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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落网鲜妻-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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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日本人。”黑青隼冲动的脱口而出,纵使以前的记忆断断续续连接不起来,但凭着直觉,他仿佛知道自己绝不是个日本人。  
她瞪着他,若不是太生气、太愤怒,否则她真想撇撇嘴的讽刺大笑出声。“还说不是日本鬼子。要不然你天天穿和服做什么?还留什么长发,看起来根本就是欠揍的日本沙猪。”火气渐渐冒出头的她,忍不住的嘲讽。  
“你……”黑青隼压抑住火冒三丈的怒气,语气不肯定且没有说服力的再重复一遍,“我不是……日本人。”  
“我不想再跟你谈论这个话题,你是不是日本人并不是重点,总而言之,我不想也不要嫁给你,因为我高攀不起。”高艺伦无所谓的自贬身价,反正只要让她不要嫁给霸道、专制的他,要她做什么她都肯,就算再加长为期一个月的下人工作,她都不会有异议。  
无奈的与他沟通、游说,就是希望他放弃想娶她的顽固坚持,但看着他誓死般的决心,她气妥的垮下双肩,同时感到一阵疲累席卷着她。  
到底要她怎么做,他才肯放过她?望着他坚定、执着的眼神,她知道任由自己说破嘴也无用,就算她不妥协、拒绝到底,他一样不会放她走的。  
这个认知,让她忍不住自叹倒霉的喟然出声,她真是倒了八百辈子的霉啊!  
第五章
     “嗄——”在满山弥漫着浓厚雾气中的清晨,一辆白色的豪华轿车突然紧急的在阡陌纵横的峰峦中停了下来。  
“下车!”愈想愈生气的元癿癿,实在无法置信黑青隼的眼光,更无法原谅妈妈,没事叫表妹到黑家山庄做什么,这下可好,他居然看中表妹,而自己却被赶了出来。这口气她怎么咽都咽不下。  
“癿癿?”躲在她车子后车厢,瞒骗过黑家守卫逃了出来的高艺伦,不明所以的望着她,已将自己的无奈全告诉她,而她不也不追究了,那此刻她又在生什么气?  
“是你搞砸了一切,坏了我成为黑少夫人的好事。”眼看李心兰、柯乃云两大的对手先后离去,本以为黑少夫人头衔非她莫属的元癿癿,一想到她们全莫名的败在高艺伦的手中时,她怒气更炽旺。  
“我没有。”她申诉,为自己辩驳解释。  
在气头上的元癿癿,根本听不进她的解释。“论身份地位、家世背景,或许我们不分轩轾,但论身材、论容貌,凭良心说,你哪一点比我强?要身材没身材,更遑论你清秀的容貌哪比得过我艳丽漂亮的脸蛋。可他为什么偏偏看中你?为什么?”  
“我……我怎么知道。”高艺伦也纳闷得很,很想知道答案。她既不是角逐黑少夫人的人选,为什么他非执意她就是要当他的妻子?  
“总之,这一切都是你的错,要是你没答应我妈来到黑家山庄,今日的情况就不会这样了。”她将受到的屈辱和狼狈被人撵出来的怨恨怒气,全发泄在表妹身上。  
“癿癿……”高艺伦试着要她讲理些,未料她却拿东西丢了过来,欲赶高艺伦下车去。  
“滚,离开我的车子,现在我不想看见你,你自个儿走路回去。”欲将她赶下车去的元癿癿,又捉起手边的东西就往她砸去。  
坐于后座不肯离开的高艺伦,东躲西闪着她迎而丢过来的东西,最后身体不知被什么东西碰到,令她疼痛得受不了,她才逼不得已的下车去。  
“叭——”气得抓狂的捶打方向盘发泄怒气的元癿癿,就在她下车不久后的一秒钟,油门直踩至底,让车子发出一声刺耳的呼啸,便绝情的扬长而去。  
高艺伦怔忡的望着在漫天飞扬尘土中,渐行渐远的白色轿车,有点哭笑不得的站在田野间的小径上,不知该为自己逃脱成功欢呼,还是该为表姊的无情哭泣。  
望着宽广无垠一片绿油油的稻秧,她气极的翻了白眼,最后才无奈的叹了口气,准备步行回路程不知有几公里远的元家,然后向姨妈投诉,找表姊算帐。  
边走边忿忿的踢着路上的碎石子出气的她,突然间,她踢到了一个长方形实体物,知道那不是石头的她,纳闷的低头望着转了两圈半才停下来的黑色东西。  
仔细一瞧,她愤怒的双眸突然因讶异而晶亮起来,是黑青隼的行动电话!她认得,因为它就是从她手中滑落掉出车外的,所以她对这具黑色的行动电话,印象特别深刻,尤其黑青隼看见它像见到鬼仿的,脸色一下子就阴沉得骇人。这一幕,她想忘都忘不掉,因为连带的,她同时忆起自己掉进田沟中的尴尬丑事。  
捡起地上的行动电话,她拍了拍沾在表壳上的沙子,按下通话键,却发现没有半点声响。该不会被她踢坏了吧?还是电池没电了?  
她蹙眉臆测,由于太过专注,及沉湎于讶异中,以至于她没发现到一辆墨绿色的BMW正朝她驶来,直到车子引擎熄火停至她面前,她才幽幽的回过神来。  
“你是谁?为何‘梅’的行动电话会在你手上?”打开驾驶座车门,凭着植入在行动电话中的液晶体追踪而来的王世杰,一看见她手拿着罗伯夫那具行动电话,眼神霎时布满杀机的望着怔忡住的她。  
“说!他人呢?”同王世杰打开车门,自后车座中走出的黑泽刚,语气充斥着森冷阴狠,犹如罗伯夫若遭遇不测,她亦完蛋的意味恐吓着她。  
“是不是他受了伤?带我们去找他。”从另一侧后车座走出来的水若男,不似王世杰凶残,亦不像黑泽刚阴狠,虽冷酷无情,但却更骇人。  
“你们……”虽有点畏惧于他们三个无形中所散发出来的凶狠气势,但她更震慑于他们眉宇之间,一股似黑青隼般无形的威严。  
他们……究竟是谁?怎么一下车就询问个不停,而且所问的话,她一句也听不懂其意思。  
“先生,我们……认识吗?”在好几道森冷、冰寒、阴狠的危险眸光注视下,高艺伦怯怯的指着自己和他们问道。  
她敢以她的性命发誓,她绝对不认识他们三个,而且也从来不曾见过他们三个。那么他们三个表情为何这么恐怖的瞪着他,仿佛她做错什么事般。  
“说,他究竟在哪里?”眼神中有着寒冽逼人厉芒的黑泽刚,突然眼一眯起盯着她。她的声音很熟,令他想起多日前一个敢与他对吼的。  
“谁?”如坠五里迷雾,高艺伦一脸迷惘,不知道这个人口中的他所指何人。  
“你手上行动电话的主人。”怒瞪着她的王世杰,睨了眼她手中的行动电话提醒道,嘴角则扬起一抹与暴戾神情不搭轧的讽刺嘲笑。  
“行动电话的主人?”她反应不过来,呆愣的跟着他重复一遍。  
闻言,王世杰气炸的差点宰了她,他从没看过反应这么迟顿的女人!  
“对,‘梅’,他现在在哪里?”他忍住即将爆发的怒气,咬牙一字一字清楚的问道。  
“哪里?”她想了一下,误会他话中的意思,以为他在询问她,这里是哪里。她是知道目前他们所处的地方是哪里,但她却不会解释,因为望眼放去,这好几座山都是属于黑家所有,包括她现在所站的地方。  
“你真是他妈的欠扁!”他恫吓,同时克制不住怒气的咆哮。  
由于太过于专注在想,该如何向他们解释这里是哪里,没留意到他愤怒的表情,只隐约好像听见他怒吼一声。“我想的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而且我已经满二十岁了,不再是妹妹了,他们别再叫我妹妹了,叫我小姐就行了。”她把他们口中的“梅”,误听成“妹”。  
激愤狂怒到想杀人的王世杰,若不是理智压制住冲动,他真的会付诸行动宰了这丫头,他是在对牛弹琴吗?  
与她鸡同鸭讲的黑泽刚,则气炸铁青一张脸,亦有股怒火想扭断她的脖子,因为她熟悉的声音,让他想起她就是那次与他在“梅”的电话中对吼的那个该死的女人。  
至于水若男,虽阴寒着一张脸,却有着令人不寒而栗的杀伤力。若不是罗伯夫生死未卜,整个情绪全被担忧焦虑所萦绕,否则此刻他真的会爆笑出口。  
他很怀疑她的听力是否有问题,要不然以一个正常人,怎么会把“梅”听成“妹”呢?不过话又说回来,这两个字的发音实在太雷同了,难怪她会会错意。  
但就算她听错,好歹“梅”也是个赫赫有名、名声响亮的杀手,为何她一点正常的反应也没有,只一副冷静异常的困惑的望着他们三个人。或许她真的不认识“梅”,不知道他是谁。由她的表情,他看得出来她真的不知道罗伯夫的下落。  
“算了,别难为她。”他看得出王世杰和黑泽刚,眼神中那股异常炯亮的光芒代表什么,他们想宰了这个白痴女人,“我们往别处去找,她真的不知道‘梅’的下落。”  
凶狠的瞪了她一眼,王世杰伸手向她要回罗伯夫的东西,“把你手中的行却电话给我。”  
“凭什么?”她不给,这东西是黑青隼的,她得还给他,因为是她弄丢的。  
“拿来!”加入催讨归还物品阵容的黑泽刚,脸色倏地阴沉,以骇人的气势威胁她。  
“这又不是你们的东西。”紧握住行动电话的高艺伦,仰高下巴瞪着她们,摆明了他们休想她会将东西交出去。  
“你欠揍。”数个月来不眠不休找人的王世杰,已疲惫不堪到不具任何耐性,见她如此固执,他终于压抑不住满腔沸腾的怒气,抡起双拳作势欲扁她。  
“该死的女人!”四个人中最冷静的黑泽刚,亦失控的狂吼低咒了声,神情凶悍暴戾得如恶魔般恐怖。  
高艺伦吓得不自主的后退了几步,恐惧的咽了咽口水,嗅到充斥在空气中的火药味,一察觉到情况不对劲,她不迟疑、不犹豫的马上拔腿就跑。  
但跑没几秒钟,她的就被追赶上来的水若男给一把捉住。“把东西给我。”他口气温和,试着想在不使用暴力之下,将东西拿回来。  
“这是黑青隼的东西,我不能给你。”她将握着行动电话的手,摆置于背后,而这个举动已告诉他,她是绝不可能将东西给他们的。  
“谁?”一听到黑青隼这个名字,水若男给起戒心的表情突然黯沉,而原本温和的双眸则泛起凌厉的光芒。  
“嗄——”一声尖锐刺耳的紧急煞车声,刹那间响彻在这清幽的田野间,这见一辆远方疾驶而来的红色敞蓬跑车,瞬间已停驶在他们四个人面前。  
“砰!”走下车,火大的甩上车门的黑青隼,一看见拉扯中的高艺伦和水若男,顿时沸腾的怒火转为高涨的妒火。“你最好放开她!”被嫉妒蒙蔽理智的他,将他们之间的拉扯,看成有着不可告人的暧昧关系,狂怒的咆哮了声,他大跨步的逼近行为颇为亲密的他们两个。  
“‘梅’?”水若男错愕的惊呼出声,不敢相信眼前怒气冲冲朝自己走来的,正是他们找了数个月的罗伯夫。他的头发留长了,不再是原本的三分头,以前脸上凶悍暴戾、阴狠残酷的神情,在此时已不复见了,全转化为狂妄傲慢,及多添了一分贵族气息,他变得自己快认不出他来了!  
“放开她!”森冷骇人的黑眸闪着狂怒光芒的黑青隼,暴吼斥喝了声,拳头无预警的就击向水若男,逼使他非松手不可。  
被水若男紧捉着不放的高艺伦,突然间被放开,两边力量无法平衡的她,身子顿时失去重心的摇晃了起来。  
站于她身后的黑青隼,在她身子倾向于他时,他占有欲强烈的揽着她的腰,跋扈的将她紧紧搂在怀里,任凭她怎么挣扎,他依然涉不肯松手。  
“你是谁?”他像打翻醋坛子的情人,敌视的瞪着对手。  
先后走至水若男身旁的王世杰和黑泽刚,一听到他的问话,三个人当场惊愕得怔忡住。他居然问水若男是谁?怎么?才数个月不见,他就不认识自个儿的兄弟“兰”了?那么是不是连他们两个也不认得了?  
“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你会……”表情困惑的王世杰,怀疑的看着态度狂傲得令自己快不认识的罗伯夫,“你怎么变成这样子?”表情既狂妄傲慢、目中无人,且又冷又酷的他,不论怎么横看竖看,他都有股错觉,他不是他们所认识的“梅”,只是个长得极像罗伯夫的人罢了。  
“既然完成任务,为何不回总部?反而跑到这落后蛮荒的地方来。”黑泽刚的语气净是不悦的数落。他的失踪,让他们三个误以为他出了事,提心吊胆他安危的直逼恐惧的边缘。自己可不想失去他们三个其中的一个兄弟。  
“你不晓得我是谁?”水若男讶异且狐疑的盯着眼神充满敌意瞪着他的黑青隼,“出任务时,难道你出事了?否则你怎么会不知道我是谁?”  
怀疑的眼神从未移开冷着一张怒脸的黑青隼,王世杰归出一个他会不记得他们的合宜疑问,“他失去记忆了,所以忘了自己的身份。”  
“该不会脑部受到重创,不仅记不起以前一切的事物,就连自己是谁也不晓得?”黑泽刚接受王世杰推敲出来的结果,认定他一定是出任务时,头部受到攻击。  
“我是黑青隼!”厌烦他们你一句、我一句的讨论著他的黑青隼,怒吼出声的表明自己的身份。  
“黑青隼?”水若男愣了愣,无法相信失踪数个月的他,居然改名换姓了。“不!你的名字是罗伯夫,杀手‘梅’!记得吗?我是‘兰’——水若男。”  
“我是‘竹’——黑泽刚。”试图想唤醒他记忆的黑泽刚,同水若男表露自己的身份。  
“我是‘菊’——王世杰。”缓缓开口的王世杰,已从他冷漠不耐烦的眼神,证实他真的失去记忆了。  
“罗伯夫?‘梅’?”坚持自己是黑青隼的他,信心动摇了,他对自己的身份起疑心。模糊衔接不上的记忆,让他的思维全混淆乱成一团,头又开始疼痛起来。  
“罗伯夫?”被黑青隼紧搂在怀中,动弹不得的高艺伦,讶异的惊呼一声抬起头望着他,“我听过这个名字,当初我还误听为‘萝卜’,记得吗?就在这里,你的车上,那天我掉进田沟中,想起来了没?在车上有一度你直坚称自己是罗伯夫,但那时我还以为你头壳坏掉不正常了,不过……不知为什么,良久过后,你又恢复正常了。”  
听不懂她在说什么的黑青隼,脸色愠怒的收紧手臂勒住她身子,眼神阴鸷的警告她,不要说些他听不懂的话!  
“你失去记忆了。”一经高艺伦这么说,水若男语气十分的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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