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死荒漠-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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沃尔夫正想上梯子,忽然听到跳板上有人走动。
“邮差,”索吉娅说。
沃尔夫抽出刀子跪在史密斯面前,说:“把嘴张开。”
史密斯正想说什么,可是沃尔夫已把刀尖伸到他的两排牙中间。
沃尔夫说:“你现在若是动一动或说话,我立即将你的舌头割掉。”
史密斯一动也不动地坐在那里,用两只恐惧的眼看着沃尔夫。
沃尔夫看到索吉娅仍光着身子,说:“快去穿点衣服。”
她跑到床边拽起一条床单,边往舷梯走边往身上裹。舱口打开了,沃尔夫马上意识到来人可能会从那里看到他和史密斯。索吉娅也注意到这一点,于是有意让床单下端散开,以挡住邮差的视线。她顺着梯子走上去,伸出手去接信。
“早上好,”邮差说。他的两只眼紧紧盯着索吉娅那对半露的乳房。
索吉娅又往上走了几步,邮差只得往回退,索吉娅把单子又放开了点,笑嘻嘻地说:“谢谢。”她接过信件,顺手把天窗关上了。
沃尔夫这才松了一口气。
邮差的脚步声越来越小。
她把单子从身上松开,又一丝不挂地站在那里。
沃尔夫把刀子从史密斯嘴里抽回来,割下一块床单布,揉成团塞到史密斯的嘴里,史密斯一动也不动,任其摆弄。沃尔夫把刀子插进挂在腋下的刀鞘里然后站起来,史密斯闭着眼,显得软弱无力,像个丧家之犬。
索吉娅拿起那块铁条,站在史密斯前面准备随时砸他。沃尔夫蹬上梯子上了甲板。索吉娅说的小舱在船上边,沃尔夫打开它,看到里面有一团细绳子,他把绳子拿出来拉了几下,觉得这绳子虽很结实,但是用来捆人的话有点细。
突然,他听到索吉娅在下面尖叫,接着就听到有人上梯子的声音。
沃尔夫扔下绳子,拔腿就往回跑。
只见史密斯穿着内裤从天窗爬出来就跑。
沃尔夫枪先一步跑到跳板头上,挡住了他的去路。沃尔夫心想,他刚才看上去软弱无力,又很老实,实际上是准备跑掉。索吉娅的铁条一定是没击中他。
史密斯掉过头来跑到船的另一头,一个猛子扎到河里去了。
沃尔夫说了一声,“不好。”
他看了看周围的船上住家,甲板上都没有人。此时正是阳光最强的时候,大家一般是不暴露在阳光下的。岸边的路上除了一个“叫花子”外没有其他行人,那“叫花子”自然有柯米尔来对付。河面上,几百米远处有几艘帆船,前头有一艘蒸汽机驳船拖着它们缓缓行驶。
沃尔夫跑到船的另一头,看到史密斯的脑袋已露出水面,张着大嘴在呼吸。他擦了一下眼睛四处张望,想找点什么东西抓住。这家伙在水中显得笨手笨脚,扑通扑通地乱拨水,看来水性不怎么样。他看到了站在船头上的沃尔夫,开始向外游去。
沃尔夫向后退了几步,接着往前一冲也跳入水中。
他的脚先落下,正好踩到史密斯的头上。
在落入水中的头几秒钟,他的胳膊、腿与史密斯的缠在了一起,他使足了劲挣脱了史密斯,用手把史密斯往下一按,自己顺着劲露出水面。
他深呼吸了几下,看到史密斯的头在自己前方不到两米的地方露出水面,由于刚才呛了水,史密斯一个劲地咳嗽并打喷嚏。沃尔夫游过去,用两只手抓住史密斯的头,把他又按到水底下。史密斯像条鱼一样在水中蠕动,沃尔夫又摸到他的脖子,使劲下压,自己也沉入水底。沃尔夫很决就露出水面,而史密斯还在水底挣扎。
沃尔夫想:人需要在水中呆多长时间才能淹死呢?
史密斯好不容易才把头露出来,张开嘴猛吸了一口气。沃尔夫用拳头去揍他,但在水中拳头没有什么力量,不小心自己也喝了一口河水。沃尔夫绕到史密斯身后,只见史密斯还在咳嗽。沃尔夫用一只胳膊勾住史密斯的脖子,另一只手下压他的头。
沃尔夫心想,上帝,千万别让人看见。
史密斯又沉到水里。这一次他却无能为力了。因为沃尔夫的双膝压着他的背,脑袋被死死抓住。他伸胳膊乱摸,什么也摸不到,两只腿乱蹬,无济于事。沃尔夫将他死死地压住,就是不让他出水面。
淹死你个混蛋,非淹死你不可。
他感到史密斯的嘴张开,知道这小子快不行了。沃尔夫稍一放松,结果自己的一只手被史密斯抓到并往下一拉,沃尔夫又沉到水里。史密斯刚才拉的力量不大,沃尔夫估计史密斯这时已无多大气力,他的肺里恐怕已装满一半水。不一会儿,沃尔夫也有点憋不住了。
史密斯已经无力再挣扎。沃尔夫虽在水中,但仍抓着史密斯不放。他把头露出来喘了几口气,这时他感到史密斯的身子很重,已经不行了。沃尔夫拖着史密斯,用双腿向船边游过来。史密斯的头已出了水面,但已无活着的迹象。
沃尔夫游到船边,看到索吉娅穿着长袍站在甲板上,眼睛四处张望。
沃尔夫说:“有没有人看见?”
“我看没人。他死了吗?”
“死了。”
沃尔夫想:我这是在干什么?
他把史密斯贴在船侧板上。如果放掉他,他不会沉下去,只是漂在水面上,那么用不了多一会儿就会被人发现,接踵而来的是挨船搜查。不放掉他,我怎么处理这具尸体呢?我不能带着这具尸体在开罗找地方把他藏起来呀!
突然,史密斯的脖子一耸,连着吐了几口水出来。
“天哪,他还活着。”沃尔夫不由自主地说。
他把史密斯又按到水里。这样不好,太费时间了。他放了一下史密斯,从腋下抽出刀子来。史密斯在水中的动作已经很小了,沃尔夫朝着他就乱刺,但由于水的阻力而效果不理想。史密斯翻了几下,水面上浮出粉红色的泡沫。最后,沃尔夫才抓住史密斯的头发,用刀子在他脖子上猛扎了几下。
这次他真的死了。
沃尔夫身边的水由粉红变为鲜红。他只觉得很恶心。
他松开史密斯的尸体,把刀子插入刀鞘,然后又向前游了几下将浮移的尸体拖回来。这时沃尔夫才想起来,刚才只要把史密斯坠入河底不就把他淹死了吗,可是太晚了。现在弄成这个样子,只有尽快把尸体处理好。
他往上看了看。“索吉娅。”
“我害怕。”
“别怕,我们得把尸体坠入河底。”
“呀,天哪;水里都是血。”
“听我的。”他想大声点但不敢,只得压低声音说:“快,快把那根绳子拿来。”
她走了,不一会拿来一根绳子。她什么忙也帮不上。沃尔夫只得把要她干的事讲得很具体。
“你去把史密斯的包里放上些重东西提来。”
“什么?重东西?什么重东西?”
“天哪……我们有什么重东西呢?书……不行,不够重……对了,我想起来了,瓶子,装着酒的瓶子,把包里装满香槟酒。”
“为什么?
“天哪,你别啰嗦了,照我的话去办。”
她离开了甲板,他从舷窗往里看,看到她下了梯子后进了起居室。她的动作很慢,像个梦游者一样。
快点!你个娘们儿!快点!
她茫然若失地看了看周围,慢腾腾地从地板上捡起公文包,不慌不忙地进了厨房。她打开冰箱门往里看了看,不知该拿什么,好像是还没定下来用什么来做晚餐似的。
快点呀!沃尔夫心急如焚。
她从冰箱里拿出一瓶香槟,皱着眉头,不知该怎么办好,呆呆地站在那里。最后,她好像才清醒过来,把香槟放在包内,摆平,然后又拿出一瓶来。
沃尔夫很着急,心想:你把它平放好就行了,傻瓜,多装一些进去。
她把那瓶酒放进去,看了看不行,然后又掉了一下头。
这下还成,沃尔夫想。
她一共装了四瓶,然后关上冰箱的门,四周看了看,似乎是想找个更重的东西加上。她捡起了那块铁条,又拿了个玻璃杯装进包里,使劲把它扣紧,接着来到甲板上。
“现在怎么办?”她问。
“用绳子的一头拴住提包的把。”
这时她不再那么晕了,手脚很俐落。
“拴紧。”
“好的。”
“周围有没有人?”
她看了看说:“没有。”
“快!”
她打好结。
“把绳子扔给我。”
她把绳子的另一头扔下来,他一下就接住了。他尽力使自己浮在水面上,用绳子在史密斯的腋窝处缠了几圈,然后系好。在做这些动作时,他的身子由不得自己,几次下沉。不小心又喝了一口血水。
他终于完成了整套动作。
“试试你打的结怎么样。”沃尔夫说。
“很紧。”
“把包扔到水里,尽最大力气扔,越远越好。”
她使劲一扔,那包落在离船体只有两三码的地方。包太重了,她只能扔那么远。绳子越来越直,最后把史密斯的尸体坠下去了。沃尔夫看了看水面,然后用双脚在这一片的水中踩来踩去,结果没碰到史密斯的尸体。看来尸体沉得很深。
沃尔夫自言自语地说:“真见鬼,在这里把人杀了。”
他爬上甲板,低下头看了看,看到血水在渐渐地消失。
一个声音传来,“早上好。”
沃尔夫和索吉娅同时转过身来往岸边的路上看。
“早上好,”索吉娅回答说。她小声告诉沃尔夫:“是个邻居。”
邻居是个中年妇女,胳膊上挎着个购物篮子。她说:“我听到扑通扑通的声音,出什么事了?”
“噢……噢,是这么一回事,我的小狗掉到水里去了,罗宾逊先生下去把它救了上来。”
“你算交了好运。唉,我怎么不知道你有只狗?”
“是个幼犬,别人送的。”
“是什么种?”
沃尔夫真想大喊:滚开,你个蠢猪。
“是长毛狗。”索吉娅回答说。
“我很想看看。”
“明天,我把它锁起来了,惩罚它一下。”
“这可怜的东西。”
沃尔夫说:“我得把湿衣服换下来。”
索吉娅对那女人说:“明天见。”
“很高兴见到您,罗宾逊先生,”那女人说。
沃尔夫和索吉娅一起进了屋。
索吉娅一下躺在沙发上,闭上眼睛,沃尔关在往下脱湿衣服。
索吉娅说:“今天发生的事是我有生以来最糟的一次。”
“只有这样你才有活路,”沃尔夫说。
“可他是个英国人呀。”
“是的,你应该为此高兴地蹦起来。”
“当我吃饱肚子后会那么做的。”
沃尔夫进了洗澡间,拧开水龙头往浴缸里放水。当他回来时,索吉娅问:“这样值得吗?”
“值得。”沃尔夫指了指地上的军事文件。这是他看到史密斯站在面前时惊慌之中顺手扔在地上的。“这些东西太重要了,是他带来的最高级情报。有了它,隆美尔一定能取胜。”
“你什么时候发报?”
“今晚,零点开始。”
“今晚你还得把埃琳尼领来呢。”
他盯着她,“我们刚杀了人,又把他的尸体沉入水底,你怎么能想到把她领来的事呢?”
她也盯着他,“我不管那么多,我只知道你把她领来后我们一起玩一玩。”
“天哪!
“你今晚一定要把她给我带来,这是你欠我的帐。”
沃尔夫还是犹豫不决,他说:“我今晚还得发报,她在这里就太不方便了。”
“你发报的时候我缠着她。”
“我不知……”
“你他妈的怎么了?别忘了你还欠着我。”
“那么,好吧。”
“谢谢。”
他进了洗澡间,把自己泡在水里。
她在卧室里喊:“不过,史密斯今后就不会再给你带什么秘密来了。
“打完下一仗后,我想也用不着那些东西了,他正好该死。”沃尔夫回答说。
他拿起一块肥皂开始认真洗刷身上的脏东西。
第21节
在埃琳尼准备与沃尔夫见面的头一个小时,范德姆敲响了她的家门。
她走到门口把门打开。她穿了一套夜礼服,一双高跟鞋和一双真丝袜,脖子上挂着一副金项链。她已化妆完毕,就等着范德姆来到。
他对着她微微一笑。“你好。”他发现她今天格外漂亮媚人。
“请进。”她把他带进起居室。“请坐吧。”
他本来想与她接吻,可她没有给他那样的机会。他坐到沙发上。“我想把今晚的具体行动方案告诉你。”
“很好。”说着她就在他对面的一张椅子上坐下来。“要不要喝点什么?”
“当然要。”
“你自己来吧。”
他看着她的眼睛说:“出什么事了?”
“没有。你自己弄点喝的,然后再对我说今晚怎么办。”
范德姆皱了一下眉头。“这是干什么?”
“没什么,我们俩人的事还是由我们一块来干吧。”
他站起来走到她的面前蹲下来。“埃琳尼,你都在干些什么?”
她瞥了他一眼。她的眼里似乎噙着泪水,大声嚷道:“这两天你到哪里去了?”
他把脸转向一边,“我一直在工作。”
“你知道我在哪里吗?”
“在这里,我就是这么想的。”
“没错。”
他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只知道他所爱的这个女人,自己对她并不太了解。他说:“我一直在工作,你一直在家里,就凭这个你就冲着我发火?”
她高声叫:“就是。”
范德姆说:“你冷静一点。我不明白你今天为何火气这么大,我想让你给我解释一下。”
“不!”
“那么我就不知该说什么好了。”范德姆背对着她在垫子上坐下并点上一根烟。他真的不知道怎么得罪了她。尽管如此,他还真想委曲求全,向她道歉,可他又不愿意无缘无故地那么做。
他们都默默地呆在那里,谁也不理谁。
埃琳尼在抽泣。范德姆看不到她,但知道埃琳尼这时在哭。
她先说话了。“你应该给我来个信,或者送一束鲜花来。”
“信?为什么?你知道我们今晚就要见面的。”
“噢,我的天哪!
“鲜花?你要花干什么?我们不需要再来那一套。”
“真的吗?”
“你要我说什么呢?”
“听着。前天晚上我们在一起作爱了,万一你忘记……”
“别那么傻……”
“你把我带到你家去,然后向我吻别,那样就没事了。”
他扔掉烟蒂说:“你别忘了,隆美尔现在已经敲响了开罗的大门,只有我还有能力把他拒之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