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笔记5-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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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两个人相视苦笑,两相无话,我心里非常难受,不知道是什么滋味,总感觉一个不可化解的死结在我心里堵着,而且不是麻绳,是钢筋的死结。
静了一会儿,一边三叔又对我道:“其实,我和你说过很多次了,这件事情里面的水太深了,牵扯的秘密太多了,我自己都不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情,所以,你三叔我其实还是挺能理解你的感受的。”
我心说你理解个屁,你就算知道的再少,也肯定比我知道的多,我们两个在这件事情里,所处的位置是完全不同的,你是在事情的中心,而我现在怎么说也只是在外面看着,连进去的门都找不到。
不过多说无益,即使是这样,我也走到了这一步了,我看了看外面黑漆漆的一片的地下水池,不想再去想这些事情,反正我已经跟着他了,除非他把我杀了,否则我一定要跟他到底。
喝了几口辣椒茶去湿,我的扭伤的地方开始发作,我一边揉着,就转移话题道:“对了三叔,文锦姨寄给你的录像带,是什么内容?”
三叔站了起来,让我让开,从他行李里,拿出了他的手提电脑。“我没法来形容,你自己看吧。”
我自然是想看,但也想不到三叔会这么主动,他将手提电脑放在自己的背包上翻开。原来他将录像带里的内容转到了磁盘里面。
“我让一个伙计把录像带转成文件了,花了三百块钱,我自己看了很多遍,根本看不出什么来,你不要抱太大的希望。”说着,已经点开了文件。“快没电了,你将酒着看吧。”
屏幕上跳了出播放器,我看了看四周的环境,忽然感觉这情形有点奇怪,这里是什么地方,我竟然还在看手提电脑,这时代果然探险的性质也不同了。
三叔显然不想再看,电脑给了我就走开了,一边似乎是有人发现了什么,让他去看一下。黑眼镜就凑过了过来,坐到我身后,好像准备看电影的姿态。
这人让我很不自在,我看了他一眼,他根本不在意,我看他他也看看我。
我没办法,暗叹一声这是什么人啊,只得换了个舒服的姿势,点了播放,开始仔细的看屏幕。
播放之后,先是一片黑暗,接着扬声器里传出了非常嘈杂的声音,十分熟悉又感觉不出是什么,听了一会儿,我才听出来,原来那是水的声音。
屏幕是黑色的,看不出哪怕一点的光影变化,但是扬声器里的水声,却告诉我们,里面的内容正在播放当中,夹杂着远远的几声闷雷,可以想象,这卷录像带在拍摄的时候,应该是在湍急的水流旁边,或者附近有着小规模的瀑布,可能是镜头盖没有打开,或者遮了雨篷的关系,屏幕上什么也没有拍到。
水声一直持续,忽远忽近,应该是摄像机在运动当中。
大概播放到了五分钟左右的时候,我听到水声之外的声音,那是几个人喘息声和脚踩在石头堆里那种脚步声,脚步声很凌乱,而且很慢,听的出那是几个人蹒跚的走动,但是这几个声音只出现了一下就又消失了,接下来还是水声。
我有点意外,第一盘带子我在吉林收到,里面是霍玲在格尔木的那座诡秘的疗养院的地下室里梳头的情形。
第二盘带子是阿宁带来的,里面是一个相貌和我极度相似的人,在那座格尔木的疗养院的大堂里爬行。
我以为第三盘带子至少也应该是那疗养院的内容,然而,如今看上去,好像是在室外拍的。
我立即就想起了我们来的时候的那一场大雨之后,丛里里出现湍急溪流的情形,难道这里面录的是当年文锦的队伍进入峡谷时的情形吗?这可是重要信息。
继续听下去,接下来还是水的声音,忽远忽近,似乎是摄像机又开始运动。
我之前看的两盘带子都是这样,非常枯燥,所以我心里有数,并不心急,另我吃惊的是,一边的黑眼镜竟然也看的津津有味。
又耐心的听了大概二十分钟,水声才逐渐舒缓下来,从那种嘈杂的磅礴,慢慢变成了远远的在房屋里听出去的那种水声,同时几个人喘息的声音又再次出现,这一次清晰了很多,而且还夹带着鸣声,感觉是几个人找到了远离水的地方,这个地方还是一个比较封闭的空间。
然后,我们听到了整卷录像带里第一句人的声音,那是一个女人的声音,她似乎精疲力竭,喘着气道:“这里是哪里?我们出去了没有?”
没有人回答她,四周是一片的喘息声和东西放到地方的撞击声,屏幕上一直是黑色的,不免有些郁闷,但是听声音又不能快进,只得忍着集中精神。
那个女人说话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都是装备放到地上和咳嗽,叹气的声音,很久后才有另一个男人说话,也不是回答他,而是问另外一个人:“还有烟吗?”
这声音很远,类似于背景音,如果不仔细听是听不懂的,让我印象深刻的是,这个人的声音,带着闽南的口音。
同样没人回答他,我们也不知道他要到烟没有,但是接着我们听到了很响的一声金属落地的声音,然后是那个讨烟的男人骂道:小心点。
之后是沉默,好像是摄像机朝外面挪了挪,还是拿着摄像机的人又回到了湍急的水流附近,水声又大了起来,不过没几分钟,又恢复了回来。那个刚才讨烟的声音道:“我们到底再往哪里走?”
没有人回答他,一切如旧,进度条一点一点的往后跳,屏幕一直是黑色的。
我耐心的看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慢慢的,连我自己也感觉不耐烦起来。就在我是在忍不住,想去把进度条往后拉一点的时候,一边的黑眼睛把我的手按住了。
我心中奇怪,心说他干嘛,忽然扬声器里一下传出了比较连贯的话语,那是一个西北口音极重的人说的话,他似乎被吓了一跳,叫道:听,有声音,那些东西又来了!
接着是一片骚动,再接着就是那个闽南口音的人低声喝道:全部别发出声音!
这些人似乎训练有素,那口音一落,整个扬声器里突然一片寂静,所有人的声音瞬间消失在背景的水声中,这一静下来,我就听到那水声中,果然有了异样的声音,只是和水声混在一起,根本听不清楚。
我的神经一下子绷紧了,忙凑到扬声器的边上,只觉得那异样的声音自己肯定在哪里听到过。
果然,那声音由远及近,我越挺越觉得似曾相识,听着听着,我的身体竟然不由自主的发起抖来。一股让我发炸的毛骨悚然从我的毛孔里直发出来。
我想起了这是什么声音了。
这是闷油瓶进那青铜巨门之前,那地下峡谷深处想起的号角声。
(蛇沼鬼城下,完)
第一章集结号
我听的浑身冰凉:绝对不会错。这就是青铜门打开之前,响起的号角声。
当时的诡异经历,只有我和胖子亲眼看见,如今想起来也是历历在目,又听了几遍就完全想了起来,确信无疑。
早先两盘带子的情形诡异非常,我已做好心理准备,我的神经已经足以能应付了。稍微定了定神,我就从毛骨悚然中摆脱了出来,心中不由长叹。
有可能这卷带子,是文锦他们在长白山底青铜巨门的地方拍的。而且听声音,他们有可能在往那地下峡谷的尽头走,甚至,这可能他们已经在青铜门之内了。
凭借几句对话,我几乎就能想象当时的情形,这号角声响起,那些马脸的怪物肯定出现了,这录像带的人似乎非常忌讳这些东西,马上闭声隐蔽。而且,听语气,他们应该遇到不止一回了。
这又是一片线索的碎片,由此看来我和胖子遇到的事情应该不是一个特例,那时候也绝对不会是我们的幻觉。不过,暂时这片碎片我还不知道应该往哪里拼。
我继续听下去,号角声响了一段便逐渐平息了下去,喇叭中全是水声,我期待着之后会发生什么,但是我发现此时播放器的条栏已经接近尾声了,后面似乎没多少内容了。
我耐着心思听了下去,果不然,几分钟后带子就结束了,屏幕上还是漆黑一片,什么都没有,确实如三叔说的,什么都看不出来。
我重新听了一遍,仔细的寻找其中新的线索,生怕有一丝遗漏,但是没有任何新的收获,我相信三叔的这种性格,必然也研究的相当仔细了,他说没有就肯定不会有了。
合下笔记本我就头痛,看来,从这录像带里想找什么线索是不太可能。想必文锦寄这些带子的时候,也没有想过看带子的人会怎么样,这些内容也许不是主要的。
一边的黑眼镜看我的样子,就很无奈的笑笑,拍了拍我的肩膀,起身坐到我对面。
四周已经传来了鼾声,显然有人已经睡着了,剩下的人也只有偶尔的窃窃私语,篝火的温度,火光和柴火的啪啪声让我心里很放松,之前的那一段跋涉太累了,眼前的景象一时间我还无法习惯。
我本来也非常的困顿,然而给这录像带一搞就精神了,想逼自己休息一下,却发现脑子不受空子的胡思乱想。这时候三叔满头污泥的走了回来,走过身上竟然带过一丝尿味,但是看脸上带着一丝异样,不知道刚才做了什么。
他看我已经合上了电脑,就问我怎么样?
我摇头说没头绪,确实是没头绪,光听声音,可以配上任何的画面,这带子对于了解事情其实基本没帮助。
三叔早就料到,叹了口气也没说什么,我就问他怎么了,怎么搞成这样。
他道:“有一个伙计发现了一些有趣的东西。”指了指其中一个渠口。我一看,那里是他们选中用来撒尿的地方,难怪这么臭。三叔这德性,难道刚才竟然钻进去了?
三叔说那东西就在这渠口的下面,“太脏了。”他指了指身上的污泥和苔藓。说着他就踢了几个睡着的人,让他们爬起来准备绳子。
我走过去就发现这个渠口往下比较深的部分,因为废墟崩塌时候的巨大破坏,里边砖石扭曲了,水渠四壁石块全部移位,渠壁上塌出了很多的豁口,露出了后面的砂土,砂土层同样也裂开着一条非常宽缝隙,因为几乎是垂直往下的,三叔的伙计就临时把那当小便池。
这里的戈壁地质应该砂土,这里有点深度了,土质应该比较坚硬,那条缝隙直接裂进砂土层里,可能是地震的时候照成的,一路过来经常能看到地震的痕迹,显然这几千年来这里已经经历过好几次浩劫,有这样的痕迹在并不奇怪。
三叔说的有意思的东西,应该就在里面,但是我什么都看不清楚,裂缝几乎就是一个人宽,手电光照不进去。
那几个人身体素质显然极好,醒了之后只几秒就清醒了过来,三叔把事情一说,他们二话没有立即准备。我看他们的样子,似乎打算要下去。
我立即就觉得非常不妥当,这缝太窄了。就这么下去前胸贴后背都不行,还得缩起来才能,而且缝隙的内部非常的不光滑,指不定到哪里就卡住了。
“原来这缝外面有一层砂泥,我对着滋尿泥就冲垮了,这缝才露出来。”有一个伙计道。
黑眼镜捂住嘴巴,扇掉尿烧气道:“你最近火气挺大啊。”
“这不折腾这么久了,脑袋别着裤腰带上也不知道能熬到什么时候,火气能不大吗?”那伙计苦着脸。
三叔盯着那缝隙就道:“入这行就别这么多废话,钱好赚还轮得到你?收拾收拾,帮我提着绳子,我和瞎子下去看看。”
我立即拦住三叔道:“这种缝隙之中很可能会有蛇,那么狭窄的环境,遇到了蛇连逃也没办法逃,你干嘛这么急,要么等到天亮?”
“你这书呆子,这里他娘的又照不到太阳,天亮了不还得打手电,一样。”三叔道,一边的伙计已经结好了绳子。三叔显然要自己下,系在了自己身上。
我越发感觉不妥当道:“可以让伙计先下去探探,你一把老骨头,这时候逞什么能?”
三叔就很古怪的笑了,似乎很是无奈,先是拧开那种硫磺烟雾弹,往里面一扔。然后接过矿灯。“你三叔我有分寸,下去马上就看一下,立即回来。”
接着一边的黑眼镜已经穿上了紧身服,他做三叔的策应,拿着硫磺弹,和三叔一根绳子而下。
我在上面看着提心吊胆,这渠井的口子并不狭窄,但是倾斜的角度很大,看着三叔和黑眼镜拉着绳子一点一点溜下去,进入黑暗,越来越远,我总感觉要出事情。
然而显然我多虑了,那距离似乎比我想象的扼要近,才几分钟他们已经到那个地方。缝隙就在边上。
上面的人停止放绳子,这时候几个影子叠在一起,我们已经基本上看不清楚他们在干嘛了。只看到手电曳光晃动,滑过石壁产生了的光影。让我恍如看到海底墓穴天道里的感觉。
他们停顿了一会儿,黑眼镜就往上打了信号,看到信号,那几个拉绳子的伙计都愣了一下。
我问他们是什么信号。一人道:“三爷说,他们还要继续往下。”
三叔在下面,我们不敢大声叫喊,所以也没法问原因和状况,而这批人自然是唯三叔马首是瞻,我也不能阻止,只能暗自骂娘。心里又痒痒起来。
显然三叔在下面有了新的进展,否则不可能做这么武断的决定。
绳子继续往下,就看到他们并没有垂直,而是往砂土裂出的缝隙里爬了进去,两人进去的非常勉强,很快我们就看不到三叔的任何影子了,只看到有光从缝隙的最深处不时的闪出。
连拉绳子的人都开始冒了冷汗,一边没睡着的人全围了过来,气氛自然而然凝重起来。
在上面大概等待了有一个小时,三叔才从下面发来信号,上面的人都等的石化了,马上拉绳子,逐渐的黑眼镜被拉了上来,然而却不见我三叔。
我心里咯噔一声,刚想说话,就听那满身的泥味和尿味的黑眼镜对我道:“小三爷,三爷说,让你马上下去。”對米蘭的依戀成為一種習慣就注定一生的愛與他并肩同行
第二章深入
我的身体素质在这里的人中是最差的,本来是打死都不应该动的,三叔知道这一点,但还是让我下去,显然不会是让我做体力活,我想肯定有他的理由。但是闻着这渠井的味道,我实在是不想下去。
不过这是不可能的,所有人都看向我,一方面对这下面的情形非常的好奇,一方面黑眼镜也说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