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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部分

同治皇帝-第90部分

小说: 同治皇帝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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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治听完恭亲王的汇报,也不知怎么办,他还没有学会如何处理朝事。同治眨巴一下眼睛问道:

“六叔以为这事如何处理?”

奕䜣试探着问道:“如果皇上想杀安德海这是一个最好的机会。按照我朝祖制太监非经皇上允许不能私自离京,若私自出京,越都门半步当斩!更何况安德海出京后胡作非为,用三足乌旗子诽谤太后声誉,愚弄百姓?倘若皇上无心杀安德海也就算了,如果这次放弃杀安德海的机会,只怕以后不会再有了,请皇上三思。”

奕䜣话音未落,同治就迫不及待地说:

“杀!朕恨不得现在就杀小安子,这个狗奴才依仗额娘给他撑腰谁也不放在眼里,早就该杀了,只不过没有机会罢了。如今他私自出京就是瞧不起祖宗留下的规矩,也是不把朕放在眼里,不杀安德海对不住列祖列宗,朕心中这口气也出不来!”

奕䜣见皇上同意杀安德海,又叮嘱说:

“安德海再大的胆子也不敢私自出京,一定是取得了慈禧太后的许可。如果皇上想杀小安子,暂时不要把这事告诉慈禧太后,以免她从中阻挠,把责任都拦了过去。若让慈禧太后知道是绝对杀不了安德海,皇上也一定明白其中的道理。”

同治点点头,“请皇叔放心,朕决不会向额娘走漏风声的。”

奕䜣又说道:“如今皇上尚未亲政,仅皇上一人同意斩杀小安子还不行,还要征得慈安太后许可,请皇上与臣一同去面见慈安太后。”

同治向内堂瞧一瞧,然后对奕䜣说:

“请皇叔先行,朕随后就到。”

奕䜣认为皇上是担心他们一同去钟粹宫被慈禧的眼线发现了引起怀疑,就先走了。

待奕䜣走后,同治立即喊出载徵,叮咛说:

“小哥哥先在这里等着,待朕去面见皇额娘回来陪朕玩一玩,你也好久没有来了,今天就留在宫中多玩一会儿,中午陪朕用膳。”

载徵答应了。

奕䜣来到钟粹宫,说明来意,并取出了宝桢八百里公文夹单密奏呈上去。慈安太后接过密奏一看,只见上面写道:臣李丁宝桢启奏皇上皇太后:

今有宫监安德海率众出京已到山东地界,安德海自称钦差,以太后名义敛财纳贿。船头遍插龙凤彩旗,高挂三足乌杏黄旗。安德海一行所作所为激起地方官员众怒,因骚扰百姓也引起民愤。谨以此奏报,请皇上皇太后定夺。

慈安看罢密奏,也知道了宝桢心意,虽然写得十分客观,也没有提出什么请求,但夹单密奏本身就曲折地表明了心迹。

慈安问道:“慈禧太后是否看过这份密奏?”

奕䜣微微摇摇头,“不曾看过。太后请想,丁宝桢此番所作就有回避西太后之意,故意没有正本参奏而采取央单密奏的方法。安德海纵有天胆也不敢私自离京,他是取得西太后许可后才出京的,船上高挂三足乌杏黄旗更说明了这一点。臣之所以没有给西太后看,就怕被西太后看了,会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把一切责任拦了过去,要么就转移到他人身上,势必给惩治安德海带来麻烦。”

“这么说恭亲王同意严惩安德海了?”

“不仅臣同意严惩安德海,皇上也同意严惩他。”

这时,同治来到钟粹宫,也恳求说:

“请皇额娘同意斩杀小安子,这是按祖制办事,严明法纪,肃整后宫的大好时机。安德海在内飞扬跋扈,贪婪霸道,依仗在西太后面前得宠而胡作非为;在外则私自出京,蔑视宫规,毁坏皇室声誉,又扰乱地方百姓安居。凭哪一条都罪不可恕,当斩不饶。”

慈安太后仍顾虑重重地说:“不是皇额娘偏袒安德海不想杀他,就是杀了十个安德海也不过分。只是杀安德海一事不与你额娘商量一下,只怕她知道后会怪罪于我,又要和我闹个翻天覆地。”

奕䜣说道:“太后也应该明白,这事若同西太后商量,一定杀不了安德海。这一次再不将安德海正法,只怕将来再也没有机会,安德海犯了如此死罪得不到惩处,将来如何惩处他人?宫规不严,祸起萧墙,其中的利弊太后一定十分清楚,请太后三思。”

同治也说道:“西太后一向主张严明法纪,重整法制,振兴朝纲,她都能杀了何桂清与胜保,太后杀一个安德海又有何妨?斩杀之后,就是西太后不同意,生米做成煮饭她也不会说什么,只能怪安德海自己找死!”

慈安太后又思索一会儿,叹口气说道:

“那好吧,先瞒住西太后下道密旨给丁宝桢,待处死安德海之后再通知她。唉,为了选皇后的事,我与她又闹了不愉快,至今尚未决定究竟立谁为后,再为了安德海的事只怕又免不了一场争吵。”

奕䜣见慈安太后同意处死安德海,事不迟疑,以免夜长梦多,再出了什么岔子就杀不了安德海,于是催促慈安太后快下谕旨。

慈安令奕䜣拟定密旨,加盖“同道堂”印与“御赏”印,然后以八百里飞递传送济南。

同治从钟粹宫回到弘德殿,载徵等得不耐烦了,一见面就唠叨着:

“皇上一走让小臣一个人留在这里闷死啦,如果皇上再不来,小臣就准备溜啦。”

同治立即解释说:“小哥哥不要走,朕同皇额娘商量大事去了。”

“嗬!什么大事,是不是选定哪位小姑娘为皇后的事。”

“告诉你,你千万不能泄露出消息,否则就杀不了小安子啦。”

“噢!原来是杀小安子的事,果然是大事,请皇上放。好了,小臣决不会泄露这个秘密的。既然皇上有大事要做小臣就先告辞了,改日再来吧。”

同治拦住了载徵,“小哥哥不要走,杀小安子的事已叁安排停当,只待山东巡抚丁宝桢将小安子就地正法。朕如今去了一块心病,十分痛快,午饭后小哥哥能不能带朕到宫外走一走,也见一见宫外的世面。朕整日关在深宫大内里面,偶尔出去一趟不是祭拜皇陵就圆丘祭天,前呼后拥,朕根本没有机会四处瞧一瞧。朕对宫外大事一无所知,将来如何临朝执政呢?”

载徵犯难了,皇上外出需要许多大内侍卫保护,才能确保皇上安全,如果自己把皇上引出宫外,不出事倒还罢了,倘若出事,那要满门抄斩。

载徵劝阻说:“皇上还是在宫中呆着吧,万一皇上有个三长两短小臣可吃罪不起。”

同治又央求说:“小哥哥放心好啦,朕出了什么事决不让你担当责任,这行了吧?”

“皇上虽然这么说,万一出了事,皇上不追究,两宫太后也不会饶过小臣的,就是我阿玛也会打断我的腿。”

同治忽然灵机一动说道:“康熙爷、乾隆爷几下江南,行程万里都不会有事,更何况朕仅仅到街走一走,怎会有事呢?”

“康熙爷、乾隆爷是微服私访,穿着便衣——”

同治笑了,“朕也可微服外出吗?只要朕不说自己是皇上,小哥哥不点破,别人谁又识得朕呢?朕头上又没有写字。何况咱们外出溜一溜,又不走远,决不会出事的,求小哥哥帮这次忙,一旦朕亲政后,定重重加封小哥哥。”

载徵见扭不过皇上,就答应了。

吃罢饭,载徵找来一身自己平日里的衣服给同治换上,再三警告梁吉庆不许外传,如果有人问起,只说皇上身体不适,早早休息了。

同治与载徵躲过值班太监与侍卫,从小门溜出了皇宫,沿着西直门大街向西逛去。同治如开笼放鸟一般,好自在。他初次这样出宫溜街,感到什么都十分新鲜,见什么都觉得稀奇,总要询问一番,让载徵给他解释一遍。有时同治的问话让周围的人都十分吃惊,以为这位花花公子是从哪山林里刚走出来的呢,怎么什么也不懂。

两人正走着,忽然看见前面围了许多人,同治好奇地围了上去。载徵也紧跟着挤进去一看,哦,原来是位摆摊算卦看相的。载徵拉着同治就要走,那看相的老先生一看面前站着两位花花公子,心里道给我送钱的人来了,他不待两人离开,急忙说道:

“两位公子天生富贵相,只可惜——”

“可惜什么?”载徵眉毛一竖喝斥道。

“好,好,我不说,只怪老夫多嘴,两位公子请走吧。”

同治一把拦住载徵,“小哥哥,不用急着走,就让他算上一算,看上一看,听他说一说可惜什么?”

“好吧。”载徵一指老人说:“你且给我这弟弟看看相,看准了给你十两银子,不准揍你十拳,快说,看你狗嘴里可能吐出象牙!”

老人让同治蹲下,先打量一下他的相貌、身材、衣着,又拿过他的手仔细瞧一瞧,这才说道:

“这位小公子生在富贵人家,温柔华贵府第,一生享不尽的荣华,受不尽的富贵,未生就娇贵,生后主天地,乃封侯之相,只可惜出生时辰不好,命中注定子母相克,水火不容,公子的命受其母所制,是短命相,恐怕不能达而立之年就会早亡。”

同治一听,立即脸色惨白。

载徵一听这算命老家伙说皇上是短命相,哪还让他说下去,大吼一声就向那人打去。

“打死你这胡说八道的老浑蛋。”

同治急忙抓住载徵的胳膊,“小哥哥息怒,人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哪是他一个凡夫俗子说生就生说死就死的,只当他没说,咱们到别的地方看热闹去吧。”

那算命老人自知这两公子是大户人家子弟,怎敢得罪,急忙收拾自己的摊子溜了。

载徵走出了老远还气呼呼骂个不停,同治几次劝说才算消了他的气。载徵余怒未消地说:

“好端端出来散散闷气,寻寻热闹,不想全被这老家伙给搅浑了,不是皇上劝阻今天准打掉他的臭嘴巴。”

同治立即推推载徵,“小哥哥又称呼错了,幸亏刚才没有人,不然今天可就玩不成啦,要记住称我老弟。”

载徵拍拍脑袋,“唉,瞧我这记性,都是那看相的老家伙气的。”

“其他什么地方有没有更热闹的玩处呢?”同治问道。

“要么去赌场?那里可热闹啦,什么人都有,男的女的,老的少的,有钱的没钱的,谁不到那里赌一把,碰碰运气。”

“好!就去那里,咱们也赌他一把。”同治说着,摸摸身上分文没有,忙转身问道:

“小哥哥可有银两暂且先借给用一用,待回去之后加倍还你。”

载徵摸摸身上,“就这五十两银子,我们去碰碰运气,赢了多赌几把,输了就算晦气,咱们立即回去。”

两人找了一家赌场。同治却不懂赌场规矩,先让载徵赌给看,载徵走上前押了二十两银子,嗬!竟赢回了二十银。第二把载徵却押上五十两银子,谁知又赢了五十两。同治知道如何赌了,心道:我以为多么难学呢?原来这么简单,这个生意可真好做,送一得二,待我也试一试。

同治让载徵退下,他亲自赌一赌。载徵退到旁边指点同治如何下赌,如看骰子又如何收赌。同治—一记在心中。

那开赌的人见是一个从来也没赌过的年轻后生,便有心将同治的银两赢光,在第一把中故意让同治先赢二十两银子。那开赌老板嘀咕道:

“今日晦气,不赌啦,你们走吧。”

同治刚刚摸到赌博的甜头,哪能不赌下去,立即说道:

“你开赌场就是让人来赌的,输光也要赌,不赌不行,不然的话,朕——”

同治说到这里,猛然意识到自己说走了嘴,急忙改口说:

“不然的话,小爷真的带人来砸你的店。”

“嘿!你敢砸我家老爷的场子,你也问一问,访一访,这西门口谁不知道我家老爷麻八的,在这天子脚下,敢开赌场的,谁没有几下子,就凭你也敢——”

不待那人说下去,载徵挤了过来,威胁说:

“怎么?你家老爷不是他妈的大清国的臣民,他在京城再横比皇上还厉害吗?我弟弟今天说啦,要赌还罢了,不赌明天就让你们的场子关闭。”

载徵一嚷嚷围了许多人,见是开赌的和两个公子哥模样的人斗嘴,说什么的都有。同治哪见过这个架式,有点胆怯了,对载徵说:

“小哥哥,咱回去罢,你记住这个地方,等回来我派兵来抓。”

“好!咱弟们还从来没受过这窝囊气呢?走,回头不铲平这个赌场才怪呢?”

两人刚要走,赌场老板麻八拦住了他们,忙赔笑道:

“两位爷慢走,刚才只是给爷开个玩笑,我是这里的老板麻八,开赌场就是让人来赌的,岂有不赌之理?请两位爷息怒,继续赌,玩个痛快。”

麻八又转脸向刚才那个伙计斥道:

“不懂规矩的东西,还不快向两位爷赔罪!”

载徵看看同治,同治心道:这还差不多。

两人回到赌桌上。

麻八在这天子脚下混了这么多年,什么人没有见过,他虽然不了解同治与载徵的身份,但知道必是大户人家子弟。京城可是藏龙卧虎之地,稍一不慎得罪了哪位达官贵人都吃罪不起。特别是同治的那几句话更让麻八觉得两人必有来头。

同治与载徵第二次回到赌桌上可不同于刚才,不到一袋烟的工夫,连本加利输个精光。

同治输恼了,知道载徵再也没有银子。但赌瘾却上来了,对载徵说:

“小哥哥帮我去取银子,我在这早等着。”

载徵怕让同治一人留在这里出事,急忙劝阻道:

“咱一起回去吧,改日多带些银两再来。”

同治怏怏不想离去,在身上摸了半天也没摸到一文钱,忽然碰到了手中的玉镯子,他迟疑一下从手中取下来放到桌上:

“你们看看这副镯子值多少钱,我就赌多少钱。”

麻八接过镯子看了看,心道:这是货真价实地蓝田玉,还是上上等品呢?至于它的价值少说也值个万儿八千的。

麻八掂掂镯子,看看同治与载徵说:

“最多值五百两银子。”

载徵一听不愿意了,嚷道:

“你不能睁眼说瞎话,这可是上等王镯,少说也值一千两银子。”

麻八见两人不识货,心中一喜,不动声色地说道:

“好吧,就依这位爷说的按一千两银子计算,你们赌就赌,不赌就收回镯子。”

“好,赌!”同治一拍桌子说道。

结果这一对镯子又输光了。

同治看看载徵,载徵看看同治,载徵劝慰道:

“今天就到此为止吧,改日多带些银两来赌一赌,顺便赎回镯子。”

同治点点头,两人这才无精打采地走出赌场。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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