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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部分

冰与火之歌5魔龙狂舞-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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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掉的克里昂的倒下为战争划上了句号。新无垢者扔下他们的长矛和盾牌逃跑,结果却发现阿斯塔波的大门在他们身后紧紧关闭。随之而来的大屠杀青蛙尽了他的本分。与别的风吹团的人一起践踏受惊吓的太监。骑马紧跟在大人物屁(和谐)股后面,左劈右砍,当他们的楔形纵队像一只矛头似的穿过无垢者的时候。当他们从另一侧冲出来时,破烂亲王掉转马头率领他们再冲杀一次。青蛙只记得,他特别留意到尖刺青铜帽底下的面孔,意识到他们大多数都没他大。青草一样的男孩尖叫着喊他们的妈妈,他思索道,但他一样将他们斩尽杀绝。到他离开战场时为止,他的剑上流淌着鲜红的血,他的胳膊累得几乎不能抬起。

然而这不是场真正的战斗,他想。真正的战斗将很快到来,在它到来之前我们必须离开,不然我们会发现自己在错误的一边战斗。

那天晚上,风吹团在奴隶湾岸边安营扎寨。青蛙抽到值第一班岗,被派去守卫马队。恰好在日落之后杰瑞斯去那里见他,其时,半轮明月照耀在海面上。

“大人物也应该来这儿,”昆廷说。

“他去拜访老骨头比尔,输掉他的银币。”杰瑞斯说。“让他远离这些。他会照我们说的去做,即使他不太喜欢。”

“不。”情况越来越复杂化,对此昆廷自己并不喜欢。乘坐一条人满为患的船扬帆远航,在风浪中颠簸,吃着爬有象鼻虫的硬面包,喝着黑焦油朗姆酒醉倒在甜蜜忘川,睡在一堆发霉的麦杆上鼻孔中充斥着陌生人的恶臭……所有这些他都预料到了,当他在瓦兰提斯往那一小张羊皮纸上画押时,发誓他的剑为破烂亲王服务一年。那些忍受的艰辛,所有的冒险经历。

然而彻底的背叛将接踵而至。渊凯人从旧瓦兰提斯雇他们为黄色城市打仗,但现在多恩人打算叛逃转投另一方。那也意味着撇下自己的新战友。风吹团没有昆廷会选择的那种同伴,但他曾与他们一起漂洋过海,分享他们的肉和酒,与他们并肩战斗,交换故事用他理解不多的那些谈话。如果他所有的故事都是谎言,好,那是通往弥林的代价。

它不是你称之为荣誉的,杰瑞斯警告他们,回到商人之家。

“现在丹妮莉丝可能在前往渊凯半路上,身后跟着一只军队,”昆廷说,当他们走在马群之中。

“她可能,”杰瑞斯说,“但她没有。我们已经听到这样的话。阿斯塔波人曾确信她会带着她的龙南下突破重围。她那时没有来,现在也不会来。”

“我们不可能知道,不确定。我们需要偷偷地离开,在我们最终攻打那位我前往求婚的女人之前。”

“等到了渊凯。”杰瑞斯朝丘陵打了个手势。“这些土地属于渊凯人。没人喜欢,没有人想要给三名逃兵食物和住处。渊凯的北部,那里是无主之地。”

他没有错。即便如此,昆廷感到不安。“大人物交了太多的朋友。他清楚计划我们总得要溜走,前往丹妮莉丝处,但抛弃他的战友,他不会感觉良好。如果我们等待得太久,那会感觉好像我们在战争前夕当逃兵。他决不会那样做。你和我一样了解他。

“无论我们何时离开都算是逃兵。”杰瑞斯争辩,“而且破烂亲王对逃兵的看法不容乐观。他会派出追兵,如果被他们抓到我们只有求七神保佑了。如果我们幸运的话,他们只会砍掉我们的一只脚以确保我们再也不会逃跑。如果我们倒霉,他们会把我们交给漂亮的梅里斯。”

最后那句话使昆廷踌躇。漂亮的梅里斯令他恐惧。一名维斯特洛女人,但比他还要高,差一拇指六英尺。二十年自由军团生涯摸爬滚打之后,她没有了任何漂亮之处,内心或是外表。

杰瑞斯抓住了他的手臂。“等待。再过几天,就这样。我们穿越了半个世界,再多忍耐几里格。渊凯北部的某处,我们的机会将会到来。”

“如果你说,”青蛙疑惑……但就这一次神听到了祈祷,他们的机会到来得更快。

两天后。休·亨格福德在他们的炊火旁勒住了缰绳,说:“多恩人,传你们去指挥大帐。”

“我们中的哪一个?”杰瑞斯问。“我们都是多恩人。”

“既然这样,你们一起去。”别扭又忧郁,一只手残废,亨格福德曾当过一段时间的军需官,直到被破烂亲王抓到他从仓库里偷东西并砍掉他三根手指。现在他只是名士官。

那会是什么呢?直到现在,青蛙不知道他们的指挥官知悉他的存在。亨格福德已经骑马离开了。无论如何,没时间去怀疑。他们所能做的就是集合大人物并报告同样的命令。“什么也不承认,准备战斗,”昆廷告诉他的朋友。

“我总是准备战斗,”大人物说。

巨大的灰色帆布亭(破烂亲王喜欢这样称呼他的帆布城堡)里面很拥挤,当多恩人抵达时。昆廷片刻间意识到,绝大多数的成员来自七大王国,或者自豪地说有维斯特洛血统。流亡者或流亡者的儿子。迪克·斯特劳声称军团里面有六十名维斯特洛人,不少于三分之一都在这里,包括迪克他自己,休·亨格福德,漂亮的梅里斯,金发刘易斯·兰斯塔,军团中最好的弓箭手。

丹佐·德汉也在这里,旁边站着巨大的卡苟。卡苟——尸体杀手,大伙现在这么叫他,但不敢当他的面;他脾气暴躁,他的黑色弯刀像它的主人一样狠毒。世界上有几百把瓦雷利亚钢长剑,但只有几把瓦雷利亚钢亚拉克弯刀。卡苟和德汉都不是维斯特洛人,但两人都是队长并且深受破烂亲王的器重。是他的左膀右臂。某件重大的事在进行中。

破烂亲王本人正在发言。“尤卡兹下达了命令,”他说。“看来是,仍然幸存的阿斯塔波人从他们的藏身洞里爬了出来。除了尸体阿斯塔波什么也没剩下,因此他们倾巢而出跑到乡下,数百人,也许数千人,都饥饿生病,渊凯人不乐意他们靠近他们的黄色城市。我们被命令追捕并驱赶他们,把他们赶回阿斯塔波或北至弥林。如果那位龙女王想接收他们,她欢迎他们的到来。他们半数人得了痢疾,即使健康的人也是张吃饭的嘴。”

“渊凯比弥林近,”休·亨格福德不赞成。“如果他们不愿意改变方向呢?大人。”

“这就是为什么你有剑和长矛,休。不过用弓箭可能更好。离那些得了慢性痢疾的人远远的。我派出半数兵力进入丘陵。五十个巡逻队,每队二十名骑兵。血胡子接到了同样的命令,所以猫团也会在田野里。”

大伙儿面面相觑,低声嘀咕了几句。虽然风吹团和猫团都受与渊凯合约的约束,一年前在有争议的土地,他们分处于站线的两边,仇恨仍旧持续着。血胡子——猫团野蛮的指挥官,是一名咆哮的巨人,嗜杀成性,并毫不掩饰他的鄙视“破衣烂衫的老灰胡子。”

迪克·斯特劳清了清嗓子。“请您原谅,但这里我们都是七大王国出生。大人以前从没按血统和母语分离军团。为什么召集我们这些人在一起?”

“那是个好问题。你们朝东骑,深入到丘陵地带,接着远远绕开渊凯,前往弥林。你们会追上一些阿斯塔波人,驱赶他们北上或者杀掉他们……但是要知道这不是你们任务的目的。超出黄色城市的范围,你们大概会遇到女王的巡逻队。次子团或暴鸦团。为他们中的任何一个服务。转投他们。”

“转投他们?”私生子骑士——奥森·石东爵士说。“你让我们叛变?”

“是的。”破烂亲王说。

昆廷·马泰尔差点笑出声来。七神疯了。

维斯特洛人不安地移动。一些人盯着自己的酒杯,好像他们希望能从那里找到一些智慧。“你认为丹妮莉丝女王会让我们进……”

“没错。”

卡苟皱眉。“这由亲王来决定,亨格福德。你的责任是执行命令。”

“一贯听指挥。”亨格福德举起他剩两根手指的手。

“让我们坦率地说,”战士诗人丹佐·德汉说,“渊凯人无法振奋士气。无论这场战争的结果如何,风吹团都会分享胜利的果实。我们的亲王晓得保持所有的途径开放。”

“梅里斯会指挥你们,”破烂亲王说。“她知道我的意图……而且丹妮莉丝·坦格利安也许更相信另一个女人。”

昆廷回头看了一眼漂亮的梅里斯。当与她冷漠的眼神相交时,他打了一哆嗦。我不喜欢这个。

迪克·斯特劳仍然怀有疑虑。“那女孩信任我们她就是个傻瓜。即使是梅里斯。特别是

梅里斯。七层地狱,我不信任梅里斯,而且我还CAO过她几次呢。”他咧嘴笑了,但没有一个人跟着笑。尤其是漂亮的梅里斯。

“我想你错了,迪克,”破烂亲王说。“你们都是维斯特洛人。从故乡来的朋友。你们讲她一样的语言,崇拜一样的神。至于动机,你们都遭受了我的虐待。迪克,我鞭打你多于军团里的任何人,你的后背可以证明。我的惩戒让休少了三根手指。梅里斯曾被半个军团的人强奸。不是这个军团,实际上,但我们不必提到这点。丛林威尔,好吧,你只是淫猥。奥森爵士责怪我派他兄弟去伤心地,路西弗仍对卡苟抢走了他的奴隶女孩耿耿于怀。”

“他干完她之后本可以把她还回来,”路西弗·朗抱怨道。“他没理由杀死她。”

“她长得丑,”卡苟说。“这理由足够了。”

破烂亲王继续讲好像没被人打断过。“韦伯,你惦记维斯特洛失去领地的所有权。兰斯塔我杀了你极喜欢的男孩。你们三名多恩人,你们认为我骗了你们。从阿斯塔波得到的战利品远远不如你们在瓦兰提斯被允诺的,我拿了最大的一份。

“最后一部分是真的,”奥森爵士说。

“最好的骗术总会搀杂一些真相,”破烂亲王说。“你们每个人都有充分的理由想离弃我。丹妮莉丝·坦格利安知道雇佣兵反复无常。她拥有的次子团和暴鸦团拿了渊凯的金子,但在胜利的天平向她倾斜时,毫不犹豫地加入了她。”

“我们什么时间离开?”刘易斯·兰斯塔问。

“马上。提防猫团和你们可能遇到的一些长矛手。除了大帐中我们这些人,没人知道你们的背叛是一个计策。翻你们的牌太快,你们会被当成逃兵弄残废,或者当成叛徒开膛破肚。

三位多恩人离开指挥大帐时都沉默不语。二十名骑兵,都会讲通用语,昆廷想。窃窃私语所冒的风险更大了。

大人物用力拍了一下他的后背。“多棒,青蛙。屠龙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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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尔巴特·葛洛佛的学士把信送来时阿莎·葛雷乔伊正坐在格尔巴特·葛洛佛的长厅里喝着格尔巴特·葛洛佛的酒。

“女士,”学士的声音紧张,一如他平常对她说话时那样。“一只来自荒冢屯的鸟。”他把羊皮纸卷塞给她,仿佛他迫不及待想要摆脱它一样。被卷得紧紧的羊皮纸上扣着一枚坚硬的粉红色蜡封。

荒冢屯。阿莎试着去回忆谁统治着荒冢屯。某个北境领主,不是我的朋友。而那个蜡封……恐怖堡的波顿家在战场上使用溅上血滴的粉红色旗帜。这恐怕也是他们使用粉红色蜡封的原因。

我持有的毒药。她想到。我该烧了它的。相反,她拆掉蜡封。一块碎皮飘落她的膝盖。她本来阴沉的情绪在她阅读那些干燥乏味的文字变得更加糟糕。黑色的翅膀,黑色的消息。乌鸦从不带来好消息。上一封给深林堡的来信来自史坦尼斯·拜拉席恩,要求效忠。但这次的更糟:“北方人已经拿下卡林湾。”

“波顿的私生子?”身旁的Qarl(望天看地我真心不知道这人名该怎么翻……OTZ)问道。“拉姆斯·波顿,临冬城亲王,他这么称呼他自己。但也有其他的叫法。”达斯汀夫人,赛文夫人,还有四个罗斯维尔家的人已经宣誓归属他的麾下,除此之外还绘有一个野蛮的巨人,部分安柏家人的纹章。

这些被一只顽固的棕色巨手潦草地用学士以煤灰和焦油制成的墨水写就。它讲述了卡林湾的陷落,北境统领的胜利回归,还有一场即将到来的婚礼。开头是“我用铁种的血写下这封信”,结尾则是“我给你王子的一部分,继续在我的领地徘徊,我们走着瞧。”

阿莎曾相信她的弟弟已经死了。死了也比这样强。那块碎皮落入她的膝间,她把它拿到蜡烛边盯着烟雾盘旋,直到它被燃尽火焰转而舔舐她的手指。

格尔巴特·葛洛佛的学士在她的肘边满怀期待地徘徊。“我不会回信,”她告诉他。

“我能把这个消息告诉西比尔夫人么?”

“随你便。”阿莎很难知道西比尔夫人能从卡林湾的陷落中找到多少乐子。西比尔夫人一直待在她的神木林,为她的孩子们以及她丈夫的平安未来不停祈祷。多个人祈祷也无济于

事,她的心树和我们的淹神一样又聋又瞎。罗贝特·葛洛佛和他的兄弟格尔巴特·葛洛佛随同少狼主一起奔赴南方,如果关于红色婚礼的传闻有一半是真的,他们可能再也回不到北境。但是至少,她的孩子们都还活着,而这都要感谢我。阿莎把他们留在十塔城由她婶婶照顾。西比尔夫人的幼女还没断奶,阿莎断定她太脆弱没办法在下一场严苛的风暴来袭时挺过去。阿莎把信推进学士手里,“给,让她从中找到些许慰藉,如果她可以的话。你现在可以走了。”

学士行礼告退,在他走后特里斯·波特利(TrisBotley)转向阿莎:“如果卡林湾已然陷落,托伦方城(Torrhen'sSquare)不久也会跟进,接下来就该轮到我们。”

“还有得一阵子,裂颚(Cleftjaw)会让他们流血。”托伦方城不是一座像卡林湾那样的废墟,而裂颌达格摩(Dagmer)打骨子里都是铁种,他宁死不屈。

如果我父亲还活着,卡林湾绝不会陷落。巴隆·葛雷乔伊知道卡林湾是掌握北境的关键。攸伦(Euron)也知道,而他对此不屑一顾。正如他不关心在深林堡和托伦方城所发生的一切。“攸伦对巴隆大王的征服不感兴趣,我叔叔忙着捕龙呢。”鸦眼将铁群岛全部的力量召集至老威克岛(OldWyk)然后驶入落日之海(SunsetSea)的深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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