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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部分

大长今-第62部分

小说: 大长今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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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不是说人在发怒时最先伤到自己的肝吗?”

“蠢丫头!原来我一直是对牛弹琴!”

“我没想到大人会对我念这么多咒语。”

“我吗?”

“您让我做医女,我做了医女,然后您又让我成为神仙,成为知风草,现在又让我成为高于神仙的人,不是吗?”

“你怎么可以这么说?”

“我现在根本不知道到底应该成为什么了。”

“什么都要做!你什么都可以做到,而且无论做什么都没关系。不管你做什么事,最终都会有利于百姓!”

“大人如此称赞我,我真是不知所措。不过,您的称赞比任何人的话都更能鼓舞我。”

“我真是老糊涂了,可能是以前喝酒太多的缘故。”

长今笑着以手遮额,躲避着阳光,云白眯起眼睛看了她一会儿,又把视线投向远方,自言自语道。

“智异山上的山茱萸应该漫山遍野了。”

“阳光照耀,您的老毛病又犯了吧?”

“好象是吧,整整一个冬天都这么消停,我自己也觉得奇怪。”

云白说话的语气像个即将远行的人,然而长今还有要紧事需要解决。

“我现在得走了。”

“那你快走吧。”

“办完了事情,我会带着蒲公英煎饼前去拜访您。”

云白哈哈大笑,并不回答,挥手让长今快些进去。长今转身看时,感觉云白像是在驱赶自己,心里感觉一沉。

敬嫔朴氏所生的惠顺翁主*(翁主,朝鲜时代王后之外的其他妃嫔所生的女儿——译者注)和惠静翁主在呕吐几天之后终于病倒了。

内医院诊断为气弱引起眩晕,并配制了补药。医官认为这只是单纯的春季病,没什么大碍。几天之后,惠顺翁主轻松地站了起来,而惠静翁主的病情却日益加重。

敬嫔大发雷霆,叫来主治医和长今,狠狠地训斥了一顿。主治医正是内医正郑润寿。

在长今看来,惠静翁主患的并非单纯的春季病,而是眩晕症,也就是由身体虚弱引起的头晕目眩等症状。眩晕症与头晕不同,头晕只是暂时出现眼前发黑等现象,而眩晕症则在很长时间内持续有旋转的感觉。“天昏地暗的‘眩’,团团乱转的‘晕’”,之所以叫这个名字,原因就在这里。眩晕症引起平衡障碍,别说走路,站都站不稳。同时伴有四肢无力、头脑空白、神情恍惚和腹胀等症状,经常恶心和呕吐。

就长今所知,引起眩晕症的原因可能有四种,风、火、痰、虚。所以应该尽快查明病因,然后对症下药,岂能只煎服补药呢,真是不可思议。

再过几天就是惠静翁主的生日了,可她的病情还没有好转的迹象。敬嫔朴氏下了最后通牒,如果惠静翁主的病治不好,别说主治医和医女,所有跟内医院相关的人都别想活命。

敬嫔生下两位翁主之后,又生了福城君李嵋,得到大王的无限宠爱。她苦苦等待,一直等到章敬王后去世,却仍然没能登上王后的宝座,现在正满心愤怒。她认为王后这把交椅之所以被文定王后夺去,就是因为自己出身卑微,没有坚实的后台。所以稍有不满,她就认为是对自己的不敬,毫不留情。她说“谁都别想活”,那绝对不是恐吓。

内医院副提调召集几位相关人士开会。医官开会却把内医女长今也叫来参加,这都是政浩特别照顾的缘故。

“敬嫔娘娘下令,必须赶在翁主生日之前治好她的病。有没有解决办法?”

“这个嘛……这个……惠顺翁主已经痊愈,而惠静翁主却迟迟不见好转,我们也很纳闷。”

“是不是误诊了,也许还有其他病症?”

“这怎么可能?三位医官意见都很一致,两位翁主患的分明是同样的病。”

“那么惠顺翁主已经好了,惠静翁主为什么还不能克服疾病?”

“也许是惠静翁主性格豁达,受到季节的感染更为严重。不过很快就会好起来的,请大人不要过分忧虑。”

“问题是现在没时间再等了。”

政浩心里郁闷之极。医官们面面相觑,不再说话了。就算为了政浩,长今也觉得自己不能再沉默了。

“依奴婢看来……”

“你觉得这样的场合有你医女说话的份儿吗?你以为这是什么地方,随随便便站出来说话?”

郑润寿打断了长今,愤怒地说。自从青苔事件之后,他早就把长今当成了眼中钉肉中刺,长今每做一件事他都横挑鼻子竖挑眼。当然,内医院副提调却不会纵容他。

“这是什么话?殿下不是说过吗,医女也是接受过严格医学教育的人,她们当然有自己的想法?一听是医女就全盘否定她的意见,那国家为什么还要耗费财力去培养医女呢?内医女不要在乎别人的脸色,言者无罪,但说无妨。”

“是。依奴婢看,翁主患的不仅是春季病,而是眩晕症。眩晕症的起因大致有风、火、痰、虚四种,根据发病原因不同,其治疗措施也应该有所不同。”

“那么,你是说两位翁主的病因不同吗?”

“是的。由痰引起的眩晕症是因为消化功能降低,由虚引起的眩晕症则因为气力不足、贫血等,惠顺翁主的病因可能是二者之一。相反,由风或火引起的眩晕症则与肝脏有很大关联,惠静翁主的病很可能是由这两种原因中的一种引起。”

“那应该怎么办才好呢”

“我认为应该改变处方,先治疗风或火。”

“不可能!”

“从前我们不知道这种荒诞无稽的理论,给病人治病也没出现过任何问题。”

长今话音刚落,医官们就你一言我一语地反驳起来,会场喧闹不堪。年轻的政浩被任命为内医院副提调,本来就有很多医官心怀不满,现在他竟然公开庇护一个卑贱的医女,医官们想趁此机会发泄心中的愤怒。

“疾病大致可以分为虚症和实症两类。虚症用‘补’法来补充元气,实症则用‘泻’法排除体内毒气,不是有所谓的补泻法吗?”

“这与目前情况不同。”

“有何不同?”

“不管实症也好,虚症也好,因为起因相同,所以患的应该是同一种病,不可能有其他处方。”

“那么,用同样的处方治疗两位患者,为什么一个痊愈,另一个却持续加重呢?这个你怎么解释?”

“这个……”

“这不是内脏的差异,而是心理上的差异。尽管她们患的同为春季病,但是其中一位受季节影响较深。难道不是她过于敏感的缘故吗?”

“是的。”

医官们异口同声地附和。长今并不同意他们的说法,而且当务之急是尽快治好惠静翁主。怒火中烧的敬嫔朴氏说不定会把责任归咎于政浩一人。

“这叫辨证施治。动员所有的资料诊断疾病,并非只局限于大家知道的方法。请把这个任务交给我吧!”

“新生事物刚刚出现时,人们都会感到陌生。现在我们熟知的很多事物刚开始出现时不也是陌生的吗?同病异治、异病同治……听内医女这么一说,同样的病可能有不同的治疗方法,不同的病也可能使用相同的方法医治。那就交给医女吧!”

没有人回答,只有一声接一声的长长的叹息,他们并没有放弃自己的反对意见。

所有的人都走了,只剩下他们两个。长今说出了心中隐隐的担忧。

“大人可能会因为我而惹上不必要的麻烦。”

“我只是尽我自己的职责而已。如果他们鸡蛋里挑骨头,那就让他们挑去吧!”

“您好象太偏向我了。”

“就算你说错了,我也要偏向你,何况你说得对,我怎能不站在你这边呢?”

长今十分惊讶,面带嗔色地望着政浩。

“如果我说错了,请您不要偏向我,给我纠正才对啊。”

“我不想。”

“为什么不想?”

“首先你不会说错话,即使你说错了,我也会当做没听见而放过你。在你正确的时候肯定地点点头,这样的事情谁都能做到。”

“这样会失去分辨能力,还会给您带来伤害。”

“所以说嘛,只要你不出错就行,就像以前一样。”

与长今的忧虑恰恰相反,政浩的表情很平静,声音和语气也是平静的。

因为惠静翁主气力虚弱,医官一直坚持采用滋补的方法,长今与之相反,首先从退热开始治疗。才过了两天,正好是惠静翁主生日的前一天,她竟精神抖擞地从病床上站了起来。第二天吃生日餐时,她说说笑笑地享受着自己的生日,仿佛从来就没有生过病。内医院沸腾了。医官们纷纷表示不满,对医女的行医权和赋予医女这种权利的内医院副提调提出置疑。

吴兼护退位后,新任都提调郑顺朋从一开始就遇上了不容忽视的障碍。如果不处罚闵政浩,医官们就吵嚷着告御状。面对医官们的威胁和折磨,他左右为难,痛苦不堪。

正在这时,慈顺太后突然病倒,情况发生了紧急转变。太后于成宗四年(公元1473年)被册封为淑仪,王后尹氏遭到废黜的第二年,她被册封为贞显王后,是当今国王的亲生母亲。眼看燕山君倒行逆施,她终日担心晋城大君会遭遇不测,没过上一天安稳的日子。当朴元宗带兵冲进景福宫要求废除燕山君时,她毫不犹豫地应允了,真不愧为勇敢的母亲。

母亲卧床不起,这对大王和王后来说无异于晴天霹雳。此外,还有一件事更让他们愁眉不展。太后娘娘的病并不是十分要紧,但不知道为什么,太后不仅不接受治疗,就连食物也一并拒绝。大王和王后每天早晚两次前去苦苦哀求,太后就是不肯点头。

大王的哀求都不肯听,太后又怎么可能听从御医女的话呢。最后连长今和银非都动员起来,还是不起作用。

太后已经四天没喝一口水了,这样下去,就算没病也会生出病来。长今想来想去,决定去找淑仪。

“太后娘娘仍然不肯进食吗?”

“是的,而且一句话也不说。”

“这可糟了,王宫里的第一长者坚守岗位,女官们才能安静……”

“太后娘娘好象是向殿下宣战。”

“怎么可能呢?”

“我留心观察了一下,每次大王前去问安,太后娘娘似乎都格外生气。您能否猜猜是怎么回事?”

“怎么会呢,她最疼爱自己的儿子了。”

“越是疼爱,就越是为儿子操心啊。”

“这倒是……难道是为了那件事?”

“您能猜出来吗?”

“我曾经听她说过,殿下过分偏袒宋祀连大监,她非常忧虑。”

宋祀连(1496…1575),发动“辛巳诬狱(1521年)”处死安处谦*(朝鲜中期的文臣)的罪魁祸首。他一直为自己的卑贱出身而感叹,虎视眈眈寻求出人头地的机会,正巧被与安塘*(朝鲜前期的文臣)不和的沈贞*(朝鲜中期的文臣)发现,成为观象监*(负责观察天文和气候、判断地形地势优劣,并测定日期和时间的官厅——译者注)判官,后与内侄郑瑺密谋,诬陷安氏一家企图除掉沈贞和南衮等大臣,由此引发了杀戮以安处谦为首的安氏家族的事件,这就是历史上的“辛巳诬狱”。

宋祀连因此立下大功,一举成为堂上官,之后三十年间,他一直位高权重,声势赫赫。

“太后娘娘就因为这个而生病,并且绝食吗?”

“是啊。自从殿下登基以来,还从未有过最近这样的太平时期,除了这件事还能有什么事呢。”

作为一名母亲,看到自己的儿女过分劳神,也许她是为此而伤心吧。己卯士祸肃清了赵光祖等新进士类,时隔两年又要大动干戈,太后心里当然很难过。

大王的确过分偏爱宋祀连。古人云,“过犹不及”,当年若非大王无条件地信任赵光祖,悲剧也许就不会发生。太后担心大王对宋祀连的宠爱又要引起新的风波,既然反正能登上王位,就可能因反正而下台。

长今决定去试试。

“娘娘,请服汤药吧。”

太后哼了一声,翻身朝里躺下,然后就连呼吸都听不见了。太后再也不像从前那样,毫不厌倦地逐一品尝各种各样的食物了。翻身朝里躺着的背影,就像一个年迈体衰的普通的老母亲。

“大王和王后担心太后娘娘。他们说如果娘娘不肯服汤药,他们也拒绝用膳。”

太后娘娘的肩膀好象抽搐了一下,但也只是瞬间而已。

“如果太后娘娘不服汤药,奴婢绝不后退半步。”

就连儿子和媳妇拒绝进膳,她都不闻不问了,又怎会对一个区区宫女的话做出反应呢。

太后像泰山一样地侧身躺着,长今跪在一边,纹丝不动。两人之间是一碗逐渐冷却的汤药,还有无言的紧张。

足足过去了两个时辰。长今的双腿早已没了知觉,但她最担心的是太后的身体。

“娘娘,肩膀压疼了吧?长时间朝一侧躺,会伤到您的玉体。”

这时,太后终于说话了。

“如果你真有那么担心我,出去不就行了吗?”

“如果奴婢退下,您就改变姿势吗?”

“你说什么我都觉得烦,赶快给我出去!”

“如果您答应我的条件,奴婢就退下!”

“什么?”

太后娘娘坐起身来大声喊道。长今大吃一惊,差点儿没尖叫出来,勉强忍住之后,她镇静地迎视太后的目光。当太后转移视线时,长今几乎窒息了。

“区区医女竟敢跟我讲条件?”

“是的。如果您能猜出我的谜语,我就乖乖退下。如果您猜不出来,就请把这碗汤药服下去。”

一番冥思苦想之后,长今终于想出了个办法。按照长今的设想,不管太后猜中与否,都不能不服汤药。

“我看你是疯了。应该吃药的人不是我,而是你!”

“尽管我生活在宫里,但内医女也是老百姓。对于这个国家的百姓来说,大王就是天,也是希望所在。然而现在,大王绝食了。原因不是别的,就因为大王的天,大王的希望,也就是太后娘娘您拒绝服汤药啊。”

太后娘娘紧紧盯住长今,恨不得把她吃掉,但她还是认真听长今说话。

“如果太后娘娘肯服汤药,殿下重新接受御膳,奴婢情愿疯掉。”

“你这孩子真是荒谬绝伦。我看你怎么并不陌生啊?”

“您还记得四年前御膳房最高尚宫的比赛吧?”

“哦,对了,我想起来了,你是韩尚宫手下的上馔内人?”

“正是。”

“做菘菜饺子的也是你?”

“您至今都还记得,奴婢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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