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我诡老公呢-第1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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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睡到早晨六点就会自然醒。以前是这样,来到冥界之后也是这样。哪怕偶尔有一两次睡过头,但也决计不会像今天这样离谱。
想到这里,我不动声色的朝青雪看了一眼:莫非,是她昨天给我喝的酒有问题?可要真有问题,她喝的比我多,睡得应该会更死,怎么可能还会调过头来叫我起床?
又或许,真的只是我这两天心事太重,实在太累了而已,根本不关青雪的事。
“还在发什么呆?”青雪一把将我按在凳子上,口吻焦急,颇有些恨铁不成钢,“快点坐好,我帮你梳头。”
“但愿到时候问起来,冥王大人不会太过责怪!”
二百六十、迷雾重重
“好了,搞定!”青雪动作十分麻利,不一会儿功夫就将我的头发打理好了。说不上多华丽,不过胜在清新,但最主要的问题,还是时间不够了:“并不是很好,你将就一下。”
“没事,我很满意。”我对着镜子左右照了一下,指着发髻上面的一枚珍珠发簪问青雪,“这是你的么?”我记得我带来的首饰里面。没有这个样式的。
“嗯,是的!”青雪蹲下身,冲着镜子咧了一下嘴角,“之前去赶集的时候,看到这对发簪很漂亮,想着一人一个,就买了下来。”
“本来很早就想给你了,结果后来闹了不愉快,又给忘了。不过今天给,应该也不算太晚,对吧?”青雪说着,抬起手,学我的样子指了指自己头上那枚一模一样的珍珠发簪,调皮的眨了下眼睛。
“谢谢你,青雪!”不管真情也好。假意也罢,对于她这次的帮忙,我还是想由衷的表示感谢。
“客气什么!” 她直起身把绛红色的轻纱,小心翼翼的盖在我的头上。随后拉起我的手,飞快的朝门外跑去:“凤王大人和闫王大人还在外面等着呢。我们快走吧!”话落,两人便急匆匆的跑了出去。
约莫过了十几分钟,终于赶到了忘川河边。青雪说的没错,凤渊和闫重烈带着相亲队伍,果然已经等候多时了。
远远的看过去。凤渊和闫重烈穿着喜庆的结婚礼服,分别骑着雪白的高头大马,威风凛凛的站在河岸边上。在他们的身后,则跟着两列浩浩荡荡的迎亲队伍,吹锣打鼓的,格外喧嚣。而他们统一的大红色服饰,在这灰蒙蒙的,永远分不清是白天还是黑夜的冥界,又显得非常扎眼。所有的一切,全都跟电视剧里演的一样,热闹极了!
我望着眼前既熟悉,又陌生的场景,不禁呆愣了一下。直到青雪在身旁推了一把,口吻焦急的催促我:“别干愣着,快走吧!”才猛的回过神,和她一起朝迎亲队伍走去。
“对了,巫老头呢?”我一边走,一边飞快的往四下扫了一眼,狐疑的问:“我们这都要走了,怎么还没见他出来?”今天这样的日子,作为忘川河的族长,巫伯不来着实没道理。更何凤渊和闫重烈都在,他怎么可能怠慢?
“哦,没事!”我话落,青雪随即笑了笑。和我解释道:“巫伯他年纪大了,近日里又身体抱恙,难免睡过头。”
“等会儿我们到了冥王大人府上,巫伯随后也就来了。你忘了,他还要喝我们的喜酒呢?”
“你说巫老头生病了?”我一下顿住了脚步。颇有些意外,“可是我昨天看他还好好的?要不我们还是回去看看吧,万一有……”
“别!时间已经耽误了很久,再一去二回的,到时候想不被冥王大人责罚都难。”我刚要转身,冷不丁被青雪一把拽住了手腕。力道之大,疼得我忍不住蹙了一下眉头。
察觉自己太过用力,青雪赶紧松开了手指,讪讪的笑了两声:“放心吧,巫伯真的没事!你也不希望他看到我们被冥王大人责罚,而感到内疚吧?”
“那好吧,等会见到巫伯了,我再问问他。”我看了看前方的迎亲队伍,又看了看身后的忘川河,最终还是没有回去。
“坏东西,连今天这样的日子都能睡过头,你的心,未免也太宽了些。”看到我们走近,凤渊和闫重烈同时从马背上跳下,向我们走来。凤渊这么说着。手已经撩起了轿子上的珠帘,示意我坐进去。
站在他一旁的闫重烈并没有说话,只是阴沉沉的朝我瞟了一眼。冷厉的表情,一点也不像是个要结婚的人。面对这样的新郎,青雪倒也不介意。伸手挽住了他的胳膊,笑的一脸灿烂。
“我也不知道怎么就睡过头了。”在坐进轿子之前,我不无担忧的问凤渊,“错过吉时,冥王大人他不会怪罪吧?”要是因为我的失误。而导致婚礼被取消,那罪过可就大了!
“我已经提前派人去禀明了情况,只说是路上有事耽搁了,父亲不会太过苛责。”凤渊薄唇一抿,好似星光坠落的双眸中,极快的闪过一丝狡黠之色,“不过,即便如此,现在我们是不是也应该加快些速度?”
“哦哦!”被凤渊这么一提醒,我赶紧低头。弯腰打算钻进轿子里。然而,就在转身的一瞬间,眼角突然猛的瞥到凤渊的嘴角,不经意的冲青雪勾了一下。我心里“咯噔”一声,顿时停下了动作。
“怎么了?”见我表情有变。原本要放下帘子的凤渊,也跟着停下了动作,“是不是觉得哪里不舒服?”
“没有,我很好。” 隔着绛红色的轻纱,朦胧中,凤渊的脸显得有那么几分不真实,仿佛离得很近,又很远。
我暗暗咬了下嘴唇,将笼罩在心头的不踏实感挥走,随即不动声色的打量了一眼近在咫尺的人……星眸微眯。神色坦然,一脸春风得意的模样,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妥之处。也许是因为头纱的缘故,所以看花眼了吧?
最终我只是摇了摇头,暗叹自己神经太敏感。过于疑神疑鬼:“我们快走吧,别让冥王和冥后等急了。”
“起轿!”我话落,外面的轿夫紧跟着响亮的吆喝了一声,轿子就稳稳当当的被抬了起来。与此同时,青雪也上了花轿。在一片敲锣打鼓声中。迎亲队伍浩浩荡荡的出发了。
到底哪里不对劲?我坐在轿子里,身体随着轿子的晃动,跟着一颠一颠的。这样走出去老远,看着外面骑着高头大马的两个背影,心里的不踏实感不仅没有随着时间推移消失,反而越来越强烈了。
可思前想后,却怎么也捕捉不到重点。就好像明明一切看起来都很平静,但总感觉有什么阴谋在悄悄靠近。这种头上悬着一把刀,随时会落下来的紧迫感,压得我几乎快要抓狂了!
等等!一切看起来很平静?最大的问题。不就是一切看起来都很平静么!
回想哪一次,凤渊和闫重烈碰面,不是针尖对麦芒,暗流涌动的?就算没有说上话,两人之间的视线一旦对上,也足以叫周围的人不寒而栗。怎么可能像今天这样,和平共处,完全没有任何交集?事出反常必有妖,这里面,绝对有问题!
“停……”
“起雾了。大家跟紧!”我刚想说停轿,结果话到一半,就被外面的司仪给打断了,“都精神着点,千万别掉队!”
起雾了?我看着四下迅速弥漫开来的浓雾,原本清晰可见的景物,全都笼罩在了一片白茫茫中,眉头拧的都快挤出水来了……才刚离开忘川,就起了这么大的雾,纯粹只是一个巧合,还是有人故意在从中作梗?
“小红叶……小红叶……啊!”
就在我看着轿子外面的情况,心中惊疑不定之际,一个无比熟悉的声音突然穿透喧嚣的锣鼓声,被风断断续续的吹到了我的耳边……是小白!他不是应该在冥王府迎接吗,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可等我再竖起耳朵仔细去听的时候,除了四下“呼呼”的冷风声,和密集的锣鼓声,就什么也听不到了。
“停轿停轿!”这下,我怎么也坐不住了,用力的拍打了几下轿子。试图让他们停下来。
“怎么了?”听到动静,队伍终于停下来。凤渊骑着高头大马,慢慢的从一片白茫茫的迷雾中走出来,停到了轿子旁边:“发生什么事了?”
“凤渊,我刚才好像听到小白的声音了,他可能出事了!”我说着就要从轿子上下来。
不料刚有所动作,就被两旁的轿夫拦住了:“姑娘,外面雾太大,不能出去。”
“坏东西,年纪不大,耳朵怎么倒先不灵了?”凤渊并没有从马上下来,抬手挥了一下,示意队伍继续前进:“小白和阿贪都在府上候着,怎么可能会在这里呢?”
“更何况,锣鼓声这么响,就算小白真的在喊你,你也绝对不可能听见。”
“是吗?”难道,真的是我自己幻听了?我狐疑的往轿子外面又看了一眼,迷雾已经浓的伸手不见五指,半米开外完全模糊一片:“那也许,真的是我听错了吧。”我按了按太阳穴,头疼的“突突”直跳。
“对了,红毛鬼和青雪他们呢?”几分之一秒后,我立马又意识到了新的问题……四下里的锣鼓声虽然还在敲敲打打,但和刚才相比,气势明显要弱了许多。不知从什么时候起,迎亲队伍只剩下了一支,闫重烈和青雪居然不见了。
“你说呢?”凤渊骑着马跟在我的轿子旁边,没有到前面去,“刚才你这么一耽误,我那……好哥哥,早就带着队伍赶到前面去了,怎么可能还会留在这里等我们?”
先走了?这速度,也忒神速了一点吧?
二百六十一、偷天换日
“所以,我们若不再快一些,万一惹了父亲不高兴,指不定会将罪名全都责怪到我们头上。”冷风夹杂着迷雾,嗖嗖的从四面八方吹来。凤渊的身影,在一片白茫茫中若隐若现,仿佛随时会消失一般,看得我心里十分不踏实。
“嗯,那我们……也快点赶路吧!”我伸手紧紧攥住跟前不断晃动的珠帘,指关节发白。
一边心神不宁的跟凤渊说着,脑袋里一边还在不断纠结,那种如蛆附骨的怪异感。总觉得好像哪里出了错。可就是怎么也弄不明白,究竟错在哪里!
就在这样百般煎熬下,迎亲队伍一路敲敲打打,终于到了冥王府。而此刻笼罩在四下的迷雾,也已经退散了不少。虽然视野还不是非常清晰,但和刚才相比,至少能够看清楚自己前后左右都有哪些人。
“落轿!”随着一声响亮的吆喝,轿夫将花轿稳稳当当的停在了大门口。
我下意识的拨开帘子,往外探了一眼。人声鼎沸,鞭炮连天,却并没有看到小白和阿贪的身影。或许还在府里,没来得及出来吧?我暗想。
“坏东西,你这是打算在轿子里呆一辈子么?”就在我伸着脖子向外张望的时候,耳边冷不丁传来了一声戏谑的轻笑。我条件反射的回过头,视线不偏不倚就落在了凤渊拨开轿帘,对着我微微弯曲,指骨分明的手上。
“小白和阿贪呢,怎么不在这里?”对于这个蛇精病的调侃。我早已经有免疫力了,所以也没有放在心上。心不在焉的问了一句,便习惯性的伸出手,搭到了他的手心里。
然而就在我的指尖碰触到他手心的一刻,整个人仿佛猛的被雷击了一下似的,一股寒意顿时从脚底升起。瞬间袭遍了全身……为什么,会这样?
“怎么了?”见我牵着他的手,坐在轿子里一动不动的盯着他,站在外面的人好笑的勾了一下薄唇。那双标志性的星眸颇有深意的眨了一下,同样一瞬不瞬的看着我,口吻无比轻挑的调侃道:“该不会是想临阵退缩。当逃兵吧?”
“只可惜,你已经是我的人了……”见我没有说话,对方突然手臂一收,下一秒,便力道恰好的将我从轿子里拽出来,牢牢的揽进了他的怀里,“想逃,连门都没有。”
冷不丁被抱了个满怀,我没有挣扎。垂着双手,面无表情的朝四下里扫了一眼。没有小白,没有阿贪,没有一张熟悉的面孔。甚至连和我们一同出发的闫重烈和青雪,也没有在这里。
不对,有一点,我好像说错了……
我缓缓的抬起头,对上上方的人的眼睛,一字一顿,口吻森冷的说道:“你是,怎么做到的?”
“坏东西,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我话落,对方故作不解的挑了一下眉梢。那张向来冷傲的面庞,此刻莫名多了几分阴厉之气。
“我说,你是怎么做到的?”我将刚才的问题又重复了一遍,声音冷的没有一丝起伏,“闫重烈?”最后三个字,几乎是从牙齿缝里,硬生生挤出来的。
没错,眼前这个正紧紧抱着我,顶着一张和凤渊一模一样的面孔的人。根本就不是凤渊本人。而是凤渊的哥哥,冥王的大儿子,我的死对头,那个令人讨厌至极的红毛鬼……闫重烈!
“啧,不愧是我的小野猫!”被我识破,对方终于不再继续伪装。一边阴恻恻的咧了一下嘴角。一边腾出一只手,往我的脸上重重的捏了一把,神情不无得意:“没错,就是我!”
话音刚落,近在咫尺的人,容貌就开始出现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一头乌黑的及腰长发,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一寸一寸的脱落,直至变成了一头烈火般的酒红色短发。而那双好似星光坠落的双眸,与此同时,也变得无比阴厉起来。仅仅只是一眨眼的功夫,所有有关于凤渊的一切,全都被抹去。最后拼凑成了一张,假如可以,我一辈子都不想再见到的脸。
“果然,还是自己的样子,来的更自在。”变回原来模样的闫重烈,慢悠悠的拢了拢自己的一头酒红色短发,像是看着一样战利品一般,居高临下望着我,笑了,“小野猫,从现在开始,你可不能像以前一样。直呼我的名讳,或者再大逆不道的叫我……红毛鬼了。”
说到这里,闫重烈蓦地俯下身,凑近我的耳朵根旁,略带威胁的警告:“而是要叫,夫君。”
“呵!”夫君你妹。你特么全家都是夫君!对于闫重烈一厢情愿的调戏,我甚至连白眼都懒得翻一个。学着凤渊的样子,不置可否的从鼻子里发出了一声嗤笑。
“来,跟我说说,你究竟是怎么认出我的?”见我沉声不语,一脸敌意的瞪着他。闫重烈也不恼。反而无比愉悦的勾了一下那张和凤渊长得极为相似的薄唇,从胸腔里发出了一声爽朗的笑,连脸上常年不散的阴厉之色,都随之退散了不少:“只要你告诉我,我保证也会把这次的计划,原原本本一字不落的告诉你。”
说完,也不等我反应,闫重烈就揽着我,蓦地向后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