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喜电子书 > 超H短篇电子书 > 盗美贼 >

第14部分

盗美贼-第14部分

小说: 盗美贼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学家所谓的亚洲人和马达加斯加入的感情饲养,为了提高声誉,牧人家里收留了一大群多余的和没有用的牲口。同样,我也经常展示我的那群种公畜和轻佻的女人,以作炫耀。为了保持声誉,我身边必须转围着这群献殷勤的人。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控制削弱了。我注意保养自己,什么体育活动都做,不时地去看外科医生。但一切都无济于事。我的红颜渐衰,进入了‘只剩余韵’阶段。每年春天,城里的大街小巷布满了青春少女,我又被推进黑暗之中。她们展示着诱人的曲线和播种失败和失望的肉体。她们的大腿蔑视着我,她们的胸使我恨不得遮住自己的胸。她们同情地望着我,好像我已经越过了那条看不见的线。20岁时,美是理所当然的;35岁时,还有老本可吃;50岁再美那就是奇迹了。那种无言的敬意,漂亮女人走过时引起的窃窃私语,我几乎已望尘莫及了。与其作无谓的斗争,还不如认输。当您在别人眼里一钱不值时,就应该说再见了。先生们,你们想囚禁我吗?随你们的便!让我对你们说,你们选错人了!’”

“我没有理睬弗朗切西卡在说什么,我怀疑她在争取时间。”

“‘你们俩好好想想。把我扔在这里,雷蒙找错了对象。’”

“我的仆人已经把话都听进去了,他似乎被说服了。”

“‘您是说,夫人(他已从‘肮脏的婊子’直接跳到‘夫人’了),我们应该对年轻一些的姑娘感兴趣?’”

“‘年轻一些,当然,但这还不够。’”

“‘还要更漂亮一些?’”

“‘你说对了,雷蒙。听听你的仆人说的话,杰洛姆,他说的是金玉良言。’”

“我不知所措,没有参加这场对话。在我看来,弗朗切西卡在牵制我们,以便逃跑,这是很明显的。她的傲慢和她一开口就对我们产生的巨大影响,使我感到非常愤怒。”

“‘为什么要选漂亮的女人,先生们?因为,与那个著名的格言恰恰相反,美不一定会带来幸福,但肯定会造成灾难。漂亮的人,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都是落到人间的神。他们因其完美而蔑视我们。他们经过哪里,便在哪里撒下分离和不幸的种子,使每个人都变得平庸。美也许是一道光,但它只能让夜变得更黑;它把我们举得高高的,然后又把我们扔得低低的,让我们后悔接触了美。’”

“我非常愤慨,邦雅曼,您现在应该也如此。听着这个抛弃我的女人说话,我感到根本无法进行辩驳。她的话使我脸色发白,但我觉得,她之所以说这番话,是因为她也和我一样痛苦。我感到乱七八糟的东西,弗朗切西卡一下子把它说清楚了。但这种清楚的结果让我大为震惊。她拥有那种魔力,能从模糊不清的东西中得出明白无误的结论。”

“‘人类的美是完全不公平的。有的人仅因为美就高我们一等,把我们从这个活生生的世界中一笔勾销。为什么是他们而不是我们?每个人都有可能发财,但是美,如果您生下来就没有,您以后就永远也得不到。现在,先生们,好好想想吧:假如你们跟我一样,承认美是一种邪恶的东西,是对勇敢者的一种挑战,那么,就应该从中得出结论。这就是说,美伤害了我们,我们应该让它为所犯的错误付出代价。你们同意吗?雷蒙把我关到这里,却开辟了一条应该探索的道路。’”

这回,我明白了。面对这个宏伟的计划,我惊呆了,感到喘不过气来。弗朗切西卡见时机成熟,便发起了进攻:

“‘穆斯林遮住女人的脸,把她们关在家里,这是有道理的。他们知道外貌并非无辜。但他们错就错在没有区分漂亮的脸和不漂亮的脸,尤其是没有把同样有害的漂亮的小伙子关起来。’”

“‘关起来!’这个词一说出口,一切都明白了。弗朗切西卡一语概括了我们的痛苦,并告诉我们如何减轻这种痛苦。可笑的是,我再也不想听下去了。我放了她,作了赔偿,并在几个星期当中拒绝见她。但她骗得雷蒙每天都催我同意这个计划。最后,我让步了。邦雅曼,您好像不在听我说话,您在开小差!”

第七章 美的代价

事实上,几分钟以来,我一直不加掩饰地在看手表。

“请原谅,”我说,“我不在,埃莱娜一定担心了。”

斯泰纳站起来,抓起凳子,走到我面前,重新站在光亮中。

“埃莱娜已接到通知,她知道我们在一起。亲爱的邦雅曼,”他抓住我的双手,紧紧握着,好像要把他的信心传给我一点,“我说得太不清楚了,这我知道。让我继续说下去吧——”

“不,斯泰纳先生,我已经听得很明白,不过,您的故事跟我有什么关系?”

我似乎觉得,我已为自己的冒失付出了足够的代价,惟一应得的惩罚就是走。斯泰纳松开我的手,在小小的办公室里来回踱步。他皱起额头,显得有些气恼。场地的狭窄更显他的宽阔和高大。我等着他的脑门撞到屋顶上。

“这么说,邦雅曼,我还没有说服您?”

他那副样子就像一只被围捕的野兽。

“您不认为美也可能是一种折磨?不仅仅是模特儿和影星的美,也包括您在马路角落偶然看到、让您喘不过气的女人的美。”

“我应该说,这个问题,我从来没有想过。”

他好像真的很痛苦。我又重复说“别讨论,别辩论了”,千方百计想摆脱困境。他重新坐下来,盯着我的眼睛,就像一个老师想把某个定理灌进一个笨学生的脑袋。他握住我又冷又湿的双手,我感到一股让人放心的暖流。他轻轻地抚摩着我的掌心,想让我活血舒筋。他一心想着自己的任务,好像已经忘了我们为什么会在这里见面。我狼狈不堪。他沉默的时间越来越长,我感到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压抑。现在,他用沉默来折磨我,就像刚才用滔滔不绝的讲述来折磨我一样。为了避免这种面对面的尴尬,我违背自己的意愿,大胆地反驳他:

“不管怎么说,丑的人还是多一些。”

“缺乏说服力,邦雅曼。美人尽管稀少,但还是太多了,太侮辱人了。他们的狡猾之处在于一边像狗尾草一样每天疯长,一边让我们相信他们势单力薄。”

斯泰纳表现得像传教士一样虔诚。他语气肯定地说出了自己的主张,那份冷静使我深感不安。我不知道这场谈话将进行到什么时候:我越听,他便越觉得自己有理。我是习惯出尔反尔的,所以,我决定改变策略,同意他的观点。

“对呀,我怎么没想到这一点呢!”

这种改变,不但没有博得他的好感,反而惹他生气了,他脸色一沉:

“您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邦雅曼。您在设法逃避。”

我心虚地否认着,边战边退。他灰白的眼睛茫然看着我:

“换种说法吧,您不怕衰老?”

我犹豫不决,慌张不安,心里直骂自己太多嘴。

“说实话,我总觉得自己比实际年龄要老。”

“您这样诚实很好。那么,您不觉得那些完美的人把我们推进了坟墓,让我们一败涂地,难以忍受吗?”

“也许,但我没看见。”

“他没看见!”

他突然提高了声音。

“这也很了不起啊!而我却只看到这些。现在,您明白您跟您的埃莱娜到这里给我造成的痛苦了吧?”

他屏住呼吸,突然大叫起来:

“女人一直追到我家里来了,而我还以为自己藏得好好的呢!”

他大喊大叫,唾沫横飞,溅到了我的脸上。我被吓坏了,也跟着大声嚷嚷起来:

“听着,那是您的事,不是我的事。我所希望的一切,就是回巴黎。”

我害怕得说不出话来。这些话,我与其说是讲出来的,还不如说是喊出来的。我为自己的大胆而害怕得发抖。

“不,邦雅曼,从现在起,这就是您的事了。”

斯泰纳的态度突然温和下来。这种大转变使我愣住了。他几乎是一字一句地轻声说:

“您闯进了我家,这要付出代价。”

我闭上眼睛,对自己说:“不,你是在做梦,没这回事。”但我睁开眼睛时,斯泰纳横在我面前。由于我刚才闭了一会儿眼睛,他显得更可怕、更高大了。

“我回到刚才问您的问题:您知道您听见她叫喊的那个女人为什么被关在这里吗?”

我都已经忘了这件事了。

“她被关在这里赎罪,赎太美之罪!”

他洋洋得意地停下来,想看看我有什么反应。我发现自己失去了冷静,便嗫嚅道:

“您是说,等等,我不明白您的意思……”

“您明白得很,我们在这座木屋里关了一些漂亮的女人,免得她们再出去害人。她们在为自己的脸蛋付税呢!”

我艰难地吞咽着唾沫,心跳异常迅速。我似乎觉得斯泰纳脸色苍白。在他的粗暴当中有种不自然的东西,他似乎想相信自己有理。我仍想把这种论证看作是一种古怪的考验。

“好了,别玩我了。您是在嘲弄我。”

“我从来没有这么认真过,这您知道。我告诉过您,在雷蒙的地窑里跟弗朗切西卡进行的那场较量让我感到很气愤。首先,我什么都不想知道;上帝知道我是不是喜欢艳丽和青春,我不能像小流氓那样盯着我喜欢的人看。我仍然希望盛宴上有我的一份。就是今天,我的厌恶当中仍有怀旧的成分。我对埃莱娜的宽容证明了这一点。然而,弗朗切西卡却让人日复一日地抛弃我为之而活着的东西。我们曾发生过激烈的争吵。她巧妙地提醒我,光荣的时刻已经过去,对于女性世界,我已没什么可等待的了,最多找个和我年龄相仿的丑女人做老婆,吃点没有味道的残汤剩菜。我还抱有侥幸心理,想再赚点便宜。但现实与希望之间的差距把我折磨得好苦。我痛苦了很长时间。弗朗切西卡最后胜利了:我改变了主张,突然放弃了我原先信奉的一切。这是一场革命,甚至可以说是改变信仰:我终于看到了自己的错误。我走错路了。弗朗切西卡是在痛苦中教我这一课的,这只能使它显得更加真实。我迈出了这一步是出于对她的爱。由于她从此以后不会属于任何男人,我的热情熄灭了,变成了友谊和默契。一个月后,雷蒙、她和我,我们三人在我家里宣誓,我们将致力于以各种形式消灭美人,不分种族和性别。我们发誓永远放弃感官的享乐,因为我们不能同时成为同一件东西的主人与奴隶。”

斯泰纳又站起来,他坐不住了。提起这些关键的时刻,坐着是大逆不道的。

“我知道我们只是一小撮,但我们的决心很大。我们感到有力量排空海水,铲平高山。我们不知不觉地投入了这项事业。这种无意识我今天还感到惊奇。我们坚信这是为了人类的利益,是让大家不再受害。于是我们信心倍增。我们决不后悔参加过共产党。不管发生什么事,我们仍然是共产党人。坚决不妥协,这会给人以活力。为方便起见,我娶了弗朗切西卡。一场形式上的婚姻,用不着跟您多说。如何藏匿囚徒,我们在乡村和城市之间犹豫许久。后来,我想起了汝拉山中我在战争中藏身过的这座木屋。高山上的孤独、冬天的严寒、我在这个地区所享有的声誉,一切都表明此处是实现我们的计划的最佳地方。我在这里是个名人,父亲是著名的抵抗运动成员,人们尊重我,感谢我买回并且修复了这个废墟。我跟当地的警察关系密切。我甚至与老战士们组织过数次纪念仪式。镇长及其助手们曾来到地窖,参观了我们清理出来的一小截隧道以及我们现在所在的这个办公室。但他们不知道的是,在这些铁门的后面,还有另一条隧道,里面有两间密室——”

“您为什么要把这些都告诉我?”

“因为是您请求的!”

“不对,我什么都没有请求过,除了请您让我离开。”

“您请求了。您在心底里暗暗请求我讲下去。我听见您内心的声音在恳求我:‘讲呀,斯泰纳先生,把一切都告诉我。’”

“我向您发誓,我什么都不想再知道了!”

斯泰纳没有理睬我的回答,他打开了录像机。色彩很模糊,像水族馆里没有洗干净的水。

“看,您看那个正在呻吟的小女孩。对我们来说,这是个例外。一个北卡罗来纳的美国女孩,是雷蒙绑架来的。一天晚上,他在巴黎的一条马路上朝她头上狠狠一击,当时她正从里昂车站那边回旅馆。她是跟父母出来度假的,晚上独自外出,答应半夜12点之前赶回去。这是我的仆人干的一件不负责任的事。把她弄到手后,他对她进行了临时处理,把她打晕了,捆起来放在车尾厢带回到这里。干了蠢事,就得承担责任。一般来说,我们不搞外国的女人,跟大使馆和调停者打交道太危险。尽管如此,选得还是对的。她很漂亮。她抬起头来了,看!”

他提高了声音,眼前的情景使我的心都悬起来了:一个小小的女人,穿着破衣烂衫,跪在一个狭窄的房间里,正在默默地乞求。好像缩着脸,看不大清楚;眼珠凹陷,像一只受惊的动物;灰白的皮肤有抓伤的痕迹。如果她是个年轻人,那现在年轻的痕迹已荡然无存;在我们面前哭叫的,是一个惊恐万状的老太婆,瘪着嘴,四肢干瘦如柴。她身上已完全没有智慧的影子。她不断发出一种“嗡嗡”声,既像是哭泣,又像是叹息。

“我给您介绍一下,雷切尔·奥尔布莱特,19岁半,身高1。75米,生于北卡罗来纳州的罗利,喜欢跳舞和骑马。我们把她弄来时,她正准备学法语。下星期我们就将放了她,已经关了20个月了。她快了。”

这时,那个幽灵般的女人又从嘴里吐出一些声音。我过了好一会儿听出那是英语:

“救命!救命……”

“救命!太晚了,我的宝贝,谁也不会来救你的。听到她整天哭着哀求我们,真是一个噩梦。我怕她得精神病,她来的时候多漂亮啊:古铜色的皮肤,肌肉健壮,小巧而迷人。”

我起初还以为斯泰纳得了怪病,也许是高原上的怪病。慢慢地,各种细节都凑到一块,我应该一目了然了。他不是在开玩笑,而是疯到了极点。察觉到了这一点,我感到非常惊慌,我不断地重复说:

“太卑鄙了,这太卑鄙了……”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