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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部分

同治皇帝-第80部分

小说: 同治皇帝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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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众人离去的背影,奕䜣心里很不是滋味,自己可谓几上几下了。当初,大行皇帝在位时,对自己也是既用又罚,处处钳制自己,让自己为他卖命却又不放给大权,以致在大行皇帝病死热河时,八名赞襄顾命大臣都没有自己,甚至不准许自己去热河叩拜,兄弟之见的猜疑到了水火不相容的地步。肃顺等人弄权朝政,皇权眼看要旁落易主,在这关键时刻,是自己冒着生死危险多方联络,才制服奸凶力挽狂澜。

不错,两宫太后给他优越的地位,也让他大权重握,但自己掌权而不是弄权专权,事事请奏,从来也没越雷池一步。说心里话,自己何尝不明白,太后给自己权是为了让自己为她们卖命。如今倒好,眼看天下要太平了,太后用不着自己了,又一脚将自己踢开。

几声清脆的鸟鸣惊动了奕䜣的沉思,他缓步踱到廊檐下,见鸟笼中早已没有食物,几只鸟雀正饿得喳喳叫呢?

奕䜣十分生气,正要发火训斥宫人,见女儿荣荣走了过来,把一些食物放进鸟笼。他叹息一声,忍住了心中的火,对于自己,这鸟不就是奕䜣吗?恰恰相反,每次想起这几只鸟都是在失意无聊时,而自己大权在握,整日宾客满庭,自己也是奔走各大部门,哪有心思顾及这几只鸟雀,更不会留心这鸟儿乞食的叫声。

“荣儿,让阿玛给鸟雀添食吧?”

奕䜣走了过去。

“阿玛,你心情不愉快就好好散散心吧,让我来做。”

奕䜣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昂起头来瞭望庭院上空的一方蓝天。

“阿玛,听说你又和皇额娘闹不和,女儿想入宫见见皇额娘,为阿玛解释一下?”

“不去!”奕䜣生硬地说道,“没有什么要向她解释的,阿玛没有错!”

“呵——玛——”荣寿固化公主撒娇说,“皇额娘的脾气阿玛也不是不知道,你硬她也硬,你软她也软,胳膊是拧不过大腿的。皇额娘革去阿玛的职权也许是对阿玛有所猜疑,树大招风,木秀于林风必摧焉,阿玛也应该见好就收,依女儿之见,如果阿玛提前向两宫太后提出辞请,主动辞去几职,也许就不会发生今天的事了。功高震主,这是古训了。”

奕䜣一想想女儿的话也有道理,可事到如今已经是亡羊补牢,后悔也晚了。自己在许多事的考虑就不如女儿那么周到,比如同慈禧太后相处,他总觉得自己在太后面前讲话总是那么生硬,也都是直来直往,有时候也想讨好几句,可总是讨好得不是地方,也就是人们常说的拍马拍到蹄子上了。而女儿就十分乖巧,同慈禧的每一次谈话都让太后哄得哈哈直笑,她的每一句话都让太后听了顺心入耳。

不知何时,福晋也走了过来,轻声安慰说:

“王爷,就让荣荣去宫中一趟吧?去了总比不去好,人在矮檐下不能不低头啊!”

奕䜣点点头算是答应了。

奕䜣待女儿给鸟儿加满食物,自己站到笼前,撩拨起笼中的鸟儿来,看着蹦蹦跳跳的鸟儿,听着它们的鸣叫,虽然不懂鸟语,但也可以体味到鸟儿的心清,也许鸟儿正如自己现在一样,这鸣叫是独自诉说,或许是向自己抗议。鸟儿渴望自由、渴望天空、渴望森林,正如自己渴望权势、渴望名位、渴望利禄一样,但自己只有进人朝廷的笼子才有这一切,鸟儿却与自己相反,它只有飞出自己的笼子才能获得想得到的一切。

奕䜣轻轻打开了笼子的门,一对鸟儿欢快地呜叫着飞向天空。

福晋一看,以为奕䜣疯了,失声叫道:

“王爷,你——这是精心侍养多年的宠物,你怎么把它们放啦?”

奕䜣回过头,注视一下福晋笑了。

“鸟儿应该到它应该去的地方去,我满足鸟儿的愿望,也不知太后能否满足我的愿望?”

说到这里,奕䜣脸上的笑容消失了,又浮上一层阴云。

荣寿固伦公主来到储秀宫,慈禧正和宫人一起玩踢毽子的游戏。

荣荣上前跪拜说:“荣荣拜见皇额娘,祝皇额娘圣安!”

慈禧一看荣荣来了,马上放下手中的毽子,满脸堆笑说:

“原来是荣荣来了,我的乖女儿,快快起来,别跪坏了身子。”

“谢皇额娘!”荣荣站了起来。

“皇额娘早就想你了,几次让你阿玛传话让你来宫中陪一陪皇额娘,也一直不见你来。”

“请皇额娘见谅,孩儿一直脱不开身,额娘,身体一直虚弱,阿玛最近也病了。”

慈禧心道:你阿玛是因为我革了他的职气病的吧。但她却不能这么问,装出十分关心的样子问道:

“你阿玛得的什么病?重不重?有没有请御医看过?”

“多谢皇额娘关心,阿玛患那病已经多年了,听御医说是长期操劳过度,积劳成疾,再加上阿玛饮食起居没有规律,才形成的这病。”

慈禧点点头,又装作无心的样子问道:

“你阿玛每天的生活是怎样安排的?”

“回皇额娘,阿玛每天起得很早,睡得却很晚,早晨起来先安排一下自己一天的事务,然后就忙着上早朝,有时早晨饭也来不及吃,阿玛每天都干了些什么儿臣一点不知,但阿玛每天很晚才休息,经常把卷宗带回府中批阅。额娘见阿玛太辛苦,劝他辞去几职,阿玛总是叹息,说等到天下太平,皇上亲政后他就什么也不干了,安心在府中陪额娘安度晚年。”

荣荣说着,抬头看看慈禧,又问道:

“最近几天阿玛情绪很坏,听说阿玛惹皇额娘生气了,他正在府中懊恼呢?”

慈禧淡淡地说道:“你阿玛多虑了,并非皇额娘为难他,是有人参劾你阿玛犯了四大罪状:纳贿、骄盈、揽权、徇私,这四大罪状虽然查无实据,但也事出有因,皇额娘和慈安太后刚才商量一下,免去惩罚,开去你阿玛的一切职务,令他在府中静养几日,也反思一下自己的行为。如果不这样何以威服朝中其他大臣呢?你阿玛皇室亲王,在他身上敲个警钟是给满朝文武一个警示,让他们明白恭亲王犯法都要严惩,更何况他们那些一般朝臣呢?执法必严,严应从上起,只有上行才能做到下效。回去之后告诉你阿玛也不必烦恼,等过了一段时间,这件事平息后,再想法恢复他的职位。”

“荣荣代阿玛先谢过皇额娘。不过,阿玛说他不在乎职位的恢复与否,他说自己觉得委屈,是树大招风,惹人嫉妒,每天都在府中自责自悔呢?说等几天后,身体稍稍恢复就入宫向皇额娘赔礼呢?”

“那倒不必了,让你阿玛好好在府中养病,待病愈之后再说吧。”

荣荣点点头,“皇额娘近些日子玉体圣安吧?”

“多谢荣儿挂念着皇额娘,皇额娘的身体还好。”

“皇额娘每天日理万机,一定要注意身子骨,平日多休息多锻炼一下,如果皇额娘乐意,孩儿今后多来宫中陪陪皇额娘说说话,锻炼一下身体,让皇额娘解解闷。”

慈禧笑了,“还是女孩家心细,皇上可从来也没这样关心过皇额娘呢?皇额娘都一直想把你接入宫中居住呢?只怕你阿玛和额娘不同意。有荣儿在身边,皇额娘也多个说话的人,少寂寞一些。”

“只要皇额娘乐意,荣儿会时常服侍在皇额娘身边的。皇额娘刚才说皇上很少陪陪皇额娘,皇上渐已长大快要亲政了,还是读书学习的大好时光,心思都用到书本上了,那像荣荣整日只懂绣花做衣之类的小事儿。皇额娘不应责怪皇上,应该高兴才是,因为皇上长大了,能够为皇额娘分忧解难了。皇额娘,是吗?”

慈禧连连点头,“荣儿说得对,应该高兴,应该高兴!”

这时,太监来报,说淳亲王与醇亲王来见。

荣儿立即说道:“皇额娘有要事在身,孩儿告辞了。”

“荣儿别走,今天留在宫中吃饭,皇额娘好久没有同荣儿在一起用膳了,回头让皇上也来,咱娘儿几个好好乐一乐。”

荣荣只好点头答应。

慈禧来到乐寿堂,奕誴奕䜣已经等候多时了。

拜见完毕,慈禧径直问道:“不知二位王爷到此有何公务?”

奕䜣率先说道:“回太后,我们二人是受朝中众大臣之托特来启奏太后有关对奕䜣惩处的事。”

“哦,有什么话尽管说罢?”

慈禧心道:即使你们不说,我也明白你们的意思,你们这些人多日来可都没有闲着,四处活动,哼,没有我慈禧发话,谁也别想让奕䜣复职?

奕誴先把曹毓瑛代写的一份《请安折》递给慈禧说:

“太后,奕䜣十分后悔,他反思多日向太后认错悔过呢?恳请太后谅解。”

慈禧接过请安折一看,言辞也算恳切,仔细一看,字迹不像奕䜣所写,把折子往旁边的案子上一放,十分不满地问道:

“这《请安折》似乎不是出自奕䜣之手吧,字迹不像呀?”

奕䜣立即附和说:“太后真是好眼力,这折子的确不是奕䜣所写,是奕䜣口述,曹毓瑛代写,奕䜣这多日来身体不适,几乎不能下床,请太后见谅!”

慈禧这才嗯了一声。

奕䜣又说道:“群臣也觉得奕䜣内务府总管一职也可裁去,当然——”

慈禧马上打断奕䜣的话,“还有呢?”

奕䜣想不到慈禧真的心这狠,裁去这两大要职还不满足,他推辞说:

“群臣只议论裁去奕䜣这两职,对于其他职权都主张保留,群臣说奕䜣掌管军机处多年积累了丰富经验,这许多年来,军机处也确实做出了不少成绩,特别是平定南方长毛叛乱上面可谓功劳显著,如果开去此职恐军机处一时无首陷于瘫痪。对于总理衙门一职,群臣也一致认为非奕䜣莫属,如果裁去奕䜣恐怕洋人也不会同意——”

奕䜣刚说到这里就被慈禧打断了,“本官明白了,此事让我再同慈安太后商议一下,如果你们没有别的事可以回去啦。”

慈禧毫不客气地下了逐客令。

奕誴和奕䜣无奈,叹口气,同声时退了出来。他们回到恭王府,把奏折情况详细回报众人,都认为奕䜣恢复职位无望,谁知几天后两宫太后发出谕旨:

恭亲王谊属至亲,职兼辅弼,在诸王中倚任最隆,恩眷极渥。特因其信任亲戚,不能破除情面,平日于内廷召对,多有不检之处,朝廷杜渐防微,恐因小节之不慎,致误军国重事。日前将恭亲王过失,严旨宣示,冀其经此惩儆之后,自必痛自敛抑,以小惩大诫,曲为保全之意。兹览王公大学士等所奏,企以恭亲王咎虽自取,尚可录用,与朝廷之意正吻合。见既明白宣示,恭亲王著即加恩仍在内廷行走,并仍管总理各国事务衙门事务。此后惟当益矢勤慎,力图报称,

“奕䜣本来要亲自送来,一是因为身体欠佳,二是担心太后责备,特请我们兄弟二人代劳,望太后见谅,谨望太后看在手足之情的情份上收回成命,从轻发落?”奕誴又说道。

“满朝文武大臣对此事有何议论呢?”

“回太后,满朝文武耸动,一致认为对奕䜣处分太重。”奕誴小心翼翼地说。

“依你们之见,应该如何处置奕䜣呢?”“这——”奕誴一时不知从何说起,他想说最好是免去处罚,又怕这话一出惹慈禧生气,把事情办得更糟,便看看奕䜣,示意奕䜣先说。

奕䜣会意,躬身说道:

“奕䜣纵然有错,也多是生活小节,太后谕旨已令他警醒,何况现在太平天国长毛余党未尽铲除,北方捻匪猖獗,正是用人之际,群臣一致认为开去奕䜣所有职权实在不妥,请太后站在朝廷大局立场上——”

不待奕䜣说下去,慈禧立即喝斥道:

“难道本宫开去奕䜣的职权是为了报私仇不成?本宫见他居功自傲,为官不检点才这样做的,一切都是从朝廷大局出发,你怎敢胡言乱语妄加猜测?”

奕䜣急忙恳求说:“请太后恕罪,请太后明察,卑职决不是这个意思,微臣是希望太后站在朝廷正是用人之际的立场上对奕䜣从轻发落,革去部分职权也保留部分职权。”

“醇王爷以为革去奕䜣的哪些职权又保留哪些呢?”

“群臣一致认为皇上渐大,快到亲政的年龄了,奕䜣的议政王一职可以取消了。”

“嗯,还有呢?”用副训诲成全至意!特谕。

变沂接旨后,见两宫皇太后只恢复了自己“在内廷行走”,“管理总理各国事务衙门”的职务,革去“议政王”与“军机大臣”的实权,心里很不是滋味,却又有苦说不出。无论如何,太后还是给自己留了点情面,在军权、政权、财权、族权、外交大权这五权革去了军权与政权,给他保留三大权也算是满面子了。但奕䜣知道自己不能进人枢廷参与国家机密大事,对于一个热衷于大权的人无疑又是一次重大打击。

虽然如此,还必须亲自去叩拜两宫太后,以示感激之情。

奕䜣在奕誴奕䜣等人陪同下来到养心殿西暖阁,他带着万分复杂的心情走上台阶,一步步走到墀阶前双膝跪下,认真地说道:

“罪臣奕䜣叩见皇上皇太后圣安,谢皇上皇太后恩!”

说到这里,不知什么原因,奕䜣竟伏在地上呜呜哭了起来,是委屈还是悔过,或许是失望,此时此刻的心情他自己也不知道,也许兼而有之罢。但奕䜣这一哭却哭得恰到好处。两宫皇太后有了面子,慈禧更是心花怒放,到底是奕䜣输了,胳膊拧不过大腿啊。

奕䜣一哭,奕誴、奕䜣等人也陪着掉眼泪,皇上与慈安太后也觉得眼眶涩涩的,泪水直在眼眶里打转。

慈禧这才说道:“恭王请起吧!”

奕䜣再次拜谢后才站了起来。

慈安看看诸王爷,用商量的口气对慈禧说:

“妹妹,恭王已经悔过了,如今枢廷也正是用人之际……”

慈禧会意,不待她说下去,冲慈安点点头:

“就依姐姐所说,命恭亲王仍在军机处上行走吧,这议政也就算啦。”

恭亲王奕䜣在失望至极一听又让自己在军机处上行走,虽然拿去议政王的头衔,心里仍热乎乎的,再上叩谢。

吃一堑,长一智。奕䜣对慈禧太后又多了一层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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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叔嫂失和 二、捻军东征

僧格林沁顾不上王爷的尊严,急忙跪地求饶。

“朕喜欢谁就是谁,朕还要纳你为妃呢!”

“她一名下贱宫女,怎配做皇上的妃子呢?”

太皇太妃一头撞向殿堂的柱子上,顿时脑浆迸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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