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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部分

同治皇帝-第54部分

小说: 同治皇帝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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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好,也好,树高千丈,叶落归根,退守乡土也是人生一大乐事。来,我再敬英王一杯。”

“苗兄,我,我不能再喝了。”

“舅舅,就别让他喝了。”

“酒逢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我和英王是一见如故,来,咱再喝最后一杯。”

“好,最后一杯,最后一杯。”

沉沉暗夜。

陈玉成一觉醒来,发现自己浑身五花大绑,正躺在一辆车内,晃晃悠悠不知去向。想喊,嘴被堵上,喊不出声,想动,被绑得结结实实,一动也不能动。后悔自己轻信他人,喝酒误事,遭人暗算。谁出卖了我?娇娇?不可能,她是一位心地善良的姑娘,虽然说不上爱我,但自从成亲以后,对我也是百依百顺,看不出内藏心机,视我为仇敌的样子。一定是苗肺林这个老贼,他表里一套,背后一套,故意好酒好菜招待我,将我灌醉,然后暗算我,他会把我押到哪里呢?娇娇此时又在何处?

不知走了多长时间,车突然停了,几人把陈玉成拖了出来,押解到一座大营面前。陈玉成仔细一看,大吃一惊,这是清廷的大营,难道苗沛林明为捻子的一个分堂主,暗中投靠了清廷?陈玉成正在狐疑之中,听到身后有呀语声,回头一看:

啊,是娇娇,也和自己一样被五花大绑,堵上了嘴。

娇娇一见陈玉成,用力地挣扎着浑身的绳索,想骂却骂不出口,二目流泪,似乎在向玉成倾诉:是我害了你。

玉成向她摇摇头,和娇娇并肩站在一起,用平静地目光看着娇娇,表达对她的关怀和信赖。

两人被兵了推上大堂。苗沛林早已等候在里面,已俯首低眉地向一位清廷官员说些什么,似乎是向主子表功请赏。

苗沛林向站在大堂中央的陈玉成喝道:

“陈玉成,反贼,见到护军统令、兵部尚书、胜大将军,为何还不下跪?”

胜保向苗沛林摆摆手,对两边的侍从护卫道:

“来人,给陈将军及其夫人松绑。”

等到兵了给陈玉成和娇娇松绑后,胜保站了起来,一抱拳说道:

“陈将军,属下慢待,委屈了将军和夫人,请多多海涵。来人,看座!”

陈玉成知道自己被苗沛林出卖给驻扎河南延津的胜保。胜保是怎样一个人,他虽然没有见过面,交过手,但早从传闻中了解得一清二楚。凶狠、残暴、跋扈、专横、贪婪、骄涉、爱财如命,以玩弄女人在军营中出名。今日落在这样人的手里只有两条路,要么投降,当一名叛徒,一名清廷的走狗,要么坚贞不屈,杀身取义,以死报国。

陈玉成疏缓一下被绑疼的筋骨,冷笑道:

“胜将军不必客气,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胜保拍手说道:“痛快,痛快,陈将军果然名不虚传,说话干脆利索,有大丈夫风度。好,我就直说了,请陈将军放下屠刀立地成佛,降我大清,保你也做个提督或巡抚之职,何苦跟洪秀全反贼卖命,出力不讨好呢?到头来落个身败名裂的下场。识时务者为俊杰,请陈将军三思?”

苗沛林也从旁边谄媚地说道:“陈将军,只要你投降,有胜大将军为你担保,保证不杀你,还会让你有高官厚禄,总比做一名流寇东躲西藏,最终没有好下场呢?如两宫太后执政,天下归心,各路大军兵进南京,连洋人的洋枪队也前往助战,南京不日可破,反贼洪秀全死无藏身之地,陈将军应向我一样,早早投——”

“苗沛林,你这卑鄙小人还有脸说下去,捻子兄弟知道,定将你碎尸万段!”不待苗沛林说下去娇娇斥骂了他。

苗沛林老脸蓦地一红,但很快又变了过来,厉声说道:

“娇娇,你也敢辱骂舅舅,我是为了你好,陈玉成他只是一个反王,没名没分,死了也不能埋进祖坟,你跟着他咋行?如今又是一个败将,将来吃不饱穿不暖,你劝他投降胜大将军,事不尽的荣华,受不尽的富贵,怎比做一名草寇有出息?”

胜保不耐烦了,“苗沛林,别同他说那么多,我胜保做事向来直来直往,陈玉成,你降就降,不降我就将你推出去斩了。实话告诉你,我不稀罕你这么一个人才,你投降我,我还不大放心呢?你降还是不降?”

陈玉成扫了一眼苗沛林,冷冷一笑:

“大丈夫生当作人杰,死也为鬼雄。我陈玉成十四岁随天王起义反清,就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如今虽然兵败,又遭小人所害被俘也不觉得遗憾,必定手提利刃驰骋疆场扑杀满贼,只可惜没有将你这满清鹰犬杀死,实在是我陈玉成人生一大憾事。若说遗憾,就是没能够杀尽北京,推翻皇帝小儿的宝座……”

不待陈玉成说下去,胜保跺着脚咆哮道:

“真是反了,反了!来人,把这个反贼给我推出去斩了。”

“胜大人,陈玉成是反贼一个很有影响的人物,是否需要先奏报朝廷,然后再杀也不迟。”苗沛林建议说。

胜宝哈哈大笑:“杀了一个反贼头目这等小事何须奏报朝廷,将在外君命有所不授。汉周亚夫屯兵细柳,军中只听周将军的军令,哪有什么天子的诏书?”

胜保幕僚蔡寿祺也劝阻说:“胜大人,陈玉成是要犯,我等不可作主擅自将他杀了,倘若朝廷怪罪下来——”

胜保不待他说下去,打断他的话说:

“寿祺不必多言,不就是杀一个陈玉成吗?别说是小小反王,就是洪秀全被我捉住也敢将他宰了。如果我连这一点权也没有,还算一个什么在外领兵的将军?如今皇上年幼无知,两宫大后不过是妇人之见,报上去也等于不报。”

“倘若两宫太后怪罪下来,说将军先斩后奏,恣意妄为……”

胜保连连摆手不让蔡寿祺讲下去,“我再问一声陈玉成他降不降,不降即刻斩首。”

陈玉成仰天大笑,“一妇不嫁二男,一马不驮二鞍,一臣不保二主。砍头不过碗口大的一块疤,想让我陈玉成投降清廷,除非太阳从西方升起。”

“杀,杀!”

暴跳如雷的胜保连连挥手喊道。

娇娇见陈玉成被推了出去,失声喊道:

“陈大哥,请留步,我也随你一同去吧!”

娇娇说着,就向外冲去。几名士兵上前挡住了她。

胜保上下打量一下花容月貌、身段苗条的妖娇,小眼睛眯成一条缝,手把胡须,像牲畜行里的买主欣赏待售的母马一样,颇有几分赞赏的口气说:

“陈玉成这小子挺有福气的,竟然弄到这么一个大美人儿。实话直说,今日之所以宰了陈玉成这个小子,就是冲着他这俊俏的小娘子来的。不宰了他,这小娘子怎么会服服帖帖地侍候我呢?哈哈,苗沛林,你说是不是?”

“胜大人说的是,胜大人说的是,不过,小的以为,这更是娇娇的福气。”

“娇娇,一个很美的名字,就像她本人一样美!”

苗沛林马上又附和道:“娇娇名字的确很美,胜大人有所不知,娇娇这名字还是我给起的呢?”

“你给起的名字?”胜保不相信地问。

“对,对,娇娇是小人的远房外甥。”

“哈哈,这么说你我马上就是亲戚了?”

胜保一想不对,马上生气地吼道:

“苗沛林,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想占老子的便宜!”

“小人不敢,小人不敢,小人说的是实话,如果娇娇不是小人的外甥女,小人也抓不住陈玉成和娇娇。”

胜保一想也对,马上满脸堆笑地说:

“苗沛林,你立了大功一件,本大人重重有赏,奖你黄金二百两!”

“谢大人!”苗沛林一揖到地。

不久,一名士兵捧上一颗血淋淋的人头:

“回大人,陈玉成被斩,人头在此,请大人过目。”

娇娇一见陈玉成真的被杀了,放声大哭,拼命挣脱两名士兵的手,向那人头扑去。

“陈大哥,是我害了你,让我也同你一起去吧!”

说着,一头撞向廊柱。

幸亏两名士兵就在旁边,才拦住她没有让她撞上去,否则,娇娇也已经脑浆迸裂。

胜保立即喝斥道:“混帐东西,我让你们把陈玉成杀了,什么时候让你们把人头拿来?还不快滚下去,愣着于什么?把姓陈的狗头和他的尸首埋了。”

胜保又急忙喝令旁边的人:“快把这个小娘们带回后营好好看管,出了半点差错老子宰了你们全家!”

河南延津胜保大营。

一间装饰富丽堂皇的房子里,娇娇独坐其中以泪洗面。看着这满屋的绫罗绸缎和各种玉器珍玩,娇娇一点也提不起精神她已经两天没吃任何东西了。

娇娇只觉得自己的命很苦,自己是世上最不幸的人,自幼父亲早亡,和一个年迈的母亲相依为命,尝尽了人间辛酸。绝望时加入了家乡的秘密组织——捻子,在那些杀富济贫的兄弟姐妹们帮助下,她对生活充满了信心,家中的生活也一天好似一天。正是在捻子中,她和从小就竹梅青马德顺哥好上加好,萌生了只有男女之间才有的那份感情,从此,对人生更充满了希望。

不知什么原因,德顺哥为了啥预言突然抛弃了自己,到京师去做太监,究竟太监当上了没有,从此一去不复返,杳无音信。她的一颗少女之心也随张大哥永远地流浪了。

就在张大哥离去的第二年,母亲得病不治而死,剩下她一个孤儿。捻军头领张乐行收留了她,给她温暖给她安慰,给她生活的支柱,并把她许配给太平天国的高级将领——英王陈玉成。无论张大哥出于什么目的,把她许配给陈玉成,在一般人眼里她是幸福的,受人仰慕的。陈大哥对她确实很好,无论军务多么繁忙,都抽出时间陪陪她,尽量取悦她,让她开心。她在不情愿中改变了自己,真诚地接受了陈大哥的爱,准备用真情回报爱的奉献!

可是,现在什么都不能够了,心爱的人又一次一去不复返了,走得那么突然,那么伧促,又那么悲壮!

娇娇无法想下去,她的每一根思维的神经都是泪水做成的。可如今身陷屈辱,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两名丫环又把饭端了上来,这已是第四次端饭了。

“请娇娇姑娘用饭,你不吃我们也吃不上,我俩已经两天没吃东西了,请姑娘开恩,饶过我们吧?你不吃胜大人又要打我们、骂我们、饿我们……”

两人说着竟然呜呜地哭了起来。

娇娇也觉得她们可怜,她们是无辜的,也和自己一样是受害者。“同是天涯沦落人”,何必与人过意不去呢?娇娇含泪点点头。

“我吃!你们也吃吧?”

两人一见娇娇答应吃饭,破涕为笑。

娇娇在两名丫环服侍下吃完饭。恰在这时,胜保醉醺醺地闯了进来。

结结巴巴地说:“好,好。美人儿,吃饭是对的,跟谁过不去呢?不吃不喝对不起自己,不嫖不赌对不起父母。来,我也陪美人儿吃点东西。”

胜保说着走上前和娇娇并肩坐在一起,那两名丫环知趣地退了下去。

“美人儿,考虑得怎么样?已经三天了,愿不愿给我做姨太太呢?要知道我的耐心是有限的,不能敬酒不吃吃罚酒!”

这时,苗沛林也走了进来,低声下气地劝说道:

“娇娇乖孩子,舅舅这样做也是为了你着想,女人家嫁谁不是嫁,何况嫁过一次人,能给胜大人做姨太太也是你的福气,有好多女人想做胜大人还不高兴呢?你听舅舅的话,依了胜大人吧?”

“你滚,你滚!苗沛林,你不是人,我不认识你,我永远也不想见到你!你们这些猪狗不如的畜牲都给我滚!”

“臭娘们,老子让你做姨太太是能看起你,你敢在老子面前撒野!好,我看看你有多大的能耐!”

“啪”

一掌下去,娇娇白净的脸上留下一个通红的掌印,一缕鲜血从嘴角流出。

胜保冷笑一声,一个跨步上前抓住娇娇单薄的衣衫用力一扯,那雪白的胭体露了出来。胜保如饥饿的猛虎见到了可口的猎物,大叫一声扑了上去。

苗沛林急忙知趣地将门关上退了出来,屋内传出一阵桌椅板凳的倒塌声。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紧张的砸门声惊落胜保的好事。

“胜大人,胜大人,有急事,有急事,圣旨到,圣旨到,让你接旨呢?”

胜保边提裤子边骂道:“操你奶奶的,鬼喊个鸟,不就是圣旨来了吗?一张破纸就让你们吓得如此,若是两宫大后来了,你们还不吓得屁滚尿流?”

胜保打开了门,又训斥道:

“老子的好事刚开始就给你们吓丢了,以后再这样不识时务地乱嚷嚷我剥了你们的皮!”

“大堂上等着胜大人接旨呢?”

“不就是一张圣旨吗?有啥值得大惊小怪的。实不相瞒,就是两宫太后到此也要对我胜保客客气气,不是我胜保,两宫太后哪有今天。哼!事成之后,她们坐到皇上的位子,奕沂也出尽了风头,却给老子升了一级,赏几个臭钱就想打发老子,把老子当成讨饭的叫化子,我胜保有的是银子。”

看样子胜保还气得不轻,对两宫太后给他的赏赐并不满意。

“胜大人快去接旨吧,也许这圣旨就是给大人加官晋爵的呢?”

“哼!你小子别做美梦了,这时候的圣旨哪有好事,不是剿匪就是平乱,唉,这年头,人人都敢犯上作乱啦,真他妈的怪事。”

胜保来到前面大堂,和众将领一同按次序列队站好,跪迎圣旨。只听来人高声念道:

“同治元年八月十日,著兵部尚书,正蓝旗护军统领胜保为钦差大臣,速带所属兵马人陕平定马大麻子等匪首起事,钦赐上方宝剑一柄以示恩宠。钦此。”

胜保迟疑片刻,不情愿地高声喊道:

“喳!谢皇上皇太后恩——”

胜保尽管不大情愿长途跋涉去陕西平定起事,但还是按时起程了。他一面在河南一带从地方官府那里索取大量金银粮草,一面又快马飞报陕西巡抚准备军需之物。这匪可不能白剿,没有好处是不干的,他已经看出两宫太后不会再给他什么好处,只会把他当作一头驴子来用,便痛下决心,要借平乱之际狠狠地捞上一把。

胜保大军刚到竹林关,就有探马来报,说先遣部队在商州东面遭到回民的大队人马围攻,提督杨得胜受伤,总兵郭汇川战死,清军伤亡惨重。

胜保一听自己的部队刚人陕就被打得稀巴烂,真是老脸无光,气得一拍桌子骂道:

“祖奶奶的,一个个都是白吃,竟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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