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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部分

落网鲜妻-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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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有他的保证,温欢松懈紧绷的神经,放心的任由沉重的眼皮慢慢阖上。
摩娑着温欢柔嫩光滑的脸颊,鬼刹浅笑的凝视着她宛若婴孩般单纯的睡容,不管她是殷语蝶也好,还是温欢也罢,他不打算放她走了,他要她成为他生命中的一部分,永远的跟随着他,即使是“死神”也带走不了她。
“我口渴!”温欢再也受不了魔音穿脑的痛苦,就在一连串如念经般的语文中,她冒着可能被削减休息时间的风险,出声打断鬼刹的解说。
第三次了。鬼刹放下书本,他双手撑着桌面,倾着上半身,眼睛半眯,似笑非笑的看着她,看得她难隐心虚的半垂下眼睑,不敢迎视他锐利炯亮的双眸。
“我……我要喝……柳橙汁。”被他看穿她的企图,温欢的头愈垂愈低,连讲话都没说服力的结巴起来。
抿嘴忍住笑意的吉祥,不用少爷下令,她立刻吩咐准备去,正巧与端着热腾腾包子,走进书房的如意擦身而过。
“小姐,包子。”看着吉祥面带微笑的走出去,再见少爷拿小姐没辙的诡异邪笑着威胁她,如意也忍不住跟着微笑起来。
在两道炽热逼人的视线直盯之下,温欢根本没勇气敢抬起头来,虽然肚子饿只是一个籍口,但她还是默默的拿起烫手的包子,有一口没一口的吃着。
“休息五分钟。”接过吉祥手中的柳澄汁,鬼刹端放至她眼前,拿走她硬吃难以下咽的包子。
一会儿肚子痛、一会儿肚子饿、一会儿又口渴,精明的他难道会看不出她的把戏吗?
“五分钟?”愣愣的看着他拿走她手中的包子,意识到他真的削减休息时间,温欢抗议的大叫。
“嫌少?”扬了扬两道狭长的双眉,鬼刹双手环胸站直身,笑得颇为诡异。
“呃……”心虚的摇头笑了笑,温欢哪敢再抗议。能偷到五分钟的休息时间,已算是赚到了。
“喝慢点。”见她想事想出神,将杯中的柳橙汁一直往嘴里灌,怕她呛着,他抢下她小手中的银杯。
“鬼刹……”学法文很痛苦,她没办法再熬下去了。拉扯住他的衣角,她声如蚊纳般的请求着他,“这……法文很难学,比日文、英文还难念,我可不可以……不要学了?”
“你说谎?”他冷冷的说。法文是玻里尼西亚的官方语言,不管有多么的难念,她有多么的讨厌,她仍是非学不可。
“不可以。”答案早在预料之中,温欢哭丧的垮着脸及怨恨的睨瞪着他,“好吧,那……今天可不可以就到此为止?”
“可以。”逼太紧只会造成她更反弹、更不想学法文,所以鬼刹准许她提早下课去玩耍。
“那我要去跟花豹玩。”温欢黯淡的小脸又明亮起来,她跳下座椅,冲着他露出一抹灿烂的开心笑容。
“不可擅自跑出堡去。”十月底、十一月初的早晚温差大,鬼刹接过如意递来的针织薄衫,怕温欢着凉的为她穿上,“记得六点以前必须回来向我报到。”
“知道。”早已迫不及待想找花豹玩的她,一等他为她穿好外套,就已像阵风般雀跃的旋转了出去。
而负责保护她安全的吉祥、如意,自然也跟随她后头下楼走往前庭的花园去。
仿佛得到糖吃还长不大的小孩,温欢蹦蹦跳跳的往一楼冲,来到植满各种千花百卉的花园。看不到花豹,她纳闷的扬手招来身后的吉祥。
“吉祥,你说花豹在这,怎不见它踪影,”温欢晶亮的双眼四处找寻着,直到看见突然现身的花豹,她才惊喜的拉着吉祥的手,比着右前方,“啊!我看到了!我看到了……就在那!”
宁静的生活被干扰,花豹沉脸不悦的坐立在花团锦簇中,瞪着私闯进它地盘的大胆来者。
“它会不会咬人?”双眼闪着璀灿的光芒,温欢像发现宝物般的兴奋,差点就冲过去一把抱住它。
“小姐是主子,它不会攻击你的。”动物的嗅觉很敏锐,尤其小姐身上有少爷的味道,吉祥才敢这么肯定的说,并放心的让她走近它。
“真的?”不敢一下子太靠近它,温欢半信半疑的望着它半晌,才缓步的向它走过去。
驯良的花豹,虽被当成宠物般豢养,但一旦受到威胁或感到危险,沉寂的凶残本性特质便会苏醒,并不会忘记该如何攻击,如此,它双眸充满戒备的盯着她,只要她一有所不利于它的举动,它就会不留情的扑上她的身,撕裂她的喉咙。
“花豹乖乖。”温欢小心翼翼的走到它身旁,手在它凌厉的目视之下举至半空中,再慢慢的落下,抚摸着它柔细如丝的毛发。
确定她不会伤害它,再加上闻到她身上一股熟悉的味道,花豹卸下防卫的戒心,如只温驯的猫咪般趴在花团锦簇的草坪上,享受她抚摸所带给它的舒服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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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日斜照,彩霞满天。一阵清凉的晚风掠过树稍,枯叶纷飞,与晕黄的天空交织成一幅色彩柔和的美丽图画,没有人感觉得到弥漫在宁静中的肃杀之气,只有敏锐的花豹察觉到异样的竖起双耳。
“咻!”一支黑色飞镖不知打哪冒出,既疾又狠的直往温欢喉间飞射过去。
“啪!”吉祥自然反应的抽出系在腰际的长鞭,扬手一挥打掉凌空朝小姐直射而去的黑色飞镖,却来不及阻止续发的第二支。
“吼!”怒吼了声,花豹的本能反应是保护主人,突地跃起扑倒怔住的温欢,替她捱受中镖的痛苦。
抵挡不住它的冲击,温欢被花豹撞倒在地。由于承受不了它的重量,她挣扎的爬起来,却见它右腿插着一支黑色飞镖,伤口附近的腿毛全染上鲜红的血。
“花豹!”温欢惊愕的大叫一声,见它受伤仍保持攻击状态欲保护她,她感动的反身环抱住它。
“温欢是我‘死神’要杀的人,谁也保不住她。”鬼魅般的冰冷声音,幽幽的在空气中传送,空荡的花园,不见说话者的人影。
“死神”?糟了!来不及回去搬救兵,吉祥和如意以身护在小姐的面前,不敢松懈警戒的环顾着四周。
微风吹起一、两片枯黄的秋叶零落的飘落下来,突然,一棵枝叶茂盛的大树中,窜出一道如闪电般快疾的黑影,迅雷不及掩耳的往下俯冲而来。
“小姐!小心!”吉祥甩出长鞭成功的缠住“死神”往温欢刺去的长剑,然而一眨眼,灵活的长剑如滑溜的蛇般,轻易的挣脱出鞭子的缠绕,反倒直刺她喉咙,却被她避开闪过,刺中左肩。
来无影、去无踪的“死神”,无人防得了他,恶魔堡已派重兵看守,结果还是被他闯了进来。
如意见吉祥身负重伤躺在血泊中,她亦抽出环绕在腰间的长鞭,鞭鞭带着杀气直攻他的致命弱点,只可惜她不是他的对手,对时一分钟,她已落居下风,处于被攻击的劣势中。
“咻!咻!”光明正大并不用于生存在黑暗地带的杀手,“死神”右手持剑攻击,左手放冷箭的射出飞镖,一时间虽射偏了,但却正中目标。
飞镖上搽抹着毒液与麻醉剂,如意中镖后虽极力想维持清楚的意识,可最后还是难敌深沉睡意的吞噬,身子一软便了过去。
“如意!吉祥!”抱着亦陷入昏迷状态的花豹,见吉祥、如意不知是否被杀死的躺在血泊中,温欢被吓傻了。
她从未看过杀戮的血腥场面,一时之间,她震惊得完全忘记要逃,只是傻楞愣的望着“死神”一步一步的接近她。
“你……”他就是“死神”?她害怕得牙齿频频打颤,更是抱紧怀中的花豹不肯放手,冀望着靠着超出意志力在硬撑、尚未昏迷过去的花豹能救她。
戴着张软皮鬼面具的“死神”,挥了下淌着血滴的长剑,缓缓的转过身,将噬血的视线由躺在地上的两具躯体,移至她惊慌害怕的小脸。
她看起来只有八、九岁大,但信息上显示她已十二岁。他不是没有杀过小孩,只是十二岁……她恐惧无助的眼神……莫名的揪痛他的心,他竟发现他下不了手杀她。
为什么?他不知道。在她沱然欲泣的泪眼凝视下,他冰封寒冷的心,刹那间全解冻了,尤其是她可怜的表情,仿佛一把烈烈的火焰,融化掉他以冷酷无情架构起来的虚伪面具。
“你……你要杀我?”温欢盈满泪水的双眼,害怕的直盯着他高高举起,却始终没落下的长剑,根本没发现到他的异样。
睽违已久的感情,不知不觉的慢慢重新注入他生命中,“死神”没有排斥,敛去形于外的肃杀戾气,空洞、死寂的黑眸也渐渐出现生气。
唉……她还小,为什么他狠得下心杀她?而且,她记得从未得罪过他啊,为什么他非致她于死他不可?温欢想不通。
“你……能不能……饶我一命?因为……我不想死呀!”在她死命的搂抱之下,受不了她惊惶不安的,花豹终于也宣告昏迷了。
他到底杀不杀她?据城堡内仆人的描述,及吉祥、如意的确定,“死神”杀人向来干净俐落,一刀就毙命,绝不会让死者感到痛苦。难不成她例外吗?他不让她死得太痛快?要开先例的折磨她,让她饱受凌迟之痛的死去?不会吧?她不会连死也这么倒楣的。
“至少……等我……再见老爹最后一面,你再杀我?行不行?”仰着小脸,她依然惶恐的睁大眼盯着他的鬼面具,若他还有一点人性,他会答应她的请求。
双手沾满血腥,不记得杀过多少人才拥有如今这傲人地位的“死神”,见她濒临死亡的边际,却眨着盈满泪水的双眸,跪坐在那向他要求延期死亡的时间,不自主的,他放下高举的长剑。
“你……”他放下长剑了,就代表他答应她的请求,暂时不杀她了?温欢不敢高兴得太早,她轻轻放下怀中昏迷的花豹,站起身来面对他,不知道为什么,她却感受他冰冷无情的眼神很熟悉,仿佛……她认识他。那么他是谁,为什么她会想不起来?
像被人点了穴道动弹不得的“死神”也怔住了,一股萦绕在他胸口驱离不掉的熟悉感,无法忽视的让他注意到她的神情、容貌与自己有几分的相似。
“你……你到底是……”天啊!她的头好痛!脑中又开始浮现出一些断断续续,又模糊不清的画面。
“你叫什么?”‘死神”知道自己为何下不了手杀她,因为血缘间的连系,唤醒了他沉睡中的亲情。
他并不是个阴狠得六亲不认的“死神”,他也有人性的弱点,而其弱点就是殷语蝶!他失踪的妹妹!
“我……我……温……欢……”她抱着痛得快爆炸的头,捕捉到一闪而逝残余的景象,勾起被封闭住的记忆,看到在黑暗之中,熊熊燃烧的火宅。
温欢?她不是语蝶?“死神”眸中掠过一抹黯然的失望。的确,她怎可能是语蝶,虽然她与语蝶年纪相仿,但语蝶不可能出现在这,她应该还在台湾才对。
她的头好痛!温欢觉得他的眼神真的很熟悉,象一把锁打她封闭住的记忆。
记忆就如潮水般的汹涌而至,她清楚的看到火焰,可怕又吓人的熊熊烈焰,一发不可收拾的吞噬掉宅邸。吔困在火海中,被浓烟呛得频频咳嗽想找母亲,却见母亲和父亲不知何时中枪躺在大厅的地板上。
她呆愣住了,惊恐得忘记尖叫,害怕得连哭都哭不七来,直至逃出地窖的哥哥将她拖出陷入火海的屋宅,她才吓坏的抱着他开始大哭。
而她的哭声,惊动了正欲离去的仇家,于是引来了杀机。哥哥为了保护她,将她抱到墙上,不顾她恐惧的哭喊,命令她快跑后,便将她推下墙去,而他自己则往另一侧跑去,引开那心狠手辣,连小孩都不放过的杀手。
“哥……哥哥……”温欢记起来了。
她喊他什么?如遭电打般,“死神”错愕得怔住,不敢相信的瞠目盯着表情痛苦万分的她。她到底是谁,不是温欢吗?
“无……无……”她的头痛得快爆掉了,但仍不放弃的努力想找回遗忘掉的记忆。
如尊木雕像,“死神”眼睛眨也不眨、动也不动的屏息等待答案。
“无命……哥哥……”一样冷漠的眼神,不会错的,温欢喊他,“你是无命哥哥?”
没有人知道“死神”是谁,他的长相、年龄、来历都是一团谜,从未有人解得开,然而她却叫得出他真实的姓名。她是语蝶!错不了的,他终于找到她了!他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
“你失忆了?”失去记忆,再加上改名换姓,这就是他为何始终找不到她的原因。
“我头好痛。”她抱着由疼痛转为晕眩的头,不知该如何减轻这难过,而将她的小脸埋进膝盖中。
“语蝶。”他丢下长剑,棒起她的小脸,失而复得的感受让他情绪激动的紧拥住她,生怕会再失去亲人。
“我……我不知道我是谁……”被他拥住的那一刹那,她哭了,哭得莫名其妙,不知道自己为何而哭。
为了证实她的身分,他掀开她的外套,拉下她左肩的衣服,清楚的看见烙印在她手臂上丑陋的齿痕。
她是殷语蝶没错,是他殷无命的妹妹。
她手臂上的齿痕,就是在她五岁那一年,他的母亲被关在地窖时,她不忍见他饿肚子,再次拿她省下的零用钱,瞒着母亲的心腹刘姨偷偷外出为他买吃的东西时,而被一名来历不名的男孩所咬伤的。他印象非常深刻,愧疚的抚摸着她手臂上的齿印伤痕。
“我是殷无命,你的无命哥哥,记得吗?”从今天开始,他会保护她,绝不会让她再受到半点伤害。
温欢点点头,又摇摇头,无法负荷来势汹汹突然涌进脑海的庞大记忆,更受不了回忆所造成的疼痛,索性暂时不再去回想另一部分还未记起的记忆。
见她痛苦难受,他也不逼她非在这一时半刻恢复所有的记忆不可。
“你怎么会在这?”她出现在这,令他很困惑。
“是老爹带我来的,可是他……鬼刹”看见鬼刹如撒旦般表情温和微笑着,然而全身却散发出腾腾杀气的迎面走来时,温欢不由得噤声了。
“放开她。”鬼刹轻柔的语气带着致命的危险,睨了眼昏迷的吉祥、如意和花豹,搂住的温欢,已知道“死神”是谁。
“鬼刹,你就是当年咬伤我妹妹的鬼刹?”确定恶魔王鬼刹就是当年那个来历不名的男孩,殷无命一双冰眸瞬间又充满杀机。
“想不到‘死神’会是你。”以眼神示意仆人将中毒陷入昏迷中的吉祥、如意和花豹送至医疗室,鬼刹并不打算以武力与他抢夺温欢。
“她是我妹妹!我要带她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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