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上逃跑王妃-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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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仁见到她恭身行礼,笑道:“原来夫人在这里,我正摘些花草打算去插呢!”
碧萝笑着点了点头,示意墨菊倒茶过来,顺手接过她手中的花。
冰仁便笑道:“多谢夫人。”
碧萝点了点头,请她坐下慢慢喝茶。
冰仁看时间还早,便端着茶坐了下来,一边闲聊:“好久没有来这里了!夫人不知道吧,这里曾是主公幼时常来的地方,以前太后常常会带主公和皇上来泽福山庄游玩,主公最喜欢便是住在镜月殿。”
碧萝低头心想:难怪这里的空气中都似有他的感觉:冷清、执着或许还有些温柔吧!
心中想着他,便没有注意冰仁又说了些什么。
当墨菊端茶到碧萝面前,轻轻唤她,碧萝才回过神来,接过茶不好意思的对墨菊笑了笑,四下一看,不知冰仁何时已走开了。
便听墨菊说道:“小姐,呆在这几天了,很无聊吧,不如我们也去园子里摘些花来。”
碧萝点了点头,她也正有此意,喝完茶便同墨菊去了。
镜月湖岸边栽满了花木,碧萝竟识不得几种,只是见花开得好,倒也不管是什么都摘了些来。
再叫墨菊摘了一把细软的嫩柳枝过来,她找了一处干净草地坐下便开始编花环,左扭右扭,很快就编成了一个漂亮的花环。
墨菊不禁看呆了,对她赞不绝口。碧萝也很开心,又抽出几枝嫩枝,左绕右弯,几下子,一个花篮的雏形就出来了,墨菊这下更忍不住啧啧惊叹起来。
拿着她编好的笑道:“小姐你继续多编一些,我将这两个送去给她们看看,马上就回来。”说完便开心跑开了。
碧萝看她一副小女孩活泼可爱的样子,不禁也喜欢,便继续编起来。
只是墨菊柳枝摘得少了,碧萝起身到湖边再摘一些,她不及墨菊高大,又不会武功,看墨菊摘得轻松,她却很艰难。脚下垫了块石头才勉强拉到了柳枝,古语云:人心不足蛇吞象。她摘了几根低处的还嫌不够,再要去够那高处的,便一个不稳,从石头上踩了下来,踉踉跄跄向湖面走了几步,幸未摔倒,却是一脚踏进了湖边淤泥中。
待她皱眉从泥泞中拨出脚来,却是只剩下光溜溜的脚还在,两只丝履都陷入泥中了。
这才觉苦恼,不知如何是好。抬眼四周看看,又不见有侍女来,低头看了看,脚被裙子挡住倒看不出来。
想了想趁没人还是赶紧回去。顾不上那两只丝履,匆匆走到草地上,抱起那堆花篮、花环便向镜月殿那边走去。
刚走没两步,却突然眼前一花,面前便跳出一个大个头的莽夫,粗黑粗黑,好高大壮实,一头头发不可称为头发了,直可称为鬃毛,竖了一头。
一身衣服也不能称之为衣服,竟是污壳子。
他滴溜溜看她几眼,突然张牙舞爪地向她扑来。
碧萝真被他吓到,手中的东西一抛,直向后连连退去。
她退三步,他却只需一步便追得上,只见他连上三步,高大的身形便将碧萝罩住了。迎面一股汗臭味扑来,几欲将碧萝薰倒,她正想吐,已被那男人结结实实搂个满怀。
第一百章 救命恩人
真是臭不可闻,碧萝忍住恶心的感觉,皱眉忙着将他推开,那蛮子力大如牛,竟被他箍得动不了一分。心中着急地想着:怎的这皇家园林中还会有登徒子闯入。
原来臭男人一词不是杜撰的,这个男人真的很臭,幸好凌轩煌不曾这么臭过,不然
这不然之后她还来不及想,便在推脱中听那男子急乎乎道:“恩公!恩公!终于找到你了!”声音倒年轻,充满活力,不那么难听。
碧萝一愣!
——他莫不是个疯子?
想到这更是后怕,只盼墨菊快快回来救她。
那疯子却又松开了她,退了二步,突然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咚、咚、咚,向她磕了三个响当当的头,他那发狠的劲头,简直当他自己是铁头,碧萝只怕他磕裂了头。
更觉他是疯子,不禁后退几步,然后转身便逃。
那疯子见她逃跑,忙起身追了过来,一边叫道:“恩公,恩公,你不要跑,我找你找得好辛苦。”
只上前二步便又将碧萝拦住了,刚要再上前抱住她,见她防备紧张的神情,才想起她认不出他了,而她们中原女子极是在意名节,更注重与男子之间的分寸,便不敢再上前,挠了挠一头倒刺般的硬发,嘿嘿笑道:“恩人莫怕,恩人是忘了我么?我去年在烟州受伤,蒙恩人好心搭救才捡回了一条腿。”
碧萝闻言想起他来,极是惊讶,更是大喜过望,不禁上前一步,细细看了看他,脸上满是污渍辩不出来,但身形果有几分相似,用力拍了拍他的胸膛,摇头挑眉而笑,意思是想不到他竟这般健壮了。
心生好感,便是臭味也觉淡了,似可忍受。
见碧萝想起了他,他便撑腰哈哈大笑,竟是笑声如雷直透山谷。
碧萝担心他这笑声会惊动侍卫,忙对他摇了摇手。他这才止了笑声,却仍是爽朗大声说道:“没想到恩公竟是个这么漂亮的女子。”
他爽朗可爱,说出的话虽不雅,却并不觉有轻薄之意,也不觉尴尬,只觉与他似多年未见的朋友。只是他左一句恩公,右一句恩公,碧萝听得别扭,笑着取根柳枝在泥地上写下:请不要再叫我恩公了,叫碧萝即可,你叫什么。
男子又是嘿嘿一笑,说道:“我一直心中念着恩公二字,竟是一下子改不掉了。是哦,将你叫老了!
——碧萝!我早知道了,去烟州去找你时,还误以为你是碧萝公子,后来才得知你原是女子。听说你嫁到京城来了,还以为见不到你了。
——谢天谢地终于找到你了。”
对了我叫宝驹,黎宝驹!恩公可叫我宝驹,我喜欢人家叫我宝驹。”
碧萝微笑着点了点头,又再写道:你好了就好!你快走,此地不宜久留。
黎宝驹点了点头,问道:“我送你的护身符可有随身戴着,它很灵验的,能逢凶化吉。”
碧萝点了点头,那狼牙护身符一直都系在她脚上,却不便向他提起。淡淡一笑起身来,向他一福。
黎宝驹便也站起身来,说道:“能见恩公一面表达谢意,总算是了了我一个心愿。
——既如此,在下先走了。保重,若再有缘相见,再——”他本想说畅饮千杯,却转念一想,她是女子,便收了话,自腰间取下水袋,一扬头,咕噜噜喝了几口。
然后递到她面前,说道:“恩公救命之恩无以为报。今日共饮此酒,便是朋友,他日若恩公有用得着宝驹的地方,宝驹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碧萝见他仍是一口一个恩公,便觉好笑。见他性子这般豪迈可爱,当她是朋友,竟不避讳男女之嫌,倒也喜欢他这性子。不愿拂他好意,接过他递过来的水袋,刚伸到嘴边,一股酒味冲上来,竟是极烈的白酒,她微微一愣,没有想到他水袋中竟也装的是酒,这么浓烈的白酒还当水喝,真是个奇怪的人?
偷偷瞟他一眼,见他正期盼地看着她,心想:她若不喝倒辜负他一番好意了,这人知恩图报,倒是个值得交的朋友。
只是不敢像他那样喝,见到旁边开放的美人娇,心生一法,上前摘了片叶子卷起做个杯子,倒了些酒在其中,稍稍喝一小口,果是极烈,直烧得她喉咙冒烟,不敢再多喝,皱眉将酒袋还给了他。
黎宝驹嘿嘿一笑,抱拳行了一礼,便要走。
“小贼,给我站住!”
却听身后一女子吼声传来,真如河东狮吼,声音粗壮宏亮,竟吼得碧萝浑身一僵,耳膜嗡嗡直响,还未回过神来,便听得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立刻从她身后林中冲出一大堆的人,拿棍的拿棍,挥刀的挥刀,气势汹汹向黎宝驹猛冲过去。
碧萝一慌,不知他们要干什么,慌里慌张要拉住这个又拉不住,拖住那个又拖不住,见黎宝驹被这么多人围了起来,着急地只顿脚。一转眼便见她身边立了一人,一个腰粗如水桶的悍妇撑腰站在了她身边,看她一身是油,身上又是股油菜气,似厨房中的下人。
方才那吼的人便是她吧!
那悍瞟了她一眼,不屑地哼了一声,粗着嗓子又吼道:“今日再不可放过他,谁降服了他,老娘我重重有赏。”
众人得令,更是奋力向黎宝驹打去。黎宝驹向后一跳,极是敏捷地躲开了第一波人的扑打。再见他左脚一踢,右脚一抬,手还未动,身边又倒了一堆。
那悍妇见二十几人还制不住他,有些着急,转眼看到碧萝,眼珠一转,抓住她手臂冷笑道:“你这狐狸精,是这男人的相好吧,做了他的内应,害得我们厨房里天天掉东西。”
一张满是肥肉的脸上,一双绿豆小眼闪出狡黠的神色。
回头大吼道:“你还不给老娘住手,你的小相好可落到老娘手里了。”
碧萝顿时气得脸一红,要与她理论却苦于说不出话,奋力甩开她又甩不开,便狠狠瞪着她。
那悍妇被她噔得有些心虚,仍壮了壮胆大声说道:“孤男寡女躲在这里拉拉扯扯,不是相好是什么?”
话一说完,却被空中飞来的一石块击中她脸,便见她‘哎呀’大叫一声,马上捂着脸痛得蹲下身去。便见黎宝驹一阵风般冲了过来,身后便倒了一片的人,他冲到碧萝身边,一脚将那悍妇踢开,怒目而视吼道:“你敢动她,我要你的狗命。”
那悍妇牙已被敲掉了两颗,哪里还敢反抗,蜷身躲在一边不敢吭声了。
黎宝驹却气不过,做势要再踢她,碧萝一把拉住他,摇了摇头,又推了推他要他快走,这里这么大动静,只怕已惊动了侍卫,他伤了这么多的人,再不走,被凌轩煌手下抓住可就糟糕了。
还在推他,却看见原是乱七八糟倒在地上的下人,突然都恭恭敬敬地趴跪在地上,诚惶诚恐地将头埋在地上,那样子似连大气也不敢出。
便是心中一紧。
只觉身后冷意逼人,逼到她心中,让她一个冷战,浑身都凉了下来。
却见黎宝驹双手抱胸,神气十足地仰起头来,带着股别样的意味的笑望向她身后。
她还未调整好心情,那人低沉磁性的声音响起:“你们在这里做什么?”
第101章 百合清高
突然间听到他的声音,竟勾起心中绵长眷恋,惊乱中发觉貌似平静的心其实早已波涛暗涌,才知相思之苦不仅仅是天各一方的人才有。每日可见却不得亲近的爱人间,这份煎熬不比两地相思轻一分。她极想回头看一看他,看看他是否好了!
却因着她是大家闺秀,便矜持着不敢回头,怕一回头,那份相思写在脸上,她便失态了!
羞涩着,一张俏脸早已红如晚霞,轻轻放下抓住黎宝驹衣衫的手,缓缓将头低了下头去。
那样一种娇羞的风情,如柳戏春风,即便是背对着他,仍能深深吸引着他,他的目光落在她身上,眸中便带出淡淡笑意。
薄唇轻启,轻轻吐出几字:“各杖二十。”
二十杖可会要人命的。
碧萝听到他的话,才过回头,一眼看到那些方才还神气活现的下人,现在各个脸都吓白了,心中不忍,眉心便微微蹙了起来。
眼角他白色衣袍一闪,竟似闪入她心中,便再忍耐不住,慢慢将目光向他移去,终与他目光在空中相遇,他深邃目光再次将她灵魂牢牢吸引,一瞬间,便觉天地间便唯有他一人存在了。
“有我在,你不用怕他。”却是宝驹在她耳边低语,云里雾里间她点点头,待到反应过来他的意思,却见凌轩煌脸色微微一变,他也听到了他的话。
忙回过头对着宝驹摇了摇头,发觉自己离他太近,担心他误会,便后退二步,然后才对着凌轩煌跪了下来,回头看向宝驹示意他也跪下,却见他正笑看着凌轩煌,脸上没有一丝怯意,昴然而立的姿态,仿佛要证明他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儿,如座小山立在她身旁。
碧萝见状,更加担心凌轩煌会责难于他,便着急想着要如何化解此事,却突然听得一声鬼哭狼嚎般的叫声,吓她一跳,抬眼一看,竟是那悍妇在嚎啕大哭,边哭还边向冰仁跪爬过去,碧萝不禁愕然,这婆子不但叫声大,哭声也大,想哭就哭的本事竟是更大。
只是在这风景如画的地方,这哭叫声真是与环境格格不入,凌轩煌微微皱了皱眉,脸上闪过一丝森冷。
便听冰仁冷冷喝道:“住口!”
那悍妇与冰仁颇熟识,平日里见到的冰仁都是一副和气稳重的样子,不想竟会这么冷硬的一面,便一愣,不敢再嚎,却变成抽泣,抱着一线希望,趴在地上哽咽道:“冰仁姑娘可要为我们主持公道,厨房里这几日丢了好些东西,奴才们仔细调查后才发现原是这小贼做的案,这婢女便是他内应,今日正要拿他二人,却反被他二人伤了,请冰仁姑娘明察。”
那妇人见要挨打,虽想不通上面为何要罚他们,但却想邀功抵罚顺便抓个替罪羊。这几日厨房遗失了好些价值不菲的好酒,她是管库房的脱不了干系。今日见宝驹与碧萝在一起,而碧萝一身清颜打扮,误当她是下人。便想借此机会说是有人内应,这样罪也会轻几分。
心里打着小算盘,妇人偷偷抬眼向凌轩煌瞟去,她虽对着冰仁诉冤,但话却主要是说给凌轩煌听的。
素闻王爷冷酷无情,亦是个疾恶如仇的人,她这翻话希望有用。
目光落到他身上,人便突然定住了,只觉呼吸都停住了——竟没想到世上还有这么迷人的男人。
刚刚远远看到他便觉玉树临风,现在就近仔细看,竟是极魅惑的容颜,他身后似锦繁花与他俊美容颜交相辉映,互增华彩。一袭白袍卓然而立,更觉是天人下凡,她一时忘了自己是谁又是在做什么,只呆看着他,嘴都闭不上了。
冰仁见她失态,上前一步挡住她的视线,心中也是不耻,这等污鄙的下人,也胆敢对主公有非分之想,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便冷冷喝道:“王爷还未发话,岂容你这贱人胡说八道。”
那悍妇被冰仁一喝,本已失魂落魄的心,加上又怕又心虚,便趴在地上不敢再吭声。
碧萝听到那妇人信口雌黄,非常生气,转念又想:凌轩煌不是个偏听偏信的人,他会有自己的判断。若他真轻易相信那妇人的话,她也没有必要去解释了。
想到这,反大方抬头看他,落落大方的样子,如百合清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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