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网鲜妻-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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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麻烦你了。」董降心等得有点烦,耐性已快被磨光了。
「好的,请你等一等。」宛若要上断头台般,总机小姐哭丧着脸,等待被骂的先拨内线通知个秘书一声。
「董降心!」震耳欲聋的愤怒声音,如雷声骤响般的骇人,瞬间充斥在整座楼层。
吼声一起,总机小姐差点被吓破胆,傻愣住的看着怒气腾腾的董事长,连手中的电话筒什么时候滑掉都不晓得。
至于整层楼的工作人员,更是夸张的全部呆怔住,一致停止手边的工作,整齐画一的看向吼声发源地,瞠目得两粒眼珠子险些掉下来,讦异得各个莫不吃惊的张大嘴巴。
简直……令人难以相信!
对人一向和颜悦色,脾气好到没话说的董事长,居然也会吼人?!
真是……吓坏他们了!害他们下巴差点全掉下来。
「林肇堂!我没欠你钱,你不必吼得这么大声!」耳朵差点被震聋,董降心十分不悦的睨瞪着他,不敢恭维他欢迎她回家的方式。
难得她这个脾气温和的继兄也会发脾气,显然他一定是担心她们的安危,担心到气昏头了!
「你给我进来!」众人的注意力全集中在他身上,林肇堂知道自己的吼声已引起员工的侧目,不想在大庭广众之下发飙,他粗鲁的拖着她走进办公室。
「砰!」火大的甩上钉着「董事长办公室」牌子的木门,蓦然发出的可怕声响,正代表着他心中怒气正燃烧沸腾到极点。
「林肇堂,你吃错药了啦?」不然怎么解释他粗鲁的行为,捉得她的手臂好痛,铁定淤青了。
「伏心人呢?」他最想掐死的人就是她。
连留个纸条、留言也没有,彷彿突然凭空消失般,无缘无故就不见踪影,一点消息也没有,让他到现在一颗心还悬在半空中。
「不知道。」揉着发疼的手臂,不堪长途跋涉,觉得疲累,董降心走到沙发就躺了下来休息。
「不知道?你会不知道?」她们两个像连体婴一样形影不离,若她会不知道董伏心的踪影才真的有鬼。
「我真的不知道。」她没有撤谎,天晓得她前脚溜出「地狱岛」,伏心后脚有没有跟着她跑回台湾。
火气愈来愈大,林肇堂一把扯掉领带,根本不相信她的说辞。
「这两个月来,你们该死的跑哪去了?」害他动用所有的关系,也找不到她们姊妹俩,着实让他担心死了。
「也没有跑哪去,只是伏心说要出国去观光,所以就陪她去散散心而已。」她避重就轻、轻描淡写的简单说明这两个月来,为何他会找不到她们的原因。
「是这样吗?」他很怀疑,一向嗜钱如命的伙心,怎可能浪费时间出国去玩而不赚钱,更何况,她舍得花飞机票钱、住宿费吗?
「当……当然。」董降心心虚干笑着回应他的猜疑。
「是我的错觉吗?」推了推滑落鼻樑的眼镜,林肇堂目不转睛的看着她,「为什么我觉得你的语气听起来非常的软弱无力,一点说服力也没有?」
「那是……我身体虚,所以说起话来才有气无力的。」听得出他的嘲讽,她皮皮的望着他,故意装笨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那么告诉我,为何只有你回来,她没回来?」是怕挨他的训,还是怕他的纠缠,所以才躲在国外不敢回来?
「不知道。」他真当她们是连体婴,伏心走到哪,她就跟到哪是不是?
「别以为我不晓得发生什么事。」他指的是已经知道她们两个月前,瞒着他偷偷跑到日本去参加「招亲比武」的事。
「啊!你知道了?」惊呼一声,董降心会错话意,讶异万分的看着他,不晓得他是如何得知她已怀有幽厉骨肉的消息。
「你认为纸包得住火吗?」林肇堂之所以会这么生气,就是因为这件事。
他虽然不是亿万富豪,但好歹也是年收入上亿的钻石贵族,区区五、六千万算什么,只要伏心开口,他甚至可以将所有的资产过户到她名下。
只是她竟然拒绝他的追求,情愿去嫁给一个素昧平生的外国人,也不愿意原谅他,给他机会解释。
他是最无辜的人,搞不懂上一代大人之间的感情纠纷也就算了,居然还倒楣的被扯进他们的恩怨中。没道理要他一个姓林的外人来承担所有的过错。况且,公司虽然是在他的名下,但只要一结了婚,他的财产不等于也是她的了?
他真的想不透,为什么她就是不肯接受他的感情?
虽然他母亲与她们处得不好,关系也弄得很僵,但他完全不受母亲的影响,对她们如同自己的亲妹妹一样,只要她们有困难,他一定会设法替她们解决。
可惜个性倔强的伏心,对他仍充满敌意,常说他是猫哭耗子假慈悲,讽刺他鸠佔雀巢后,还假惺惺的反过来要可怜、同情她们,老把他的好意当成屁一样,连理都不理会。
或许,就是因为这一层的关系,才让她排斥他,不肯接受他的感情。
「纸……当然包不住火。」董降心像做错事的小孩,心虚的一笑,完全没发现他们是在鸡同鸭讲。
「那还不老实招来!」他要知道为什么伏心情愿去嫁给一个陌生人,也不愿嫁给他的真正原因。
招?招什么招?他不是已经晓得了吗?董降心纳闷的微蹙眉头看着他。
「拜伏心所赐,我已经有两个月的身孕了。」抚摸着有个小生命正在成长的腹部,她脸上的笑容全是为人母的喜悦光芒。
「噗——」不敢相信听见什么事实,才落坐饮了一口茶,林肇堂立刻被呛着的将口中的茶水全喷了出来。
他的表现也未免太夸张了吧,确定她怀孕需要这么吃惊吗?
「这是你恭喜、道贺的方式?」她讽刺的扬了扬眉,「真教人不敢恭维。」
唔心!口水喷得满地都是,庆幸她闪得快,要不然就躲不过被「洗礼」的命运了。
「咳……你……说……什么……咳咳——再……给我说一次!」林肇堂瞠目的瞪着她,仍然无法相信亲耳所闻的事实。
「我说——」没察觉到他铁青的脸色,她笑咪咪的按着小腹,「我已有两个月的身孕了,你快当舅舅了!」
「你……」出去一趟国外回来,就暗结珠胎?!闻言,林肇堂气得说不出话来,犹如父亲听见女儿与人胡乱来一样愤怒!
「你好像很生气。」不经意抬起头,看见他火冒三丈的怒视着她,董降心被瞪得一头雾水,尚未搞清楚状况。
「没错!」他岂止气而已,还愤怒得想杀人了,「孩子的父亲是谁?」
敢不负责任,他绝对不放过那个人!
感到莫名其妙,董降心纳闷的直瞅着他,不知道他在生什么气。
「幽厉。」奇怪!他不是早知道了吗?怎么还反过来问她孩子的父亲是谁?
「幽厉?」他们说的是同一个人吧?很好,敢欺负他林肇堂的妹妹,他饶不了幽厉。
懒洋洋的爬起来喝了口茶,董降心意兴阑珊的看了他一眼,整个人消沉的再躺回沙发。
「世间上还有第二个幽厉吗?」她虚弱的语气有着怀疑。
「那么他就该死了!」想吃干抹净拍拍屁股就走人,天底下还没有这么便宜的事。
该死?事情有这么严重吗?
「为什么?」董降心突然发现事情的严重性,整个人非常有精神的立刻爬起来,正襟危坐的盯着怒气腾腾的他。
「他没有负起责任!」有孩子了还不上门提亲,可见他只想玩玩而已。
「负……负什么责任?」董降心惊愕得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着,「你……咳……该不会……是要他……娶我?」
「他敢不要你,我一定重聘杀手去宰了他!」火大的走回办公桌,林肇堂低头找寻幽厉的档案资料,打算亲自上门去和他谈判。
「那……那……那你忙,我不打扰了。」见苗头不对,董降心不寻求他的庇护了,也不赖下来白吃白住了,慢慢的移动身躯往门口走去。
开什么玩笑!一个幽厉已经有够难应付,搞得她一个头两个大,如今再加上疼爱她如亲生妹妹的林肇堂,难保她不会被五花大绑,提早让他们给押送进教堂去。
所以,她当然脚底抹油溜了。
「咦?」听到关门声,林肇堂迅速的抬起头来,望着除了他之外,空无一人的办公室,不敢相信有身孕还到处乱跑的她,人又消失不见了。
他还没逼问出伏心的下落,而她竟跑掉了!
「可恶!」不文雅的咒骂了声,他不敢相信同样的错误,他居然连犯两次,再度让她自面前溜掉。
?????????????????????????????「嘿——」
「吼——」
「喝——」
响亮的练武声,阵阵的从一间小型的武道馆传出。远远的,董降心就听见整齐画一精神充沛的吆喝声。
「呵呵呵……」微笑的走进武道绾,看着认真教导一群十来岁孩童认真击拳练武的大哥,忍不住的她也下场加入他们的练习。
「嘿——吼——喝——」突然走进一个大人,原本认真打拳的孩童们,虽然练习依旧,不过全分心的将注意力移转到她身上,不时以眼角余光偷瞄她。
旧学员在看清楚她是谁后,不以为意的便收回视线,全神贯注的打着拳,而新学员则不专心的边练拳,边好奇的猜测她是谁。
是新来的学员吗?要不然为什么同他们一起打拳练武?只是一个大人站在一群孩童旁,这画面显得十分奇怪。
「降心?!」乍见引起骚动的祸首,董伯儒不敢相信的微愣了下,继而才收拳走向学着孩童比画招式的她。
「嗨,大哥。」董降心笑咪咪的看了董伯儒一眼,没有收拳,继续陪着孩童打拳。
「伏心呢?怎么不见她的人影?」她们两个几乎黏在一块,没道理她出现了,仍不见伏心的行踪。
「不晓得。」她都自身难保了,哪有多余的时间去担心别人。
不过,按照时间的计算,伏心大概是来不及逃离,正倒楣的代她挨吼骂,当炮灰的接受幽厉的咆哮。
想想……伏心还真是可怜!老是莫名其妙的被吼,吼得她一头雾水,根本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未来的妹婿。
有她这样一个「幸运」的妹妹,只能算伏心自己倒楣了。谁教幽厉大爱她了!爱到就算愤怒得想杀人了,还是强忍住满腔的怒气,也舍不得吼骂她半声。所以她身边的人就倒楣了,因为他会将怒气转移到他人身上,无所顾忌的尽情发洩出来。
「这两个多月来,你们究竟跑哪去了?」通常她们姊妹俩每个月中,都会固定来武道馆向他报到一次,连着两个月未见她们的人影,他担心死了,一度以为她们遭遇不测。
「国外。」懒得解释,董降心言简意赅只说明重点。
「国外?」难怪不仅他找不到她们,连林肇堂也不知道她们跑哪去,原来是出国去了,害得他这间小小的武道馆,差点被林肇堂拆了。
至今,他仍很难相信一向温文尔雅的林肇堂,也会大发雷霆、咒骂脏话,尤其在怎么我也找不到她们时,林肇堂忧心如焚所表现出来的紧张、惊慌,是骗不了人的。而就是从那一刻起,他对林肇堂的印象完全改观。
实在令人难以相信,一个毫无血缘关系的陌生人,竟然会比他这个亲生的大哥还关心她们姊妹的安危。
看来,林肇堂是真将伏心和降心当成亲妹妹般的疼宠,只不过,他对伏心的感情中又多了一项情爱的东西。
「嗯。」点点头,发现新来的学童对她十分感兴趣,不专心打拳老是偷瞄她,董降心回给他们一笑后,便收拳站起身不练了。
「降心,你的脸颊……好像变圆润了。」刚才没仔细瞧,没注意到她的改变,现在得以看得清楚,董伯儒发现她变丰腴了。「还有你的脚,也肿起来了。」
两个多月不见,她整个人变了很多,隐约中,他感觉得到不对劲,却又说不出她哪里奇怪。
「有吗?我怎么不觉得?」董降心摸了摸脸颊,并不觉得自己的脸胖,再看看赤踝的双脚,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的脚真的好像有点浮肿。
难怪最近她穿鞋老觉得脚痛,还以为真皮的鞋子无缘无故缩水了,穿起来才那么难过,原来真正的原因是她脚肿起来了,所以鞋子才不合脚。
见她不晓得自己身体的改变,董伯儒当她饮食不当,常摄取高热量的食物,才会连自己多长了多少公斤肉也不知道。
「要打一场吗?」每个月他们都会互相切磋武艺,以求精益求精,连两个月没有好好活动筋骨一番,他渴望来一场痛快的打斗赛。
「好哇!有何不可。」适当的打斗是一种运动,她当然不会拒绝。
「那就来吧。」他立刻清场,顿时吆喝声马上停止,二十几个小孩全退到一旁的角落,盘腿而坐等待观赏好看又免费的打斗赛。
「我不会手下留情的。」她事先声明,不过以不伤害对方为原则。
「我也一样,会全力以赴迎接你的挑战。」董伯儒摆出架式等待她的攻击。
打斗不像是普通空手道、跆拳道、合气道、柔道的比赛,比画两招,只要攻击到重点即可。打斗顾名思义就是打架和斗智,是一项必须浪费体力,动用全身关节骨头,和花脑筋思考的运动。
正常的打斗,活动一下筋骨有利身体健康,反之,轻则非伤即残,重则一命呜呼,就端看打斗的意义为何。
「开始!」两方摆好攻击姿势,有经验的旧学员立刻走到中央暂充裁判,一声令下,一场势均力敌的打斗赛于是展开。
「喝——」董降心采取攻击战略,出其不意的回旋踢,加上快速的刺拳,使得她立刻占上风,逼得他只能守不能攻。
董伯儒节节后逼,迎面而来的拳头,让他完全没有反击的机会。
「咤——」打斗使人精神振奋,也让人忘记所有的疲惫,董降心开心的一步步向他逼近,出拳不仅快又准,好几次他脸部都险些挂綵。
「吆——」跳离她长腿横扫的突袭,再问过迎面而来的直拳,以手肘格开她猛攻的数十招式,对峙一阵子后,他逮到空隙了,开始反击。
两人实力相当的打斗,打起来很过瘾,完全不必担心会伤害到对方,或是被对方所伤害,只是意外除外。
「吼——」威力十足差点震垮樑柱的怒吼声,突然在武道馆内响起,像天崩地裂那般可怕骇人。
一群盘腿坐在地上观实精采打斗赛的孩童,全忘记九二一大地震的教训,不知道要赶紧把握时间逃命,反而还吃惊过度地愣住,一脸呆傻模样的看着浑身沐浴在火焰当中,表情恐怖吓人,身材高大得像长毛猩猩的男人冲进来。
而正在交手打斗、互相切磋武艺的两个大人,由于太沉浸于打斗所带给他们的