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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5部分

落网鲜妻-第2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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饱,然而谁敢、谁愿意聘请曾因自卫而失手杀人的他?最后穷途末路,不想被活活饿死,只好以偷、抢来过生活。
有鉴于此,一些虽做错事被关,但出来后却想改过向善,然而社会却不愿意接纳他们,让他们有改过自新的机会,所以徐兆焰才开设这家“诚心”计程车行,给予人情温暖,提供就业机会。
自古以来,匪类绝对不会长得斯文秀气,所谓坏人长相,八九不离十无非是一脸凶神恶煞模样,嚼槟榔,满口三宇经和粗俗脏话,而现实中,也的确是如此。
因此,他规定,只要成为“诚心”一员,就必须改掉谩骂三字经、脏话和抽烟、嚼槟榔的习惯,同时为了化去他们形于外的戾气,避免他们凶恶的长相吓跑客人,所以他要他们每个人都必须穿西装、打领带,还有戴上干净的白手套。
经过如此的包装,改善人们对一般计程车司机邋遢的坏印象,再加上搭乘“诚心”计程车,保证绝对的口碑,以及服务好、价钱公道的比较之下,渐渐的,“诚心”的客源愈来愈多,短短一年的时间,就已成为台北计程车业界的龙头老大,名声更是红透响遍全台湾。也因为如此,各县市计程车业者才纷纷效尤模仿。
而何谓“诚心”?他取名为“诚心”,不单是要他们诚心的对待搭乘计程车的客人,最主要的本意是要他们诚心的改过自新,弃恶向善的走向正途。
“少爷,老夫人来电请你回去一趟,说有要事相谈。”寸步不离保护他安全的程岗,一接到徐老夫人的命令,他没有推门而入,只站在门外传达旨意。
“我知道了。”翻看了下这几日的营运日报表,徐兆焰忽然阖上卷宗,若有所思的睨了眼门口。
要事?无非就是想谈徐兆烈的事。从小她就特别宠爱他,只要他犯错,她绝不会苛责怒骂他半句,所以才会造成他年纪小小,就敢做出放火烧房子、拿刀砍人等惊世骇俗的事来。
这会儿她想谈的,该是要命令他必须与徐兆烈共拥一副吧!只可惜她错估她爱孙的占有欲了,徐兆烈只想霸占,绝不愿意与人分享!
“走吧。”取下左媛元覆盖在额上的冰毛巾,他拉她起身。
“去哪?”一大清早从新竹赶回台北,她晕车晕得厉害,被强迫拉来“诚心”后,便躺在沙发中休息。
“回家。”该是面对面解决事情的时候了。
“哦。”又要坐车,左媛元垮着脸应了声,想到差点没吐出来。“你抱我。”
她不想走路,因为走路会摇晃颤动,她晕疼的脑袋此刻都快爆掉了,实在受不住这样的刺激。
“药吃了没?”知道她有这项毛病,离开新竹前,他吩咐程岗至西药房买晕车药,就不知她有无服用?
“吃了。”忍住想干呕,左媛元吐纳出自胄中不断翻涌上来的气体。
见她情况未好转,徐兆焰找出绿油精擦抹在她的太阳穴,设法减轻她的不适。
“昨晚……”心中有个好大的疑问,她想问,却又不知如何启口。
“你想问什么就问吧!”凝视着她欲言又止的神情,他知道她要问些什么。
“徐……兆烈,真的是你……”轻咬着下唇,左媛元有所顾忌,没法一鼓作气的问出口。
“他是大我两岁的兄长,如果你想问的是,他是否存活于这世上?我可以回答你,是的。”徐兆焰往她身边一坐,拉她躺回沙发,并让她的头枕着自己大腿,他好方便按揉她的太阳穴,疏解她的头痛和难过。
讶异的眨了眨眼,仅刹那,她情绪又恢复平静。朝夕相处十多年,她的个性早已被他摸透,这也不奇怪。
“可是……我被你们两个搞胡涂了,为什么有时候你是他,而有时候你又是你?”这算不算是灵异现象?不过她知道,这种科学没办法证明的事件,她就算说破嘴,也没有人会相信的。
“答案只有一个,他活在我体内。”一具身体只许容纳一副灵魂,这道理如同天上不可能同时出现两颗太阳一样。他清楚,也很明白不是他死就是徐兆烈亡的争夺战,避免不了的已被引发了。
他愈解释,她愈听不懂,但,与其说她听不懂,倒不如说她不相信这世界上有如此奇怪的事。
“或许……这有个医学名词,叫作人格分裂症。”左媛元已经找到一个能解释他为何会突然失常的理由。
“我从未受过任何严重的打击和刺激,人格如何会产生分裂?”徐兆焰感受得到她的不安,也能明了这只是她为消弭惶恐所找的解释。“你在害怕?”
她怔仲,有点错愕隐饰得很好的情绪,竟被他一眼就看穿。扪心自问,害怕?她在害怕什么?可笑的是,连她自己也不晓得。
“逃避不是解决事情的办法。”他一语双关的暗示她从不正视的问题,只可惜她仍像处在混沌世界,尚未睁开眼来看这美好世界的。
而她何时会清醒的睁开眼来?恐怕只待他将话挑明,一语惊醒梦中人,她才有可能走出混沌梦境,睁开眼正视的看着他。
“没错,徐兆烈正虎视眈眈的想找机会出来霸占你这副身体,再逃避不寻解决之道,只会让他有机可趁。”她误会他的意思了。
“罢了。”无奈的轻叹口气,徐兆焰也不急着在这时要她认清自己的心意,见她表情痛苦的微蹙着眉,难过得想反胃呕吐,他抱着她走出“诚心”。
“少爷,延迟未归,老夫人不悦了。”恭候一旁打开车门,程岗克尽职责的报告一切动静,让主子不仅有准备,更有应对之策。
自小被徐家收养,他就被安排待在少爷身边服侍他,也没有刻意去数已过了多少个寒冬,总觉得少爷的脾气、性情他最清楚不过,可事实却不然。
少爷的脾气是急躁了些、火爆了点没错,但他为人太过于内敛沉着,性情更是随和到只要谈话投机,就连敌人都可能成为朋友,而这就是他可怕之处,即使他的心赤裸裸的袒露在太阳底下,但就是没有人摸得透他真正的心思为何。由他排除众人的反对,执意自行创业开设“诚心”计程车行,却不愿意接管徐氏集团这一点就可看出。
他就像是戴上天使面具的恶魔,卸下伪装的面具,是一张令人心生畏惧、毛骨悚然的恐怖面孔,远比冷血凶残的徐兆烈还要来得让人害怕。
他可以是温和的,也可以是残忍的,不过他绝大部分是没有伤害性的,只要别惹火他,伤害他所要保护的东西,他就可以像只驯良的狮子与人和平共处。
意同不会叫的狗才会咬人,狮子温顺并不代表它不会咬人,一旦被惹火,它的攻击只会凶狠不会留情,尤其当它张开利爪扑杀,绝对会一爪就置对方于死地,撕裂他的咽喉不让他有一丁点生还的机会。
而这又意请着什么?只要不攻击他,他绝对是没有任何危险性的,可惜老夫人就是看不透这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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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回来迟了!兆焰,有事耽搁吗?”昨晚连夜赶回台北苦思良策的徐老夫人,原以为徐兆焰会一早就回来与她谈判,却没想到他拖到晌午时刻,还是她连发数通电话才请回他。
别以为拥有身体就握有筹码,他还没有资格与她谈倏件!想跟她斗,他还嫌青涩有待磨练。
“她怎么了?”忍住怒气没发作,徐老夫人终于注意到被他抱在怀中的左媛元。
“晕车,身体不舒服。”明知她想质问他为何拖迟一个上午,外加她三催四请才肯回来,但徐兆焰就是不愿多作解释。
“荒唐!你是什么身分,她是什么身分?就算她昏死了,你也没必要弄脏你高贵的手,去搀扶触碰她低贱的身子,免得沾惹一身的霉气!”徐老夫人一改昔日善待左媛元的态度,突然反常的怒斥她不恪守下人的本分,逾矩的破坏主仆之间该保持距离的关系。
左媛元被吓到的为之一怔,有点傻眼的直望着她,不敢相倍在这短短的时间内,老夫人像换了个人似的,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变的对自己恶言恶语、百般挑剔。
是她做错什么事?还是她离开台北南下新竹这段期间发生了什么事?否则老夫人的态度为何会还然丕变?一定是这样子没错的。
“老夫人,我……”宛若犯错事赶紧想要认错的小孩般,左媛元以眼神示意徐兆焰快放她下来,不过他却不肯这么做,也反常的公然挑战徐家最高长辈的权威。
反了!简直是反了!脸色愈趋凝重难看,徐老夫人早已料到他不会顺从自己的旨意,可她万万没想到他不听从她的命令也就算了,竟还目无尊长到敢怒瞪着她想挑衅的地步!
难怪他不得她的心,两个孙子中她会特别宠爱徐兆烈不是没有原因,实在是因他太令人厌恶了,不懂得撒娇巴结、阿谀奉承也就罢了,居然还散杵逆她?!气死她了!
“我已经找到可以医治你恶疾的子。”压抑住满腔的怒火,她不再和他计较尊重和权威的问题,直接将话题导进核心。
挣扎的离开他的怀抱,双脚才刚落地,左媛元便被徐老夫人这席话炸得浑身为之一僵,脑袋顿时呈现一片空白。
如此说来,她这一味珍贵的药材已失去,没有利用的价直了,是不?
若果真是这样,她该是高兴的、欢愉的,庆幸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她终于又恢复
由之身,不再是看人睑色过活的卑贱下人。但,为何此刻她的心情却是这般的恶劣,根本快乐不起来,几乎可以说是一听到这爆炸性的消息,整颗心就掉落到谷底去了。
她是怎么了?为什么想到要离开待了十年的徐家,她的心会这么的难受?难道在不知不觉中,她对这个家产生了依恋?还是有其他她所不知道的因素?
她困惑了,依然无法为连日来,直萦绕在心中的这股怪异感受,找到一个合理且满意的答案。
也被惊人的消息震慑住的徐兆焰,只怔仲失神一下子,随即又恢复一脸的平静。
“说吧!有何条件?”他冷漠的看着自以为主控大局,往沙发坐下的奶奶,精明的看出她想以人换人的企图。
“我可以告诉你,那女孩目前人在哪里,但我要你一天让出八小时的时间,释放出兆烈,让他使用你这副身体。”凌厉的老眼闪过一抹异光,快到令人捕捉不到,徐老夫人隐饰得很好,没让任何心虚的情绪显露半分出来。
“八小时?只怕有企图心的他并不满足!”徐兆焰讽刺的冷哼了声,不相信奶奶真会摸不清她爱孙的个性,不晓得他的为人怎么样。
“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听得出他话中谈诮的意味,徐老夫人装傻。
“什么意思?你最清楚不过,不是吗?”徐兆焰冷嘲热讽,完全不把她这个奶奶放在眼里。如果说,要追根究底,徐兆烈为何会变成这个样子,一切说来,只能怪是她的溺爱害死了他。
“放肆!你……你竟敢以这种口气跟我说话!”气得浑身颤抖个不停,徐老夫人震怒的用力将拐杖往磁砖一击,顿时响起砰声回荡在这偌大的客厅中。
“我有说错吗?你的爱孙徐兆烈是个凶残、霸道、蛮横不讲理的人!他正野心勃勃的想将我这具身体占为己有,而你却盲目得看不见他彰显出的蓬勃!扪心自问,你会顾虑到我的感受吗?你有设身处地真心为我若想过吗?没有!你忘了我也是你的孙子,在你眼里,就只有一个孙子的存在,他——徐兆烈!不管他是一个怎样坏透的恶人,他的缺点你永远都会看成优点!”
以前,他不怪她的偏心,现在,他也不怪她的私心,只是她是非不分,好人当成坏人,坏人当成好人,他就再也难抑心中那股由气愤酝酿成的怒火,藉由咆哮释放出来。
一张老脸血色瞬间尽褪,徐老夫人表情受辱难堪的瞪着他,不敢相信他竟当着众人的面前指责怒斥她!
“反了、反了!看清楚坐在你面前的人是谁?她不只是一个老太婆而已,而是在这徐家具有崇高地位,最有辈分、最有权力的长者——你父亲的母亲——你奶奶我!”从来没有人敢这么大胆的当她面指责她的不是,就连身为黑道大姊头的媳妇连虹也不敢,他算是第一人!
“不必端出长辈的身分,拐这么大的弯来逼迫我答应,你何不直接下道懿旨,命令我遵从算了!”徐兆焰脾气向来火爆,不堪被这么一刺激,失控得有如火山爆发,任谁也阻止不了的怒不可遏狂吼起来。
“你……你这孽孙!存心想气死我是不是?”为什么他就是不能体谅她的心情,徐兆烈好歹也是他的兄长,连虹害死徐兆烈错在先,他难道不想为他母亲赎罪吗?“好!既然我放下长辈的身段,这么低声下气的恳求你,你还是不肯答应我这老者的请求,欲逼兆烈困于万劫不复的绝境,那我再也没什么话好说了!而既然已完全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你也别怪我了!”
“一具身体只能容纳一副灵魂,在我和徐兆烈之间,你只能选择一个!”即使已知答案,他仍逼固执的她作出抉择,而不堪设想的后果,就得由她一人来收拾、承受。
“哑伯!”或许是基于疼爱,也或许是基于愧疚想补偿他的心理,她还是不改初衷选择了徐兆烈。
“不!小心——”见不知何时欺近他身后的哑伯,高举起预藏的木棍时,左媛元受到惊吓的尖叫一声,同欲以身护主的程岗想阻止,却来不及了。
“这是你逼我的!”打量他,是出于下下策。
“老夫人!”左媛元错愕得瞠目怔住,想奔至晕倒在地徐兆焰的身边,却被一旁懂得察言观色的程岗所制止住。“程岗,你……”
“静观其变。”保持沉默不过问,这是目前对他们最好的方式。
“可是我……”刚才哑伯挥打那一下,敲得非常大力,她十分担心他的后脑状况。
“事情已经定案了,你就算在他身边也于事无补。”程岗开始在忧心,哑伯这一敲,恐怕真会让烈少爷成功的侵占少爷的身体。
“你是说……”她忐忑不安的望了眼昏在地的他,再看向程岗,捕捉到他眼神闪过的那一抹忧心仲仲,证实了她害怕的事果然要发生了。
那个比恶魔还要可怕的徐兆烈,又要出来危害人间了!
“少爷已陷入之中,烈少爷会趁此机会出来夺得身体,等会儿他醒过来,就不再是少爷了。”他欲言又止的望着她,“只有你能亲近烈少爷,如果你想救少爷的话,就必须趁烈少爷失去防备之心时,再敲昏打晕他一次。”
“那我……该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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