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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部分

落网鲜妻-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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催眠中挣脱出来。  
空洞的眼神闪过一抹生气光芒的罗伯夫,渐渐随着她柔和的声音走出困住他心智的催眠魔网中。  
“不要放弃,你意志力够坚强,一定可以冲破横梗在清醒出口的关卡。”继续在他耳旁诉说着想唤醒他的高艺伦,明显的感觉得到她握住他的手臂,顿时晃动了下,虽然眼睛看不出他在动,但她的手却感觉得出来。  
罗伯夫从头到尾都听得见她说的话。“我……”空洞的眼神逐渐有了焦距,更多添一抹生气,显示他已被她唤醒。  
“呼……”没事了,高艺伦紧绷的身子在确定他清醒过来时,喘了口气便松懈的跌坐在地。  
在场的人一看见如木头般的罗伯夫眨了下眼,全讶异的怔忡住了。她居然唤得醒他?!这可以证明什么?他们的关系非比寻常?她在他的心目中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所以他只听得进去她一个人的声音?  
“太好了。”按捺不住兴奋,邵景欣喜悦得惊呼一声,同时扶起瘫坐在地的高艺伦。  
“我……怎么了?”罗伯夫迷糊了,不懂他们为何要将他五花大绑,捆成这样子,对于之前所发生过的事,他完全没印象,也不记得了。  
“松开他。”一脸严肃坐于沙发中的佐藤夫人,手持着玉质拐杖,缓缓的站起身命令道。  
接到命令,站于罗伯夫身后的黑泽刚,立刻解开绳索松放被捆绑在座椅中两个多小时的他。  
“到底……怎么一回事?”罗伯夫双眸困惑的看着身材挺拔,伫立在他面前的水若男,想企图从他冰冷的面孔找到一丝讯息。  
“你无意识中的所作所为,全不记得了?”刺杀佐藤夫人,唯一死罪。水若男忧心忡忡的看着双皮迷惘的他。  
“我……”他只知道耳旁不断的传来高艺伦那柔和的轻声细语,其余的……他真的完全没有印象。  
“没事就好。”不晓得这其中利害关系的高艺伦,没瞧见史彬阴沉的表情、水若男担忧的神情,和黑泽刚冷酷的脸色,及王世杰森冷的冰脸,当然她更不可能看得见佐藤夫人震怒的老脸。  
“你……怎么在这?”先前无论罗伯夫如何说服高艺伦,她就是不肯进佐藤家,然此刻怎么会在这里?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为何他想不起在这之前所发生的事?又为何那一段记忆全是空白?而他们的脸色怎会如此难看?  
高艺伦取出随身携带的手帕,帮他擦拭着额际突然冒出的冷汗,有点纳闷,在这开着冷气的大厅中,他居然像站在太阳底下,不断的冒着汗珠,实在有点反常。“我来帮助你自催眠中解救出来。”她不再不承认自己对罗伯夫那份感情,及漠视自己对他那份爱意,以行动来表示心意。  
对她细腻的举动,罗伯夫愕然,随即嘴角微微上扬,绽放出一抹坏坏的笑容来,心里想,她终究抵挡不住自己的魅力,那么她爱他吗?他要知道她的心意。“你对我……”突然间,一道阴森的寒光自他脑中闪过,他呆愣了下,在众人察觉他又不对劲时,已来不及了。  
罗伯夫掐住高艺伦的脖子,像发疯似的,失控得拼命使劲,仅一眨眼,她红润的脸色已逐渐泛白。  
“放手!‘梅’!”见状,水若男和王世杰马上左右架着他,欲扳开他紧掐住高艺伦脖子的双手。但无论他们两个多么的使劲,就是无法扳开力大无穷的罗伯夫双手,最后无可奈何之际,站于他身后的黑泽刚,见高艺伦已缺氧呈现窒息状态,他不犹豫的一掌就朝他颈项劈了下去。  
对于体格魁梧壮硕的罗伯夫而言,黑泽刚那一掌根本劈昏不了他,顶多让他觉得,但也幸亏黑泽刚那一掌,高艺伦侥幸得以不死。  
愣住的罗伯夫,仅恢复一秒钟的理智,在惊愕自己做了何事时,他讶异得瞠目,浑身为之一僵。而水若男及王世杰见机不可失,立即自他手中抢下陷入昏迷的高艺伦。  
可才半晌时间,理智又被无情冲得烟消云散,不见鲜血绝对无法自恶毒的催眠中清醒过来的罗伯夫,当佐藤夫人的身影跃进他嗜血的寒瞳时,他转移攻击对象。  
“咳……咳……”差一点命丧在他手中的高艺伦,拼命的呼吸着大量的空气,在眼角余光瞥见他的举动时,她顾不得头昏眼花,推开扶着她的邵景欣,身子摇晃的朝他走了过去。  
“住手!”在明了到他的动机,欲索取性命的人是佐藤夫人时,水若男以身体挡在她面前。  
“别逼我出手。”想架住罗伯夫的王世杰,不料错估失控的他,力气竟大到他一甩开自己的手,自己就险些站不稳。  
“以下犯上,死罪一条。”阴沉着脸的史彬,双眸狂怒的瞪着他提醒,纵使他已失去理智,失控到连他自己都不晓得在做什么,但让佐藤夫人受惊,他就罪该万死。  
“不可以……呼……忍住!你克服得了的,不要被脑中的魔音动摇了你的心智。现在看着我,相信你自己,你的理智一定可以挣脱枷锁,打败陈嫂不断灌输在你脑中回荡的催眠魔音。”身子摇摇晃晃走向他的高艺伦,没料到他居然掉头往她的方向走来。  
“我……”像一具没有生命的傀儡,遭人操控的罗伯夫,一听到她与脑中魔音周旋的声音,他有反应的怔了下。  
“相信我,也相信你自己,你不是忍住了吗?”不怕他再失去理智掐住她的高艺伦,横挡在他面前,不放弃的想唤醒罗伯夫。  
“不……”她的声音,再度扰乱了脑海中一项要他去执行的命令,是什么?他不知道,只知道自己的头既沉又昏,很难受。  
“没事的。”她捉着他僵硬的手臂,尽其所能的安抚着情绪不稳的他,“相信我,这一切……”  
“不!”与脑中鬼魅的声音交失败诉罗伯夫,失控的咆哮一声,动作迅速如闪电,抄起桌上用的花瓶,往桌角一击破,便高举直往愣在桌旁的邵景欣刺去。  
“不——”讶异的惊叫一声,在罗伯夫将碎花瓶刺向邵景欣时,高艺伦身影更快的闪挡在她身前替她挨了这一刺。  
尖锐的花瓶碎片,笔直的朝高艺伦胸口刺了下去,在那一瞬间,她呆愣住的同时,他亦清醒过来的怔忡住了。  
“不!不……”被这骇人一幕吓到的邵景欣,惶恐的尖叫了起来,尤其当她看见汩汩的血水如泉涌般不断自高艺伦胸口溢出时,她脸色顿时泛白,受不了惊吓的双腿一软,昏了过去。  
怵目惊心的鲜血,红盛得教人目不转睛,令震慑住的罗伯夫,为之一愕。他终于因为见到他人的血而摆脱陈嫂的催眠术,真正的清醒过来了,只是他万万想不到,付出的代价竟然是她的生命。  
处于无意识状态中的自己,居然亲手杀了她?!罗伯夫不敢置信的直视着倒在血泊中的高艺伦,会死吗?她看起来就像是一具被抽走灵魂,已没有任何生气的空壳。  
他亲手杀死她了!心头盘踞着恐惧、惊惶的他,完全感觉不到自耳朵传来的吆喝声、斥责声,一颗心全系在她身上。  
她死在他手中了,呵……真应证了她那一句无心话——她总有一天会被他害死。  
不!他不会让她离开他的,绝不允许死神带走她。  
☆☆☆  
好痛!她的右胸接近肩胛的部位好痛,好像有一把火在燃烧似的,灼热、烫得她快无法忍受了。这是怎么一回事?为何右胸好痛?而且想起来却又发现全身没有半点力气,就连睁开眼皮都是件困难的事,她到底怎么了?  
“你若醒了,就给我睁开眼来。”不眠不休守在床边照顾高艺伦两天两夜的罗伯夫,提心吊胆的心终于在看见她睫毛动了动时,顿时宽松了不少。  
伤口的疼痛,令她受不了的微蹙蛾眉,再听见他霸道的语气,她更是不悦得皱紧眉头。这个声音很熟悉,尤其那命令专制语气,不用睁开眼,她也知道他是谁。除了罗伯夫,再也没有人敢用这种凶恶语气命令他。  
“哪里痛?”仅一刹那,凶恶的语气突然化为柔和的轻声细语,就在他看见她蹙着眉头时。  
真是叫人又好气又好笑,恐怕这世间上再也找不到脾气像他这样阴晴不定的人了。不过听见他担忧、关心的询问,她倒觉得非常的窝心。  
“你在笑!”焦虑的表情遽然丕变,罗伯夫愠怒的眯起双眼盯着她嘴畔那一抹若隐若现的微笑,语气是指控。  
若不是右胸的伤口痛得她快哭出来了,否则她真的会失控的大笑出声。不知该如何表达感情的他,这种凶恶的语气和气愤的口吻,或许就是他最佳的表达方式,她几乎敢肯定,因为他从不给她好脸色看。  
“醒了就睁开眼来。”知道她已清醒过来,平常口气就凶恶且命令惯的罗伯夫,并不因她是个病人而稍作改变。  
他已经命令她两次了,但不是高艺伦故意要与他作对,也不是她不听从,而是她心有余而不足呀!她真的想睁开沉重有酸涩的眼皮,奈何眼皮就像有千斤重般,根本就痛得睁不开。  
“你在考验我的耐心?”罗伯夫有点生气,误以为她在捉弄他。  
一阵剧痛袭击而来,右胸伤口不断抽痛的她,唇角的笑容立即敛去,痛苦神色在她惨白的容颜上,显而易见。  
“睁开眼来!”他没耐心的吼道,想要确定她是否真的没事,她那惨白的脸色和痛苦的神色,引起他一车恐慌。  
“我……”勉强迸出声,高艺伦痛得更是皱紧双眉,“好……痛……”  
罗伯夫绷紧的神经和悬在半空中的心,在听见她喊痛时,顿时松懈了下来。“麻醉药效已过,清醒过来的你,伤口当然会疼痛。”他伸手抚平她疼痛得皱紧的眉头,手指留恋不舍的摩挲着她没有任何血色的脸颊。  
他温柔异常的举止,让痛得想尖叫哭泣的高艺伦为之一怔。火爆的他,举止、态度和行为会有柔情的一面?太不可思议了。她费力的睁开沉重的眼皮,缓缓眨了眨迷拥乃眼,映入瞳孔里的是一张憔悴不修边幅的邋遢脸。  
“你……”虚弱的她,根本问不出口他为何会变成这个样子,实在与以前意气风发的他有着天壤之别。  
“伤口会痛,就别说话!”看得出她极力忍住疼痛的罗伯夫,严肃的板着脸孔,粗声粗气的阻止想开口说话的她。  
没力气说话的高艺伦,虚弱的点了下头,突如其来的一阵剧疼,让昏昏沉沉的她倏地又清醒过来。天啊!他那一刺,到底把自己怎么了?为何伤口会如此剧烈疼痛呢?她想观看右胸的伤势,但无奈全身虚脱无力到连转动个头,都得费尽她浑身的力气才行,更何况她想挪动下僵硬不变的姿势,简直比登天还难。  
“昏迷了两天未进食,喝点清粥。”看得出她眸中的懊恼,知道她起不来,罗伯夫小心翼翼的扶起她,没让她右胸的伤口受到震动。  
张嘴一口接一口让他喂食清粥的高艺伦,由于坐起身来,她可以清楚的看见缠绕在右胸上的纱布,渲染了一大片鲜红的血渍,令人怵目惊心,顿时她没了食欲。  
“把粥喝完。”见她喝了两汤匙就开闭嘴不吃,罗伯夫不悦的沉着脸强迫她必须把他手中那一碗清粥喝光才行。  
“我想……吐……”看到那一片红得刺目的血渍,换作任何人,一样会倒尽胃口,没有任何食欲的。  
“看着我!不准再想你受重创的伤口,现在张嘴,把粥喝光。”她已两天没进食,为了她的身体好,就算她看见血渍想吐,他还是必须强迫她喝光粥,补充她的体力,让她早日康复。  
罗伯夫没有发火的咆哮,但阴沉着一张脸的他,表情比怒吼狂哮还来得令人害怕,所以畏惧于他凌厉的眼神警告,高艺伦依言张嘴将那一大碗清粥,慢慢的让他喂食喝光。  
“伤口……严重吗?”喝完粥,眼皮沉重得半下垂的高艺伦,想知道自己的伤口到底有多严重,要不然她怎么痛到觉得五脏六腑全在瞬间移了位似的。  
“我手劲大、下手狠,那一刺刺得很深。”抽了张面纸,罗伯夫动作细腻的擦拭着她唇角沾有米粥的水渍。  
“难怪……”难怪她会觉得这么疼痛。“你怪……陈嫂吗?”她能体谅陈嫂的心情,陈嫂之所以会这么做,出发点完全是为了黑老人,只是他能谅解陈嫂不得已的苦衷吗?  
“我不会放过她!”他怫然作色,双眸突然亮起凶狠残酷的噬血厉芒。  
“不要!”情急之下,她激动的拉了下他的手,但不小心扯动了右胸的伤口,疼得令她受不了的皱起苍白的小脸。  
“笨蛋,明知道会痛,你还乱动!”见她倒抽一口气,神情非常的痛苦,他怒不可遏的斥责大骂做了件愚蠢事的她。  
“我……”高艺伦想阻止他的报复,她不能让他去杀伤陈嫂。  
“闭嘴!”都痛得扭曲着脸了,她还想开口说话?气得火冒三丈的罗伯夫,忍不住的又朝她吼了句。  
“不要伤……”纵使伤口很痛,但她仍强忍住,要他打消将陈嫂碎尸万段的念头。  
“我叫你住口!”都痛成这样子,她还有力气为别人求情?等她身子康复了,他一定要掐死她这个愚蠢的。  
“答应我……”不得到罗伯夫的保证,高艺伦绝对无法心安,因为怒气腾腾的他,一定会要陈嫂付出代价来的。  
她居然这么固执,他快控制不住怒气了。看来他若不答应,不给她口头上的承诺,她铁定不会罢休的。“好,我答应你。”为了让她安心的休养,他虽愤怒得咬牙切齿,但他还是答应她。  
“真的?”她不敢相信罗伯夫会这么好商量,想再求证一下。  
“别怀疑我的人格!”他佯装发怒的瞪着她,因为她的怀疑和不相信,严重的侮辱到他。  
高艺伦心安的轻点了下头,任由他将她扶回床上躺好。  
“叩!叩!”连着两声礼貌性的敲门声响起,接着开门径自入房来的是一脸严肃的黑泽刚。  
“夫人找你。”传达完命令,一脸冷漠无情的黑泽刚,不待罗伯夫的反应,颇识相的转身就走人。  
“我去去就来,你先歇着。”他拉起凉被盖好高艺伦,确定她伤口已不再剧烈疼痛后,才放心的前去觐见佐藤夫人。  
阵阵迷香透过空调吹拂进悄然无声的卧室,就在罗伯夫才离开房间一阵子,一道黑影神不知鬼不觉的自阳台俐落的翻跃进来,其来者正是不死心的陈嫂。  
无法移动身子的高艺伦,隐约感觉得到一团影影朝她逼近而来,她设法想爬起来,但却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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