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我诡老公呢-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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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二十八、你要保护好人家哟
是闫重烈!视线越过他,看到后面黑压压的一片人马,我心里紧跟着“咯噔”一声,转而看向凤渊。
换做以前我才不担心闫重烈会对凤渊造成伤害,但是如今不同。凤渊散了灵力,又刚刚从幽冥死地出来。荼蝉的剧毒才清除。虽然已无大碍,可是脸色仍然不是很好看。以我们目前这状态,别说闫重烈。就是他身后的小喽啰,也未必对付的了。
“真没想到,哥哥的耳朵比阿贪的,还要灵光。”和我的忐忑不安相比。凤渊倒显得无比淡定,或者说,压根就没有把闫重烈放在眼里。
只是低低垂了一下眼帘,说话间,指骨分明的手还有意无意的抚了抚噬魂兽脖颈上的鬃毛。星光般的双眸微挑着,慵懒中透着一丝昭然若揭的讥讽,是说不出的轻挑。
凤渊这句话无疑是在当众打闫重烈的脸,告诉闫重烈的手下:你们主子,就跟我胯下骑着的噬魂兽一般,不过是个下等的畜生。
不出所料的,凤渊此话一出,闫重烈阴厉的目光顿时沉了下来。原本还气势凌人的表情,一瞬间变得山雨欲来,嘴角抽搐了一下,刻意压低声音怒笑道:“我无所谓。你尽管耍嘴皮子。”
“但是别忘了,你现在可是戴罪之身,要是父亲回来知道你逃走了,会有什么后果,你应该比我更清楚。”
话落,仿佛怕凤渊不能领会他的意思似的,故意将目光转到了我的身上,上下打量了一圈。阴沉沉的眼神中,满是愤懑和不甘。
说不上为什么,这一刻看着这样的闫重烈,我突然觉得他很可怜。可怜又可悲。
“哦?”像是被突然提醒了一下。凤渊故作恍然大悟的拉长了语调,始终都漫不经心低垂着的眼帘,终于缓缓的抬了起来,定定的对上闫重烈的眼睛,“说到父亲。我倒想起来一件事。”
“也不知道父亲回来后,是看到我从幽冥死地逃出来生气,还是知道哥哥偷偷的往里面放荼蝉,来的更生气?”
说这句话的时候,嘴角的笑意很深,眸光流转间,是胸有成竹的笃定,仿佛一早就料到了闫重烈会出此一招。而他,反倒更像是个守株待兔的猎人,只等着猎物自己送上门来。
果然,听了凤渊的话,闫重烈稍作沉思,脸色已然变得阴晴不定:“你早就知道,那你为何还要……”
话没说完,终于意识到了什么,脸上神情一滞,视线蓦地就冷厉下来:“你是故意的!”
“哥哥,看来你永远都不会明白,为什么父亲会独独喜欢我,而不喜欢你的原因。”
凤渊毫不避讳的迎上他的目光,握着我的手一松,就用指尖在额前轻轻点了两下。也不道破,继续笑得意味深长的看着闫重烈。
这语气,这动作,还不够明白吗?明摆着在嘲笑闫重烈智商欠费。
而一直被凤渊圈在怀里的我,听到这里,也算大致有点明白了……凤渊虽然自罚留在幽冥死地,却并不打算真的一辈子留在那里,只不过是在等待一个合适机会,可以名正言顺的出来罢了。
从冥王离开冥界的一刻开始,他就知道闫重烈必然会有所行动。换而言之,他是将计就计,故意被荼蝉咬伤的。
而和闫重烈想要擅自做主害死自己心爱的小儿子相比,凤渊为了自保从幽冥死地逃出来这一举动,在冥王眼里,就完全显得无足轻重了。
到时候哪怕冥王追究起来,凤渊也有了充分的理由制衡……我是甘心受罚,但这并不表示我可以任人宰割。吗厅状号。
再退一万步来讲,就连我这个外人都能看出来,在冥王心中,两个儿子孰轻孰重。
所以说,智商果然是硬伤,这话说的一点不假。闫重烈这辈子,注定要被凤渊压一头。咳咳!自然还有我。
“哈哈!不愧是我的弟弟,做哥哥的自叹不如。”一番惊疑不定之后,闫重烈怒极反笑,脸上的表情莫名多了几分狰狞,咬着牙阴恻恻的说道,“既然错已经犯下了,不如索性一错到底!”
他话一说完,我的心猛的沉了下来。看来,闫重烈是被逼急了,要狗急跳墙,打算来个杀人灭口!
“反正父亲此刻还在狐族赴宴畅饮,并不知晓此事。我杀了你之后,只需推说你私自出逃,来个死无对证,又能奈我何?”
“不错,是个好主意。”凤渊面部改色的附和了一句,眸光中波澜不兴,“希望哥哥今日能心愿得偿。”
“谁杀了凤王,我重重有赏!”闫重烈是彻底被凤渊这句半痛不痒的话给激怒了,双手抬起,将一头酒红色如烈火的短发向后一拢,就对着手下的一干人等下了死令,低声厉喝,“但是,那个女人,不许给本王伤了一根毫毛!”
呵呵,听了这句话,我不由的在心里冷笑了一声。真是难为他了,这种时候,竟然还惦记着我的安危。只可惜,我并不领情。
“给我杀!”闫重烈话落,他身后黑压压的小喽啰便大声呐喊着,奋力朝我们冲了过来。
耳边呐喊声骤起,眼见着对方即将逼近眼前,身后的人却仿佛什么都没有看到一般。好整以暇的将手臂收了收,把我更紧的圈在了自己的胸前。
末了低低的俯下身,冰凉的下巴磕在我的肩窝上,不紧不慢的吐出一句话:“老婆,你怕不怕?”
“怕?怕就不会来了!”我向后侧头,望了凤渊一眼,霸气侧漏的来了一句。
好吧,说不怕是假的,这世上若没个意外,有谁不想活的长久一点?但是,如果是和凤渊在一起,那么即便面对死亡,好像都变得格外有勇气了。
“放心,我怎么舍得让你死?”一眼便看穿了我赴死的决心,凤渊了然的轻笑了一声。之后就不再言语,转而伸手从我的包里拿出了枫棱。
像是把玩一般,好似羊脂玉的手指漫不经心的提着枫棱,衬得原本就通体鲜红的枫棱更是像血一样殷红。
下一秒,也不等我反应,在那些小喽啰靠近之际,凤渊二话不说就拿枫棱尖锐的一端刺破了我的食指。突如其来的一下,让我有些呆愕,倒不是因为痛,跟被蚂蚁叮咬了一下差不多。只是不知道他这样做,究竟是要干什么。
也不解释,将我的食指上渗出来的血,不紧不慢的往枫棱的刀刃上一蹭,随后就无比淡定而从容的俯在我耳边叹了一句:“老婆,接下来就交给你咯。”在这紧要关头,好端端的一句话偏偏被他说的跟调情似的,缠绵悱恻的厉害。
仿佛还觉得不过瘾,前一句话音刚落,紧跟着凑在我耳边的薄唇一张,冰凉的舌尖顺势舔了一下我的耳廓,略显得害怕的补充了一句:“坏东西,你可要好好保护人家哟。”
“……”简直贱到没朋友。
兀自说完,根本没有打算给我说话的机会,我的手臂就被身后的人力道恰好的扣住了。而与此同时,已经被转交到我手中的,先前沾染了我鲜血的枫棱,也毫无征兆的发出了一道充满戾气的红光,仿若来自地狱嗜血的恶魔,等待饱餐一顿。
终于是闹够了,前一秒还一脸轻挑的人,下一秒眼神徒然就冷厉了下来。只有含在薄唇间的笑,变得愈发深沉了。对着即将逼近跟前的一众小喽啰,缓缓的张开薄唇,低低的吐出了一个字:“去!”
随着凤渊话落,那柄枫棱便如出鞘的剑,又像下山的猛虎,瞬间从我的手中脱飞了出去,直接朝前方离我们最近的几个小喽啰刺去。
一百二十九、我的男人
仿佛跟我有心电感应一般,飞出去的枫棱,随着我被凤渊扣住的手,来回穿梭,肆意掌控。我的食指往东,它就不敢往西。我让它朝前,它就不敢调头。
一时间,原本已经迫近跟前的那些闫重烈的手下。全都被闪烁着红光的枫棱,杀的鬼哭狼嚎,哀声不断。
前后也不过是眨眼之间的事,浩浩荡荡的一群人。就只剩下那么十几个还在负隅顽抗。其他的,不是吓得抱头鼠窜,就是被戳的一身窟窿眼子,疼的满地打滚。
可以看得出来,凤渊是有意避开了他们的要害,否则此刻这里哪还有什么活口?当然,在我看来,这并非是他大发慈悲手下留情。而是在刻意的忍让,为的只是到时候冥王追究起来,有更好的说辞罢了……被逼到走投无路,迫不得已,才借由我的手反击。
一直到最后,只留下了几个残兵损将,扣住我手腕的人才愉悦的从胸腔里发出一声轻笑,将力道卸去。和刚才一样低低的吐出一个字:“收!”
那柄因为沾染了鲜血,而越发显得诡异的枫棱,便如收线的风筝一般,乖乖的落回到了我张开的五指中。
我不可思议的盯着红光渐渐微弱下去的枫棱,惊的目瞪口呆。实际上,从刚才凤渊展开神技能之后,我就一直处于半梦半醒状态……早说么,要从一开始就知道自己的血这么厉害,一路上过来我也不至于把自己弄的这么狼狈了。
想到刚才还在担心,也许今天不能活着和凤渊离开冥界了,但经过了这一番不费吹灰之力的拼杀后。转眼之间又变得底气十足了。恨不得再来一批小喽啰,好让自己一展身手。吗厅史扛。
结果事与愿违,刚这样想着,收回枫棱后的凤渊便再度靠到了我的耳边,好似星光坠落的双眸漫不经心的看着前方孤家寡人一个的闫重烈。口吻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道:“老婆,你许愿灵不灵?”
“啊?”我吃不准他这句莫名其妙的话是什么意思,视线跟着他看向不远处的闫重烈,一头雾水的问。
“接下来,是我们的自求多福时间。”声音轻的只有我们两个人才能听到。
这样说着,凤渊刀刻一样薄的嘴唇依旧慵懒的往一侧翘起着,一片风轻云淡的样子。在旁人看来,完全是小两口在旁若无人的说甜言蜜语。也怪不得闫重烈看过来的眼神,越发的阴沉了。
然而蛇精病后面的话,却和甜言蜜语相去十万八千里,简直就是来自死神的催命符:“坏东西,你当真以为有了枫棱便可以高枕无忧了?以你的能力,能使用一次已实属勉强。”
“倘若再有第二次,恐怕不必等到太阳升起,你自己就先小命不保了。”
凤渊话音一落,我心里顿时咯噔一下。虽然他是笑着对我说的,一脸戏谑的表情完全看不出异样,但我明白,他的这几句话绝对不是在开玩笑。
意识到大事不妙,我的屁股就坐不住了,刚转头想问他接下来该怎么办,但脖子还没来得及扭过去,就听他在我耳边声音低迷的吐出了一口气:“嘘,别急。”
“不过只有我们自己知道罢了,有人……”说到这里,口吻一滞,原本稍显狭促的眼神看向闫重烈的时候,更是多了一分狡黠,“可还被蒙在鼓里。”
呵呵,我翻了个白眼,火都烧到家门口了,居然还笑得出来。
即便早已习惯如我,看着这样的凤渊,还是忍不住在心里咆哮了一句:他妈这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妖孽的男人?幸亏不是我的弟弟,否则一生出来我就掐死他。
想到这里,我不禁为闫重烈深深掬了一把同情泪。
“我的好弟弟,你总是能给我意想不到的惊喜。”我和凤渊看似漫长的“耳鬓厮磨”,实际上也不过是短短半分钟不到的功夫,但在闫重烈的眼里,恐怕这半分钟,就跟一个世纪一样难熬,“即便是散了灵力,都能轻而易举的收拾了我这些不中用的废物,想必父亲知道了,一定会引以为傲。”
“引以为傲?”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一般,凤渊从鼻子里哼出一声冷笑,说话间顺势将我手中的枫棱抽走,随意的在指尖把玩起来,“那也得看哥哥愿不愿意,让我活着见到父亲回来才是。”
沾染了血色的枫棱在凤渊白皙的指尖自由灵动的打着转,画面美的妖冶又诡异。
“让你活着见到父亲也不是不可以。”随着凤渊手上看似漫不经心的动作,闫重烈的脸色也跟着变得阴晴不定起来。
脚跟不动声色的后撤了一步,似乎在提防凤渊会对他突然发难:“只要你乖乖的回到幽冥死地去,今天发生的事,我们便一笔勾销。”
说完,转念一想,又迅速补充了一句:“不过,假如你愿意把小红叶让给我,我也可以既往不咎,还会在父亲面前美言几句,让你不用再回幽冥死地。”
让你妹!闫重烈说的这个“让”字,瞬间让我想起了他曾经说我是“战利品”和“赌注”的话。在他眼里,无论是我也好,小红叶也好,都不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人,而只不过是一件东西,一个附属品罢了。
“这我说了可不算,你得问我的小鱼儿。”听到闫重烈这样说,凤渊手上把玩枫棱的动作没有停,嘴角的笑意依旧,只是原本略微挑起来的双眸,已经慢慢的蒙上了一层寒意,“若她愿意选择你……”
“怎么样?”闫重烈紧跟着问了一句。
“我自然无话可说。”说完,凤渊的视线慢慢的从闫重烈处收了回来,继而摆出一副民主的嘴脸,对着我低笑,“老婆,你觉得我亲爱的哥哥,怎么样?”
“呃……”这货葫芦里卖的究竟是什么鬼?我被他似笑非笑的眼神看得莫名其妙打了个寒颤。
别说我对闫重烈没有一丝好感,即便真的喜欢,被这个蛇精病这样盯着,哪怕给我熊心和豹子胆,我也没绝对没有开口的勇气。
为了避免成为他们两兄弟的炮灰,我索性闭嘴不说话,坚决的摇了摇头,表明自己坚定的立场。
“小红叶,如今我弟弟已经没有任何灵力了,在冥界就是个名副其实的废物。”见我连话都懒得说和他说,那头闫重烈眼神又阴厉了几分,还试图想要说服我,“只要……”
“只要能在一起,他变成什么样我都愿意。”说我没关系,但我的男人,还轮不到你来插嘴!
我扬了下脖子,定定的对上闫重烈的眼睛,一字一顿无比确定以及肯定的说道,“红毛鬼,你听好!”
“无论是我,还是小红叶,永远,永永远远,都不可能喜欢你!”
“为什么?”像是受到了极大的打击一般,闫重烈晦涩的双眸出现了片刻的凝滞,神情蓦地晕染开了一丝阴郁,怔怔的问,“为什么不肯给我,哪怕一次机会也好,为什么?”
“因为……”我一顿,面对眼前显得有几分落寞的闫重烈,想到过往因他而起的种种遭遇,内心毫无波澜的从齿缝里挤出几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