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道仙门-第2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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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一个美艳的妇人站在成道南身边,虽然看着只有三十岁左右,但是眼中的厚重告诉所有人,她的年纪已经不小了。
“妙音,你看,这就是权力的滋味。”成道南握着沈妙音的手,一如当初他们还是普通百姓的时候。
“陛下已经成了万乘之君。统率四极,千古一帝。自当享受这些尊崇。”沈妙音展颜一笑,万种风情。
“可惜……这不是我想要的。”成道南忽然的笑了,他在登基的时候没有笑,在灭掉黑云国的时候没有笑,在四方使臣来贺的时候也没有笑,但是在这个时候。他笑了。
“那陛下想要什么?”沈妙音很是惊奇,疑惑的问到成道南。“你知道的,可是你不知道。”成道南说了一句很拗口的话,他说的两个“你”,不是指的同一个人。
“哈哈哈。好长的一个梦啊,我做了有三十年。”他大笑了起来,双目中射出神光,四周的一切都开始倒退。
时间回到了他篡位的时刻,继续后退,回到了他成为清源侯的时刻。再继续退,到了他洞房花烛的时刻。最后,他的面前出现了一大片的灰雾。他正从青山上面,往下坠落。
“第五关过了。”成道南的心底出现一个声音,接着眼前一花,便出现在了青山上面。刚刚裂成两半的大青山,完好无损,一切都是梦境。
“啊……”他的耳边传来惨叫的声音,一些人坠入云雾之中,很快的消失不见了。心智不坚定的人,无法通过这一关。
“又是他第一个出来的。”在清静天中,众人看着山顶上站立着的成道南,又是一阵惊奇。
“暴殄天物,暴殄天物啊,这小子的悟性奇高,心智还如此坚定,如果不走入歧途,肯定是一个顶好的苗子。”酒糟鼻老者看的直跳脚,真是闹心啊。换一个人先出来多好啊,自己还没有这么遗憾。
“山主大人,淡定一点,这么多人看着呢。”一个弟子羞愧的捂着脸,这里这么多人在看着,您老就不能收敛一点吗?在锻极山中这么不靠谱就算了,怎么还丢人丢到外面来了呢。
“我觉得一点都不是暴殄天物啊,这样的天才,完全可以收入你们锻极山嘛,哈哈哈,你们那里不是号称垃圾的摇篮吗?”。老头正要好好的教训一下这个弟子,让他不要这么没大没小的。而就在此时,一个冷嘲热讽的声音传了过来。
老头怒气冲冲的转身,哪怕这一切都是事实,但别人当着他的面说出来,那就是在看不起他。他倒要看看,这个人到底是谁?
“原来是老色鬼你啊,就你们风极山,也好意思这样说我?”入眼的是一个看似儒雅的中年男子,眉目端正,留着如墨的长须,像是一个读书人。他叫风常,因为此人长着一副好皮囊,再加之是风极山的山主,许多女子都对他投怀送抱,他也来者不拒,所以老头叫他老色鬼。
“哼,我只是实话实说,你们锻极山垫底,难道还不让人说了?”风常的眉心一挑,嘴角翘了起来。风极山和锻极山同属极武道门的七十二山之一,锻极山是垫底,但风极山也好不到哪里去,通常也在最后十名左右徘徊,他为了找回点自信,就喜欢挑锻极山的刺。
“我们锻极山是垫底,可我们是凭自己的实力拼的,不像某些人,勾搭一些散修女子,替自家出头,真是不要脸。”老头的酒糟鼻因为生气,显得更红了,他当即就揭了风常的旧伤疤。
老头说的是上一次的宗门大比,风常为了提高排名,让一名实力高强的散修作为客卿参战。那名客卿还是女的,再加上风常风流的名声,谣言传的有鼻子有眼的。
第四百六十章 无惑宫
“胡力,你这是在逼我翻脸!”风常面上现出怒色,他最忌讳的就是别人拿这件事做文章。倒不是他对于请散修来助阵感到羞耻,实在是那个女散修长得不敢恭维,现在传出他们二人的风言风语,好多人以为风极山的山主口味这么重呢。
“呵呵,搞的我们之间好像有脸可以翻一样。”酒糟鼻老头不屑的一笑,他可不怕风常,大不了干一架。
当然,他们最终还是没能打起来,毕竟是同一个门派的,哪怕有嫌隙,也不好在外人面前表现出来。现在这个地方,清静天九大教的人都在,真闹得风风雨雨,谁的脸上都不好看。
“无惑宫。”成道南抬起了头,一座雄伟至极的宫殿出现在眼前,上面有镂金的三个大字,铁钩银划,充满了岁月的沧桑感。
一扇巨大的铜门挂在宫殿之上,有近乎百丈高,让人还未靠近,便生出了渺小的感觉。“吱呀呀。”大铜门缓缓的打开,一道光线随着门缝的张开,不断的扩大。
“轰。”被光线一照,所有人都觉得脑子一震,一种恍恍惚惚的感觉,出现在了心头。大家心中暗骂,我靠,又来了,还有完没完了。
……
寒风哗哗的刮着,如同刀子一般,在所有人的身上一下一下的刻画着。大街上几乎看不到什么行人,大伙儿都行色匆匆。偶尔有几辆桑塔纳轿车行驶而过,沉闷的发动机声音,让这座城市更加的冰冷。
野猫蜷缩在垃圾桶中。不肯出来,只有偶尔窜出的几只野狗。会将它们吓个一跳,然后又懒洋洋的闭上眼睛。这么冷的天,就是死了也不出去。
“咕嘟。”一个四五岁大的孩童窝在垃圾桶的一角,看着不远地面上的半块已经发霉的馒头,用力的咽了一口口水。身上不知道从哪里捡来的破衣服,早已经四处漏风,哪怕他缩的再紧,都无法阻拦寒冬的入侵。
但是,他现在顾不了这些,他的眼睛只是盯着那半块馒头。馒头离他不足一米。但是这一米于他而言,却如同咫尺天涯。因为有一只骨瘦如柴的野狗,也盯着这只馒头。
野狗的肚子发出呼噜噜的声音,饥肠辘辘的它,真的敢杀死一切和它争夺食物的生物。趴在它面前的,只是一个四五岁大的孩童,十分的脆弱,它只要一口,就可以咬破这个人类孩童的脖子。但是。莫名的,它在这个孩童的身上,感觉到了浓重的危机感。
“呜呜。”野狗微微的龇开嘴巴,露出了森冷的牙齿。对着这个人类宣布着半块馒头的主权。孩童没有退缩,也没有发出声音,但是双眸却如同寒星一般。让人胆寒。
野狗的身子微微的伏下,它以前看过这样的眼神。那是一只比它还要壮的大黑狗,骨架高大。厮杀起来几乎是不顾性命。
“咕噜噜。”野狗的肚子中的响声更大了,孩童口中分泌的津液更多了。外面的风雪也变得更冷,看着就要下雪。如果再不吃东西,他们真的会死在这里的。
馒头只有一个,活下去的也只能有一个。一旦谁争夺馒头失败,那么他的尸体就会被对方吞食,也就有了在这个冬天活下去的底气。
野狗试探着朝前挪动了一小步,枯瘦的身体紧紧绷着,就像是一张已经拉到顶峰的大弓。孩童还是没有动,甚至连眼珠都没有转动分毫。
“嗷呜。”野狗出击了,它的速度非常快,它的肌肉在跳跃,骨骼在调动,胸肺之间发出了浓重的喘息声。这短短一米多的距离,它好像走了很久似得,它将最后一点的气力都爆发了出来。
不成功,便成仁。野狗虽然不知道这句话,但它确实这样做了。
它的鼻尖有些湿润,气息喷到了孩童的脸上,粗糙的舌头伸了出来,嘴巴张的大大的,方向便是这个孩童的脖子。
一只野狗,能够活到现在,定然要经历许多的厮杀。它虽然智慧懵懂,但生物的本能告诉它,只有先杀了这个孩童,自己才能够活下来。
尖锐的獠牙,触碰到了孩童的脖子,冰冷彻骨,比外面的寒风还要冷。就在这个时候,孩童的脖子像是条件反射一般,朝着一边避让过去,而他的手中,不何时多了一块碎玻璃,有半尺长,呈现三角形。
玻璃的边缘,已经将他的手掌给割破了,但他犹自紧握着,不愿松开。“噗哧。”野狗的牙齿插入了孩童的脖子,只是因为躲避了一下,闪过了要害部位。而几乎在同时,那块碎玻璃,也如同刀一般,狠狠的插入了野狗的腹部。
铜头铁尾豆腐腰,这是说的狼,但狗也差不多,腰部绝对是犬科动物的弱点。锐利的边缘,再借助着野狗冲击过来的力道,玻璃一下子没入了大半,一道滚烫的热血从狗肚子中喷出,将孩童的身体给淋湿了。
“呜。”这只野狗的被痛的红了双眼,再次的张开了大口,对着这个孩童的伤口啮咬下去。“砰。”这个孩子的脖子一缩,头颅砸在了野狗的鼻子上,然后双手双脚并用,死死的缠住野狗的身躯。
一人一狗缠到了一起,双方的伤口都在流血,混在了一起,几乎无法辨识。那半块已经发霉的馒头,早就被血液给侵染,颜色更加的难看。
“蓬。”孩童和野狗绞在一起的身体撞到了垃圾桶中,将里面沉睡的野猫吓了一跳。“砰砰砰。”这个孩子的头槌,一下又一下的砸在野狗的脑袋上。野狗的脸部被砸烂了,他自己的头颅也变得血肉模糊。
“呜……”一直僵持了半个小时,馒头被双方的身体压得扁扁的。野狗的身躯软了下去,干瘦的身体在大量失血之后,显得更加瘦小。
孩童脸上的表情终于变了,一丝渴望出现在他的脸上,长大了嘴巴,拼命的吮吸着狗血。
他没有注意到,一个身穿着灰色中山装的男子站在小巷的角落,看着吞食狗血的他。
第四百六十一章 大抵是为了活命吧
“呜呜。”在黑暗之中,几只浑身脏兮兮的野狗缓缓的走了出来,它们闻到了浓郁的血腥气,在这个饥肠辘辘的时候,这样的味道,将他们的野性彻底的激发了出来。
八只幽绿色的眼睛,死死的盯着那个抱着狗尸拼命喝血的孩童。它们想要吃肉,不仅是这个孩童的,还有那个同类的。
孩童也听到了那几只野狗的呜咽声,身体忍不住的一僵,只是将怀中那具狗尸抱的更紧了,他要将里面的血液再挤出来一些,只有吃饱了肚子,才有资格活命。
可惜,那些野狗不会给他机会了。一个个,早就饥饿给冲昏了头脑。一分钟都不愿意等待下去,后腿一弹,便朝着这个孩童扑了过来。
孩童没有回头,听着身后的风声,肌肉绷紧了。喝了一肚子的狗血,他感觉精神恢复了许多,但是想要在四条野狗的袭击下存活,还是十分不渺茫。
野狗靠近了,那大口的喘息声,好似压在人的心头,让他觉得十分压抑。那块玻璃被他重新的握在手中,边缘已经嵌入了掌心之中,本来开始凝固的血液,再一次的流了出来。
手心很疼,刺激的他的脑子出奇的清醒。在这一刻,这个孩童似乎让人忘却了年龄,成熟的可怕。
“砰。”野狗的牙齿几乎要碰到他的身体,就在此时,一只大脚踹了过来,狠狠的蹬在野狗的头上。“咔嚓。”最前面的那只野狗,头颅瞬间的破裂。脑浆四溢。
那只大脚一弹,瞬间出现了三道虚影。将剩下的三只野狗,也尽皆的踢死。干净利落。能够威胁孩童性命的野狗,坚持了不到三秒钟,便全部的死去。
孩童没有却寻找那只大脚的主人,反倒跑到死去的野狗那里,抱着它们的脑袋,大口的吞咽着血液。狗的脑浆和鲜血,染红了他的小脸,映衬着那个平淡的眼睛,显得极其诡异。
……
八十年代的暨城。显得落后而破败。一到了冬天,更加的增添了几分凄冷。一座二层小楼座落在暨城的边上,墙体被刷上了一层白色,只是在经历了长久的时间之后,墙体也变得灰蒙蒙的,融入了这个同样灰暗的城中。
一个穿着中山装的男子走到了小楼下面,他的手中,提着一个瘦小的身体。街道上没有路灯。男子的面庞在昏暗的夜色下,让人有些分辨不出年龄。你说他年轻吧。他的身上却有着重重的暮色,好似一个老者。你说他年纪很大吧,他的皮肤细腻,身体匀称。分明是一个二三十岁的年轻人。
男子打开了木门,推门进去,拉了一下墙角的开关。整个屋子都亮堂了起来,一盏老旧的白炽灯。悬挂在天花板之下。
男子将孩童放在了座凳之上,然后从屋内拿出了一个一人高的大木桶。这个木桶看着有些年头了。被人用的油光水滑的。
他又将一边煤炉的阀门给打开,让空气透进去,火焰烧的更旺,上面放着一个烧水的锅。
做完这一切,他便停手了,坐在了另一边的一个凳子上面,屋内静悄悄的,他不说话,那个孩童也不说话。
不一会儿,烧水的锅中,发出了刺耳的声音。再过一会儿,声音小了,锅盖在轻轻的跳动着,一些滚烫的小水珠从里面跳出来。
男子伸手朝着烧水的锅子抓去,他那双手掌,看着洁白如玉,保养的极好,却一把抓在滚烫的锅子侧面,好似在抓着一个寻常的事物。
“呼。”他将热水倒入了木桶之中,然后打开了柜子,从里面抓出来一个纱布包,直接扔入了木桶之中。清澈的热水,在被扔入了那个纱布包之后,便瞬间的变黑,一股草药的清香,瞬间的布满了整个屋子。
他将锅子装满了水,继续的烧着。然后往木桶之中,又兑入了一些冷水,试了试水温,才满意的笑了笑。
男子走到孩童的面前,朝着那瘦小的身子抓去。孩童本能想要反抗,那大手好似将他的周围都封锁了一般,稳稳的抓在了他的身上。
“次啦。”大手一撕,将孩童身上那带着血迹的破旧棉袄给撕了。因为血液早就凝固,这棉袄也黏在了他的身上,这一撕,就好似将他的皮肉给撕掉了一样。
虽然很疼,但这个孩子只是皱了一下眉头,并没有喊出来。很快,那双大手就将他的衣服全给脱离,露出了干瘦且充满伤疤的身体。
“噗通。”男子随手一扔,将这个孩子扔到了木桶里面。“嘶。”那漆黑的药水瞬间淹没了他的伤口,剧痛,无尽的剧痛袭来,让孩童的小脸的扭曲了。
疼痛只是持续了很短的时间,很快一阵清凉的感觉布满了他的伤口。这种强烈的对比,又让他觉得好似置身在了天堂。
在凉意消散之后,剩下的便是温热。温热的药水将他的身躯给埋在里面,这个多久没有过的感觉了?这个孩子不知道,也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