家叫做“懒惰的鳗鱼”的酒馆,酒馆藏身在一间堆满了羊皮的货栈下面的地窖中。在他以前从事走私的日子里,这家酒馆在白港就以提供最老的婊子和最劣的酒而闻名。此外肉派里也填满了猪油和软骨,那些东西就算是好的也不适合食用,更别提有时都变馊有毒了。因为像这样糟糕的饮食,大多数的本地人都不会踏足于此,只有那些对本地酒馆一无所知的水手才会来这里。在“懒惰的鳗鱼”酒馆里,你绝不会见到城市守卫或税官会屈尊来到这里。

有些东西从来不会改变。“懒惰的鳗鱼”酒馆里,时光依旧。拱形的屋顶被煤烟熏成了黑色,地板是硬邦邦的泥地,空气中弥漫着烟、烂肉和霉烂的呕吐物的味道。桌上的粗粗的牛油蜡烛发出的烟比光还要多,而戴佛斯要的酒在昏暗的灯光下看上去更像是褐色而不是红色。四个妓女坐在门边喝着酒。当他进来时其中一位满怀希望地冲他一笑。当戴佛斯摇头时,那个女人说了些什么引得她的同伴哈哈大笑。在那之后她们就对他不感兴趣了。

除了妓女们和酒馆老板,酒馆没有其他人了。地窖很大,到处都有适合一个人独处的角落和隔断。他带着他的酒走到其中的一个地方,背靠着墙壁坐下等待起来。

没过多久,他发觉自己正盯着壁炉。红衣女能从火焰中看到未来,但戴佛斯?席渥斯看到的只有过往的阴影:燃烧的战船,烧红的铁链,闪电划破云团留下的绿色暗影,全都处在红堡的笼罩之下。戴佛斯是个单纯的人,靠着机遇、战争和史坦尼斯的提拔而有了现在的地位。他不能理解为什么诸神要带走他的四个那么年轻和强壮的儿子,却饶恕了他们已经厌倦人世的父亲。有些夜里他想到自己被留下来是为了拯救艾德里克?风暴……但现在劳勃国王的私生子安全地待在石阶列岛了,而戴佛斯仍留在人世。是诸神仍有另外的任务安排给我?他感到疑惑。如果真是如此,白港之行或许就是任务的一部分。他尝了一口酒,然后剩下半杯泼在脚边的地板上。

当外面夜幕降临时,酒馆的长凳上挤满了水手。戴佛斯招呼老板再来杯酒。老板端来酒时,还给他带来一根蜡烛。“你想吃点什么?”那个家伙问到,“我们有肉派。”

“里面是什么肉?”

“通常那种。是好肉。”

妓女们大笑。“他的意思是灰肉'*1',”一个妓女说。“闭上你的臭嘴。你才吃灰肉呢”

“各种屎我都吃。但不代表我喜欢屎。”

老板一走开,戴佛斯就立刻吹灭了蜡烛,坐回到阴影当中。只要喝起酒来,水手们就是世界上最爱散播流言蜚语的人了,即使像这种廉价的酒。他所要做的只是去倾听。

他听到的大部分消息在姐妹群岛时就早已从古德里克大人还有鲸腹湾的居民那里得知了。泰温?兰尼斯特死了,被他的侏儒儿子杀害了,他的尸体腐烂得如此厉害,以至于几天之后都没人能进贝勒大圣堂;鹰巢城的女主人被一个歌手谋杀了;现在是小指头统领着谷地,但是青铜约恩?罗伊斯发誓要把他赶下台;巴隆?葛雷乔伊也死了,他的兄弟们正在争夺着海石之位;桑铎?克里冈变成了土匪,正在三叉戟河两岸洗劫和杀戮着;密尔、里斯和泰洛西卷入另外一场战争,奴隶的叛乱正席卷东方。

其他的消息更令他感兴趣。罗贝特·葛洛佛也在城里,正试图召集人手,但收效甚微。曼德勒大人对他的请求置若罔闻。有传闻说,白港对战争已经厌烦了。这是个坏消息。莱斯威尔家和达斯丁家的联军在热浪河意外地碰上了铁民,并他们的长船付之一炬。这也是个糟糕的消息。还有波顿的私生子正率军南下,霍瑟·安柏加入了他们一同攻击卡林湾。“‘妓魇’孤身一人,没有封臣陪同,”一名刚从白刃河顺流而下带来一船兽皮和木料的内河水手声称,“带着三百长矛兵和一百弓箭手。还有一些霍伍德家和赛文家的人加入了他们。”这才是最糟糕的。

“威曼大人最好是派些人去参战,如果他知道什么是对他最有利的话,”坐在桌子末端的那个老家伙说道,“卢斯大人,现在已经是北境守护了,白港为了它的荣誉有义务响应他的召唤。”

“波顿大人也配知道什么是荣誉?”酒店的老板一边给他们的杯子添满颜色更加像褐色的酒一边说。

“威曼大人才不会挪地方。他太他妈肥了。”

“我听说他正生着病。据说他能做的只有睡觉和哭泣。他病得太厉害了好多天都起不来床了。”

“太胖了吧,你指的是。”

“胖瘦都无关紧要,”酒店老板说,“狮子抓住了他的儿子。”

没人谈及史坦尼斯国王。甚至看起来没人知道陛下来到了北方并帮助防卫长城。在东海望,野人、尸鬼、巨人是全部谈论的话题,而在这里看起来人们对他们一无所知。

戴佛斯像火光中探出身子,“我以为是佛雷家杀了他的儿子。这是我们在姐妹群岛听说的。”

“他们杀了文德尔爵士,”老板说,“如果你想去看看的话,他的尸骨就安放在冰雪圣堂,被蜡烛环绕着。然而威里斯爵士仍然是个俘虏。”

越来越糟。他知道威曼大人有两个儿子,但他认为他们都死了。如果铁王座有一个人质……戴佛斯自己就是有七个孩子的父亲,在黑水河失去了四个。他知道自己为了保护剩下的三个儿子,无论诸神还是凡人要求他去做什么他都会心甘情愿。史蒂芬和史坦尼斯都远在战场的千里之外,不会受到伤害,但是戴冯作为国王的侍从正待在黑城堡。国王的事业成功与否都取决于白港了。

此时他的酒伴们正在讨论着龙。“你肯定是发疯了,”风暴舞者号的一个浆手说到,“那个乞丐国王已经死掉好几年了。一个多斯拉克的马王砍下了他的头。”

“他们也是这么告诉我们的,”那个老家伙说,“然而可能是他们在说谎。就算他真死了,他也是死在半个世界之外的地方。谁知道呢?如果一个国王想要我死,或许我会遵从他的要求,然后假装死掉。反正我们谁也没见过他的尸体。”

“我也从没见过乔佛里的尸体,还有罗柏的,”酒店老板咆哮着说,“或许他们也都还活着,也许“受神祝福的”贝勒这么多年来只是去打了个盹。”

那个老家伙做了个鬼脸,“韦塞里斯王子不是唯一的真龙,不是吗?我们能确信他们真的杀死了雷加王子的儿子?那个婴儿,他也是真龙。”

“不是还有几个公主吗?”一个妓女问道。刚才就是她说那肉是灰肉的。

“是有两个,”那个老家伙说到,“一个是雷加的女儿,还有一个是他的妹妹。”

“戴安娜,”那个内河水手说到,“那个妹妹,龙石岛的戴安娜。要不就是叫戴伊娜?”

“戴安娜是老国王贝勒的妻子,”那个浆手说到,“我曾在一艘以她命名的船上做过浆手。‘戴安娜公主’号。”

“如果她是国王的妻子,那她就是皇后啦。”

“贝勒从来没有皇后。他是个圣人。”

“那并不是说他从没娶他的妹妹,”那个妓女说到,“他只是没和她上床。当他们推举他成为国王后,他就把她锁在一座高塔中。他的其他姐妹也是如此。一共三个姐妹。”

“丹妮拉,”酒店老板大声说到,那才是她的名字。疯王的女儿,我说的是,不是那个该死的贝勒妻子。”

“丹妮莉丝,”戴佛斯说到,“她起这个名字是为了纪念戴伦二世统治时期嫁给多恩王子的那个丹妮莉丝。我不知道她现在怎样啦。”

“我知道,”那个起头谈论龙的那个男人说到,他是位穿着深色羊毛夹克的布拉佛斯浆手,“我们南下去潘托斯的时候,曾停泊在一艘叫做‘黑李眼少女’号的商船旁边,我上船和她船长的侍童一起喝酒。他告诉我一个有趣的传言,是关于某个年幼体弱的小女孩,她在魁尔斯上船想要为自己和三只龙预定返回维斯特洛的舱位。她长着一头银发,有着紫色的双眼。‘我亲自带她去见船长,’那个侍童跟我赌咒发誓,‘但是船长没有答应。丁香和藏红花的利润更多,船长告诉我,而且香料可不会放火烧了你的船。’”

笑声差点儿掀翻了屋顶。戴佛斯没有随着他们大笑。他知道是什么降临在“黑李眼少女”号的头上。诸神如此残忍地对待一个已经远航跨越了半个世界的男人,在他就要回到家中的时刻,却放出一道浮光掠影让他去追寻。那个船长比我要有种,他想到,因为他毅然选择了返回家门的道路。只要向东驶向一段,一个男人就能够像一位领主一样安享富贵到老。当戴佛斯还年轻的时候,他就梦想着自己能有这样的旅程,然而过去的岁月就像围绕烛火舞动的飞蛾,莫名奇妙地从来没有正确的节奏。总有一天,他告诉自己。总有一天,当战争结束,史坦尼斯国王登上铁王座,不再需要洋葱爵士的时候,我会带上戴冯,还有史蒂芬和史坦尼,如果他俩足够大了。我们要去看看这些龙和这世上的所有奇观。

外面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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