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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印加宝藏-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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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提出要用黄金装满一间长7米、宽5米房间的承诺。阿塔华尔帕踮起脚尖,伸手绕房间的墙壁画了一圈线,离地面差不多有3米高。他说,金子要堆得超出这个高度。而且,在附近的一间较小的房间里也要装满两倍多的白银。”

“这必定是世界上数额最大的赎金了。”史都华沉思着说。

“据这个故事说,”香侬接着叙述,“阿塔华尔帕从各地的庙宇、宫殿和公共建筑中抢掠了数量惊人的黄金制品。但后来能找到金子的地方变得越来越少,于是他便开始打华斯卡宝藏的主意。华斯卡的密探向华斯卡报告了这一情况。因此,华斯卡计划趁阿塔华尔铂和皮萨罗尚未动手之前,尽快地把他的财宝迅速而秘密地运走。在奈姆莱普将军的统率下,忠诚的查查波亚斯勇士们护卫着数不清的金银制品和那条金链?组成一支长长的队伍,把它们秘密地运到海边。在那儿,这些财宝被装到许多只用芦苇和美洲轻木所扎成的筏子上。这支筏队随后便向远在北方的无名目的地出发了。”

“这个故事有没有事实根据?”皮特问。

“在1546年到1568年间,耶酥会历史学家兼翻译家胡安·阿维拉主教会记录下许多有关早期秘鲁文化的神话故事。当他试图说服查查波亚斯人吸依基督教时,他听说了4个不同的故事,都是有关于一笔属于印加王国的巨额财宝,以及他们的祖先如何帮助印加国王把这笔财宝经海路运往一个远在阿兹特克帝国另一侧的小岛上埋藏起来的这件事。据说,这批财宝由一只长着翅膀的美洲虎看守着,等待印加人重新夺回他们的秘鲁帝国的那一天。”

“从这儿到加利福尼亚之间,沿岸肯定有100多个岛屿。”史都华说。

香侬随着皮特的视线把目光转向波涛起伏的大海。“现在还有,或者我应该说,过去还有另一种传说。”

“好吧,”皮特说,“讲给我们听听。”

“当阿维拉主教向云中居民一一即查查波亚斯人一一询问时,他们告诉他一则传说,其主要内容讲的是一个装有那次航行详细记录的玉石匣子。”

“一张上面写有象形文字的动物皮吗?”

“不,是绳结语。”香侬轻声地回苔说。

史都华不解地歪了歪脑袋。“什么?”

“绳结语是印加人用作数学计算和记事的一种系统。它十分巧妙,真的。它是一种古老的计算器具,使用的是五颜六色的绳和麻线,上面打了许多结,结与结之间的距离各不相同。不同的彩绳代表不同的东西——蓝色代表宗教,红色代表国王,灰色代表地方和城市,绿色代表人民等等。一条黄线可能代表黄金,一条白线则可能代表白银。绳上的结意指数字,比如时间的长短。在绳结员——即秘书或书记——的手中,它可以用于各种事务,从事件的记录到仓库的存货单,可以说它具有不可胜数的功能。但不幸的是,几乎所有的绳结——它们是曾经记录一个民族历史最详尽的统计材料——都在西班牙人的统治期间被毁掉了。”

皮特说,“这种弦乐器——请原谅我这样比喻——是用来描述那次航行,包括时间、位置和距离,对吗?”

“就是这样。”香侬表示同意。

“有没有关于玉石匣子下落的任何线索?”

“有一个故事说,西班牙人发现了这个装有绳结的匣子,但都不清楚它的价值,于是就把它运往西班牙。然而,负责运送这个匣子和一批珍贵工艺品及大量金银的西班牙大帆船却在驶往巴拿马的途中,被英国海军中以凶猛好战而著称的弗兰西斯·德雷克爵士给俘获了。”

皮特转身打量着香依,然后说:“查查波亚斯人的藏宝图到了英格兰?”

香侬无可奈何地耸耸肩。“自从德雷克结束他的环球航行,回到英国之后,就从未提及玉石匣子和里面的绳结。自那以后,这幅绳结图便被称为德雷克绳结了,但再也没有人见过它。”

“这故事太奇妙了,”皮特咕映道。他在脑海里想像着那团远在天边的东西,眼睛则闪现出梦幻般的神情,“但最精彩的部分尚未到来。”

香侬和史都华都凝视着他。皮特的目光转向天空,一只海鸥围着考察船飞了一圈之后,便展翅向陆地飞去。当皮特再次面对他们时,目光中流露出一种十分坚定的神情。他的嘴角微微翘起,挂着一丝微笑,乌黑的鬈发随风飘起。

“你为什么那样说?”香侬疑惑不解地问。

“因为我将会找到那个玉石匣子。”

“你是在寻我们开心吧。”史都华大笑着说。

“绝对不是。”皮特那粗犷面孔上的淡漠神情已经变成执着的决心。

香侬一时之间惊呆了。他刚才还在冷嘲热讽,疑虑重重,但现在却突然来了一个彻底转变,完全出乎她的意料。“看来你离疯人院已经不远了。”

皮特仰头开怀大笑起来。“那是疯狂行为中的绝妙部分,因为你看到了别人无法看到的东西。”

第12章

圣·朱利安。珀尔马特是一位典型的美食家。他特别喜欢美食佳看,醉心于社交场合中的各种可口酒饮。他从世界各地的名厨那里所收集到的食谱简直多得令人难以置信。此外,他还在地窖中储藏了四千多瓶葡萄酒。他常在豪华酒店中大摆宴席,因而赢得了豪爽好客的好名声,不过他也为此付出了沉重的代价。他的体重将近181公斤。但他对健身和节食却嗤之以鼻。他最美好的愿望是,能够在饱餐一顿丰盛的饭菜之后,品尝着窖藏100年之久的陈年白兰地进入天国。

除了饮食外,他的另一大爱好是船只和遇难船只的残骸。他所收集的有关历史性船只的文献资料是世界上最完整的,并且已经得到档案专家的认可。世界各地的海洋博物馆都在屈指计算着他哪一天会因暴食暴饮而一命呜呼;到了那时,他们就可以像秃鹰一样地扑过击,把他的收藏抢夺到自己的图书馆里。

珀尔马特之所以总在酒店里,而不是在他那幢位于首都郊外的宽敞住屋中款待宾客,是有原因的。在他家,无论是地板上、压弯了的书架上、卧室、客厅和餐厅的各个角落里,甚至有厨房的橱柜里,到处都散布着如小山般的书堆。在浴室小衣橱旁边的书籍堆得有一人高,而特大号的水床上面,也乱七八糟扔着许多书。如果档案专家想为这里成千上万册的书作分类编目的话,就得花上整整一年的时间。但珀尔马特就不同了,他准确地知道哪一本书放在哪个地方,仅用几秒钟的时间就能把它找出来。

他身着白天常穿的那套衣服——红黄相间的涡旋纹花呢长袍,里面是一件紫色睡衣,站在从露西塔尼亚号卧舱里打捞上来的一面镜子前,修剪着一撮漂亮的灰胡髭。突然,他的私人电话像船铃般轻脆地响了起来。

“我是圣;朱利安·珀尔马特。请长话短说,告诉我你有何贵干?”

“你好,你这个老乞丐。”

“德克!”他听出了这声音,叫了起来,一双蓝眼睛在红润的圆脸上闪着光芒。“你答应送我的那个嫩杏煎对虾的食谱在哪儿呢?”

“就在我桌上的一个信封里。我出国前忘了寄给你,实在对不起。”

“你从哪儿打来的电话?”

“从秘鲁近海的一艘船上。”

“冒昧地问一下,你在那儿干什么?”

“这话说来可就长了。”

“没别的事吗?”

“我要你帮个忙。”

珀尔马特叹了口气。“这次是什么船?”

“金鹿号。”

“弗兰西斯·德雷克的金鹿号吗?”

“对,就是那艘船。”

“Sicparvismagna,”珀尔马特引了一句名言,“伟大的事业始于小小的开端。这是德雷克的座右铭。你知道吗?”

“我忘了,”皮特承认道,“德雷克俘获了一艘西班牙运宝大帆船——”

“是圣母号,”珀尔马特打断他的话,“船长是胡安德·安顿。这条船从利马的卡廖港出发,满载着金块和珍贵的印加工艺品前往巴拿马城。我记得,时间是1578年的3月。”

电话的另一头出现了片刻的沉默。“朱利安,为什么和你谈话时,你总让我觉得仿佛你已把我的自行车拿走了似的?”

“我原以为你打算掌握点知识,以便使自己振作起来呢。”珀尔马特大笑起来,“你到底想知道些什么?”

“德雷克俘获圣母号后,怎样处置船上的货物?”

“这件事记载得很详细。他把那些金银和一批珍贵的宝石与珍珠装到了金鹿号上。由于这批财宝的数量太大了,以致使得金鹿号严重超载;十分危险。于是,他把几吨白银卸到了厄瓜多尔海岸外卡诺岛附近的海水中,然后才继续他的环球航行。”

“那些印加财宝呢?”

“它们都留在圣母号的货舱里。德雷克选派了一批精明干练的船员驾着它穿过麦哲伦海峡。横越大西洋,返回到英国去。”

“这艘运宝大帆船最后到港了吗?”

“没有,”珀尔马特沉思着回答道,“它失踪了,而且根据推测,全体船员也一起失踪了。”

“听你这么说,我很难过,”皮特说,声音中透出一丝失望,“我还一直希望它能够幸免于难。”

“我想起来了,”珀尔马特回忆说,“关于圣母号的失踪有一则神话传说。”

“大意是什么?”

“这是一个幻想故事,和谣传没什么区别。这则神话说,那艘运宝大帆船遇上了海啸,被巨浪抛向陆地深处。当然,这件事一直没有得到证实,也没有记载。”

“你知道这个谣传是怎样产生的吗?”

“要证实具体的情况,需要作进一步的研究。但如果我记得没错的话,这个传说是来自于一个疯疯癫癫的英国人。据说,葡萄牙人曾在亚马逊河边的一个地庄中发现过这个人。很抱歉,目前我只能向你提供这些情况。”

“如果你能进行更深入的查询,我将不胜感激。”皮特说。

“我可以向你提供圣母号的大小和吨位,有多少根帆,建造于何时,何地等等。但是关于一个在热带雨林里四处游荡的疯子,我则无可奉告。”

“如果有什么人能够揭开一桩海上疑案的话,这个人就只能是你了。”皮特说,“我把这件事托付给你了,朱利安。”

“在茫茫沙漠中的铁甲舰,高山顶上的诺亚方舟;原始丛林里的西班牙运宝大帆船。这些船为什么都不待在它们应该待的海上呢?”

“你我百折不挠地寻找失踪遇难船只的原因不就是因为这样吗!”皮特兴奋地说。

“你为什么对这条船感兴趣呢?”珀尔马特谨慎地问。

“船上有一个玉石匣子,里面是一条绳结,它将指明一大批印加宝藏所在的地点。”

珀尔马特用几秒钟的时间考虑了一下皮特的简短回答,然后说:“好吧,我想这个理由和其它理由一样充分。”

海勒姆·耶格尔看上去就像是刚刚在一条僻巷里报了一阵装满破烂的购物车似的。他身着一套牛仔装,长长的金发扎成一条松松的马尾,孩子气的脸庞半隐在蓬乱的胡琵中。然而,耶格尔惟一推购物车的经验是在一家超级市场食品部的走道里。陌生人想必会猜想他是住在马里兰州一个时髦的住宅区中,有一位可爱的画家妻子,和两个就读于私立学校聪明漂亮的小女儿,开着—辆豪华的BMW轿车。

任何不认识他的人都无法想像,他是美国国家水下海洋局通讯与资讯网路管理处的处长。桑德克上将把他从硅谷的一家电脑公司里挖过来之后,便授命他建立一间大型资讯馆。馆里收集了所有已知的有关海洋的书籍、文章以及科学或历史方面、事实或理论方面的论文。圣·朱利安·珀尔马特的档案是有关船只的,而耶格尔的则是关于海洋科学和正在发展中的海底科学。

电脑资讯总库占据了海洋局大楼的整个第十层,而在这个楼层的一侧则有一间他的小办公室,此刻他正坐在自己的个人终端显示荧幕前。电话铃响了,他拿起听筒,眼睛却没有离开正在显示海流对澳大利亚周围地区气候影响情况的监测荧幕。

“智慧中心,你好。”他漫不经心地说。

“即使我踩到你的鞋子上,你也不知道我是谁。”一位老朋友的声音传了过来,“很高兴听到你的声音,特别工程处处长先生。今天办公室里人们所谈论的话题是,你正在阳光充足的南美洲度过一个妙趣横生的假期。”

“你听错了,老兄。”

“你是从深水号打来的电话吗?”

“是的,我和艾尔到丛林中作过短途的旅行之后又回到船上了。”

“我能为你做点什么呢?”

“1578年3月的某一天,一场海啸袭击了秘鲁的利马和巴拿马城之间的海岸地区。请你查查弥的资料库,看看是否能找到任何有关的资料?”

耶格尔叹了口气。“你为什么不顺便让我查清上帝创造世界那天的温度情况呢?”

“只需要海啸袭击这一地区的大致情况就可以,谢谢你。”

“所有有关这一事件的记录,都可能在我从塞维尔的西班牙档案馆弄来的古代天气与海洋资料中找到。另外还可能在当地的传说中找到线索。印加人喜欢把社会和宗教事件记在纺织品和陶器上。”

“这条线索不怎么样,”皮特疑惑地说,“印加帝国被西班牙征服者灭亡的时间比这场海啸早了大约四十年。不管印加入留下多少追忆那时情况的记录材料,也已经都散佚殆尽了。”

“冲入陆地的海啸是由海底运动所引起的。也许我能收集到有关那个时代地质活动的己知资料。”

“请全力以赴。”

“你急需这些资料吗?”

“如果你手头上没有桑德克上将所吩咐的重要事情的话,请把其他的工作先暂时搁置一下,先做这个。”

“好吧,”耶格尔说,这个具挑战性的工作激起了他的渴望,“我会尽力而为的。”

“谢了,海勒姆,我又欠你一次人情。”

“你大概欠我一百次了吧。”

“不要向桑德克提起这件事。”皮特说。

“我觉得这听起来又像是你的一项神秘计划。告诉我,这次是有关哪方面的,可以吗?”

“我正在丛林中寻找一艘失踪的西班牙大帆船。”

“那还用说吗?其它呢?”耶格尔用例行的忍让口气问道。他早就懂得绝对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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