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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部分

同治皇帝-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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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爷身为议政王食双王俸禄,位尊职显可与当年的多尔衮相比,难道六爷就没有多尔衮当年的想法?”

奕䜣一听慈禧把他和多尔衮相比,吓得几乎变了色,扑通跪倒哀求说:

“请太后明鉴,微臣只想尽微薄之力协助皇上和两宫皇太后扫平内乱振兴我朝,决无其他想法,请太后不要妄加猜疑。”

“哼,男人都是有贼心而没有贼胆,我就不相信六爷对我从来没有产生过那种想法,如果六爷愿意的话——”

慈禧瞟了奕䜣一眼,又压低声音说道:

“在我们满洲风俗中这也是常有的事,不说一般民间家庭,就是皇室之内不也时有发生吗?倘若恭王担心外界的舆论,你我可以暗中——”

“请太后自尊自重!”

不待慈禧说下去,奕䜣一恼火说了一句不软不硬的话。

慈禧一听这话,又气又恼,白净的脸由红而青,半晌才喝斥一句:

“奕䜣,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你觉你是正人君子,背后还不知做出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呢?”

慈禧说过这话以后,忽而又转怒为笑,十分坦然地说道:

“许多廷臣私下议论,都说六爷正直无私、光明磊落,有君子之风,本宫不太相信,今日故意说几句挑逗的话试探六爷,六爷果然如众人所说,有六爷这样的人做议政王,多尔衮当年的事再也不会发生了,这是我与慈安太后最放心不下的,今天看来这种担心没有必要了。请六爷继续奏事吧!”

奕䜣一颗悬着的心放了下来,急忙说道:

“微臣所奏之事折子上写得十分清楚,请太后仔细观看吧?”

说完,放下折子告退了。

奕䜣何尝不知道那几句话是慈禧临时编凑出来让自己下台的,对于慈禧是什么样的人奕䜣更加清楚。有几次他单独向慈禧奏对时,慈禧都是用这种火辣辣的目光看着自己,偶尔闲谈之间话语中也有几分挑逗的语气,但他万万没有想到慈禧今天会说得这样露骨。

也就是这件事发生后不久,宫中就有人谣传慈禧与荣禄如何如何亲密,奕䜣在十分震怒之余多少也有一丝的酸楚。

奕䜣来到储秀宫。安德海正和几名太监在打弹子,他们一见恭亲王来了,都急忙向奕䜣点头致敬,唯有安德海装作什么也没看见,只顾打自己的弹子。

奕䜣一见安德海在那里怡然自乐,根本没把他放在眼里,心中很不高兴。他知道安德海这个狗奴才是看着慈禧眼色行事的,自从慈禧对他不开胃以来,安德海每次见到他总是爱理不理的,让奕䜣十分恼火。一个下等的奴才胆敢如此嚣张,不惩治一番这还得了。

奕䜣心里窝着气问道:“安德海,太后在宫中吗?”

安德海装作没听见,理也不理,仍然继续打自己的弹子。

“安德海!你是个聋子还是哑巴?本王问你话你听见没有?”

奕䜣提高了嗓门,十分生气地问道。

安德海这才装作刚刚听到奕䜣说话的样子,转过身来:

“哦,是恭王爷,奴才只顾打弹子,没有听见恭王讲话,请问王爷有何吩咐?”

奕䜣压着性子问道:“太后在宫中吗?你去回报一声,就是奕䜣叩见。”

安德海转动着手中的弹子,一边摇头晃脑地说:

“太后在是在,只是恭王爷今天来的实在不凑巧,太后早晨传下话来,说今天身体不适,谁也不见,恭王爷还是请回吧!”

若是平时奕䜣转身就会离去的,可他今天是来向慈禧太后赔礼的,怎能不相见呢?他估计这是慈禧估计他会来,故意这样吩咐给下人的。倘若真是这样,他更要见一见慈禧。

奕䜣又对安德海说道:“安德海,你去通报太后,就说恭亲王有要事求见太后,看她见不见?”

安德海有点不耐烦地说道:“通报也没有用,太后已经说了今天任何人不见。”

奕䜣发火了,大声喝斥道:

“安德海,你立即给本王去通报,见与不见你先去通报,太后说不见,本王立即就走!”

安德海见奕䜣发火了,很不乐意地哼了一声:

“太后已经发过话,谁敢去惹她不高兴?如果恭王爷不在乎就自己亲自去问一问太后见是不见,恭王爷请吧!”

奕䜣哪里受过这种窝囊气,在外臣中间,变沂是众臣的核心人物,众人如群星捧月一般围着他转,想不到在宫中竟受这么一个奴才的气。他紧走两步,大喝一声,抓住安德海的衣领,抡起胳膊就是一拳,随口骂道:

“大胆的奴才,我看你能嚣张到何种地步,你胆敢狗仗人势,我且打死你,看你的主人能怎么样?”

啪地一拳砸在安德海的脸上,安德海的脸马上变了形,鼻子流血,嘴也淌血,白净的脸变成一个大花脸。

安德海没有想到奕䜣发这么大的火,否则他也不会如此放肆,如今见奕䜣动起真格的,害怕起来,苦喊着哀求说:

“王爷饶命,王爷饶命,大人不见小人怪,王爷饶过奴才吧!奴才这就去给王爷通报。”

奕䜣仍抓住安德海的衣领不放,又喝斥道:

“今后再狗仗人势,不识抬举,本王要了你的命!”

“小的不敢,小的今后再也不敢了!求王爷高抬贵手饶过奴才这一回吧?”

奕䜣哼了一声,松开抓住安德海衣领的手。

安德海爬了起来,跌跌爬爬地向宫内跑,边跑边喊:

“太后救命,太后救命!”

刚喊两句,迎面碰上慈禧走了出来,她一见安德海那个狼狈样,气得浑身哆嗦,大声喝斥道:

“瞧你那个熊样,平时会威风着呢?关键场合成了熊包,随我出去理会他!”

奕䜣刚开始打安德海的时候就有人跑进去报信了,慈禧听说安德海被打,这才急匆匆走出来。

慈禧来到宫门口,见奕䜣余怒未消,正气呼呼地站在那里,冷笑道:

“我以为谁这么厉害,有这个胆子在宫内大吵大闹还动手打人呢?原来是六爷,嗬,满朝文武也只有六爷能有这么大的权力,敢耍这么大的威风。六爷是昨天威风要的不够,今日第二次进宫要威风呀。安德海,你是狗眼不识泰山,挨打不亏,你也不看看是谁来了,不早一点磕头迎接,挨打不亏,应该再打。安德海,你走到六爷面前,让六爷再打几下消消气,打死你不要紧,若是让六爷气着也就了不得啦!”

慈禧几句尖酸的话说得奕䜣面红耳赤,急忙下跪说道:

“罪臣奕䜣叩见太后,问圣母皇太后圣安!”

“哼,恭亲王,你快起来吧,本宫不敢当,你更不必问一声‘圣安’了,我‘安’不了,你能不打上门就好啦。”

奕䜣再一次躬身说道:“罪臣为昨天酒后失态后悔莫及,深感不安,特来恳请太后治罪,请太后发落!”

“如今六爷的权力大啦,翅膀也硬了,想打谁就是谁,这皇宫大内也似乎成了恭王府,想出就出,想进就进,至于治罪,六爷去请示东太后吧,本宫没有这个胆量,只求六爷不要到我储秀宫打这个骂那个,本宫就感激不尽了。”

随着一阵银铃般地爽朗笑声,慈安太后拉着皇上走了过来。

“不要去找了,我来啦。妹妹为何发这样大的火,谁惹妹妹生气了?”

慈禧一看见慈安和皇上走来,立刻小嘴一撇哭了起来,边哭边说道:

“姐姐来得正好,请姐姐作主给评评理吧,恭王明着说是来给我赔礼的,实际上是来耍威风的,他觉得昨日的威风没有要到家,今日又专门找上门来耍威风了。姐姐,你瞧瞧安德海的脸被打成什么样子,打狗还要看主人呢?奕䜣是瞧不起咱孤儿寡母,至少是瞧不起妹妹,请姐姐给妹妹讨个公道!”

慈禧说完,又急忙抹眼泪。

慈安看看奕䜣,又看看安德海,心中说道:奕䜣你也太鲁莽了,你昨天已经闹了一场,难道今日还要再闹一场吗?看你怎么收场?我只怕也帮不上你的忙。

慈安怎么这样巧赶来了呢?

昨天下午慈安就看出慈禧十分不高兴,有惩处奕䜣的心。今日奕䜣来宫中请罪就是给两宫太后一个面子,至于治罪也不过是客气一下。她那里好说,而慈禧这里就很难说了,弄不好两人还能急吵起来呢?倘若慈禧真的要给奕䜣治罪自己也没有办法阻拦,为防止万一,她匆匆赶来看一看,以便及时从中说说情,谁知没有踏进宫外就看到这个场面。

慈安问明事情发生的缘由,便笑着安慰慈禧说:

“妹妹也不必太生气,都是自家人,让六爷给妹妹赔罪吧,至于如何处罚,请妹妹自便吧。不过,妹妹还是先消消气,等过了几天再和奕䜣理会。”

慈安先对安德海说道:“安德海,你快去包扎一下吧,所需一切费由六爷支付。”

“嘿,那倒不必,我还出得起这个费用。”慈禧倔强地说。

慈安又训斥奕䜣说:“恭王昨日闯的祸够大了,今日怎么又对安总管大打出手呢?传扬出去恭王在内外臣工中的形象就受到了损失,引起众人非议对我们姐妹有害无益,恭王难道不知道这些吗?”

奕䜣又重新跪下,十分虔诚地说道:

“罪臣后悔莫及,一时动怒打了安德海,请求两宫太后降旨治罪,臣毫无怨言。”

慈安急忙对慈禧说道:“恭王起来吧,妹妹也不是小心眼的人,会把鸡毛蒜皮的事记在心里。不过,你可要当心,有今天这个教训下不为例!如果不是怕传扬出去影响皇室声誉,今日务必将你治罪。”

慈安话音刚落,慈禧和奕䜣都没来及开口,站在旁边的同治皇上先说话了:

“六叔无罪,小安子该打!”

众人都是一愣,只听皇上又说道:

“别人就不用说了,朕每次进宫拜见额娘,小安子都不愿通报,一定让朕给赏钱,少则十两八两,多则几十两,其他人更是被他敲诈得头疼,这样胆大妄为的狗奴才打一顿太便宜他了,依朕之见应该杀头。”

慈禧没想到在这节骨眼上儿子突然说出这番话来,这不是明显着在拆她的台,让她面子上无光吗?

慈禧喝斥一声:“小小年纪就这么说话不分轻重,要打这个杀那个,一旦亲政后岂不是个暴君?俗话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再不好好管教管教你,你就学好啦!”

嘿,慈安一听慈禧这么说不愿意了,这明明在拐弯抹角骂她吗?慈禧哪里训斥皇上,是指桑骂槐。

“我说妹妹,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皇上怎么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了?又怎么不学好?请你把话说明白些,谁朱谁墨?我看你才是黑心人呢,想杀谁就杀谁,想提拔谁就是谁,好像这大清的江山是你们那拉氏的,未免太专断一些吧。”

慈禧见慈安话中带刺,也不示弱,反咬一口道:

“怎么?我说怎会这么巧呢?一个先找上门来打,我还没说上两句,你们又正好赶到了,一个说一个和,莫非事先串通好来我储秀宫找茬闹事的,我那拉氏毫不在乎,如果你们觉得我碍了你们的事,不顺眼就干脆把我废了吧,杀了更好,这个窝囊气我是受够啦。”

慈禧说着哭了起来,边哭边说:

“真是儿大不由娘,我十月怀胎生下你,又一把屎一把尿把你抚养大,不知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你几次得病,不是额娘彻夜不合眼地看护着你,只怕你早已命归黄泉,哪里还有今天。如今长大了,却如此忘恩负义,要把额娘逼死不成?还有你钮祜禄氏,在病中我为了咱姐妹的情份吃尽了苦头,如今大病才刚好就……”

慈禧不再说下去,呜呜哭了起来。

同治见额娘哭得很伤心,一声不响地站在那里,他看看奕䜣又看看慈安皇太后,想让他们能说几句宽慰额娘的话,可自己又不便开口。

慈安一听慈禧提到她生病中的情景,也觉得十分内疚,这种场合她又不想马上认输,一转身说道:

“走,我们走!”

拉着同治离开了储秀宫。

奕䜣知道这个祸是自己闯下来的,更不好说什么,默默地跟在慈安太后和皇上背后也走了。

静悄悄的夏夜。

慈禧端坐在宽大的藤椅上闭目养神,想着自己的心事。安德海站在藤椅背后给她按摩着,从双臂到肩膀,又从肩膀到脊背。

安德海知道太后在想心事,自从那天他被恭亲王痛打一顿后,这多日来太后一直沉默少语,饮食也似乎较往日少多啦。他想安慰几句,又怕话不得体惹太后生气,太后那天的难堪多少是因为他安德海引起的呀。

慈禧忽然问道:“小安子,你说我能不能斗过奕䜣?”

安德海停住了按摩,愣了愣神说道:

“奕䜣哪里是太后的对手,俗话说得好,馒头再大也是笼蒸的,他奕䜣的议政王是太后封的呀。如果太后认为奕䜣对您老人家不恭不敬,找个借口把他拿掉不就行啦。”

安德海才真正恨透了奕䜣,他一听慈禧有心想治奕䜣的罪当然十分高兴,又进一步说道:

“太后不能不防啊!害人之心不可有,但防人之心不可无。如果大后不提前防备奕䜣一手,只怕将来对太后不利,奕䜣大权在握,此人一向桀骛不训,目中无人,如今又大肆拉拢朝中大臣,形成自己的势力,有朝一日定会架空两宫太后和皇上的,从此人的野心看,是想成为多尔衮第二,也许阴谋更大呢?他一直认为自己本应继承皇位,由于没竞争过先皇,心中一直耿耿于怀,先皇在世时从来也没重用他。倘若他野心不死,有掘取皇权之心,那后果不堪设想,太后应早下决心,防患未然。”

慈禧一听安德海这么说,知道他是在怂恿自己治奕䜣的罪,为他报一拳之仇。慈禧也不点破,她也确实想给奕䜣一点颜色看看,让他知道那拉氏不是好欺负的,便问道:

“治奕䜣的罪要把柄,才能让群臣服气,必须先有人出面上奏折弹劾奕䜣的过错,就像杀胜保一样,先捏出他十大罪状出来,也好摆在桌面上讨论定罪呀。”

“秦桧杀岳飞于风波亭都可用莫须有的罪名,先杀后定罪,太后为何不先将奕䜣撤职后说理由呢?”

“万万不可,本宫不是秦桧,奕䜣更不是岳飞。奕䜣是双王头衔,总揽几大要职,在王公大臣中享有较高的威望,在洋人那里也十分得势。倘若不慎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要精心谋划才行。”

安德海急忙点头,“太后说得也是。不过——人无完人,一个人的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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