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小地主-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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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说你过完端午就回来吗?现在都快过中秋了。”可能是徐凌远的开导起了作用,他听了最后一句话后说道,然后又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是我想多了,你别放在心上。”
“哦。”徐凌远轻轻地应了一声,尽可能装作完全不在意的样子,可是心里却完全无法淡定。隔了两三个月的时间,他有想过阿贵他们会和他生疏,却从来没有想过阿启会这么生气,会因此疏远自己。虽然他们的关系是很好,但是他也没有想到阿启会这么重视他,这让他突然间有一种莫名的触动,但他来不及细想,就又接了一句:“是我疏忽了,都没有想过回来一趟,你生气也是应该的。”
“嗯。”话说到这里,也算是解释清楚了,阿启有些内疚地应了一声,然后看着他问到:“你你以后还会回去吗?我是说不再回来了。”
“当然不会,我的家就在这里,无论出去多久,都会回来的,俗话不是说:“金窝银窝比不上自家的狗窝”嘛。”说开了以后的徐凌远很是轻松地说,“所以我们以后还是朋友吧?”
“嗯。”对方也轻松了很多,然后似乎是因为刚才的情形,有些不自在地对徐凌远笑了笑,一切终于又回来了。
“对了,忘了把礼物送给你了。”徐凌远突然想起了什么,一边在身上摸索着,一边对阿启说:“我挑了很久才挑到的,你看看喜不喜欢。”
“很好看。”阿启摩挲着手上的玉佩,满眼欣喜地说。此时的玉佩是温热的,因为它原本是放在布袋中,然后再被装在木盒里的,可是早上走的时候,徐凌远觉得木盒太显眼,于是就拿了出来,连着布袋揣在怀里了。
“那就好,你不知道,这块玉和你很有缘的,我第一次见的时候没买成,过了挺长一段时间后,却还是被我买回来了。”徐凌远见他也很喜欢,不由有些得意地说。
“很贵吧?我”阿启听了他的话却有些犹豫起来。
“也没有很贵,太贵的话我也买不起啊。而且我觉得也很适合你,总比让我亲手绣个香囊给你容易多了。”害怕他不肯收,徐凌远连忙劝说道。
“嗯,谢谢。”他先是有些为难,见徐凌远是真的想要送给他,又不好推辞,于是想了想说。
“客气什么。你不带上吗?”见他向自己道谢,徐凌远有些不自在地说,虽然他平时也总是这么说,然后见他没有戴上,反而将它重新放回小布袋里,准备往怀里放去,于是问道。
“不方便,我会收好的。”他顿了顿解释道,然后有些不安地看着徐凌远,好似害怕他会不高兴一般。
“没什么,你喜欢就好。”徐凌远也并不是太在意,想到村里的孩子最多戴个银锁之类的,倒没有人戴玉的,也就理解了,本来就是因为自己喜欢才送的,他也能喜欢就很好了。
“教你的字没有忘吧?要拔很多草吗?怎么没见到有别的人?”事情解决后,徐凌远一边拔草一边问他道。
“没有。本来就用不着拔,我拔一些回去喂鹅的。”阿启支吾着说。
“那下午我教你认字吧?”徐凌远原本想问他是不是为了躲自己,但是又觉得这种想法太自大了,于是换了一个话题道。
“嗯。”阿启很是轻快地答应了。
接下来的时间里,他一边拔草,一边不时地看看徐凌远。回想起刚才自己的冲动,不由得还有些两耳发热,只是一个夏天晒黑了不少,不注意是看不出来的。他很疑惑,为什么一碰上徐凌远,他就有点不像自己了,就像刚才,自己竟然会冲着他生气,其实他有什么错呢,他的家本来就不在这里,即使真的不回来了,不是也很正常吗?可是自己却因为这个变得很不正常了。
为什么呢?在他刚离开的时候,他每天都满怀期待地等着他回来,可是随着时间越来越长,没有人知道他什么时候会回来,他就从失望开始变得愤怒,就像是被背叛了一般,那个人明明走的时候还一脸笑意地向自己保证,却是一回去就没影了,让自己的信任一点点地被消磨掉了。
因此,等到那个人突然又回来时,他先是很激动,可是又有些生气,而且害怕再次变成那样,于是就故意地疏远他,既然随时都有可能离开,还是一开始就不要去在意的为好。可是现在看着为自己拔草的人,他笑的很释然,既然舍不得,那就再相信他一次吧,而且自己难道就真的没有期待过他会来找自己吗?朋友之间有些误会和争执也是很正常的吧。
第50章 五十先生
两人和好之后,虽然是一边说话一边拔草,怎么说也比一个人的速度快,因此,当他们回去时,天也才大半晌。巧的是,当他们到家时,阿启家的鹅群也刚好从湖里回来,一见到徐凌远就如临大敌一般,群起而攻之,显然已经把他完全忘记了。
只是还没等它们靠近,阿启就一把将他挡在身后,然后将用拔回来的草将它们引回了圈里。
“徐少爷来啦,快进屋里歇歇。”阿启的娘从屋里出来说,或许是听到鹅的叫声出来看看的,一见到徐凌远,也不觉得意外,很是热情地说。大概是最近的礼尚往来起了作用吧。
“不麻烦了。”徐凌远客气了一句就打算离开,本来还想和阿启说几句话的,可是毕竟快中午了,不好意思呆的太久,而且天确实很热,回去也可以歇一歇。
“这有什么麻烦的,又不是要摆席请饭。”见他拒绝,对方也没放在心上,笑着说道。她的话刚说完,就见阿江他们从屋里跑了出来,手里都拿着一个梨,眼看着他们就要跑远了,她大声喊到:“大热天的又到哪里去野?不是让你们乖乖地在屋里呆着的吗?”
三个孩子听到她的话,停下来转身对她说:“阿贵哥让我们看见小秀才了就去告诉他。”
“他怎么不自己找?你们倒是听话,平时我说什么也没见你们跑得这么快,回来吧,徐少爷既然已经听见了,自然会去的。”她有些不悦地说。
“阿贵有说找我干什么吗?”三个人听话回来后,徐凌远好奇地问道。
“没有。”其中的一个说了一句后,就又都到屋里去了。
“想来也没有什么事,许是你这么久没来想你了吧。”见三人进屋后,她又恢复了笑颜说道,然后在他和阿启之间来回扫了几眼,似乎察觉到他们俩刚才是在一起的,于是又对他说:“要说我们家阿启是个有福气的,村里这么多的孩子,也没见他跟谁这么要好,偏偏就是跟你投缘,所幸徐少爷你也是个好脾气的。你是不知道,自从你上次回去以后,这孩子就整天无精打采的,一个人不声不响地乱逛,连弟弟妹妹都不管了,以后你可要经常来啊。”
徐凌远越听她的话,就越觉得奇怪,阿贵和族长他们不是说阿启整天都在地里的吗?更何况自己刚刚跟他一起拔草回来,怎么到了她嘴里就变成游手好闲了呢?他困惑地看了看阿启,对方却像什么都没有听到一般,继续向鹅圈里投草。
“您实在是太谦虚了,我来时还在听族长夸他呢,说他勤快,总到地里去,地里那么热,他怎么能带着阿江他们去呢,您刚才不是也怕他们跑出去晒到吗?何况他一个人也顾虑不了那么多。”徐凌远忍了忍,可还是没能忍住地对她说。
“这”她没有想到他一个少爷会这么为阿启说话,一时间有些语塞。
“我知道您嘴上虽然这么说,但是心里还是疼他的,不然的话阿启肯定要和你急了。不过阿启的性格算是好的了,如果是我娘这么说我的话,我就是心里知道也还是不会乐意的。”见她好似有些尴尬,徐凌远又说道。
“可不就是这样。你看我们,整天就知道瞎叫喊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多刻薄呢,还是你们读过书的人明白的多。”她顿了一下,然后顺着他的话说道,“既然是有人找你,我们也就不多留你了,你也好早点过去看看。”
见她这么说了,徐凌远也不便多留,和阿启又说了几句话之后,就又向族长家里走去。
刚到他家门口,阿贵他娘就从厨屋里迎了出来。徐凌远这才知道,虽然他已经拒绝了,可是族长却坚持要留他吃饭,还说若是拦不到他,等饭好了就到他家里去请。这使他在感叹族长的厚道之外,也觉得很不好意思。
阿贵的娘是提前回来做饭的,阿贵他们兄妹此时都还在菜园里。因此,等阿贵的娘又去厨房之后,屋里就只有他和族长两个人了,好在族长很是热情,也颇为健谈,因此气氛也还算愉快。
“听阿贵说,徐少爷你要在这里长住?家里人能同意吗?”聊了一会庄稼上的事后,族长突然问道。
“嗯,恐怕以后还要劳烦您多多关照了。我身体本就不好,这里正好适合修养,因此家里也没有人反对。”徐凌远想也没想便回答道。
“同住一村,理应相互照应,有什么麻不麻烦的,只要你不嫌我们是粗人就好。只还怕在这里委屈了你呢,我们这附近几个村里,识字的都没有多少,更别说是像你这样中了秀才的了。”族长先是很热情地说,紧接着说到读书识字时,话中似乎颇多遗憾。
“那为什么不请个先生呢?”见他提到了,徐凌远也有些好奇地问。
据他在城里的了解,这里的人还是很重视教育的,虽然不一定要考取功名,但至少能够识文断字。因此,只要家里有条件,都是会先将孩子送进蒙馆的。而蒙馆是这里进行启蒙教育的地方,一般是接受五到八岁的孩童。只有经过蒙馆的启蒙之后,才能进书院接受正规而系统的教育。在蒙馆期间,如果学得好的话,基本上可以做到毫无障碍地阅读书籍,以及日常生活中的一些简单运算。当然,像徐思远那样七岁就破格进书院的也该属例外。
可是这村子附近却连一个私塾也没有,原本还以为是村里人不重视教育,可是听族长的话,明明也是很关心的,可是村里人虽然不能说是富裕,也还没有穷困到连个私塾先生也请不起吧?
“我们这里以前也是有的,只是二十多年前遭了次灾荒,连饭都吃不饱了,谁还有心思进学啊,从那以后,就再也没有了。也不是我们不想请,只是原本用来做私塾的房子已经被占用了,连个地方都没有,谁会愿意来呢。”族长颇为无奈地说,“眼见下一辈也都这么大了,我虽识得几个字,也没有功夫教他们,倒是都要耽误了。”
“这倒也是。”徐凌远觉得很有道理地点点头。
“说起来,徐少爷你是要在这里长住的,我见你也愿意和他们来往,若是能教导教导他们,那实在是感激不尽。”族长看着他突然激动地说道。
“这教导倒是说不上,如果他们肯学,我自是愿意帮忙的。”徐凌远迟疑了一下,然后觉得也没什么不好,就答应了。
“这实在是太好了,我下午就找村里人来商量。虽然知道你不会在意那点束修,但是你放心,该有的礼数我们是不会忘的,以后就有劳了。”族长见他轻易地便答应了,很是兴奋地说,要不是身上有伤,估计现在就出去找人了。然后似乎又想到没有授课的场所,因此有些为难地说:“只是这私塾”。
“这事也不急于一时,反正我是打算在这里长住的,您还是先安心养病吧,以后再慢慢商量。”见他一时之间悲喜交加的,害怕对他的身体不好,徐凌远于是劝说道。
此时正好阿贵他们回来了,徐凌远正准备和他打招呼,就听族长说到:“阿贵,过来把我昨天教你的字写给徐少爷瞧瞧,以后徐少爷教你时,你若不好好学,看我怎么教训你!”
阿贵一看他的精神好了很多,也没来得及理解他后面的话,就心不甘情不愿地去找了一截树枝来,然后便在地上比划起来。
“我就说你这小子不是块读书的料,整天就知道摸鱼捉虾,总共就教了你三个字,你居然一个也没记住,中午的饭别吃了!”看了阿贵写的字,族长勃然大怒道。
三个字并不是很难写,分别是“大”、“小”、“长”,他仔细看了一下,族长说的也并不是完全正确,阿贵不是没记住,而是将字全部颠倒了过来,从他们所站的位置来看是不对,但是若站到对面去,那就没有问题了。此时的徐凌远不由对阿贵的记忆方式感到好奇了,并将这种情况告诉了他们父子。
“我就说我没记错吧,我就是这么看你写的。”经徐凌远指出后,阿贵愤怒中带着委屈地说。原来族长教他的时候,他是对着族长站的,看到的字自然就是反的,结果他也就这么记住了。
“一时还真没看出来。”族长又看了看地上的字,也有些啼笑皆非地说。然后见阿贵一脸的不满,又板起脸来说到:“你那脑袋是榆木做的?一点弯都不会转,你见过有人写反子的吗?别在那戳着了,赶紧去看饭好了没。”
“你又没说,我怎么会知道。”阿贵边嘀咕着边出去了。
“咳咳,让你见笑了,也怪我不懂这些,以后就麻烦你多费心了。”阿贵走后,族长有些尴尬地说。
徐凌远只是笑了笑,没有再多说什么。
就这样,虽然一切都还没有商定,但是徐凌远要给他们当先生的消息,在孩子们中间迅速地传开了。一时间徐凌远似乎又回到了刚来这儿的时候,无论走到哪里,都会有人好奇地打量他,不是他们没有见过开私塾的先生,而是没有见过这么小的先生,因此,徐凌远又多了一个外号:“小先生”,只不过这么叫的多是大人,也没有取笑的意思,只是觉得叫着贴切亲近罢了。
“你真的要在村里当先生吗?”阿启很是关心地问道。
自从他们和好之后,就又像以前一样,大多数的时间都在一起,徐凌远甚至觉得阿启对他好像更好了,最明显的一点就是,会主动地问一些他所关心的问题,并且问题的数量也在增加,完全不像以前那么沉默了,而对于这种变化,徐凌远自然是乐意接受的。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