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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3部分

落网鲜妻-第2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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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玛雅哀伤的注视著母亲,一股强烈几近疼痛的情绪涌上来。这就是她现实的母亲。
“我承认,你是我母亲没错,不过,马夫人,显然你忘记了,是你自己要我别叫你妈妈,只能称呼你为马夫人,你不记得了是不是?”她平静的说。
她还记得十二岁那一年,为了一个布偶和马安琪姊妹大吵一架,吵到完全忘记母亲的耳提面命,不小心在她们姊妹俩面前脱口而出叫她妈妈,结果下场是立刻被她揪起来狠狠的掴了两巴掌。
事隔多年,她或许不记得了,自己却是怎么也忘不了那惨痛的教训。
十几岁初头的小孩,那个年纪的小孩是多么的渴望得到母爱,但她给的永远都是无情的伤害。
肉体的疼痛是会随著时问的流逝而痊愈,但心灵的创伤却极有可能一辈子都好不了。
两眼大睁,夏露哑口无言。
“冷漠无情的人到底是谁?你自己摸著良心问问看,你有尽到一个做母亲的职责吗?你有曾一秒钟善待过我吗?没有,从来没有!你根本不在乎我的死活,你为了享受荣华富贵,不承认我是你女儿,甚至把我当童工一样虐待,工作没做完就不给我饭吃,还帮著你两个继女来欺负你亲生女儿我!到底冷漠无情的人是谁?”积压心中已久的怨恨,倪玛雅再也无法遏抑的爆发了。
嘴巴微启,夏露欲言又止。
“我们之间除了有血缘关系外,根本没有任何的母女感情。”从离开马家那一刻起,倪玛雅已不再承认她是她母亲。
生的放一边,养的大如天,她母亲不是夏露,是夏雪阿姨!
“是,我承认我们之间除了有血缘关系外,根本没有母女感情,可你毕竟还是我怀胎十月所生的女儿,这是你抹也抹灭不掉的事实!”眼见大势已去,不能称心如意绑她去换钱,夏露目露凶光,憎恨的怒瞪著她。
倪玛雅差点讥笑出声。这算什么?跟她讨生育费是不是?
说到底,她究竟只要钱而已。
“你除了生下我,你为我做过什么事?”她咄咄逼人。
当年知道自己生下的是女儿,夏露别说是抱了,她连看都不看的便将女儿丢给夏雪照顾,完全不理会女儿的死活,当作自己从未生过她一样。
会知道这些伤心难堪的事,还是倪玛雅从父亲元配那张奚落的嘴得知的。
夏露气得浑身发抖,被讽刺得脸色青红交错。
“我只想问你一句话,我在你心目中到底算什么?”原本尚抱一丝希望,可在看见母亲毫不隐饰嫌恶的表情时,倪玛雅心如止水了。
夏露怔住,不知是回答不出来,或是难以启齿。
倪玛雅几不可闻的喟叹一声。
“以前是丢也丢不掉的垃圾,现在是得也得不到的摇钱树,是不是?”百感交集,她苦笑的自嘲。
终究再坏、再烂、再可恶、再无情,还是自己的亲生母亲,念在生育之恩,她无法见死不救。
“这里有一百万。”她拿出早准备好的支票,“这些钱是疼我的张爸爸、张妈妈、张奶奶,这几年来给我的零用钱,我全存了下来,虽然数目有些小,对你庞大的债务没什么帮助,但不无小补,你拿去救急。”
不敢让张承恩知道这件事,几个月前她就偷瞒著他,提出所有现金到台湾银行去换支票。一来携带方便,二来发票人是台银,保证不跳票,母亲要周转也比较方便。
棘手的事解决掉一件了,接下来她要烦恼的是该如何去应付,万一被张承恩发现她把存款簿的钱全提光了,她要怎么向他解释钱的去向。
夏露迟疑的接过支票,喉咙像是被什么梗住的看了女儿一眼。
半晌,她才戴上墨镜转身离开。
“妈……”倪玛雅忍不住叫出声。
夏露停下脚步,她没有回头,身体微微一僵,明显受到震撼。
“我已是张氏家族一员,你别再动我的脑筋了。”她是张承恩媳妇的消息,虽尚未正式对外发表,对内张氏家族成员全皆悉。
好心提醒母亲,千万别再做傻事,要是被张氏家族知道她伤了自己一根寒毛,她後半辈子可能就必须在牢狱度过。
夏露身体更僵硬了,上流社会无人不知张氏家族的禁忌,敢蓄意伤害张氏家族的成员,张氏家族必定让对方生不如死,其报复手段向来以残忍闻名。
她岂会不知道。
突地,一阵警鸣声传来,警车来了。
车牌有问题的箱型车,早已不知去向。
心头掠过一丝懊悔,愧疚只持续三十秒的夏露,身影逐渐消失在街道尽头处。
“嘎吱——”两辆重型机车飙到。
“玛雅!”摘下安全帽,眺下车的张承浩、张承瀚,惊慌失措,在看见她平安无事後,两人虚脱的靠在一起,大大松了一口气。
“嘎吱——”两辆轿车赶到。
“玛雅!”先冲出来的是张承德,提心吊胆,在看见她毫发无伤後,才慢慢的放缓脚步,走到张承浩、张承瀚身边喘息。
後冲出来的张承恩魂飞魄散,尚未来得及搞清楚她的状况,她便迎面向他冲过来,奔进他怀里,紧紧抱住他的腰,埋首在他胸前放声大哭。
“哇……”泪水扑簌簌而下,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张承恩收紧手臂,用力抱住她,仿佛害怕她会平空消失般,急切渴望藉由触感来确定她的存在。
“嘘……”怀里的颤动证明她没事,但他脸色仍是一片惨白,感觉自己死过一遍又活过来。
“呜……”她抽噎。
“没事了,没事了……”他抚著她的发,轻拍她的背,不停的在她耳旁轻声呢哺安慰著。
不过,与其说他是在安抚伤心难过的她,倒不如说他是在安抚受到惊吓的自己还来得贴切。
“嘎吱——”一辆休旅车驶到。
“玛雅!”最後到来的是张氏夫妇,神经紧绷,在看见倪玛雅没事後,两人一身老骨头差点散掉的站在三个儿子旁边用力呼吸。
倪玛雅抱著张承恩呜呜咽咽哭个不停,她咿咿唔唔的讲著没几个人能懂的话。
张承恩揽紧她,下巴轻搁在她头顶上,闻言脸色变了变,随即将波动的情绪隐藏起来。
发泄过後,倪玛雅吸吸鼻子,止住泪水。
再三确认她一根寒毛没少後,张承恩才安下心的搂著情绪平稳下来的她,向警察说明原委。
她误触报案钮,害怕被责骂,担心的哭了。
警察信了,接受她的道歉。
张氏成员则没人相信她的说辞,却也没人点破。
大家心知肚明,她会这么做一定有她的苦衷。
至於苦衷是什么?相信她的监护人,张承恩会给大家一个交代。
目前就暂时放过她,回家再来开堂审问。
“哎唷喂呀!我的小姐啊!你再这样吃下去,当心等一下清肠胃呀!”怕她把厨房吐得满地都是,李婶准备好清洁工具和肠胃药,以备不时之需。
“唔唔唔……”不会啦,又没吃多少,怎么会肚子痛呢?她口齿不清的说道。
“玛雅,你发什么疯啊?从早上一直吃吃吃吃到下午,你吃不累啊?”抢救食物没成功,张承浩眼睁睁的看著自己的下午茶进了别人肚子里消化。
“唔唔唔……”哪有?!她只吃几盘点心而已,讲得她好像是饿死鬼来投胎的,她咿咿唔唔大声抗议。
“玛雅,你是哪根筋不对?嘴巴不停的吃吃吃,从没看见你停下来休息过,你早上起来撞到头了是不是?你不怕胃癌啊?”来迟一步,张承瀚也眼睁睁的看著自己的点心祭了别人的五脏庙。
“唔唔唔……”不怕,大不了到厕所报到!她含糊咕哝的又塞了一块蛋糕进嘴巴。
“还吃!你想变成肥猪是不是?”见她又拿起一块蛋糕,张承浩眼明手快的赶紧抢下,一口吞下肚去。
“唔唔……”土匪!满嘴食物无法讲话,她睁大眼睛瞪他。
“小心大哥不要你。”吃到食物了,张承浩稍稍满足的露出一个笑容,视而不见的把话说完。
“唔唔唔……”要你管!她气呼呼的再拿起一块蛋糕。
“玛雅,你怎么可以暴饮暴食?”盯住她手中的蛋糕,算准时机,张承瀚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出手,快狠准的在半空中拦截。
“唔唔唔……”抢劫啊!她遇到土匪抢劫了,她瞠目嗔视他。
“这是不好的饮食行为。”将食物咕噜下肚,张承瀚露出白齿,置若罔闻的把话训完。
“唔唔唔唔……”卑鄙小人!没人听得懂她在说什么。
不过从她瞪视他们的眼神,和涨得通红的小脸来研判,两兄弟隐约猜得出,八成不外乎是一些骂他们奸诈、狡猾、无耻行为的话。
把他们的份吃光光,连渣都不留给他们闻香一下,不知道是谁比较过分喔!
“我肚子饿了,”张承浩觊觎的看著蛋糕,毫不掩饰想抢夺的企图。
“一块小小的蛋糕只能塞牙缝,不能填饱肚子。”张承瀚目不转睛的看著蛋糕,打算使用暴力手段占有。
“唔唔唔唔唔……”你们要干么?倪玛雅有所警觉的倾身护住蛋糕,两眼防贼似的盯著两人。
“我们要干么?”两兄弟挑眉亘看一眼,“我们要抢你的食物。”
两人默契十足的一人捉住她,一人抢走蛋糕,合作无间的完美演出,让倪玛雅气极的将口中嚼烂的食物全部吐出来。
“你……”
嘴巴才动一下,李婶便打断她的话。
“哎唷喂啊!”李婶率先发难大叫,“我的小姐呀!你吐得我满地都是,早劝你不要吃那么多,你偏不听,现在肠胃在造反,闹肚子疼了吧!”
“玛雅!”後退跳一大步,张承浩跟著发难大叫,“你怎么那么没卫生?吐得满地都是嗯心巴拉的蛋糕渣,脏死了!你故意的是不是?想害我们反胃喔?”
任谁看见那一坨污秽的东西,不倒尽胃口才奇怪。
“吼!玛雅,你存心想让我们没食欲喔?”高高举著蛋糕往後跳离的张承瀚,接著发难大叫,“你很过分喔!自己吃不到也想害我们没得吃,你居心叵测!”
“你们……”嘴巴再度启动,两兄弟却不给她开口讲话的机会,轮番打断她的话。
“我们是为你好。”说完话的同时,两兄弟三两下便将蛋糕解决得清洁溜溜,一滴渣都不剩。
“我们家族已经有一只小肥猪了,不需要再多添一只小胖猪。”
某人忘记了,苏邦妮已经减肥成功,摆脱迷你小胖猪的称谓很久了。
“女生身材穠纤合度最好,不要太胖,不然没有男生会要的。”他们家的张承安例外。
气呼呼的双颊瞬间消气扁掉,倪玛雅垂头垮肩的看看自己的细腰,再看看自己的长腿,无论她怎么看,都觉得自己的肉不够多。
“我太瘦了。”她发出惊人之语。
“啊!什么?”两兄弟楞了楞,掏了掏耳朵,“你刚才说什么?我没听清楚,你再说一次?”
“我说我太瘦了。”她呐呐再重复一遍。
“你太瘦?!”这一次没听错,两兄弟错愕的朝她大喊。
谁来推他们去撞墙!
“你这样会瘦?”张承浩反应激烈怪叫。
“是谁说的?”张承瀚情绪激动的低吼。
“唔……呃……嗯……”她绞著双手,支支五口五口。
瞧她心虚,表示有鬼。
“不会是大哥吧?”可疑人选一,不用怀疑,直接剔除。
“难不成是二哥?不,不可能!”可疑人选二,不必怀疑,也直接剔除。
“玛雅,你在脸红是不是?”
清理完地上的秽物,李婶天外飞来一句,忽然丢下一颗引爆弹。
脸红?玛雅在脸红?两兄弟又呆成木头人。
“咦?”张承浩瞠目结舌。
“嗄?”张承瀚瞪凸双眼。
奇迹!彗星要撞地球了,玛雅真的在脸红!天啊、地啊,这怎么可能?
从未见过她如此羞赧的模样,两人震惊得下巴差点脱臼。
“玛雅,你你你你你……”频频揉著眼睛,张承浩受到严重惊吓,口吃的“你”个不停。
“啊啊啊啊啊……”张承瀚一直抖著手指头比她,一副见到鬼似的。
“这是谁的情书?”游完泳,冲完澡,进来找水喝的张承德,不小心在楼梯口附近捡到一张纸。
“不是我的。”张承浩撇了下嘴,“我的行情没这么惨。”
他的追求者要是敢拿影印纸充当高级信纸写情书给他,他是连接都不会接,一定当场拒收。
“我的爱慕者品味也没这么差。”纸质烂得可以,张承瀚皱眉嫌弃的看著它,怀疑它是年历纸。
口袋摸不到纸张,倪玛雅迅速抬起头,一看清楚张承德手中的东西,她倏地睁大眼,惊慌大叫,“啊!是我的、是我的!那封……信是我的,是我……掉的。”
四个人,八粒眼珠,全不可思议的盯著她瞧,她被众人探索的目光瞧得浑身不自在,不由自主的愈喊愈小声。
李婶似笑非笑的望著她。
张承德挑了下眉,看了看夹在手指中的信,再看了看连耳根都红起来的她,眼神流露出意味深长的光芒来。
“把把把……把……”倪玛雅伸出手要回遗失物,张承德却没打算要归还的意思,转身走到冰箱前。
她一楞,正又要开口,张承浩、张承瀚却抢先她一步,唯恐天下不乱的扯开嗓门,大呼小叫的在她身旁走来绕去。
“情书?大哥写情书给玛雅?”张承浩的脸色像吃到馊饭,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这怎么可能?”
“有没有搞错啊?都几岁的人了,还在玩小孩子的把戏!”张承瀚的表情像看见猪会爬树般的夸张,“当面告白不是更快?”
两人印象中,他们的大哥是一只毫无任何浪漫细胞的呆头鹅,要叫他做出取悦女性的罗曼蒂克的事,根本是不可能的,更遑论是写情书,简直比登天还难。
不想引起轩然大波,倪玛雅著急的想拿回信纸。
“张承德,谢谢你拾获我的东西,麻烦请你把东西还给我,感激不尽。”她有礼貌的向他道谢,并站在一旁等候他自动归还。
斜睨她一眼,张承德打开冰箱倒了一杯牛奶,置若罔闻的拉开一张椅子坐下,完全不理会她无言的哀求。
“张、承、德!”尾随他走回餐桌,倪玛雅咬牙切齿的瞪他,“请把东西还给我!”
她朝他伸出手,催促的意味明显,她迫不及待要拿回所有物。
快点还给她,快点、快点,快快快,速速速还给她!她要赶紧毁尸灭迹,否则曝光後的後果无法想像,她极有可能会死无葬身之地。
“拜托!快把……”她低声下气求他。
张承德不为所动的打断她的话。
“不是张承恩。”慢条斯理的暍著牛奶,他毫无预警的投下第二颗引爆弹。
事情急转直下,遽变得太快,众人全部茫然傻眼,有片刻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嗄?”张承浩楞住,困惑的直眨著眼。
“啥?”张承瀚怔住,不解的直张著嘴。
“什么?!”始料未及,李婶拔尖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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